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暖床万福凄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如果她像你说的那样,下回倒是可以去瞧瞧,如果瞧得不错”

    “怎样?动心思了?”擎曦接话。

    “不,可以认个妹子来玩玩。”有他这个“哥哥”在,贺思芹的身分可要攀贵上好几等。

    “不必,贺府风水好、男子多,思芹的哥哥们排排站,一个厅堂站不完,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哥哥。”

    两人斗过几句,笑闹一阵,尹泰方端起认真态度,问:“擎曦,你打算躲李媚君躲到什么时候?她可不是个会死心的女人,她要的东西,向来都会要到手。”

    “你以为我是“东西”?”擎曦恶起口气。

    “行,我说错、我道歉,你根本不是个东西!”

    一句挑惹人的话,却让予月笑得闷不拢嘴,看见她的笑,擎曦失了计较心。

    他握起她的手,认真说:“予月,你相信我,就算是皇上,也没办法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所以如果哪天你娶李媚君进门,肯定是心甘情愿喽?”尹泰闹他。

    尹泰这话,纯粹是开玩笑,这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句玩笑,会在擎曦和予月之间重重地划下决裂的一刀。

    予月又笑开怀,看着擎曦那张踩到粪便似的臭脸,她心想,杀了李媚君大概会比让他心甘情愿迎娶郡主更容易。

    这天晚上,予月和擎曦并肩躺在床上。

    她问:“你觉得,尹秦哥哥会忘记晚晚,重新爱上别人吗?”

    他思索半晌,回道:“我并不认芳尹泰对晚晚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晚晚对尹泰确实倾心。”

    擎曦的话让予月芳晚晚难过。晚晚倾心,尹秦却未必多情,听起来,让人有些伤感。

    “可尹泰哥哥力晚晚迟迟不肯成亲,是明摆着的事实。”

    “尹秦的性子有些执拗,旁人越是勉强,他越是要逆着来,如果他家中双亲不那么反对晚晚的话,也许他不会反抗得这样强烈。”

    “其实他何尝不朋白,晚晚那样的身分根本进不了他家大门,又怎不清楚就算他真的排除万难,把晚晚娄回家,依晚晚那副清高孤冷的性子,根本无法扮演一个好妻子、好媳妇。也许初时,彼此尚有几分欣赏情谊,但到最后,恐怕两人之间只会剩下无止境的争吵而己。”

    “可我在他脸上真切看见落宾哀伤。”予月反驳。

    “我没说尹泰不喜欢她,以晚晚的才情,心系于她的男子一大把,何况是从小便受诗词文章薰陶的尹泰,然而他们两人的性格相异太大,尹泰从小被人呵护服侍长大,早已习惯身边人的顺从,而晚晚虽出身青楼,性情却颇为清高。”

    “初识那年,尹泰觉得晚晚的性子新鲜特殊,可之后,每每两人想法相左、意见不合时,便会争执不休,一次两次,尹泰不再低头,而被男人哄惯的晚晚,更学不来俯首。”

    “尹泰不雷要一个植诗懂词、才情高超的妻子,需要的是能帮他安定后宅、顺从父毋辱长心意的妻子,而晚晚毕竞出身青楼,身分差距、观念态度,都泣定他们无法得到完美结局。”

    予月问:“难道你不相信,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打破门第、超越一切?”

    “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没见识过真正的门户隔阂。”攀曦道。

    “我见过许多女子原本是好的,却因为嫁进错误家庭、碰上不喜欢自己的公婆双亲,而丈夫又不能给予太多的支持,为求在那样的婚姻里生存,慢慢地,她磨蚀自己美好的个性,变得刻薄多疑、满腹心计。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男人在得偿所愿,将心爱女子娶进门后三、五年,又沾上别的女人,那是因为他们发现枕边人变了,再不是当年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你这样说话不会平。如果女人可以保持原本的美好性格,就能得到和乐美满的婚姻,谁舍得改变自己?是男人提供不起一个不教女人改变的环境,却又怨恨女人的改变。”

    “我说这些并不是在挞伐女人,我只是在描述一种普连存在的现实状况。”

    “可是,我不喜欢。”予月呕了,背过他。

    攀曦的现实描述让她害怕,如果这个状况普遍存在,是不是代表,他早晚要沾上别的女人,因为她肯定会为生活而改变?

    “予月。”他戮戮她的后背。

    她没理,两手在胸前扭麻花,他知道,她心底犯别扭了。

    “予月,转过身来。”

    她不听话。

    他恼火,手臂一伸一缩,把她扭进自己的怀里,重重的一个吩,吻得她昏天暗地,气息不稳,脑袋成了一团浆糊

    擎曦松开她后,口气仍带着恼怒“这是警告你,永远不准背过我。”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啊,该生气的是她好不好!她坐起身,怒指他。

    “我不准背过你,那你呢,你就可以背过我吗?而且,背过我的理由都已经找好——你变了,你磨蚀自己美好的个性,变得刻薄多疑、满腹心计,所以,我理直气壮背过你。”

    见她满腹不平、气鼓鼓的模样,擎曦捧腹失笑。

    她居然是为了这个话在对他发脾气,他不过是分析道理,并没有说自己会这样做啊。

    他也跟着坐起身,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的手攥进自己怀里。

    “你害怕了?害怕我去找别的女人。”

    “不怕。”不嫁给他就不怕。她在心底补上一句。

    “你知不知道贺家家训是什么?”

    “我又不是贺家人,怎么知道。”她撇开脸。

    厚,还拿乔了?没关系,先饶她一饶,待会儿再来算总帐。

    他勾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

    “贺家家训是只能娶妻、不能迎妾,你见过贺家哪个男人有小妾、通房丫头?你又不是没亲眼看见,祖父为了李媚君那句平妻,气成什么样儿。”

    是吗?贺家有这个家训啊?予月抬眼望上,只见他笑逐颇开,弯弯的眉眼像坏心狐狸似地。

    擎曦放柔了嗓音,双手圈紧她,把她箍在怀中,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去看别的女人,她们再好都不是我的小予月,我的事业野心很大,但爱情野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女人,小到只想牵着她的手,平平安安走过一生。”

    她松口气、笑开颜,因芳他几句不像承诺的承诺。

    发觉予月的脾气软下,她的手圈回自己腰际,他恶意地在她耳边问:“你猜,如果我告诉祖父,说你不承认自己是贺家人,祖父会怎样?”

    她猛然睦大双眼。不能,绝对不能讲!

    那年她还小,不过顺口回答“擎曦哥哥坏,我才不嫁给他呢。”

    只是两句闹脾气的童言童语,贺爷爷就闹上大丰个月,不给她半分好脸色,要不是擎曦领着她软言好语央求多回,她怀疑,到现在说不定贺爷爷还不理睬自己。

    “求求你,别说、好不?”

    会怕啦?擎曦一笑,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道:“不要说吗?行,表现一下!”

    予月红着脸,看住他的狐狸眉、孤狸眼,孤狸到很矫情的坏脸,将自己的小嘴轻轻凑上前

    二伯贺铭端坐在正堂大厅,与四叔贺谨隔着桌案对望,几个年长的儿孙坐在下首,擎曦也在其中,唯贺老太爷不在厅里,这些年,家里的事传承给下一代,老人家已经鲜少管事。

    “擎曦,你怎么看?”贺铭点名。

    他问道:“二伯、四叔,以宝亲王的面相来说,此人如何?”

    “鸿运既临嘉瑞彰,灾除厄消献符祥,营谋百计皆如意,内外咸享福展将。以他的本相而言,倒是有相当不错的运势,若不是他十七岁那年破相,一道伤疤从印堂横画至鬓角,以及这些年戮杀忠良太多、目染凶光,面容异变,倒是皇帝、名将之相。”

    “所以现在呢?”

    “刑命连逢蜀道行,六亲失义寒阴起,庶人口舌相残害,利禄功名变化惊。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的下场定是众叛亲离、死于非命,至于何时祸起,还得看他的机运。”

    “怎么说?”

    “命是天定,但运由心转,我见过一世碌碌的灾星,对一人施善,恰恰那人是个偶遇灾祸的福将,从此那个一世灾星,命垣逢合四方祥,呈贵三台嘉瑞彰。若宝亲王能受到得道高僧渡化或得贵人相帮,许会逢凶化吉、一世安康。可若他性格不改,便是高僧贵人依停,也无法改变他的运势分毫。”

    擎曦不懂命数,但他懂人心。宝亲王野心勃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非如此,皇上怎会对他心生猜忌,何况从尹泰搜集到的罪证中,可嗅出些许端倪—他的篡位念头,从未消退。

    猜忌之心已起,卧榻处岂容他人酣睡?依皇上的性子,怎会允皇权有半分的不确定?他猜浏,这情况绝对不会太久,至多,也就这一、两年的功夫。

    “既然如此,二伯、四叔,一个字,拖!”

    “拖?”贺铭问道。

    “对,可能要劳烦二伯或四叔离家一、两年,对外就说听闻外县有一处龙穴,确切地点尚且不知,贺家为宝亲王所托,派人前往勘查。贺家如此“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宝亲王还能对贺家施展什么强迫手段?所以不管出门的是二伯或四叔,这一、两年就当游山玩水,四处走走看看。”

    “擎曦,朝廷已经有风声或动向是吗?你怎么敢确定宝亲王在两年内”

    “我并不确定什么,但皇上疑心已起,再加上些许推波助谰,就算宝亲王两年内不倒,他的势办必不再如同今日这般,能够成胁到贺家。”

    “片刻后,贺铭沉吟道:“既然擎曦这样说,四弟,你备妥行李就准备出门吧,你不是从小就希望有机会能游历三川五岳?恰恰趁此时机,领着四弟妹到处走走逛逛。”

    贺谨动容,他明白这是二哥一番成全之意。

    “若青为人处世玲珑圆滑,不如,我把她留下来给二哥帮帮手。”

    贺铭轻拍弟弟的肩磅,温和笑道:“二哥知道你媳妇儿能千,留下她比留你二嫂有用得多,可我不干离散人家夫妻之事,你还是带她去吧,若是弟妹天天对着我哭鼻子,我还真不晓得应该拿她怎么办。”

    “二哥说什么,孩子们都在呢。”贺谨面覜色。

    “我在说,你们夫妻一个形一个影儿,谁也离不了谁,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媳妇儿。”

    擎曦和几个堂兄弟听着叔伯问的对话,打心底羡慕他们的兄弟情谊,以及夫妻问的鹣鲽情深。

    想起那日予月生气,平心而论,他挺感激贺家家规中有“贺家男子不许纳妾”这条规定。

    多年来,他听过、见过的事儿多了,许多家庭妻妾相争、纷争不停,说什么多妻多子多福气,可那往往是家败现端倪。

    年轻时,妻妾争夫婚,年老后,子女争财产,人人怀私,以致手足不亲、子孙不睦,哪像贺家,父亲导兄弟皆为一母所出,彼此问相互扶持,加上夫妻没有妻妾问题,进屋服侍的丫头清楚贺家规定,谁也不会妄动乱七八精的心思,于是焉,家和万事兴。

    几个计议后,大事底定。

    贺谨转而问:“擎曦,你四婶被李郡主给吓坏,她没想过女人可以这么大胆,不在乎人命、不在乎舆论,想要什么,手段尽出,她这几日同我合计着,咱们是不是先去向后家提亲?反正予月丫头再过几个月就及笄,不差这些日子,先把人给定下,也好让李郡主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