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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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向院长抗议，为什么只有住院的病人和陪护才有饭吃，而我们这些来看望病人的却只有自己到外面去买饭？不过很显然现在院长正忙着摆平那些病人家属，没时间理会我这个小角色，再加上秀和正在和护士MM卿卿我我地吃着病号饭，我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家自己弄点吃的。
说起来也奇怪，原来上班的时候，每天就想着吃外卖，叫大鱼大肉，但是没有钱只能自己买回家来做着吃。没想到现在有钱了反而对外面的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了，就连猫也高喊着“再不吃外卖，只吃现做的红烧肉”这样的口号。好在家门口的菜市现在还没有关门，而且这个时候的菜价格极便宜——当然卖了一天剩下的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现在的猪肉价格又涨了。我买了一斤猪小排，切成了小块用塑料袋装好，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塑料袋居然漏了。还好我的反应够快及时接住没有让小排掉到地上，又找肉贩拿了两个塑料袋包好这才安心离开。
看样子厄运还没有离我而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诸事不宜吧。我不敢再在这里多纠缠，赶紧回家。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卖猪肉的那里可多的是刀子。
“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经过老头们下棋的大树旁，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下来。“布衣神相”的那个算命老头右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保温杯做出倒水的样子，真想不出他那一小小的杯子怎么能倒出这么多的茶叶水来，把我的全身都浇透了。万幸这水是冷的，如果是开水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褪毛鸡。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哇呀呀呀！”
算命老头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吼出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来。说来也奇怪，虽然他的声音很是大声，但旁边那些下棋的打牌的老头们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倒似的不闻不问，就连路过的行人都装做看不到我们的样子。
算命老头手脚麻利地收起保温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以指代笔在上面画了起来。他的手指上分明什么都没有，但是随着手指划过，黄纸上居然出现了殷红的线条！就在我出神地看着算命老头鬼画符的时候，算命老头居然很不要脸地出售偷袭我，“啪”地一声把黄纸贴在了我的胸口！
“轰！”
黄纸无火自燃，一下子烧了个精光。我觉得浑身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被烧掉了，头脑瞬间清明了起来，有一种飘然的感觉。那一刻我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好象是思考了数十年问题的答案就在脑子里盘旋，只要一开口就呼之欲出一样。
“呜……”
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从臆想中猛然苏醒，赫然坐在树下的老头们依旧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下班的行人们手里拎着菜篮子塑料袋公文包急匆匆地赶路，而算命老头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树底下一边喝着保温杯里的水一边闭着眼睛打瞌睡，而我自己身上干干的，根本就没有被水泼过的痕迹。
鬼使神差般地，我走到算命老头面前，坐在他给客人准备的小凳子上。
“客人是要算，还是要占？”
没等我开口，算命的老头就问道。他的眼睛半闭着，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六七十岁的花白头发的老头而已，丝毫没有电视小说里那些有道高人一样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蒜？蘸？”我好奇地问。又不是吃饺子，哪来这么多名堂？
“算就是看命理，占就是问未来。”算命老头睁开眼说道，“客人不是门里人，这些东西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就给你留句话吧。晴时多云偶阵雨，东山飘雨西山晴，谢谢，一百块。”
“我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就一百？”我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刚才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这是什么神通？”
“神通？我老头子只会看看相算算命，什么神通？”算命老头跟我装死。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塞给他，算命老头这才点了点头。
“那是小把戏，小把戏。”算命老头一边把钱塞进口袋，一边小声说道：“客人你是不是惹上什么厉害角色了？有人给你下了降头。不过没什么大碍，就算老头子我不出手，客人最多也就是倒上两三天的霉运而已，不致命。”
我不知道算命老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刚才冷水泼面、黄纸自燃却的确是我亲眼所见。而最诡异的是，算命老头做的这些事情无不是惊世骇俗，可周围的人却偏偏视若无睹。这是真的没看见还是障眼法？
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没想到算命老头立刻拒绝了。
“无功不受禄。”算命老头说，“我只是帮你驱个邪而已，你也付过钱了，咱们两清了。”
“大师您说这话就客气了。”我笑咪咪地说。虽然我曾经是一个没什么业绩的销售人员，但好歹也是销售人员啊，用职业笑容跟人拉近乎也算是职业素养。“您可是高人，小子眼拙没认出来，请您见谅，见谅。这些钱可不是无端送您的，而是代表我对您的歉意……”
“别介，这些钱我可不能收。老头子我在这里坐了也有几年了，客人你上下班都从这里经过，我们也算是熟人吧。老头子倒想求你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然当讲，当然当讲。”
“本来今天这事我是不应该出手的，客人你和别人之间的恩怨，谁都没资格插手。不过祖上有规矩，门里人不对门外人出手，老头子可不能坏了规矩。今天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老头子我也当作什么都没做，大家都忘了吧。”
算命老头说完这句，干脆闭上了眼。不论我再说什么话他都不理我，连我放在他摊子上的钱都不看一眼。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找块砖头把钱压在下面不让风吹走，然后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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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向院长抗议，为什么只有住院的病人和陪护才有饭吃，而我们这些来看望病人的却只有自己到外面去买饭？不过很显然现在院长正忙着摆平那些病人家属，没时间理会我这个小角色，再加上秀和正在和护士MM卿卿我我地吃着病号饭，我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家自己弄点吃的。
说起来也奇怪，原来上班的时候，每天就想着吃外卖，叫大鱼大肉，但是没有钱只能自己买回家来做着吃。没想到现在有钱了反而对外面的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了，就连猫也高喊着“再不吃外卖，只吃现做的红烧肉”这样的口号。好在家门口的菜市现在还没有关门，而且这个时候的菜价格极便宜——当然卖了一天剩下的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现在的猪肉价格又涨了。我买了一斤猪小排，切成了小块用塑料袋装好，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塑料袋居然漏了。还好我的反应够快及时接住没有让小排掉到地上，又找肉贩拿了两个塑料袋包好这才安心离开。
看样子厄运还没有离我而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诸事不宜吧。我不敢再在这里多纠缠，赶紧回家。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卖猪肉的那里可多的是刀子。
“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经过老头们下棋的大树旁，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下来。“布衣神相”的那个算命老头右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保温杯做出倒水的样子，真想不出他那一小小的杯子怎么能倒出这么多的茶叶水来，把我的全身都浇透了。万幸这水是冷的，如果是开水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褪毛鸡。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哇呀呀呀！”
算命老头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吼出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来。说来也奇怪，虽然他的声音很是大声，但旁边那些下棋的打牌的老头们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倒似的不闻不问，就连路过的行人都装做看不到我们的样子。
算命老头手脚麻利地收起保温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以指代笔在上面画了起来。他的手指上分明什么都没有，但是随着手指划过，黄纸上居然出现了殷红的线条！就在我出神地看着算命老头鬼画符的时候，算命老头居然很不要脸地出售偷袭我，“啪”地一声把黄纸贴在了我的胸口！
“轰！”
黄纸无火自燃，一下子烧了个精光。我觉得浑身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被烧掉了，头脑瞬间清明了起来，有一种飘然的感觉。那一刻我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好象是思考了数十年问题的答案就在脑子里盘旋，只要一开口就呼之欲出一样。
“呜……”
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从臆想中猛然苏醒，赫然坐在树下的老头们依旧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下班的行人们手里拎着菜篮子塑料袋公文包急匆匆地赶路，而算命老头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树底下一边喝着保温杯里的水一边闭着眼睛打瞌睡，而我自己身上干干的，根本就没有被水泼过的痕迹。
鬼使神差般地，我走到算命老头面前，坐在他给客人准备的小凳子上。
“客人是要算，还是要占？”
没等我开口，算命的老头就问道。他的眼睛半闭着，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六七十岁的花白头发的老头而已，丝毫没有电视小说里那些有道高人一样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蒜？蘸？”我好奇地问。又不是吃饺子，哪来这么多名堂？
“算就是看命理，占就是问未来。”算命老头睁开眼说道，“客人不是门里人，这些东西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就给你留句话吧。晴时多云偶阵雨，东山飘雨西山晴，谢谢，一百块。”
“我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就一百？”我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刚才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这是什么神通？”
“神通？我老头子只会看看相算算命，什么神通？”算命老头跟我装死。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塞给他，算命老头这才点了点头。
“那是小把戏，小把戏。”算命老头一边把钱塞进口袋，一边小声说道：“客人你是不是惹上什么厉害角色了？有人给你下了降头。不过没什么大碍，就算老头子我不出手，客人最多也就是倒上两三天的霉运而已，不致命。”
我不知道算命老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刚才冷水泼面、黄纸自燃却的确是我亲眼所见。而最诡异的是，算命老头做的这些事情无不是惊世骇俗，可周围的人却偏偏视若无睹。这是真的没看见还是障眼法？
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没想到算命老头立刻拒绝了。
“无功不受禄。”算命老头说，“我只是帮你驱个邪而已，你也付过钱了，咱们两清了。”
“大师您说这话就客气了。”我笑咪咪地说。虽然我曾经是一个没什么业绩的销售人员，但好歹也是销售人员啊，用职业笑容跟人拉近乎也算是职业素养。“您可是高人，小子眼拙没认出来，请您见谅，见谅。这些钱可不是无端送您的，而是代表我对您的歉意……”
“别介，这些钱我可不能收。老头子我在这里坐了也有几年了，客人你上下班都从这里经过，我们也算是熟人吧。老头子倒想求你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然当讲，当然当讲。”
“本来今天这事我是不应该出手的，客人你和别人之间的恩怨，谁都没资格插手。不过祖上有规矩，门里人不对门外人出手，老头子可不能坏了规矩。今天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老头子我也当作什么都没做，大家都忘了吧。”
算命老头说完这句，干脆闭上了眼。不论我再说什么话他都不理我，连我放在他摊子上的钱都不看一眼。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找块砖头把钱压在下面不让风吹走，然后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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