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怼钱谦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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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些老家伙还真是一个个老当益壮啊。
“各位老大人，息怒，息怒，有事好商量，不必要动手啊！”史可法赶紧出来打圆场。
“尚书大人，立新帝之事万万不可行啊！钱大人，你应该知道于少保的下场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伙挣脱拉架的人，颤颤巍巍的厉声说道。
钱谦益的脸色一黑，于少保就是于谦，土木堡之变英宗被俘，于潜力挽狂澜，力排南迁提议，进兵部尚书，然后立代宗。
至于英宗就留给了瓦剌慢慢玩，后来英宗复辟，于谦被诬陷谋反，被杀。
现在这个局面居然和于谦立代宗虽然有点差别，但是他的道理是一样的。
若是新立皇帝，日后崇祯的儿子继帝位，找麻烦的绝对会是当年提议立新帝的大臣。
“怎么不可行！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南京人心惶惶，此时推立出新帝主持大局，挥师北上，光复北土，而不是我们干巴巴的等待着北京的消息！”有人争锋相对！
“莫非老大人，你勾结闯贼，想让南方继续混乱，从而让那李贼轻而易举的夺得我大明的半壁江山？”
这便是诛心之言了，秦义看着那怒发冲冠的老家伙说出这样的话，心道这老家伙绝对会挨揍。
果不其然，和他争吵的几个老臣，气的脸色铁青，不知道怎么爆发出来的巨大的力量，一下挣脱拉住他们劝架的人，冲到那个嘴贱的老家伙面前，一顿拳脚相向。
而另一方坚持不能立新帝的大臣们自然不肯干了，也加入了战斗。
顿时兵部的议事大堂就成了全武行，史可法去劝架都被打了一记黑拳，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撞了出来，秦义赶紧过去扶了一把。
“多谢将军了！”史可法感谢道。
把史可法扶坐在椅子上，钱谦益这老东西也撸起袖子要加入战团，史可法咳嗽了一声：“钱大人，赶紧劝架吧，就别掺和了，都是一些老臣，身子骨也不硬朗，打坏了可不行啊！”
钱谦益这才悻悻的作罢，但是十几个老臣打的不可开交，正是白热化的时候，钱谦益知道自己要是闯进去劝架， 肯定是会被下黑手的。
“尚书大人，快叫士兵来啊！”钱谦益赶紧说道。
秦义算是见识到了大明文臣的彪悍劲了，被士兵们给扯开之后，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一个老臣更是哇的一声吐着大口的鲜血，被人赶紧送去太医院了。
衣衫不整的大臣们，一个个口里哼哼唧唧的重新坐回座位，谁也不开口说话，气氛诡异的异常。
秦义笑了笑，一个个老态龙钟，走路都是以轿代步，步行一点路还恨不得有人抬着自己，这一打起架来了，立马一个个精神抖擞，如同那战场上的杀红眼的士兵，谁敢说大明武备驰废？
大汉、大唐、大宋，乃至于现在只有秦义所知的后世大清的文臣们有这样的战斗力吗？
“今日看来是谈不拢了，诸位受伤的大人，还请去医治一番，明日我在通知各位大人前来议事！”史可法知道今天是谈不下去了，再谈下去也只会以吵闹收场。还不如让众人回去好好的消一消火，明日再谈，或许还有机会谈拢。
“尚书大人此言有理，明日再谈即可！”钱谦益也站了出来打圆场道。
有两位部堂高官出来说话，其余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正欲散场，钱谦益突然一声大喊慢着，让众人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钱谦益。
秦义也疑惑的看向钱谦益，心道这老家伙还想做什么？
“秦将军！”钱谦益对秦义拱手说道，一副脸色不善的表情。
“钱大人有何事？”
“秦将军你身为武将带着玉玺离开，这恐怕不妥吧？”
秦义心底冷笑几下，原来是因为玉玺的事。
“钱大人说说有何不妥？”
“盖天子所重，以治宇宙，申经纶，莫重于国宝，玉玺乃是我大明成祖皇帝所铸造，是我大明皇权的象征，从成祖皇帝传至当今皇上，皇上将其交予你，让你携带南下交予太子，你现在既然已经到了南京了，还想揣着玉玺不成？”钱谦益一番话，掷地有声，停下来的大臣都纷纷点头，认为钱谦益的这番话颇有道理。
秦义心道这钱谦益果然是老奸巨猾的东西，刚才还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对自己微笑，现在就开始咬人了。
“哦，钱大人想要玉玺？”秦义从怀里掏出那颗青白色握在手中有着润滑质感的玉玺，笑看着钱谦益。
“我大明传国玉玺有二十四，太祖铸十六，后被建文毁于宫中，成祖重铸十六玉玺，后又增诰命之宝，世宗新铸造七枚，满二十四之数，传至当今天子，可天子只将一颗玉玺授予我南下，钱大人不妨猜猜这是哪一颗！”
“当然是陛下随身携带，颁诏与赦日常用玺的“皇帝之宝”（就是这个名字……）”
“猜对了，不过没奖励！”
“大胆，秦义，岂敢戏弄老夫！”钱谦益大怒，暴喝而出。
其他大臣也是纷纷指责秦义的无礼。
从还没有见到钱谦益开始，钱谦益在秦义的心里就是小人了，虽然这家伙看起来一副君子模样，但了解钱谦益以后作为的秦义，可不会因为这一副外表就被欺骗。
从定策之争开始，这家伙显示鼓吹立潞王，后来福王得势，又马上改变风向，开始鼓吹福王，之后降满清，最先开城投降，降了满清又当婊子立牌坊，在自己的出版书籍中辱骂讽刺满清。
南京城破之时，其妾柳如是劝钱谦益死节投水殉国，钱谦益试了下江水，说了一句著名的话“水太冷”于是上岸，腼颜投降。
之后满清修订明史，乾隆皇帝对钱谦益极为厌恶，评价其“有才无形之人”对于他当婊子又立牌坊在出版书籍中辱骂讽刺满清评价为“狂吠之语”指名道姓，将其编入贰臣传。
秦义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儿，自然是看不惯钱谦益这种老家伙，此时这家伙更是找麻烦找到自己头上来了，更加的让秦义厌恶。
“钱大人，你刚才既然说了，这是先帝授予我让我交给太子的玉玺，如今太子不在，新帝又未立，我这是在遵从陛下遗愿，还请诸位大人理解在下！”秦义对众人说道。
众人于是又开始交头接耳，然后许多人觉得秦义说的十分的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言既然是陛下旨意，自当遵从。
秦义也知道这些人认为自己说的有道理的原因在哪里，若是自己没带着两万士卒南下，此时应该已经被这些大臣以放弃京城南下而口诛笔伐了。
“我有圣命在身，钱大人，恐不能满足你的要求！等新帝登基，我自将玉玺奉上！”
“哼，秦将军，据我刚才所知，你将军队屯扎在扬州，若不是有不臣之心，为什么不屯扎在南京？南京西北角，尚有军营可容纳数万人！”钱谦益针锋相对。
“我走海路，先行南下，而在陆路据我所知，沿运河而下，路途之中南下的残兵败将数不胜数，一路烧杀抢掠，我驻扎扬州，是为保全扬州府百姓之财命！此时钱大人还有各位大人，还是传信让淮安巡抚路振飞大人做好迎接南下溃兵的准备吧。说不定某位王爷也在其中！而不是在这呈口舌之利！”
“还有，钱大人身为礼部尚书，陛下殉国于煤山，南京不准备吊唁准备国丧，反而于我争辩玉玺归属，真乃是人臣？”
“好一个无耻之尤的理由！好一个颠倒黑白！”钱谦益气的浑身颤抖。
“哼，别人怕你东林诸君子，我秦义可不怕。尔等关于迎立之事自行讨论，不必通知我！”
秦义拂袖而去。
史可法追上秦义，作为南京城中的老好人，史可法此举也不引人仇恨，大家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钱谦益也只是喝了一口茶，然后对众人吩咐道：“诸位大人，我礼部将会在明日开始进行国丧，吊唁皇上。一些事宜还需要诸位大人配合！”
“那是当然！”众人应承。
“秦将军，请留步！”出了兵部的大门，史可法在后面叫住了秦义。
“尚书大人还有何事？”
“秦将军可否商量和在下去喝一杯？”
秦义略一思索点头道：“求之不得！”
金陵酒楼是南京城中最著名的酒楼，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了。
酒楼的墙壁之上，无数文人骚客曾在此提过诗词，大名鼎鼎的心学宗师王阳明，晚年在南京任兵部尚书之时，来到金陵酒楼之上，一饮而醉，借张载之言，题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一句让江南士子纷涌而来观摩，金陵酒楼也是经久不衰。
酒楼下的街道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纷纷杂杂，充满了的人间气息。
“太平街一直都是南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几千家的商铺林立于此，旌旗招子飘扬遮天蔽日，这一副繁荣景象，亦是北京城不能所及的！”
秦义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些老家伙还真是一个个老当益壮啊。
“各位老大人，息怒，息怒，有事好商量，不必要动手啊！”史可法赶紧出来打圆场。
“尚书大人，立新帝之事万万不可行啊！钱大人，你应该知道于少保的下场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伙挣脱拉架的人，颤颤巍巍的厉声说道。
钱谦益的脸色一黑，于少保就是于谦，土木堡之变英宗被俘，于潜力挽狂澜，力排南迁提议，进兵部尚书，然后立代宗。
至于英宗就留给了瓦剌慢慢玩，后来英宗复辟，于谦被诬陷谋反，被杀。
现在这个局面居然和于谦立代宗虽然有点差别，但是他的道理是一样的。
若是新立皇帝，日后崇祯的儿子继帝位，找麻烦的绝对会是当年提议立新帝的大臣。
“怎么不可行！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南京人心惶惶，此时推立出新帝主持大局，挥师北上，光复北土，而不是我们干巴巴的等待着北京的消息！”有人争锋相对！
“莫非老大人，你勾结闯贼，想让南方继续混乱，从而让那李贼轻而易举的夺得我大明的半壁江山？”
这便是诛心之言了，秦义看着那怒发冲冠的老家伙说出这样的话，心道这老家伙绝对会挨揍。
果不其然，和他争吵的几个老臣，气的脸色铁青，不知道怎么爆发出来的巨大的力量，一下挣脱拉住他们劝架的人，冲到那个嘴贱的老家伙面前，一顿拳脚相向。
而另一方坚持不能立新帝的大臣们自然不肯干了，也加入了战斗。
顿时兵部的议事大堂就成了全武行，史可法去劝架都被打了一记黑拳，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撞了出来，秦义赶紧过去扶了一把。
“多谢将军了！”史可法感谢道。
把史可法扶坐在椅子上，钱谦益这老东西也撸起袖子要加入战团，史可法咳嗽了一声：“钱大人，赶紧劝架吧，就别掺和了，都是一些老臣，身子骨也不硬朗，打坏了可不行啊！”
钱谦益这才悻悻的作罢，但是十几个老臣打的不可开交，正是白热化的时候，钱谦益知道自己要是闯进去劝架， 肯定是会被下黑手的。
“尚书大人，快叫士兵来啊！”钱谦益赶紧说道。
秦义算是见识到了大明文臣的彪悍劲了，被士兵们给扯开之后，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一个老臣更是哇的一声吐着大口的鲜血，被人赶紧送去太医院了。
衣衫不整的大臣们，一个个口里哼哼唧唧的重新坐回座位，谁也不开口说话，气氛诡异的异常。
秦义笑了笑，一个个老态龙钟，走路都是以轿代步，步行一点路还恨不得有人抬着自己，这一打起架来了，立马一个个精神抖擞，如同那战场上的杀红眼的士兵，谁敢说大明武备驰废？
大汉、大唐、大宋，乃至于现在只有秦义所知的后世大清的文臣们有这样的战斗力吗？
“今日看来是谈不拢了，诸位受伤的大人，还请去医治一番，明日我在通知各位大人前来议事！”史可法知道今天是谈不下去了，再谈下去也只会以吵闹收场。还不如让众人回去好好的消一消火，明日再谈，或许还有机会谈拢。
“尚书大人此言有理，明日再谈即可！”钱谦益也站了出来打圆场道。
有两位部堂高官出来说话，其余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正欲散场，钱谦益突然一声大喊慢着，让众人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钱谦益。
秦义也疑惑的看向钱谦益，心道这老家伙还想做什么？
“秦将军！”钱谦益对秦义拱手说道，一副脸色不善的表情。
“钱大人有何事？”
“秦将军你身为武将带着玉玺离开，这恐怕不妥吧？”
秦义心底冷笑几下，原来是因为玉玺的事。
“钱大人说说有何不妥？”
“盖天子所重，以治宇宙，申经纶，莫重于国宝，玉玺乃是我大明成祖皇帝所铸造，是我大明皇权的象征，从成祖皇帝传至当今皇上，皇上将其交予你，让你携带南下交予太子，你现在既然已经到了南京了，还想揣着玉玺不成？”钱谦益一番话，掷地有声，停下来的大臣都纷纷点头，认为钱谦益的这番话颇有道理。
秦义心道这钱谦益果然是老奸巨猾的东西，刚才还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对自己微笑，现在就开始咬人了。
“哦，钱大人想要玉玺？”秦义从怀里掏出那颗青白色握在手中有着润滑质感的玉玺，笑看着钱谦益。
“我大明传国玉玺有二十四，太祖铸十六，后被建文毁于宫中，成祖重铸十六玉玺，后又增诰命之宝，世宗新铸造七枚，满二十四之数，传至当今天子，可天子只将一颗玉玺授予我南下，钱大人不妨猜猜这是哪一颗！”
“当然是陛下随身携带，颁诏与赦日常用玺的“皇帝之宝”（就是这个名字……）”
“猜对了，不过没奖励！”
“大胆，秦义，岂敢戏弄老夫！”钱谦益大怒，暴喝而出。
其他大臣也是纷纷指责秦义的无礼。
从还没有见到钱谦益开始，钱谦益在秦义的心里就是小人了，虽然这家伙看起来一副君子模样，但了解钱谦益以后作为的秦义，可不会因为这一副外表就被欺骗。
从定策之争开始，这家伙显示鼓吹立潞王，后来福王得势，又马上改变风向，开始鼓吹福王，之后降满清，最先开城投降，降了满清又当婊子立牌坊，在自己的出版书籍中辱骂讽刺满清。
南京城破之时，其妾柳如是劝钱谦益死节投水殉国，钱谦益试了下江水，说了一句著名的话“水太冷”于是上岸，腼颜投降。
之后满清修订明史，乾隆皇帝对钱谦益极为厌恶，评价其“有才无形之人”对于他当婊子又立牌坊在出版书籍中辱骂讽刺满清评价为“狂吠之语”指名道姓，将其编入贰臣传。
秦义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儿，自然是看不惯钱谦益这种老家伙，此时这家伙更是找麻烦找到自己头上来了，更加的让秦义厌恶。
“钱大人，你刚才既然说了，这是先帝授予我让我交给太子的玉玺，如今太子不在，新帝又未立，我这是在遵从陛下遗愿，还请诸位大人理解在下！”秦义对众人说道。
众人于是又开始交头接耳，然后许多人觉得秦义说的十分的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言既然是陛下旨意，自当遵从。
秦义也知道这些人认为自己说的有道理的原因在哪里，若是自己没带着两万士卒南下，此时应该已经被这些大臣以放弃京城南下而口诛笔伐了。
“我有圣命在身，钱大人，恐不能满足你的要求！等新帝登基，我自将玉玺奉上！”
“哼，秦将军，据我刚才所知，你将军队屯扎在扬州，若不是有不臣之心，为什么不屯扎在南京？南京西北角，尚有军营可容纳数万人！”钱谦益针锋相对。
“我走海路，先行南下，而在陆路据我所知，沿运河而下，路途之中南下的残兵败将数不胜数，一路烧杀抢掠，我驻扎扬州，是为保全扬州府百姓之财命！此时钱大人还有各位大人，还是传信让淮安巡抚路振飞大人做好迎接南下溃兵的准备吧。说不定某位王爷也在其中！而不是在这呈口舌之利！”
“还有，钱大人身为礼部尚书，陛下殉国于煤山，南京不准备吊唁准备国丧，反而于我争辩玉玺归属，真乃是人臣？”
“好一个无耻之尤的理由！好一个颠倒黑白！”钱谦益气的浑身颤抖。
“哼，别人怕你东林诸君子，我秦义可不怕。尔等关于迎立之事自行讨论，不必通知我！”
秦义拂袖而去。
史可法追上秦义，作为南京城中的老好人，史可法此举也不引人仇恨，大家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钱谦益也只是喝了一口茶，然后对众人吩咐道：“诸位大人，我礼部将会在明日开始进行国丧，吊唁皇上。一些事宜还需要诸位大人配合！”
“那是当然！”众人应承。
“秦将军，请留步！”出了兵部的大门，史可法在后面叫住了秦义。
“尚书大人还有何事？”
“秦将军可否商量和在下去喝一杯？”
秦义略一思索点头道：“求之不得！”
金陵酒楼是南京城中最著名的酒楼，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了。
酒楼的墙壁之上，无数文人骚客曾在此提过诗词，大名鼎鼎的心学宗师王阳明，晚年在南京任兵部尚书之时，来到金陵酒楼之上，一饮而醉，借张载之言，题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一句让江南士子纷涌而来观摩，金陵酒楼也是经久不衰。
酒楼下的街道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纷纷杂杂，充满了的人间气息。
“太平街一直都是南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几千家的商铺林立于此，旌旗招子飘扬遮天蔽日，这一副繁荣景象，亦是北京城不能所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