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母女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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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锤子，来了啊。”在院子里仔细刨着木料准备给闺女做个小座椅的李高见岳母和小舅子从主屋出来，忙放下手里的活。
“高子呀，这回可得在家多陪小喜几日吧。”钱氏忍不住板起脸跟李高说话。
“要的。”李高点点头。
“嗯，你去忙你的吧。”钱氏无奈的摇摇头。
她知道这姑爷是性子好的，就是爱揽事，偏偏他那两个兄弟又是不成器的，一大家子的生计大都压在他身上，偏偏又能忍着不分家。
在这十里八乡儿子们都讨上媳妇了就分家的事多着勒，又不怕别个说闲话，就他孝顺着，累着自个家闺女也跟着他吃苦。
偏偏自个也不好说什么。
“娘，你再不进来，我可得出来接你了。”那头屋里赵小喜大声的说着，钱氏忙进了去屋里，也没功夫去想这些糟心的事儿。
“娘的亲闺女哟，你可别这么大声嚷嚷，以后出了月子嗓子不好咋办。”钱氏挨近了赵小喜的床边坐着。
“姐”跟在钱氏后边的赵铁锤也朝赵小喜喊了声。
“我这不就喊了一声嘛，满子来了啊，爹怎么没来。”赵小喜拉着钱氏的手晃着。
“你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你家那个抠门的老婆子最不对盘了。”钱氏拍拍自个闺女儿的手，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水到了别个家里，爹娘哪有不挂心的呢。
“其实婆婆也就这点小毛病，比这别个家里的婆婆还是不错的了。”赵小喜想起爹爹一对着她婆婆周氏就摆出的那张臭脸，也不由得想笑。
“好了，那老婆子有什么好提的，我这回可是来看我亲亲外孙女的，哟，瞧着小脸，多乖咯。”钱氏早早地捞起了躺在赵小喜边上的小肉娃。
猛地被抱起，装睡的潘小小不由地睁开了眼。
看到一张圆圆的不太年轻的脸朝她努努嘴，在逗着她。
“这女娃就是比小子好养，晚上也不闹，吃了睡，睡了吃的。”赵氏看着女儿的眼神柔柔的。
“那是你有福气，你们一个个以前可是爱哭的紧，白天睡，夜里哭，气的你爹都想把自个儿给阉咯。”钱氏忍不住说了句，手里抱着的外孙女还真是乖。
“这事还真没听你们提过。”赵氏忍不住笑了笑。
潘小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真有点想看看这个外公是个什么样子，肯定是个挺有意思的小老头。
“哟，你也知道笑话你外公啊。来，再给外婆笑一个。”钱氏见这么小的娃娃笑，心里觉得甚是有趣。
潘小小可是吸取了教训，无论林氏怎么逗都不肯开口笑，还是低调点能活得长久啊，上辈子死了就是个教训。
“娘，小娃娃懂个什么啊，都是胡乱笑的。”赵氏开口给潘小小解了围。
“是是是，娘这不是巴不得我外孙女长快点嘛，会叫外婆了就更好。”钱氏说着，又逗着潘小小说：“小闺女叫外婆啊，外婆给你糖吃。”
潘小小恶趣味的想，要是真叫一声外婆，钱氏会不会吓得把她摔咯。
“锤子啊，你也别傻站着呀，要不抱抱你外甥女，要不去院子里帮你姐夫搭把手。”赵氏看皱着眉头瞅着小娃娃的弟弟说道。
“我我还是去给姐夫搭把手好了。”赵铁锤正想出去呢。
“你弟弟难得来看你这姐姐一次，就知道指挥着他干活儿。”钱氏打趣道。
“我这可冤死了，谁不晓得锤子最怕的就是小娃娃。我这当姐姐的是帮他。”赵氏也笑笑说道。
“小喜呀，娘听说你跟三妹生娃的时候家里就一个接生婆子，我就料着那个抠门精舍不得再请一个接生婆。到底咋回事，你可有吃亏了没？”钱氏搂着潘小小压低了声儿问，这女人生娃可是大事件，一丝马虎不得。
“家里有接生婆子在能出什么事儿啊，你啊就别多想，乐乐呵呵抱外孙女儿多好啊。”赵氏垂着眼说。
当娘的哪不知道女儿的想法呢，女生外向，向着婆家也是应该的，只要啊闺女这日子过的顺当，这当娘的就放心咯。
“这生完娃的头几天，你那婆婆可有做什么好吃的给你补身子？”钱氏忍不住又轻声问了句。
“有的呢，杀了鸡呢，肉炖得烂烂的，可香了。”赵氏答道。
“这就好，这就好。”钱氏轻轻地拍拍怀里的外孙女，潘小小早撑不住睡去咯。
母女俩又接着说了会儿话，等到李老太喊吃午饭了才出了屋门去。
饭桌上早早地摆好了碗筷，其实也没几个菜。
一碗腊肉炒白崧，腊肉藏在白崧堆里，不仔细看还真找不着。
一碗清水煮黄豆，连盐都只放了一星半点，味儿淡得很。
再一大碗蛋花汤，满满一碗都是汤水居多，钱氏觉着李老太就敲了一个鸡子下去。
真真个抠门精，钱氏在心里骂了一句。
吃过中午饭，钱氏就带着锤子回去了，虽说赵氏娘家近，可这光靠两条腿杆子走也是得走一个时辰多。
李老太给了钱氏一小袋子的番薯做回礼，心里还觉着亏得慌。
“岳母，锤子，来了啊。”在院子里仔细刨着木料准备给闺女做个小座椅的李高见岳母和小舅子从主屋出来，忙放下手里的活。
“高子呀，这回可得在家多陪小喜几日吧。”钱氏忍不住板起脸跟李高说话。
“要的。”李高点点头。
“嗯，你去忙你的吧。”钱氏无奈的摇摇头。
她知道这姑爷是性子好的，就是爱揽事，偏偏他那两个兄弟又是不成器的，一大家子的生计大都压在他身上，偏偏又能忍着不分家。
在这十里八乡儿子们都讨上媳妇了就分家的事多着勒，又不怕别个说闲话，就他孝顺着，累着自个家闺女也跟着他吃苦。
偏偏自个也不好说什么。
“娘，你再不进来，我可得出来接你了。”那头屋里赵小喜大声的说着，钱氏忙进了去屋里，也没功夫去想这些糟心的事儿。
“娘的亲闺女哟，你可别这么大声嚷嚷，以后出了月子嗓子不好咋办。”钱氏挨近了赵小喜的床边坐着。
“姐”跟在钱氏后边的赵铁锤也朝赵小喜喊了声。
“我这不就喊了一声嘛，满子来了啊，爹怎么没来。”赵小喜拉着钱氏的手晃着。
“你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你家那个抠门的老婆子最不对盘了。”钱氏拍拍自个闺女儿的手，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水到了别个家里，爹娘哪有不挂心的呢。
“其实婆婆也就这点小毛病，比这别个家里的婆婆还是不错的了。”赵小喜想起爹爹一对着她婆婆周氏就摆出的那张臭脸，也不由得想笑。
“好了，那老婆子有什么好提的，我这回可是来看我亲亲外孙女的，哟，瞧着小脸，多乖咯。”钱氏早早地捞起了躺在赵小喜边上的小肉娃。
猛地被抱起，装睡的潘小小不由地睁开了眼。
看到一张圆圆的不太年轻的脸朝她努努嘴，在逗着她。
“这女娃就是比小子好养，晚上也不闹，吃了睡，睡了吃的。”赵氏看着女儿的眼神柔柔的。
“那是你有福气，你们一个个以前可是爱哭的紧，白天睡，夜里哭，气的你爹都想把自个儿给阉咯。”钱氏忍不住说了句，手里抱着的外孙女还真是乖。
“这事还真没听你们提过。”赵氏忍不住笑了笑。
潘小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真有点想看看这个外公是个什么样子，肯定是个挺有意思的小老头。
“哟，你也知道笑话你外公啊。来，再给外婆笑一个。”钱氏见这么小的娃娃笑，心里觉得甚是有趣。
潘小小可是吸取了教训，无论林氏怎么逗都不肯开口笑，还是低调点能活得长久啊，上辈子死了就是个教训。
“娘，小娃娃懂个什么啊，都是胡乱笑的。”赵氏开口给潘小小解了围。
“是是是，娘这不是巴不得我外孙女长快点嘛，会叫外婆了就更好。”钱氏说着，又逗着潘小小说：“小闺女叫外婆啊，外婆给你糖吃。”
潘小小恶趣味的想，要是真叫一声外婆，钱氏会不会吓得把她摔咯。
“锤子啊，你也别傻站着呀，要不抱抱你外甥女，要不去院子里帮你姐夫搭把手。”赵氏看皱着眉头瞅着小娃娃的弟弟说道。
“我我还是去给姐夫搭把手好了。”赵铁锤正想出去呢。
“你弟弟难得来看你这姐姐一次，就知道指挥着他干活儿。”钱氏打趣道。
“我这可冤死了，谁不晓得锤子最怕的就是小娃娃。我这当姐姐的是帮他。”赵氏也笑笑说道。
“小喜呀，娘听说你跟三妹生娃的时候家里就一个接生婆子，我就料着那个抠门精舍不得再请一个接生婆。到底咋回事，你可有吃亏了没？”钱氏搂着潘小小压低了声儿问，这女人生娃可是大事件，一丝马虎不得。
“家里有接生婆子在能出什么事儿啊，你啊就别多想，乐乐呵呵抱外孙女儿多好啊。”赵氏垂着眼说。
当娘的哪不知道女儿的想法呢，女生外向，向着婆家也是应该的，只要啊闺女这日子过的顺当，这当娘的就放心咯。
“这生完娃的头几天，你那婆婆可有做什么好吃的给你补身子？”钱氏忍不住又轻声问了句。
“有的呢，杀了鸡呢，肉炖得烂烂的，可香了。”赵氏答道。
“这就好，这就好。”钱氏轻轻地拍拍怀里的外孙女，潘小小早撑不住睡去咯。
母女俩又接着说了会儿话，等到李老太喊吃午饭了才出了屋门去。
饭桌上早早地摆好了碗筷，其实也没几个菜。
一碗腊肉炒白崧，腊肉藏在白崧堆里，不仔细看还真找不着。
一碗清水煮黄豆，连盐都只放了一星半点，味儿淡得很。
再一大碗蛋花汤，满满一碗都是汤水居多，钱氏觉着李老太就敲了一个鸡子下去。
真真个抠门精，钱氏在心里骂了一句。
吃过中午饭，钱氏就带着锤子回去了，虽说赵氏娘家近，可这光靠两条腿杆子走也是得走一个时辰多。
李老太给了钱氏一小袋子的番薯做回礼，心里还觉着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