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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独自奔袭探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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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徒三人相互望了望,而钟文师兄弟二人,都在等着李道陵拿主意。

    “此事九首一人自行前往即可,不过,切忌要当心,去查看一番就好,不要轻举妄动,查探结束后,立即返回,我们也好可以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李道陵看向两个弟子,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做了一个打算。

    “是,师傅。”钟文回应道。

    至于陈丰,他也是无奈。

    李道陵的决定,代表着这个计划已定,而且,陈丰他心中也知道,他去了估计也只是拖后腿罢了。

    只是,因是太一门人,自然是要出点力的,但眼下,他却是无能为力了。

    谁让整个太一门就钟文的身手最好,武艺最强呢?

    随后,师徒三人又是相商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毕竟,这是去太宗门,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只不过,说的最多的,都是一些叮嘱的话,千万小心的话。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钟文却是开始准备一些东西,比如白药,就是钟文需要准备的。

    白药的配方,钟文最是清楚,所需要的药材,在利州基本也能买到。

    对于这份配方,钟文可谓是很上心。

    上次离开观里之前,配方交给了自己的阿娘,但打从长安回来之后,钟文就重新默写了一份配方,交给了自己的师傅。

    以前,钟文或许还没有找到归属感,但回来之后,渐渐的,这一切都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

    李道陵不管是长辈也好,是师傅也罢,毕竟对他钟文有着教导之恩,这等同于再生父母了。

    或许,前世的钟文,已经不在了,而如今的钟文,越发的开始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份子,越来越开始融入到这个时代中来了。

    虽然,有些习惯性的思维还有不少,但时间会让钟文潜移默化的发生转变。

    其实,李道陵对于钟文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哪怕以前的钟文,在思想上,或者在行动上有些跳脱,他也从未怪罪过他。

    一个打小看着长大的小娃,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山下个佃户的小娃罢了,跳脱什么的,也基本是随意而为,不去计较,毕竟,都是穷苦家的孩子,突然发生一些改变,自然会有所影响。

    可是,李道陵却是不知,曾经的那个小娃,早已不是那个小娃了。

    “哥,你要出远门吗?”某日,小花听着钟文向着自己阿爹阿娘说着一些话时,开口问道。

    “嗯,哥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时间不知道是长还是短。”钟文刚才已是向着自己阿爹阿娘交待清楚了,可没想到,最先发话的是小花这丫头。

    “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小花抬着她的小脑袋期盼的问道。

    “你哥是要出远门办事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出运门可比不得去利州,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此时,钟木根看向小花劝阻道。

    “小文,你这一次出去不会又是要一年吧?阿娘都跟你外祖那边说好了,过年的时候还准备给你说个小娘子呢,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去办事?能不能年后再去啊?”

    秀紧张的看着钟文,眼中全是担忧。

    “阿娘,这也是没办法,有些事情他是急事,不去不行,不需要一年的时间,如果最快的话,年前应该就能回来了,要是慢一点话,可能要到年后了。”

    钟文一听到自己阿娘说小娘子娶妻之事,就开始头大了起来。

    虽说,如今的钟文依照正常情况的话,确实早就该成亲生子了,但眼下嘛,钟文觉得还是有些过早了。

    十八岁的年纪就成亲生子,对于钟文来说,早的有些不像话了。

    再者,他一个道人,再加一个县侯的身份,说一个普通家的小娘子成亲,真要被李世民或者长安那帮勋贵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而且,钟文这婚姻大事,还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上有父母,再上还有师傅,他娶妻的事情,必然是由着他们来决定的,而钟文他自己嘛,只能是希望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某日傍晚,钟文离开了龙泉观。

    一手陨铁宝剑,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连一件衣裳都没有,除了一些急救需要的东西之外,一概不需要的都没有一件。

    毕竟,钟文此行是去探一探太宗门的情况,而且,根本不可能带着过多的东西前去。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并未过来相送,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送不得的。

    这世上谁都知道,出门报仇如果相送,那是送走之意,所以,李道陵他们也只能在主殿诵经,以请求道君能够保佑钟文。

    离开龙泉观的钟文,连头都未回,直接运气,催动着踏雪无痕的轻功来,往着北方而去。

    利州离太宗门的直线距离,大概有四百来里。

    如果算上钟文需要从这个山头奔向那个山头的话,那这距离远远的超过了这个四百里了,真要细算的话,都有可能是两倍的距离了。

    打钟文离开龙泉观开始,就在这山林之中无限制的施展着踏雪无痕来,往着北边而行。

    而随着钟文的奔袭,直至子夜之时,钟文这才赶到了位于太宗门所在之地的二三十里外。

    伴随着雪花纷飞,这一路上,钟文终于见识到了,这大雪天里赶路的痛苦了。

    这还算是他钟文有功夫在身,真要是换个普通人,如此急速的在这风雪之中一个轻的吹啊吹,冻成一根冰棍都有可能。

    而随着钟文这一路运用着踏雪无痕的轻功来,更是加深了对这踏雪无痕的运用了,越发来的熟练了。

    当然,就连梯云纵的身法,钟文都没有放过。

    几个时辰的使用,两种轻功身法可谓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随着钟文开始思索着记忆中的地图后,钟文随意找了一棵大树,坐在树干之上,开始打坐恢复内气。

    这一次的急速奔袭,可谓是把钟文累的够呛,就连内气都消耗颇多,至少去了七成还多。

    内气的恢复很是缓慢,钟文估计需要五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完满。

    不过,此时的钟文也不心急,至少要保证最好的状态,要不然,真要是遇上了这太宗门的几大高手,自己虽能跑,但想要拼斗,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踏雪无痕以及梯云纵太过消耗内气了,毕竟需要把内气外放,才能使用,如无内气,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依着钟文的预估,自己体内的内气,真要全力施展这两种轻身身法的话,最多也就能奔袭个千里之数。

    内气,是关乎身手的好坏。

    如内气不够充盈,哪怕你是一位先天,在同等级身手的对战之下,照样也得落败。

    就这一点,钟文早已是深有体会了。

    只不过,太一门没有好的内功法诀,要不然,太一门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

    不过,据李道陵与钟文曾经说过,自己师门的祖师们,曾经也是出过几位高手的,至于是不是先天之境,可就不好说了,毕竟,离的太久远了。

    至于为何没有传下一些内功法诀来,一,也是因为来不及就被杀了,二,还因为太一门的人数本来就不多,三,同样也是因为弟子稀缺的原由。

    当然,还有诸多的种种因素在这其中,毕竟,都相隔这么多代了,根本无法知晓这其中的原由。

    时间,在钟文打坐之中,渐渐的流逝。

    除了需要弄点吃的之外,钟文基本都在打坐恢复内气之中。

    打头一天赶到了这茫茫大山之中后,钟文就特意寻到了一个山洞。

    一来,可以避免在这雪天里冻的难受,二来也可以在烤食物之时,不被外人所发现。

    一连好几天,钟文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的。

    直至第七日,内气才算是恢复完满。

    原本以为五天的时间,却依然还是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把内气恢复完满,这使得钟文对自己内气充盈的程度,有了更精确的数据了。

    “好了,今日把这烤肉吃完,就可以行动了。”内气一恢复完满之后的钟文,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烤肉,脑袋里面还一边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

    据地图所示,那太宗门离着自己所在之地,大概在二三十里之外。

    至于此时的太宗门有多少人,钟文并不知道,他此行过来,本就是来打探太宗门的情况。

    不过,能灭了这太宗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是可惜,这太宗门有着两位先天,还有着十一名圆满境的高手,至于后天境的,据影子所传来的消息,到是没有太乙门那么多,但也有着数十人,具体多少,却是不知。

    结束了一切之后的钟文,纵身开始往着太宗门所在之地而去。

    太宗门,位于如今两当县东边,离在此时唐国的两当县,也有着几十里的山路。前世与当今的两当县,位置早已是有所变迁。

    据影子所传来的地图,上面所画的太宗门所在之地,位于鸑鷟(yue zhuo)山北端。

    鸑鷟乃五凤之一,其分五色,赤为凤、黄为鵷鶵、青为鸾、紫为鸑鷟,白为鸿鹄,但这鸑鷟有黑紫两色,分雌雄。

    鸑鷟出自于《国语.周语》,乃华夏史学的开山鼻祖左丘明所著,其著有《左传》、《国语》等伟大著作。

    而此时的钟文,在奔袭了一刻钟后,来到了鸑鷟山西端,随即落下地来。

    随之,神识释放出来,开始往着鸑鷟山北端而去。

    没过一会儿,神识已是到了鸑鷟山北端。

    神识所见之地,确如影子所传给钟文他地图的记载一样,此地有着不少的屋子存在。屋子的数量,少说也有二十来座,有石屋,也有木屋,更有茅草屋,严然一副村落的模样。

    就钟文一路过来所见,这山林深处,少有村落,更别说还有着如此之多的屋子了。

    随后,神识开始往着那个村子而去。

    可当神识一进入到那个村子里之后,其各屋子里有着不少的人。

    这些人基本都以道服装扮为主,少有穿着普通的衣裳。

    随着钟文的探查,发现不少的屋子里,有着数个道人存在,当然,有一些屋子里也只有一人存在。

    至于村子中最大的两座屋子,钟文心中猜测,那两座大屋里,有可能就是这太宗门的宗主以及长老所居住的屋子了。

    随即,神识开始往着其中一座大屋内而去。

    “谁?”就在此时,当钟文的神识刚进入到大屋之中,屋内一个老者就抬着脑袋看向四周,出声喊道。

    喊话之人是谁,钟文不认识。

    当然,在场的人,钟文谁也都不认识,至于名字,影子传给他的信上到是有提过,但他也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这五人中有那太宗门葵立,以及他的师弟青松,还有他的弟子钱君;至于其他另外两人,从衣着之上,就可以断定,这二人并非太宗门之人。

    因为,这二人的装扮稍有一些奇怪,不是道服,也不是唐装。

    随着那老者的一声‘谁’之后,屋内五人全部站起了身,往着屋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