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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花中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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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是万千姹紫,嫣红旺盛,曾经是香娇妩媚,满目诗篇。当丝雨滴落,当夏风成歌,这里便美丽如传说,神奇幻化。那些个绚丽,那些个芬芳,那些个叠韵,让人心动,让人陶醉,让人痴迷,让人的心潮涌动。

    一

    伫立在长长的玉带滩上,顾不得烫脚的金沙,满眼的醉意,人已没有了方向。那是一条神奇的玉带,分隔着南中国海与万泉河。悠悠沧海,美丽的万泉河,赋予了人们多少情思。仰天凝望,天蓝蓝,俯瞰渺远,水碧碧。难怪她已列入世界之最的纪录,难怪高层论坛的会址选择了这里。周遭宁静,宽广,在她的胸怀里,坦然而怡静。一切又如笔墨之染,任由风霜雪雨,任由天地幻化,依然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在阳光的照射下,沙滩上一片金光,真想躺下来,投入她温暖的怀抱,让那尘沙将自己掩埋。迷恋在沙尘里,醉去。沙还沙,尘却尘,恍惚间我已成仙。

    青天绿水两相幽,玉带轻眠畅婉柔。一片金光来盛界,凡尘仙子尽无愁。

    二

    离开玉带滩,我们去漂流。无法描述这次是不是漂流,也许我从没有真正地感受过漂流。这是不同以往任何一次的漂流记忆,有喜有忧,想笑,想哭,想到不知道怎么想才好。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而我们却全然不顾,将周身武装得风烟不透,且佩戴了“武器”(美其名曰:水枪)。说实话,长这么大,我也没做过这样淘气的事。三五个人同乘小竹筏,顺流而下,可笑的是,顺流好象不是很顺的样儿,缓,太缓,感觉如蜗牛的蠕动一般。而那大大的太阳,烤得我晕了。

    万泉河的四周是高高的椰树与绿草,却档不住毒辣的太阳。我便在这种情境中一晕再晕。而让我迫不堤防的是前后左右的敌情,且敌情严重。昏头昏脑间,人已如落汤鸡一般。我的心一下子揪紧,第一个反映是还击。眼睛已被水珠拢住,我便不分前后左右的将手里的水枪乱发一气。这样,招来的是更有力量的反击我终于失去了力气,浑身湿透,我的心里又气又乐。

    那三五人等不甘落后,丝毫不示弱,强行以武力攻之。此刻的我俨然成了堡垒,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眼见着同志们热火朝天地投入在这场不可避免的战斗中。然而,竹筏太小了,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就这样,漂流变成了战争,而我们的战场与战士终归一片狼籍,搞得我哭笑不得。那些武装全是骗人的,关键时刻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我要哭了,眼泪与水珠交织一处,我感到瞬间的痛,一丝丝凉意袭着后背。看着那三五人等,又不由得笑起来。

    万泉河里懒漂流,椰树草丛惬意悠。而今如梦才方醒,水仗从容亦复求。

    三

    清晨的阳光带着浓浓的湿润将我的周身笼罩。灿烂,明媚。

    坐了十几分钟的缆车,我来到了土著人居住的山寨。土著人见有生人来到,第一个反映便是哇哇乱叫,几许他们不懂汉语,而我们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个个面露狡猾之态,抑或是调皮。

    为了表示友好,我也学起几个月孩子的小把戏,将手堵在嘴巴上,不停地哇哇叫。我的友好得到了认可,他们不再调戏我们。我们便放松了心情,悠然地留连在这野人谷中。

    而这种放松只是片刻,我们的周围时不时会出现难测的危险,他们会手拿长器突然袭击路人,真是防不胜防。可笑的是,我们中已有了被击中的幸运者。看到自己袭击得逞,他们笑逐颜开,这一刻,我明白了,这便是调戏。

    接下来他们为所有来此游玩的客人表演了精彩的节目,民族舞蹈、歌唱、翻跟头,耍把式,甚至还有一些残酷的游戏。用烧红的铁烫自己的舌头,光脚在尖利的玻璃碎屑上踩来踩去当我终于痛苦得无法呼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场演出,他们一个个是那么优秀,却又是那么不可思议。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我只觉得心里酸痛,有种东西在疯狂地撕扯。

    而他们是那么地欢欣,尽管这可能是被刻意安排的,在他们天真的内心世界里,是那么容易得到满足。我想,这便是土著人的生活吗?也许,生活什么也不是,也许,他们所拥有的,只是活着。

    返回时,我没有坐揽车,一任骄阳将我的脸晒得通红。想控制自己什么都别想,越是这样,脑子越不够用地不停地转。什么是生活?他们对待自己的人生也许是一种开玩笑吧?毕竟他们的内心深处,是向往着与外人接触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以崭新的面貌展示世人吧。也许,将来,真的就没了他们现在这种活着的方式,也许,那是社会的进步,也许,是进步的悲哀。

    野人渺远无人知。而今留给我的,只有一番被调戏后的快感。

    四

    那些真实的声音,我一直思念着。或许在梦里。当它真切地发生在我眼前时,那亲切的感觉似曾相识。一些熟悉的歌曲在耳畔流过,我喜欢这样一边写字,一边倾听。这是我的习惯。一个个音符伴随着一个个文字滑落,那种感觉美妙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习惯了都市的烦躁,习惯了市井骚手弄姿,当黎家少女悠然的舞步飘荡于眼帘,我便明白了什么是风情万种。这便是真实,我思念已久的。我无法平静,内心波澜层层。

    我被那些真诚与平实感动。我似乎看到她那赤裸裸的灵魂,而自己与之共舞,达成一种共鸣,而这共鸣足以将我击倒。

    我心于瞬间恻然。

    生活,始终绕来绕去,不过一个圈子。总是无休止的与无聊颓废的心情对抗。也许自身的血液里潜伏着忧伤,且时时来袭,不管有无防备。那些黎家少妇也许是经过了尘世的修饰,不再有了那份原来的天真,不再有了那份可贵的纯洁,但在我眼里,她们依然美丽。她们会嬉笑地拉住每一位男士,有缘的便成就一桩婚姻,这当然只做一场游戏。

    让我们快乐的游戏。我们不是来寻找快乐的么?

    快乐了,别无他求。

    我的手紧握着一粒尘沙,站在夏天的风中,遥望着天边最后的一抹蓝。又一个夜即将来临。

    黑色不断来袭。尘沙告诉我,它终将滑落,不管我的意志。呵呵,是不是我放不放手,那一刻都会来临?放了你,放了自由,放了我。

    漂流回来的那一夜,我做梦了。梦里,烟花烁烁,笑傲苍穹。那情景壮观得叫我醉了。一个人呆呆地欣赏着眼前烟花的美景,忽而于碾转之间,凌宵漫舞的烟花片片碎去,消失不见。

    眼前的美景依旧。烟尘朵朵,花瓣飞舞。

    人们都说烟花是寂寞的,我不由得想问:烟花,你寂寞吗?

    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不过是泪眼看花花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