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墟毒百里，沉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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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来说，“人”的生命就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么？
在钟老的脑海中，永不停歇地回响着自己的族人在临死前绝望的呐喊。那上万民众临死的痛苦情感若有颜色，那绝对会是能掩盖一切的浓重墨色。这“颜色”，绝不允许其他任何“颜色”的渗入，也不会被其他任何“颜色”所同化。
怨念，憎恨——这便是钟老的本质，这便是他的全部。
“在动手之前，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钟老的视线锁定着雷天，“我的真名是土御门（）钟虎，不过……现在我只是一个腐朽的老人罢了。”
“呵……亏你还敢自报家门啊。”雷天留意着钟老的同时，也没放松对下方的警觉，万一下面有人放冷箭就不好了。
“你呢？难道在对手面前隐姓埋名就是苍龙的做法么？这样看来，苍龙人真是远远不及我们的武士呢。”
“说是这么说，‘武士’这种东西不是早就已经灭绝了么？”
关于“武士”这个名词，雷天只是听过相关的传闻。在苍龙九十九世皇帝的时期，前任大灵明出使有着武士之国称法的东海岛国。因为所谓的落魄“武士”组成海盗骚扰吴越沿海，所以前任大灵明出使的目的就是强烈谴责，并且要求岛国的王惩治那些落魄“武士”。然而对方的王无理地对待了前任大灵明，结果前任大灵明一怒之下唤动天地之力，弄沉了整个岛国……
这样一来，算是从根本上解决了“海盗”的问题。
听钟老这样的说法，难道说他是那个岛国的遗民？
如此想来，倒也说得过去。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个被苍龙大灵明灭国的民族的幸存者，而且他也猜出了我的身份是苍龙皇帝，他还真的有理由如此憎恨我。
雷天猜出了钟老的身份，只不过他还是疏忽了一点。如果说钟老真的是幸存者，那么他为何会是以这般姿态存在？
丰腴的女子身躯与那苍老的男人嗓音，这样的组合已然证明了钟老不可能是“幸存”的“人”。
“嘛……既然你在动手之前自报家门，我也就稍微奉陪一下好了。”雷天右手握紧塵湮剑，左手则是暗自捏着一张叠好的灵符，“雷——这是我师父赐予我的名字，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的真名。”
钟老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爽雷天这种敷衍的态度。就连他自己都是久违地报上了死前的姓名，结果雷天却是报出了所谓的师父赐予的名字。
苍龙人，真是不值得信赖。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钟老已经达成了目的，他已经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几乎是雷天话音刚落的同时，钟老的身上爆发出大量的黑烟，从四面八方涌向雷天。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自然在雷天的意料之中。
雷天不慌不忙地以塵湮剑迎击。以灵力发动“塵湮”的力量，这些黑烟压根就没法近雷天的身。
“哦？偷袭的话，这种程度可不够啊。”因为还有余裕，所以雷天忍不住嘲讽起来。因为钟老的能力是瞬移，如果不想办法激怒对方，影响对方的判断力，雷天是很难找到对方的破绽的。
不曾想，攻势被轻易挡下的钟老却是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雷天有些紧张，难不成对方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吗？
重新确认四周，在这空中的战场，那些黑烟被塵湮剑斩断之后虽然没有重新组合回到钟老的体内，但是却滞留在空中。这边一团，那边一簇的，在各个位置都有一小股黑烟。
这架势……难道说！？
雷天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想要催动灵符，御风逃离现在所处的位置，然而那些四散在空中各处的黑烟之中，瞬间探出漆黑的锁链，各自连接起来，俨然构成了一个锁链牢笼。
眼看着雷天就能够逃出牢笼的包围，却在中途被钟老射来的一枚飞镖逼得顿了半拍，结果那锁链硬生生地从雷天头顶掠过，将他的退路封死。
糟糕……大意了……
话虽如此，雷天也没有太过慌乱，毕竟手中持有塵湮，不管是什么牢笼，在“塵湮”的力量面前，都会被分割切断……
“还没完呢！”
说时迟那时快，雷天挥动塵湮，引动其中的“分割”之力，仅仅是斩断了面前的锁链，还未来得及脱离牢笼，那锁链瞬间化为薄雾，彻底将雷天包裹在其中。紧接着，雷天感觉到头一阵眩晕，这种恍若天地倒转的感觉和进入封印之间的时候几乎是一样的。
雷天不敢托大，迅速出手，再度挥剑破开了一道口子，接着迅速冲出了薄雾的笼罩。
来到外头，雷天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己的周围不知何时居然弥漫着纯白色的雾气，周围的景色都被雾气朦胧，完全看不清到底身处何方。
然而，在身体接触到雾气的同时，体内那苍龙祝福自动发动，产生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雷天不会忘记这种特殊的感觉。
这里是……魍山！
“喂！你这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在大雾之中，若是对方不发出一点声音，雷天也不好判断对方的位置。
并没有传来钟老回答的声音，而且原本化为牢笼的黑色薄雾也逐渐消散。
这让雷天有些意外，难不成钟老那家伙只是把他传送到了这里，本人并没有来？
搞笑的吧，难道那混蛋觉得凭借毒雾就能杀了我？雷天不敢大意。即使自己有苍龙祝福，也不能保证在毒雾中就不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周围的白雾突然变得稀薄。
雷天正好奇，只见在下方是一汪深潭，那些雾气竟是被吸入潭水之中，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潭水由澄澈变得漆黑，而本来充斥在天地之间的雾气也变得淡薄了许多。雷天也可以看得清周围的情况。
出乎雷天意料的是，这周围竟然是斑驳嶙峋的石壁，放眼过去完全看不见些许植物的踪迹，这潭水周围赫然是死寂一片。
这难道是山脉的某处悬崖的底下？可是……这儿竟然完全没有植物生长的痕迹，未免也太过奇怪了吧？
“欢迎来到你的死地，千叶雷天。”宛如主持人报幕一般，钟老傲立在空中，他的身边依旧萦绕着那丝丝黑气。
“哎呀呀……果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听你刚才的口气，你是那个岛国的人吧？你是想为你的族人报仇么？”雷天计算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这个距离，风刃是打不到钟老的。塵湮的攻击倒是远得很，不过……塵湮只能斩断“非生命”，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这个怪物一样的家伙凑效。
等等……这种非人的杀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天本以为那笼罩天地之间的杀意是钟老发出的，可是随着周围的雾气越来越稀薄，他感觉到那股杀意也愈发清晰，而且竟然是从下方传来的！
下方只是一汪潭水……等等……小茶太说过，在山上有化为灵兽的“沉顼”！
雷天当即御使灵符，制造出一面风之壁，以此为借力点猛地一蹬，凭借重复制造风之壁，他以诡异的折线轨迹落回了地面。
几乎是在他落地的同时，变得漆黑的潭水之中竟然升起了一个伟岸的身影，以污秽黝黑的泥土为身躯，潭水为血液，庞大的灵力化为经脉，一头泥沼巨人赫然而立。
泥巨人的头部并没有眼睛，而是长着数根四散分出的触须，触须的尖端扭曲地生长着畸形的双眼。
这……果然是怪物……当时要抓住小茶太的就是它吧！只不过……这姿态，完全没有一点灵兽的样子啊！
“你……该不会是沉顼吧？”雷天的表情微微抽搐，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没品的怪物之一了。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泥巨人并没有嘴巴，它的声音直接回荡在雷天的脑海之中。
“我也是最近才查过，燕蓟之地流传的传说中，鲛兽的名字大多都是沉顼。而你应该是吸收了部分鲛兽力量化为灵兽的存在，所以继承了‘沉顼’的名字也是可能的。”
雷天来回扫了一眼沉顼以及钟老。感情这就是自己的“死地”啊。即使身负苍龙祝福，同时面对灵兽以及可以瞬移的怪物，他也没有太大的胜算。
这种时候……只有先拖延时间，然后观察战场，确认是否有逃跑的机会了……
“沉顼！你和我没什么仇怨吧？所以……”
雷天话还没说完，泥巨人身上就伸展出数根淤泥化成的长鞭，迎面抽来，那破空声听得雷天也有些头皮发麻。他第一时间催动制造风之壁的灵符和强化的灵符，凭借着三角反跳，硬是躲开了鞭击。
只听得一声巨响，雷天原本所站的位置好似是发生了爆炸一般，原本的块石地面被砸得粉碎，细小的碎石弹飞至空中，若不是雷天逃得稍远一点，绝对会被弹飞的碎石伤到。
话虽如此，这一击的破坏力就强大至斯，让雷天隐隐有了一种危机感。
不同于面对苍麟的无力感，也不同于面对黄河“河神”的烦躁感，这是一种让雷天忍不住心跳加速激动不已的兴奋感觉。
曾几何时，对于这种生死之间拼搏的刺激感，自己也沉醉其中。不过……现在，自己的心境已经不会再因此而再起波澜了。
雷天冷静地判断着形势，正面作战显然是赢不了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逃。不过……
上空有钟老在封锁，下方则是沉顼的攻击范围……暂时还想不出什么手段呢……
“喂！大哥，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吧？”雷天将塵湮剑收回剑鞘，佯装出要谈判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苍龙皇帝！”沉顼发出一声怒吼，伴随着他的怒意，从它的身体上伸展出数不清的淤泥长鞭，从各个方向挥舞向雷天，那漫天的鞭影几乎要掩去天空的色彩……
呐，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来说，“人”的生命就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么？
在钟老的脑海中，永不停歇地回响着自己的族人在临死前绝望的呐喊。那上万民众临死的痛苦情感若有颜色，那绝对会是能掩盖一切的浓重墨色。这“颜色”，绝不允许其他任何“颜色”的渗入，也不会被其他任何“颜色”所同化。
怨念，憎恨——这便是钟老的本质，这便是他的全部。
“在动手之前，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钟老的视线锁定着雷天，“我的真名是土御门（）钟虎，不过……现在我只是一个腐朽的老人罢了。”
“呵……亏你还敢自报家门啊。”雷天留意着钟老的同时，也没放松对下方的警觉，万一下面有人放冷箭就不好了。
“你呢？难道在对手面前隐姓埋名就是苍龙的做法么？这样看来，苍龙人真是远远不及我们的武士呢。”
“说是这么说，‘武士’这种东西不是早就已经灭绝了么？”
关于“武士”这个名词，雷天只是听过相关的传闻。在苍龙九十九世皇帝的时期，前任大灵明出使有着武士之国称法的东海岛国。因为所谓的落魄“武士”组成海盗骚扰吴越沿海，所以前任大灵明出使的目的就是强烈谴责，并且要求岛国的王惩治那些落魄“武士”。然而对方的王无理地对待了前任大灵明，结果前任大灵明一怒之下唤动天地之力，弄沉了整个岛国……
这样一来，算是从根本上解决了“海盗”的问题。
听钟老这样的说法，难道说他是那个岛国的遗民？
如此想来，倒也说得过去。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个被苍龙大灵明灭国的民族的幸存者，而且他也猜出了我的身份是苍龙皇帝，他还真的有理由如此憎恨我。
雷天猜出了钟老的身份，只不过他还是疏忽了一点。如果说钟老真的是幸存者，那么他为何会是以这般姿态存在？
丰腴的女子身躯与那苍老的男人嗓音，这样的组合已然证明了钟老不可能是“幸存”的“人”。
“嘛……既然你在动手之前自报家门，我也就稍微奉陪一下好了。”雷天右手握紧塵湮剑，左手则是暗自捏着一张叠好的灵符，“雷——这是我师父赐予我的名字，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的真名。”
钟老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爽雷天这种敷衍的态度。就连他自己都是久违地报上了死前的姓名，结果雷天却是报出了所谓的师父赐予的名字。
苍龙人，真是不值得信赖。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钟老已经达成了目的，他已经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几乎是雷天话音刚落的同时，钟老的身上爆发出大量的黑烟，从四面八方涌向雷天。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自然在雷天的意料之中。
雷天不慌不忙地以塵湮剑迎击。以灵力发动“塵湮”的力量，这些黑烟压根就没法近雷天的身。
“哦？偷袭的话，这种程度可不够啊。”因为还有余裕，所以雷天忍不住嘲讽起来。因为钟老的能力是瞬移，如果不想办法激怒对方，影响对方的判断力，雷天是很难找到对方的破绽的。
不曾想，攻势被轻易挡下的钟老却是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雷天有些紧张，难不成对方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吗？
重新确认四周，在这空中的战场，那些黑烟被塵湮剑斩断之后虽然没有重新组合回到钟老的体内，但是却滞留在空中。这边一团，那边一簇的，在各个位置都有一小股黑烟。
这架势……难道说！？
雷天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想要催动灵符，御风逃离现在所处的位置，然而那些四散在空中各处的黑烟之中，瞬间探出漆黑的锁链，各自连接起来，俨然构成了一个锁链牢笼。
眼看着雷天就能够逃出牢笼的包围，却在中途被钟老射来的一枚飞镖逼得顿了半拍，结果那锁链硬生生地从雷天头顶掠过，将他的退路封死。
糟糕……大意了……
话虽如此，雷天也没有太过慌乱，毕竟手中持有塵湮，不管是什么牢笼，在“塵湮”的力量面前，都会被分割切断……
“还没完呢！”
说时迟那时快，雷天挥动塵湮，引动其中的“分割”之力，仅仅是斩断了面前的锁链，还未来得及脱离牢笼，那锁链瞬间化为薄雾，彻底将雷天包裹在其中。紧接着，雷天感觉到头一阵眩晕，这种恍若天地倒转的感觉和进入封印之间的时候几乎是一样的。
雷天不敢托大，迅速出手，再度挥剑破开了一道口子，接着迅速冲出了薄雾的笼罩。
来到外头，雷天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己的周围不知何时居然弥漫着纯白色的雾气，周围的景色都被雾气朦胧，完全看不清到底身处何方。
然而，在身体接触到雾气的同时，体内那苍龙祝福自动发动，产生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雷天不会忘记这种特殊的感觉。
这里是……魍山！
“喂！你这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在大雾之中，若是对方不发出一点声音，雷天也不好判断对方的位置。
并没有传来钟老回答的声音，而且原本化为牢笼的黑色薄雾也逐渐消散。
这让雷天有些意外，难不成钟老那家伙只是把他传送到了这里，本人并没有来？
搞笑的吧，难道那混蛋觉得凭借毒雾就能杀了我？雷天不敢大意。即使自己有苍龙祝福，也不能保证在毒雾中就不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周围的白雾突然变得稀薄。
雷天正好奇，只见在下方是一汪深潭，那些雾气竟是被吸入潭水之中，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潭水由澄澈变得漆黑，而本来充斥在天地之间的雾气也变得淡薄了许多。雷天也可以看得清周围的情况。
出乎雷天意料的是，这周围竟然是斑驳嶙峋的石壁，放眼过去完全看不见些许植物的踪迹，这潭水周围赫然是死寂一片。
这难道是山脉的某处悬崖的底下？可是……这儿竟然完全没有植物生长的痕迹，未免也太过奇怪了吧？
“欢迎来到你的死地，千叶雷天。”宛如主持人报幕一般，钟老傲立在空中，他的身边依旧萦绕着那丝丝黑气。
“哎呀呀……果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听你刚才的口气，你是那个岛国的人吧？你是想为你的族人报仇么？”雷天计算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这个距离，风刃是打不到钟老的。塵湮的攻击倒是远得很，不过……塵湮只能斩断“非生命”，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这个怪物一样的家伙凑效。
等等……这种非人的杀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天本以为那笼罩天地之间的杀意是钟老发出的，可是随着周围的雾气越来越稀薄，他感觉到那股杀意也愈发清晰，而且竟然是从下方传来的！
下方只是一汪潭水……等等……小茶太说过，在山上有化为灵兽的“沉顼”！
雷天当即御使灵符，制造出一面风之壁，以此为借力点猛地一蹬，凭借重复制造风之壁，他以诡异的折线轨迹落回了地面。
几乎是在他落地的同时，变得漆黑的潭水之中竟然升起了一个伟岸的身影，以污秽黝黑的泥土为身躯，潭水为血液，庞大的灵力化为经脉，一头泥沼巨人赫然而立。
泥巨人的头部并没有眼睛，而是长着数根四散分出的触须，触须的尖端扭曲地生长着畸形的双眼。
这……果然是怪物……当时要抓住小茶太的就是它吧！只不过……这姿态，完全没有一点灵兽的样子啊！
“你……该不会是沉顼吧？”雷天的表情微微抽搐，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没品的怪物之一了。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泥巨人并没有嘴巴，它的声音直接回荡在雷天的脑海之中。
“我也是最近才查过，燕蓟之地流传的传说中，鲛兽的名字大多都是沉顼。而你应该是吸收了部分鲛兽力量化为灵兽的存在，所以继承了‘沉顼’的名字也是可能的。”
雷天来回扫了一眼沉顼以及钟老。感情这就是自己的“死地”啊。即使身负苍龙祝福，同时面对灵兽以及可以瞬移的怪物，他也没有太大的胜算。
这种时候……只有先拖延时间，然后观察战场，确认是否有逃跑的机会了……
“沉顼！你和我没什么仇怨吧？所以……”
雷天话还没说完，泥巨人身上就伸展出数根淤泥化成的长鞭，迎面抽来，那破空声听得雷天也有些头皮发麻。他第一时间催动制造风之壁的灵符和强化的灵符，凭借着三角反跳，硬是躲开了鞭击。
只听得一声巨响，雷天原本所站的位置好似是发生了爆炸一般，原本的块石地面被砸得粉碎，细小的碎石弹飞至空中，若不是雷天逃得稍远一点，绝对会被弹飞的碎石伤到。
话虽如此，这一击的破坏力就强大至斯，让雷天隐隐有了一种危机感。
不同于面对苍麟的无力感，也不同于面对黄河“河神”的烦躁感，这是一种让雷天忍不住心跳加速激动不已的兴奋感觉。
曾几何时，对于这种生死之间拼搏的刺激感，自己也沉醉其中。不过……现在，自己的心境已经不会再因此而再起波澜了。
雷天冷静地判断着形势，正面作战显然是赢不了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逃。不过……
上空有钟老在封锁，下方则是沉顼的攻击范围……暂时还想不出什么手段呢……
“喂！大哥，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吧？”雷天将塵湮剑收回剑鞘，佯装出要谈判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苍龙皇帝！”沉顼发出一声怒吼，伴随着他的怒意，从它的身体上伸展出数不清的淤泥长鞭，从各个方向挥舞向雷天，那漫天的鞭影几乎要掩去天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