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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敌友难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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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梅虽然这样认为,可是仍然和我一起前往赢怜所住源’,来到宅院门前,却看到房门打开,门外无人守卫,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入院落之,却见院内只有一个老仆正在那里清扫着落叶。

    看到我们,那老仆迎了上来,嘶哑着声音道:“公子可是陆小龟?”

    我愕然点了点头。

    那老仆道:“有人托我给你稍个信儿。”他取出一卷竹简交到我的手。

    我好奇的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陆小龟,你英雄救美的行径的确让人佩服,可惜见色忘义,将生身父母抛到一边,我一路向西前往咸阳的途,如若想救你的娘亲,尽快追来!”

    春雪梅轻声道:“她已经走了?”

    我怒道:“这不讲信誉的小三八!”

    春雪梅不无同情的看了看我道:“跟女人永远不要讲什么信誉。”

    我向那老仆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那老仆摇了摇头:“不知道!”垂下头继续清扫他的院子,看来从他的身上是问不出任何的东西了。

    我和春雪梅出了郢都西门,一路向西追去,对春雪梅而言,假如和氏璧被赢怜带入秦国,她便再也没有夺回的机会,对我而言,我要在赢怜入秦之前将我的亲人和朋友救回。

    一路狂奔。直到暮色苍茫时分仍然没有看到赢怜等人地身影,算起来我们离开郢都已经有一百多里路程,赢怜的车队行进的速度理应不会超过我们轻装追赶的速度。

    春雪梅勒住马缰,美眸望向阴沉的天幕,却见一道白色的弧光向下飞速滑落,却是一只白鸽落在她的手臂之上,春雪梅含笑望着那只白鸽,伸手从白鸽的左足上取下一根竹筒。然后将白鸽放归空。

    我心暗道:“原来春雪梅早已经安排了帮手。”回头想想,大概是在市集上购买骏马地时候,她背着我做出了安排,这两个小妮子一个比一个来得狡诈,我还是小心防范为妙。

    春雪梅从竹筒取出一个布条,看了看道:“赢怜的确往这条路前进了。不过他们已经抵达紫幕镇,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如果彻夜不停的赶路,今日午夜应该可以追上。”

    我皱了皱眉头道:“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春雪梅摇了摇头:“看来她处处都在给我们留下线索,好像在等待我们前去,其必有圈套。”她想了想又道:“既然她打算等我们,我们也不必这么着急的赶路,今晚先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下,明日黄昏前追上她们即可。”

    我点了点头,心隐然猜出。春雪梅肯定有其他地打算,看来她正在秘密调拨着人手。不打无把握之仗。

    我们在前方的一座废弃多年破庙停下,我在院内点燃一堆篝火。春雪梅取出干粮递到我的手,因为牵挂陆颐虹和考烈他们的安慰,我变得沉默了许多,默默吃完干粮,独自一人在寺庙漫步,顺便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处处结满蛛网尘丝。满院凄凉,我不觉想起了与玥。自从和她分别之后,不知她在楚宫的境遇如何?想起她凄楚的眼神,我内心感到一阵隐痛,在这个时代我竟然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无助,宛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在秋风随风飘舞,不知最终落向何方。

    春雪梅悄然来到我地身后,柔声道:“你有心事?”

    我淡然一笑,缓缓转过身去:“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都是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这种随波逐流地日子,简直是慢性自杀。”

    春雪梅幽然叹道:“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实在少之又少,你又何必强求呢?”

    我缓缓摇了摇头,春雪梅又怎能知道她所面对地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轻声道:“记得我在会稽遇到你的时候,你是端木兄的妹子,是邀月阁的名伶,而我前往邀月阁之后,却遇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春雪梅,你们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春雪梅?”

    春雪梅嫣然笑道:“姐姐没有告诉你答案吗?”

    我拿出那枚她送给我的竹牌,在她地面前晃了晃。

    春雪梅道:“我们两人并非亲姐妹,我和端木大哥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样,幼年时因为战乱,我们这群失去父母地孩子都被一位好心人收养,他抚养我们**的同时,教晓给我们许多的本领,在我们相处的那些年月,彼此间产生了胜于血缘的亲情。”

    我默默点了点头,能够教导出端木赐,春雪梅他们的人一定是非凡的人物,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难道那个人是孔子?可是我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据我所知,孔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女弟子。

    “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或许我们就要面对和赢怜的一场大战。”春雪梅柔声道。

    我笑道:“你先去睡吧,我在这附近再视察一下,以免有人伏击我们”我的话音未落,却听到远方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春雪梅几乎在同时觉察到了这一点,美眸闪烁了一下道:“有五十人左右的小队向我们这边靠近!距离我们这里一里左右。”

    我心暗暗佩服,我只是从马蹄声和骏马的嘶鸣声推测到有小队向这边靠近,而春雪梅却已经推测出具体的人数和距离,看来我的耳力和她的差距不小。

    我低声建议道:“寡不敌众,我们还是藏起来!”

    春雪梅笑道:“藏?怎样藏?你不是好奇心很强吗?我们干脆就在这里看看到底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她都不怕,假如我继续提出躲藏,只会被她看不起,道:“也对,现在那些人的身份未名,未必会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来到篝火前刚刚坐下,那队人马便已经抵达破庙前方,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在周围查看一下,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破庙的大门被外力推开,一群盔甲鲜明的楚国武士大踏步走了进来。

    春雪梅发出一声娇呼,娇躯惊恐的投入我的怀,我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也是一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小妮子分明是在伪装,我也装出一幅惊恐的表情,双臂却牢牢将春雪梅香喷喷的娇躯搂紧,颇有趁机揩油之嫌。

    春雪梅小声骂道:“我高估了你这小人。”

    为首的那名楚国将领,年纪在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他并未像其余武士那样戴着头盔,黑色长发披在双肩,一双虎目宛如深潭般时刻闪烁着阴冷的寒光。他身边的那名武士身材略矮,可是身体粗壮,肌肉虬结,一看就是力量型的选手。

    为首楚将目光在我和春雪梅的脸上扫了一眼,冷冷道:“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人?”

    他身边的那矮个武士笑道:“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留在破庙里干什么?偷情吗?”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周围的武士齐声爆笑起来。

    春雪梅惊恐道:“阿牛哥他他们是不是我爹派来抓我们地?”她果然智慧出众。这样一说,外人更相信我们是一对私奔的情人。

    我装出愤怒的样子,握住腰间的青铜剑激动道:“我和你们拼了!”

    那为首楚将唇角掠过一丝冷淡的笑容,他声音低沉道:“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他挥了挥手又道:“郁宗,让兄弟们就地休息,不要骚扰他们!”

    春雪梅伏在我怀,娇躯不住颤抖:“阿牛哥哥我们走吧”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连我都几乎要误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才做出如此的表现了。我对春雪梅已经有了一定地了解,知道她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做戏而已,我发挥当初做龙套演员的功力,搂着她起身道:“我们走!”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解开拴在大殿廊柱上的骏马,搂着春雪梅的香肩向庙门走去。正要踏出庙门地时候,忽然听到那为首的楚将道:“且慢!”

    我内心一惊,和春雪梅同时停下脚步。

    那楚将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从这里经过?”

    我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很多,不过像你们这样的官兵却是第一次看到。”我扶着春雪梅继续向远方走去,直到走到大路之上,确信那群楚兵并没有追上来,方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和春雪梅上了骏马,却见春雪梅也是秀眉微颦,一脸忧郁之色。

    “怎么?你认识他们?”我低声道。

    春雪梅点了点头。策马沿着大路缓缓行去,我不时回头关注着身后的情形。走出三里多路,仍然没有看到那群武士追赶上来。微笑道:“看来他们不打算赶上来了。”

    春雪梅小声道:“他们全都是司马子期的人!”

    我内心剧震,司马子期派遣武士来这里做什么?这件事应该和我无关,现在的我在司马子期的眼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最大的可能性,这群人是为了追赶赢怜而来,难道司马子期已经发觉姬穆从铁血大狱逃脱?这种可能也应该微乎其微,关押姬穆地地牢已经被水灌入而坍塌,在现在这种时代,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搞清其的一切。看来司马子期是从赢怜地举动看出了端倪。

    春雪梅道:“司马子期老谋深算,有了他的加入。这件事只怕变得更麻烦了。那名为首地武将名叫骆城,是楚国和子宁齐名的剑手,其人性情冷酷,剑法阴毒,比起子宁要可怕许多,他是司马子期最得力的助手,郁宗是他的结拜大哥,也是一流的好手。”

    我低声道:“是不是那件宝贝的事情被司马子期知道了?”我所指的宝贝是和氏璧。

    春雪梅道:“现在看来十有**是为了这件事,不然司马子期不会出动他手下最精锐的武士。”

    “这么说这件事极有可能传到太后地耳?”

    春雪梅微笑道:“我敢断定,这件事目前太后还不知道,司马子期为人贪婪,他肯定是瞒着太后做得,更何况现在楚昭王刚死,太后的注意力还在朝堂之上,哪里顾得上这种事情。”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是赢怜内部出了jiān细,这件事只怕就有得瞧了。”

    我扬起马鞭指向紫幕镇地方向道:“我们还是加快行进速度吧,那些武士只是暂时休息,应该很快就会追赶上来,我不管其他的事情,一定要在发生冲突以前救出我娘他们。”

    春雪梅道:“单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救人很难,既然司马子期已经加入了这场角逐,干脆让他们先打个痛快,我们应该做的是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的实力,寻找机会救人夺宝。”

    我明白春雪梅想坐山观虎斗,目的是坐收渔人之利,这也难怪,她所在意的是和氏璧,我的亲人和朋友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这场争斗的序幕注定将在各方的角逐开始,而我是其唯一不是为了和氏璧而去,我该怎样做,才能避免他们的战火波及到我的亲人?我清醒的认识到,无论是春雪梅,还是赢怜她们都不可能帮助我,这场角逐,我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