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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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的大喊大叫引来了圣手玉。
圣手玉看了看二狗，笑道：“你找到什么窍门了？”
“嗯……盆底，嗯……方向，嗯……先把肥皂片撬起来，嗯……”二狗过于太激动了，语无伦次地说不清楚。
可是，圣手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颇感欣慰地说：“好样的，这么快你就摸到窍门了，还真够聪明的啊！”
“不是我自己摸到的，是坏四儿告诉我的。”二狗又看了一眼坏四儿。
“什么？”圣手玉的眼睛瞪得大如牛玲，问坏四儿，“是吗？”
坏四儿点了点头。
“你练过？”圣手玉一脸诧异地问。
“没有。”
“那你怎么就知道窍门了？”圣手玉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又吩咐道，“你做一个给我看看。”
坏四儿把手伸进脸盆，很麻利地夹住一片肥皂，却在即将提出水面时脱手了。他又试了几回，结果都是如此。
“行啦，别试了。”圣手玉抓起坏四儿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然后嘀咕道，“没什么奇特的呀，很普通么！”
坏四儿把手抽回来，说：“你别看了，我真的没练过。”
圣手玉盯着坏四儿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了求贤若渴的神情：“你别练摔跤了，跟我做钳工吧，啊？”
坏四儿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我就要练摔跤！”
“摔跤有什么好？”圣手玉又用近乎央求的口吻劝说坏四儿，“整天打打杀杀的，傻不傻啊！钳工可是个技术活，不仅好玩，还能挣……还有很多好处呢！行不行，你就跟我练吧，啊？”
坏四儿嫌他纠缠，就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不，我就练摔跤！”
“哎你个臭小子，还给脸不要脸了！”圣手玉冲着坏四儿的背影骂道，眼里冒出一团怒火，继而又变成了惋惜之色，又摇了摇头，嘀咕道，“张华说的没错，这小子还真是一个怪才，不做钳工，真是太可惜了！”
散场后，圣手玉还是心有不甘心。他找到张华，说：“坏四儿这小子还真是个天才。别让他练摔跤了，把他给我吧。”
张华笑道：“我原来的意思也是让他跟着你，可是这小子挺宁，咱们也不好强求他。强扭的瓜不甜啊！”
“这小子要是不干钳工活，那就太可惜了！你知道这小子有多聪明吗？”圣手玉又语气夸张地说，“我手底下的那帮小子，练了都快半年了，什么也没学会。可这小子一天也没练过，只是看了看，就给他摸着窍门了，刚才他都能夹住片子了。如果他肯跟着我练，我敢保证，不出两年我就能让他成为绝顶高手！”
“真的呀，”张华十分惊讶地问，“他都能夹住片子了？”
“没错！这可是最关键的技巧啊，他竟然能无师自通！只是他手上没有功夫，还不能提出水面。”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怪才！”张华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是啊。”圣手玉趁机说，“这么好的材料不跟着我，却去练摔跤，是不是太瞎材料了？”
“可是这小子不愿跟着你学，你能拿他怎么办，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要是把他逼跑了反而不好。”说罢，张华低着头在屋里徘徊了好几圈，又说，“这样吧，咱们先把他晾起来。让催命判官告诉所有练功的人，谁都不许理他，更不许教他，等他的性子磨得差不多了，你再去拉他。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这个方法好！咱们先晾着他，然后再收服他。”
二狗受到了坏四儿的点拨，一通百通，很快就掌握了夹片子的技巧。圣手玉也很赏识他，还经常大庭广众地赞扬他。因此，二狗在张华的演武场里还颇受欢迎。
与二狗相反，坏四儿却受到了冷落。当他再次走进演武场时，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愿搭理他，既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跟他搭伴练功，自然也没人来教他功夫。
不过，他对人们的冷落早已经习惯了，他也不知道这是张华和圣手玉故意在冷落他，也就没有太在意。好在他有极强的观察力和模仿能力，可以自己学习，并不太需要他人的帮助。没人陪他练，他就细心观战；没人教，他就自己捉摸。倒也没耽误他学习技巧方面的东西。
可是，缺少了基本功的训练，他的功力也就没什么长进，很多动作，他的大脑知道怎么做，而手却做不到。即便能做到，也做不到位。就像他虽然能夹住肥皂片，却不能把它提出水面一样。
尽管张华的演武场开阔了坏四儿的眼界，也让他学到了许多很实用的招法，比划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但他没有功力，跟普通人过招还显得挺厉害，但遇到功力深厚的人，他的这些花架子还是不堪一击。
然而，坏四儿本人对于这种状况却浑然不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他还不理解“功夫”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学生和老师们精心准备的秋季运动会就落下了帷幕。随之，孩子们的欢乐节日也就跟着结束了，学校里又都恢复了原样。
小猪还是小猪，因为他没有进入前三名。唯一的变化是，过去只有坏四儿叫他小猪，现在则是全班人甚至连孙老师也都叫他小猪了。
石磊群因为有脚伤，没有参加他报名的八百米赛跑，坏四儿为了班里的荣誉替他参加了，还得了第二名。
坏四儿把那个第二名的奖品——一个盖了章的数学作业本——递到石磊群面前，说：“这是你的，给你。”
石磊群却对这个奖品不屑一顾。他说：“不是我跑的，我不要！”
坏四儿也不跟他计较，把奖品往他桌子上一扔，扭头就走。走了没有两步，又听石磊群从后面高喊：“你别想收买我，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我等着。”坏四儿又扭回身，正色道，“你的脚什么时候好了，你就说一声，地点和时间随你定。”
坏四儿的态度虽然很强硬，但他心里却还是有些发怵。不知为什么，坏四儿总觉得石磊群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是勇气？是能量？坏四儿搞不清楚，他的大脑魔镜也搞不清楚，只是提醒他：这个人不好对付！
杨静把他俩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听进耳朵里，等坏四儿坐回自己的座位后，劝道：“唐旭，不要跟石磊群打架，你打不过他。”
坏四儿听她的话中有蔑视自己的意味，很不高兴，反问道：“少在我面前长他的威风！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
杨静白了坏四儿一眼，又解释道：“他每天晚上都练功，功夫可好了！你真的打不过他！”
杨静的话正与大脑魔镜的提醒相吻合。坏四儿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眼前又浮现出石磊群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不由得低声嘟囔道：“他的眼神很特别，为什么？”
杨静以为他在问自己，瞪着眼睛想了想，说：“我爸爸说，人的眼睛反映他的内心，这叫相由心生。”
“什么？相由心生？”坏四儿扭头看着杨静问，“什么意思？”
“我爸爸说，一个人的目光是由他的心决定的。”杨静撇了撇嘴，显得很不屑，又十分得意地说，“人的心狠，目光就凶狠；心善，目光就柔和。”
坏四儿又急忙问：“那石磊群的目光既不凶狠，也不柔和，而是……很深……很稳当……”
“那叫深邃，沉稳！”杨静又白了坏四儿一眼。
“对，就是深邃沉稳！”坏四儿顾不上搭理杨静的蔑视，急着问，“这说明呢？”
“嗯……”杨静歪着头，眼望天花板，一边思索，一边说，“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是他很有自信吧。”
杨静白了坏四儿一眼，又解释道：“他每天晚上都练功，功夫可好了！你真的打不过他！”
杨静的话正与大脑魔镜的提醒相吻合。坏四儿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眼前又浮现出石磊群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不由得低声嘟囔道：“他的眼神很特别，为什么？”
杨静以为他在问自己，瞪着眼睛想了想，说：“我爸爸说，人的眼睛反映他的内心，这叫相由心生。”
“什么？相由心生？”坏四儿扭头看着杨静问，“什么意思？”
“我爸爸说，一个人的目光是由他的心决定的。”杨静撇了撇嘴，显得很不屑，又十分得意地说，“人的心狠，目光就凶狠；心善，目光就柔和。”
坏四儿又急忙问：“那石磊群的目光既不凶狠，也不柔和，而是……很深……很稳当……”
“那叫深邃，沉稳！”杨静又白了坏四儿一眼。
“对，就是深邃沉稳！”坏四儿顾不上搭理杨静的蔑视，急着问，“这说明呢？”
“嗯……”杨静歪着头，眼望天花板，一边思索，一边说，“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是他很有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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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的大喊大叫引来了圣手玉。
圣手玉看了看二狗，笑道：“你找到什么窍门了？”
“嗯……盆底，嗯……方向，嗯……先把肥皂片撬起来，嗯……”二狗过于太激动了，语无伦次地说不清楚。
可是，圣手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颇感欣慰地说：“好样的，这么快你就摸到窍门了，还真够聪明的啊！”
“不是我自己摸到的，是坏四儿告诉我的。”二狗又看了一眼坏四儿。
“什么？”圣手玉的眼睛瞪得大如牛玲，问坏四儿，“是吗？”
坏四儿点了点头。
“你练过？”圣手玉一脸诧异地问。
“没有。”
“那你怎么就知道窍门了？”圣手玉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又吩咐道，“你做一个给我看看。”
坏四儿把手伸进脸盆，很麻利地夹住一片肥皂，却在即将提出水面时脱手了。他又试了几回，结果都是如此。
“行啦，别试了。”圣手玉抓起坏四儿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然后嘀咕道，“没什么奇特的呀，很普通么！”
坏四儿把手抽回来，说：“你别看了，我真的没练过。”
圣手玉盯着坏四儿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了求贤若渴的神情：“你别练摔跤了，跟我做钳工吧，啊？”
坏四儿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我就要练摔跤！”
“摔跤有什么好？”圣手玉又用近乎央求的口吻劝说坏四儿，“整天打打杀杀的，傻不傻啊！钳工可是个技术活，不仅好玩，还能挣……还有很多好处呢！行不行，你就跟我练吧，啊？”
坏四儿嫌他纠缠，就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不，我就练摔跤！”
“哎你个臭小子，还给脸不要脸了！”圣手玉冲着坏四儿的背影骂道，眼里冒出一团怒火，继而又变成了惋惜之色，又摇了摇头，嘀咕道，“张华说的没错，这小子还真是一个怪才，不做钳工，真是太可惜了！”
散场后，圣手玉还是心有不甘心。他找到张华，说：“坏四儿这小子还真是个天才。别让他练摔跤了，把他给我吧。”
张华笑道：“我原来的意思也是让他跟着你，可是这小子挺宁，咱们也不好强求他。强扭的瓜不甜啊！”
“这小子要是不干钳工活，那就太可惜了！你知道这小子有多聪明吗？”圣手玉又语气夸张地说，“我手底下的那帮小子，练了都快半年了，什么也没学会。可这小子一天也没练过，只是看了看，就给他摸着窍门了，刚才他都能夹住片子了。如果他肯跟着我练，我敢保证，不出两年我就能让他成为绝顶高手！”
“真的呀，”张华十分惊讶地问，“他都能夹住片子了？”
“没错！这可是最关键的技巧啊，他竟然能无师自通！只是他手上没有功夫，还不能提出水面。”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怪才！”张华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是啊。”圣手玉趁机说，“这么好的材料不跟着我，却去练摔跤，是不是太瞎材料了？”
“可是这小子不愿跟着你学，你能拿他怎么办，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要是把他逼跑了反而不好。”说罢，张华低着头在屋里徘徊了好几圈，又说，“这样吧，咱们先把他晾起来。让催命判官告诉所有练功的人，谁都不许理他，更不许教他，等他的性子磨得差不多了，你再去拉他。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这个方法好！咱们先晾着他，然后再收服他。”
二狗受到了坏四儿的点拨，一通百通，很快就掌握了夹片子的技巧。圣手玉也很赏识他，还经常大庭广众地赞扬他。因此，二狗在张华的演武场里还颇受欢迎。
与二狗相反，坏四儿却受到了冷落。当他再次走进演武场时，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愿搭理他，既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跟他搭伴练功，自然也没人来教他功夫。
不过，他对人们的冷落早已经习惯了，他也不知道这是张华和圣手玉故意在冷落他，也就没有太在意。好在他有极强的观察力和模仿能力，可以自己学习，并不太需要他人的帮助。没人陪他练，他就细心观战；没人教，他就自己捉摸。倒也没耽误他学习技巧方面的东西。
可是，缺少了基本功的训练，他的功力也就没什么长进，很多动作，他的大脑知道怎么做，而手却做不到。即便能做到，也做不到位。就像他虽然能夹住肥皂片，却不能把它提出水面一样。
尽管张华的演武场开阔了坏四儿的眼界，也让他学到了许多很实用的招法，比划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但他没有功力，跟普通人过招还显得挺厉害，但遇到功力深厚的人，他的这些花架子还是不堪一击。
然而，坏四儿本人对于这种状况却浑然不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他还不理解“功夫”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学生和老师们精心准备的秋季运动会就落下了帷幕。随之，孩子们的欢乐节日也就跟着结束了，学校里又都恢复了原样。
小猪还是小猪，因为他没有进入前三名。唯一的变化是，过去只有坏四儿叫他小猪，现在则是全班人甚至连孙老师也都叫他小猪了。
石磊群因为有脚伤，没有参加他报名的八百米赛跑，坏四儿为了班里的荣誉替他参加了，还得了第二名。
坏四儿把那个第二名的奖品——一个盖了章的数学作业本——递到石磊群面前，说：“这是你的，给你。”
石磊群却对这个奖品不屑一顾。他说：“不是我跑的，我不要！”
坏四儿也不跟他计较，把奖品往他桌子上一扔，扭头就走。走了没有两步，又听石磊群从后面高喊：“你别想收买我，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我等着。”坏四儿又扭回身，正色道，“你的脚什么时候好了，你就说一声，地点和时间随你定。”
坏四儿的态度虽然很强硬，但他心里却还是有些发怵。不知为什么，坏四儿总觉得石磊群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是勇气？是能量？坏四儿搞不清楚，他的大脑魔镜也搞不清楚，只是提醒他：这个人不好对付！
杨静把他俩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听进耳朵里，等坏四儿坐回自己的座位后，劝道：“唐旭，不要跟石磊群打架，你打不过他。”
坏四儿听她的话中有蔑视自己的意味，很不高兴，反问道：“少在我面前长他的威风！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
杨静白了坏四儿一眼，又解释道：“他每天晚上都练功，功夫可好了！你真的打不过他！”
杨静的话正与大脑魔镜的提醒相吻合。坏四儿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眼前又浮现出石磊群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不由得低声嘟囔道：“他的眼神很特别，为什么？”
杨静以为他在问自己，瞪着眼睛想了想，说：“我爸爸说，人的眼睛反映他的内心，这叫相由心生。”
“什么？相由心生？”坏四儿扭头看着杨静问，“什么意思？”
“我爸爸说，一个人的目光是由他的心决定的。”杨静撇了撇嘴，显得很不屑，又十分得意地说，“人的心狠，目光就凶狠；心善，目光就柔和。”
坏四儿又急忙问：“那石磊群的目光既不凶狠，也不柔和，而是……很深……很稳当……”
“那叫深邃，沉稳！”杨静又白了坏四儿一眼。
“对，就是深邃沉稳！”坏四儿顾不上搭理杨静的蔑视，急着问，“这说明呢？”
“嗯……”杨静歪着头，眼望天花板，一边思索，一边说，“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是他很有自信吧。”
杨静白了坏四儿一眼，又解释道：“他每天晚上都练功，功夫可好了！你真的打不过他！”
杨静的话正与大脑魔镜的提醒相吻合。坏四儿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眼前又浮现出石磊群那深邃而沉稳的目光，不由得低声嘟囔道：“他的眼神很特别，为什么？”
杨静以为他在问自己，瞪着眼睛想了想，说：“我爸爸说，人的眼睛反映他的内心，这叫相由心生。”
“什么？相由心生？”坏四儿扭头看着杨静问，“什么意思？”
“我爸爸说，一个人的目光是由他的心决定的。”杨静撇了撇嘴，显得很不屑，又十分得意地说，“人的心狠，目光就凶狠；心善，目光就柔和。”
坏四儿又急忙问：“那石磊群的目光既不凶狠，也不柔和，而是……很深……很稳当……”
“那叫深邃，沉稳！”杨静又白了坏四儿一眼。
“对，就是深邃沉稳！”坏四儿顾不上搭理杨静的蔑视，急着问，“这说明呢？”
“嗯……”杨静歪着头，眼望天花板，一边思索，一边说，“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是他很有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