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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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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上一幕幕的戏被少年演绎的淋漓尽致,其实少年知道她演的不是诸葛亮,诸葛亮不会像她这样妖娆的笑,诸葛亮更不会像她这样张狂的舞动身躯,而且诸葛亮也不会像她这样在台上不时的向下抛媚眼!

    你会嫉妒是吧?你因嫉妒而喜欢威胁人对不对?好,那我就让你嫉妒个彻底!还有你,妖孽是吧?会妖娆的笑是吧?我也会,咱们索性一起张扬一起妖孽好了!

    戏台上一身白衣的少年坐在琴台后,双手缓缓放在琴上,一脸的似笑非笑,这是她临时加进去的一出戏,没有任何配角,完全由她一个人诠释,她只须让旁边说明故事情节就好。

    其实她加这一出戏要的并不是让故事更精彩,三国中的片段让她东拉西扯的凑到一块,已说不清讲的是什么,而她要的也是众人的一头雾水,坐在台下的人有大半太过敏感,所以她不希望大家太明白,她只想通过这出戏灌输给他们一个概念,那就是三国鼎立!而她要让他们知道的是此后将是五国鼎立,互相牵制!

    本来她是不打算加这出戏的,但她很生气,她很生气的结果是唯恐天下不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看她的戏,那不如大家一起演好了!

    她加这出戏的目的其实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抚琴的机会,一个能让大家都身在戏中的机会,而三国中有诸葛亮抚琴的场景的她只记得一处,那就是空城计。

    戏台上现在上演的正是空城计。

    看着戏台下目光专注的人们,叶隐愉悦的笑了,不知道待会儿会有谁能逃开她琴中的魔音呢?她拭目以待!

    花渐离说她精通琴、书、画,其实不然,她精的只有书法,但她的书法比起名家来却还差了好多。

    她是画的一手好画,但只限于临摹,她临摹的画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可是让她自己去画,她却没有那个天分。

    至于书法,她确实练得两笔好字,可以左右开弓,她会在书法上下工夫,说穿来还是因为前世的字太丑。为了弥补前世因字太丑而常羡慕别人的一手好字,她了狠,在书法上下了一番工夫,也联得了一笔好字。

    琴方面么,其实她的琴技也不高明,但她的琴音却是特意修炼过的魔音。魔音是她无意中从上古典籍中看到的,是一种迷惑人心的琴音。自修炼了魔音后她很少在人前弹琴,因为她所有弹奏的曲子中都不可避免的带着魔障,那是一种可以让人们迷失在曲音中无法自控的魔障。在平时她所弹的曲子很普通,所以琴音中魔障并不大,而琴音也只表达出她的一些想法而已,但今天,她会用那本典籍中的上古之曲让所有的人在她的指下沉沦!

    男人都有一个劣根性,那就是他们习惯于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所以今晚就让他们好好的展现展现他们的下半身吧!

    叶隐垂眸,手指轻动,一个音符划出,催情的挑逗之曲正式拉开了序幕,不知道到时候场面会不会太过于激烈,但愿不会吓到戏台下那唯一的女士。

    随着靡靡之音的逐渐升华,戏台下的人们眼眸中逐渐出现一点迷茫,而少数人更是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被今夜一连串的状况迫得处于暴怒边缘的叶隐在心底恶毒的诅咒,让那两个讨厌的男人去互相恶搞吧!但愿他们两个都弄得个精尽人亡的下场。

    手中的曲音开始激烈起来,专门针对男子的催情之曲已产生效应,有些定力不深的男人已不安分的在椅上扭动起身子,一声声呻吟渐渐的从他们的口中溢出,而台上垂眸抚琴的少年勾唇浅笑,余光中她已看到有人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呵呵,果然是糜烂的场景呀!叶隐眼眸轻飘,台下除了温远波、任风遥、南宫飘然、西门涵阳以及北堂靖宇这几个重量级的人物目前尚属清醒外,其他人已是丑态毕现,而石瑕也亦是面色潮红,再看看呼吸粗重的花渐离,叶隐不由在心底暗骂:丢人!

    不过,台下那唯一的一位女士倒是镇定的很,竟然没有一丝奇怪的表情,看来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呢!

    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叶隐心有不甘,不能放过那两个男人,非得让他们丢丢人不可!

    手指轻快的舞动,底下的局面更见混乱,而此时耳边传来一声细如蚊蝇的低语:“小七,够了,看我们出丑你真的高兴?我知道你今晚定是极为生气,可是泄怒火不是这样的,没必要把大家都牵扯进来,不要到时让大家都尴尬!”

    叶隐一震,眼眸望去,只见南宫飘然眸中是一片苦笑,额头也是薄汗点点,看来他并非不受自己的琴音的影响啊。视线一一从那几个定力强的男人身上掠过,原来都在苦苦支撑,好吧,就放过你们好了,反正她心底的气现在也渐渐有些消了。

    手指轻松的跳动,琴音一下子变得缓和起来,一股暖风轻轻的从众人心头滑过,幽幽的抚平他们心头跳动着的燥热之气。

    眼眸再扫,当叶隐看到任风遥眼中那明显的对她毫不掩饰的**时,心中顿时一惊,然后手指滑了一下,一个极为不和谐的音从手中飘出,紧接着叶隐便看到任风遥对她用口型说道:“夜儿,有胆子挑逗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叶隐大惊,手指蓦地一用力,一根琴弦“啪”地一声断裂,四下一片寂静,所有的人立时清醒过来,然后呆住。

    叶隐本打算用琴音控制他们慢慢的恢复原状的,毕竟让那么多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丑态的确很尴尬,可是她被任风遥一吓,手指一颤间竟挑断了琴弦,于是各种姿态的人尽入眼底,而且有些人的手还放在裤裆中未取出。

    这真的是一个混乱无比的夜晚!这个夜晚生了到底什么事没有一个人再提起,所有参加了宴会的人都极有默契的保持了缄默,而这个夜晚也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沚国丞相,那个潇洒淡然的白衣少年的戏是看不得,看他的戏是会出事的!

    华丽的房间中弥漫着一股**的味道,浓重的帐幕掩映下依稀能看到男人舞动着的身躯,一声声呻吟及男人的粗喘传入宫五的耳中,而宫五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主子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泄过了?这段时间以来主子的视线越来越多的投注在那个从容谈笑指点江山的白衣少年身上,主子对女人越来越不耐烦。主子的一切转变他都看在眼中,而他却无能为力,所以很多时候他很想动手杀了那个扰乱主子心神的少年。

    四王爷对那少年下手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高数自家主子,而且他在心里也企盼着四王爷能成功,因为他所侍奉的主人是个高高在上的神,决不能毁在那个少年手中!

    四王爷没有成功,可是主子却更痛苦,他虽然不再去找那个少年,甚至不让任何人在他的身边提起那个少年,但他却开始借酒浇愁,他很冷静的召寝女人,但他的眼中从没有任何的情动之色,宫五明白那个少年对主子的影响已经深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原以为主子以后是不会再抱任何女人了,可今晚,今晚他怎么会

    房中的声响归于平静,宫五听到里头的男人暗哑的出声道:“宫五,备水,我要沐浴!”

    当南宫飘然再次回到房中时,宫五已将房间整理干净,床上的女人已被他打走,而且房中的欢爱过后遗留下来的味道也让他驱散干净。宫五是知道南宫飘然的习惯的,南宫飘然不喜欢房中有那种糜烂的味道。

    淡淡的龙涎香充斥在整个房间中,南宫飘然衣襟半敞,性感而慵懒的坐到椅上,半眯着眼道:“宫五,去把宫里收集的关于任风遥的资料调出来,我要看!”

    宫五眸中飘过一丝疑惑,但他并没有开口,点点头,转身将关于任风遥的资料取出来,恭敬的递上。

    南宫飘然并不接,只是闭眸道:“念!”

    “任风遥,东陵丞相,父,飞龙将军任启凌,母刘氏。任风遥三岁时其母不明原因自尽,十岁时其父飞龙将军任启凌因谋害前东陵帝之兄禄亲王而被帝下令处斩,但任风遥在此之前便已失踪。八年后任风遥回到珉京在现任东陵帝东方焯力排众议下出任东陵丞相。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高,东方焯能坐稳帝位皆因此人之功。”

    念到这里宫五不解的道:“主子,这些你以前看过的,当时你还说你应该没有与此人一斗的机会,所以让我们不予理会的,可现在怎么又”

    “他或许会成为我的敌人,不,他已经是我的敌人了,所以”南宫飘然眼眸未睁,懒懒的道“后来呢?别告诉我关于任风遥的事你们没有人再去查,他这个人在紫云大陆上颇为有名,即便可能没有与他一斗的机会,但该了解该调查的事还是要去做的。这几年中他身边可有什么大事生?”

    宫五躬身道:“要说大事,他前段日子设计抓住了暗中一直反对东方焯的东方昱,这么一来东陵国内反对东方焯的势力都让他给肃清了。”

    “还有呢?”

    “还有,哦,对了,差不多在三个月前他曾因抗旨而被东方焯关进牢中,后来东方焯放他出来,罚他在相府闭门思过,据说没有东方焯的命令任风遥是不得出府一步的,但据我们所知,任风遥那段时间根本就不在他的相府中,他的行踪至今成谜。”

    “你是说大概三个月前?”南宫飘然坐起皱眉道。

    “对,正是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南宫飘然沉吟道“那个时候恰好是小七遇刺的时候,当时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救了他,可是你们却查不出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难道那个男人就是任风遥?不,不会,不可能是他,他一介书生又不会武功根本救不了人,那么”

    转向宫五,南宫飘然道:“任风遥为何事抗旨?”

    “东陵帝东方焯想把他的妹妹东方蓉菲赐婚于任风遥,被任风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据说他的理由是不能停妻再娶!”

    “任风遥已经娶妻了?”南宫飘然诧异的道。

    宫五点头道:“对,不过他的妻子早就已经死了,任风遥是在五年前成亲的,而且当时也是皇帝东方焯赐的婚,不过据传言,任风遥很不喜欢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好像也是因他而死。”

    “怎么回事?”

    “任风遥的这位妻子是东陵富丝绸大户紫左谦的女儿,是紫家的七小姐紫银夜,只是这位七小姐生的貌丑之极,也不知怎么的就让东方焯给赐婚给了任风遥,估计是因为紫家的钱,后来”

    “七小姐紫银夜?紫银夜,银夜,叶隐,”南宫飘然喃喃自语,忽然他脸色一变,道“拿来,我看!”

    南宫飘然沉着脸反复的看着手中的那几页纸,半晌他狠狠的将纸拍向桌面,冷笑着道:“七小姐?紫银夜?叶隐?好!好!好!”“主子,你,你怎么了?”

    南宫飘然盛怒的样子吓了宫五一跳,南宫飘然素来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从不将自己真实想法表现出来的人,而今天他却如此的生气,难道又与那个少年有关?

    “哼!紫银夜,叶隐,难道你还没觉吗?这个叶隐其实就是紫家那位七小姐,呵呵,好手段,竟然连我也骗过了!”

    “什么?主子您的意思是说叶隐是女人?她,她就是任风遥那个坠崖而亡的妻子?这,这怎么可能?叶隐怎么可能是女人,女人怎么可能会当丞相?”

    “怎么不可能?她就是!坠崖而亡?其实她是诈死!紫银夜刚死这边叶隐就出现了,哼!至于女人为什么能当丞相,一个可能就是温远波也不知道她是女人,还有就是温远波早就知道她是女人!现在看来温远波一定早就知道她是女人。好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女人,可你偏将我瞒在鼓里,骗我?”南宫飘然眼眸危险的眯起,冷笑道“竟然敢骗我!”

    他为了她受尽了煎熬,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而痛苦不堪,而她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笑话。好,很好!叶隐,你好本事!难怪任风遥说他对沚国并不陌生,其实他不陌生的是你,难怪你见到他会是那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原来你早就

    三个月前救你的人也一定就是他了,难道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南宫飘然心中阴郁加重,对宫五道:“去给我查紫家七小姐的事,事无巨细,全部都要查清楚,关于她的一点一滴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