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夜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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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舟夜话开场白(二)

    (一)

    穿过这座城市的夜晚来电台,一路是南来北往的车流人影,在灯火的点缀中,这座城市渐渐消隐了白昼的躁动,在我的眼中变得可爱和温柔起来。拐进电台旁的小巷子的时候,我闻到了羊肉汤的香味,巷中的饮食文化格外繁荣,林立的店子门口是进进出出的身影。抹把脸、擦着嘴的食客一副满足样,被店门口一字排开的红灯笼一照,全没了这冬日夜晚的萧瑟与猥琐,他们大概在考虑着是回家还是继续下面的应酬吧。夜虽寒冷,店里鼎沸的人声却如油锅中不小心溅进了冷水,喧嚣个不停。我从红红的灯笼下疾走而过,也算沾了点新年的喜气,口中呼出的白气在夜色中一掠就不见了,我继续朝着电波中走来,到电台楼下的时候,体育场四周如火如荼的商交会还在热闹着,和白天的情形一样。想起今晚的节目时,四周的一切竟如潮水般的退去了,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在这个城市中还有声音和声音的相逢,这种相逢不是礼貌的笑脸,而是心与心的共鸣。

    (二)

    记得有一次,从三万英尺的高空俯瞰这座城市,满眼只有高低起伏的山脉,那时就想:城市再大,也不过是小孩子手中的玩具罢了。那么这个城市中的人和事呢?他们也很大吗?是的,他们的一举一动有时足够可以让我们的耳朵振聋发聩,但是,他们有时又真的微不足道,如同脚下的蚂蚁或空气中的微尘。所以,让我们学会俯瞰,俯瞰别人、俯瞰自己、俯瞰人生。(2003年1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