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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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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为紧张的喝着那杯又浓又苦而且已经冷掉的黑咖啡,在这段时间,他的脑子从来没有一秒钟停下。他在思索着等会儿应该说什么话来当开场白?他该怎么说才能让佳景明白他的心意,同时又能够不让她受伤?

    他不安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头,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有一个最圆满的结局。

    这时候,他看到佳景优雅的走进店里,她微笑的朝竟为挥了挥手,那个甜美动人的表情仍旧没有改变,只是他却不再因而动心了。

    “竟为,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说,偏得要到这边来才能说呢!”她脸上的妆仍是精心的化上去,看起来颇有电影明星的架式。

    “你要不要先点些东西喝?”竟为打算先让气氛缓一缓。

    佳景点了杯桔茶,然后她睁大眼睛,对于竟为要对她说的话有着无限的好奇。

    这是竟为这些日子第一次约她到外面见面,她心想可能是竟为的情绪恢复正常,知道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所以特地邀她出来,目的是要和她道歉。

    她嫣然一笑,早知道竟为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对自己的魅力一向有把握,她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头发,静待竟为的开口道歉。

    “佳景,对不起”竟为说话有些结巴。

    全是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开口道歉,连忙抛给他一个释怀而体贴的笑容。

    “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些日子是你心睛不好,我不怪你,毕竟你和奶奶有那么深的感情,一时之间情绪调整不过来,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现在可得打起精神来喔!”佳景笑得极幸福。

    “这些日子除了我奶奶过世之外,还发生了许多事情。”竟为意有所指的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那都已经过去了,我又不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我想我们等会先去看结婚戒指,明天再去试礼服,你说好不好?”佳景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有着无限的雀跃。竟为忧心的看着她,他知道不该在她这么幸福的时候泼她一盆冷水,可是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将来对她的伤害不是更大吗?

    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自己曾经是那么心动不已,当初误把被她外表所吸引的那种情愫称之为爱情。但如今他心中却只有幸妍一个人了,她那婉约体贴的心思、温柔善解人意的笑脸,纵然不是惊世骇俗的美艳,却是一种想让他细细珍藏与品味的美。

    就算是负心也好、变心也罢,他不管别人是如何看待他,他只想要和幸妍厮守在一起。

    深呼吸一口气,他突然紧捉着佳景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佳景,我有件事情想对你坦白。”

    “我们就要结婚了,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佳景的笑容没停过,她天真的以为竟为又要对她海誓山盟一番。

    “我们解除婚约吧!”竟为把这几个字说出口之后,觉得心中大石落了下来。

    他知道佳景不会轻易的原谅他,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他却也是明白。

    不过佳景的笑容却僵在半空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是在开她玩笑吗?这些年来,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推去许多好男人的机会,如今这个男人竟然跟她说出这种话来,要她情何以堪?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颤抖着双唇。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还是要提出来,因为我不想等到错误造成才来补救,希望你能了解。我想我们不适合,还是解除婚约吧!”竟为满心的愧疚。

    佳景激动的握着拳头,虽然她很想掌他一个巴掌,但是这边是公众场合,而她是个大家闺秀,绝不能作出这种没有风度的事情。

    “是因为汤幸妍,还是另有他人?”她故意装的冷静,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挽回竟为的心。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喜欢幸妍的,但是爱情总是让人不脑控制的。我真的很抱歉,你可以打我、骂我,如果这么做可以让你舒服一点的话。”竟为希望能把佳景的伤害降到最低。

    “为什么是她?如果是别人的话,我或许还会认输。可是偏偏是她,你说我有哪点比不上她?”佳景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而是感觉问题,我还是只能说抱歉!”

    佳景心中闪过几百个念头,打他、骂他,像个泼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这些方法都是她不屑使用的,她自视甚高,向来以自己高贵优雅的气质为荣,她不能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把这些年来她苦心经营的形象都毁于一旦,况且上流圈子很窄,如果她在这边作出泼妇的举动,不但要冒上报的风险,同时也会断了她钓金龟婚的后路。

    但是这个男人不爱她了,她该怎么办才好?她脑子闪过证券大亨李公子、电子界龙头方大少还有这么许许多多的男人曾经对她示好过,她的身价可是不低的。虽然竟为年少有为,是结婚的不二人选,但是他的一颗心却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她评量着,是不是要在他身上继续投资,还是要转移目标?她虽然爱竟为,但是她最爱的人还是自己,而她也知道变了心的男人是怎么样也唤不回的。于是她心中有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虽然会带给她一时的伤痛,但却是对她最好的。

    “哼杜竟为,你的品味也未免太差了?我现在告诉你,是我白佳景不要你的,是我甩了你、是我不想和你结婚的。你听明白了吗?只有我白佳景甩人,没有男人敢甩我的!”佳景决定弃守这个不爱她的男人,只是她不想在面子上挂不住。

    她已经下了决定,凭她的条件,要找个年轻有为的富家大少并非难事。而这个不识货的社竟为,就当做她不小心买了地雷股,小赔一点。

    “祝你和你那个平凡又无味的汤小姐百年好合!再见。”她刻薄的丢下这句话就走。

    也许她曾爱过竟为,但是她更爱自己,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自己受伤的。男人对她来说,并不是完全不可替代的,那个杜竟为也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些。

    等会儿,她就要打电话去约李公子、方大少

    竟为如在迷雾中,原本他还以为佳景会哭的死去活来,让他狠不下心,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看来他也高估了自己,因为佳景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他。虽然男性自尊不免受到一些打击,不过想到事情有了圆满的结局,他还是松了口气。

    “管他谁甩谁?能够和幸妍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他告诫自己可不能这么虚荣。

    幸妍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虚弱的睁开双眼,看到胡石明关心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盘旋不去。她对这个好朋友真是充满感激,这些日子,当她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他总是会守在她的身边。

    只不过她怎么会在这边呢?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发生了什么事?

    “石明,我怎么会在这边?”她的声音还是很虚弱。

    “我去你家看你,刚好看到你昏倒在地,我才把你送到医院来的。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医生刚才帮你做了检查,我想你不会有事的。”虽然嘴上安慰着幸妍,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挺紧张的。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幸妍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她在家排行老大,下面只有一个弟弟。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哥哥,保护她、爱护她、疼爱她,就像石明对她一样。她打从心底把他当成自己的大哥一样,她多希他也是这么想的。

    “幸妍,对不起!”胡石明看着幸妍,突然有种愧疚的神色从眼中升起。

    “你别说这种傻话了,我该谢谢你才对,你哪有对不起我呢?”

    “关于竟为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告诉他你的住处,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昏倒?”胡石明颇为自责,同时对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也是不明了。

    “都过去,就别再说了。”幸妍挥了挥手,对于竟为,她已经无话可说。

    虽然心还是会痛、还是舍不得,但是她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脑扑制自己思念他的冲动,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这时,医生走进病房,手中拿着检验报告。

    “医生,幸妍没事吧?”胡石明紧张的询问。

    “没什么关系,只是轻微的营养不良。但是汤小姐现在怀有身孕,要帮她多补充营养,胎儿才会长得健壮,在这边先恭喜你们了!”

    听医生说完这些话,他们两人同时愣在当场,幸妍陷入若有所思的状态中,而胡石明则摇头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吧?”胡石明颤抖的口吻。

    “不会错的!我想汤小姐自己应该也有察觉到自己的生理期迟迟没来的现象吧?”医生说的肯定。

    幸妍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像变成无声的世界,她肚子里面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是因为那个晚上美丽的错误、奶奶的计谋吗?

    多么巧合的事情,她的心中感慨、感伤,却也有着一丝丝的喜悦。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要怎么办?”胡石明先打破沉默。

    幸妍摇了摇头,虽然这个孩子来的突然、来的意外、让人手足无措。可是她还是好爱、好爱这个孩子。

    “是竟为的吗?”胡石明说这话的时候,心都揪成一团了。

    竟为明明告诉他,他和幸妍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如今却发生这种事情。以他对幸妍的了解,她不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那种女孩,惟一的可能就是竟为说谎。

    竟为骗了他、骗了幸妍,以可鄙的手段侵犯了幸妍,对她造成不能弥补的伤害。他是那么相信他,把他当成兄翟拼待,没想到他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情。

    他生气的握拳,坚信自己所想的绝对没错,这一切都是杜竟为造成的!

    “不是的!不关他的事。”幸妍知道竟为将要和佳景结婚,她不想挟着一个小孩,以破坏者的姿态出现。

    “我不信!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帮他掩饰他的兽行。你这么做根本就不值得!”胡石明为幸妍抱屈,同时也懊悔由自己当初干吗赞成那个假结婚的荒唐计划,才会害得幸妍落到今天的地步。“石明,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但是我请求你,别对竟为说好吗?这一切,他比谁都要无辜,你怪罪他的话,并不公平。”幸妍知道这一切都是奶奶的计谋,竟为也是个不知情的受害者。

    虽然如此,她并不怪罪奶奶,因为她知道奶奶也是为了她好,希望她能和竟为长厢厮守。况且,和竟为发生关系之后,她并没有后悔,因为竟为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爱过的男人,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发生亲密的关系,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他,难道你都没有为自己想过吗!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孩子,你的将来、前途呢?”胡石明激动的握着她的手。

    幸妍没想么多,但是她现在却面临抉择,是该留下这个小生命?还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拿掉他呢?

    “幸妍,听我的话。拿掉它吧!竟为他就要和佳景结婚了,你也该死心了。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将来看到这个小孩,你就会想起竟为对你做出的那些卑鄙的行径,你会更痛苦的!”胡石明到现在仍相信竟为是用暴力侵犯了幸妍。

    对于他这种可鄙的行径,胡石明绝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他要为幸妍讨回公道。

    “石明,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吧!”幸妍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喘口气。

    看着幸妍眉头深锁的模样,胡石明对竟为的怨怼就更加深一层。

    胡石明一反平日的愠文儒雅,怀着满腹的怒气,直冲到竟为的办公室门前。平常他总会请秘书小姐代为通报,或是敲门后再进入,但是今天他却径生闯了进去。

    竟为看到胡石明,连忙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毕竟他已经把那笔不清不楚的感情债给理清了,从今开始,他和幸妍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石明,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竟为想要措他的肩膀,就像好哥儿们一样,没想到胡石明却推开他的手,脸上写满怒意,他今天是要来替幸妍讨回公道的。

    “我没兴趣听你说话,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他话才一说完,就朝竟为的脸上揍了一拳。因为事出突然,竟为一点防备都没有,被胡石明打得倒退三步。

    “石明,你是怎么回事?你疯了不成?”竟为不解胡石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这一拳是为幸妍打的,但是在我打你的同时,我们的所有情谊从此一刀两断。”

    胡石明从口袋中拿出他已经打好的辞职信,他不能忍受自己信赖的好朋友,竟然对一个纯洁、可爱的女孩子做出这种野兽般的行为。

    “石明,你说什么,我完全不了解。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吧?你刚说这一拳是帮幸妍打的,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吗?”关于幸妍的事情,竟为格外的紧张。

    “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的名字?要不是你,她今天也不必弄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是我犹豫不决才会累得幸妍和我一起痛苦,但是相信我,我把一切的事店都解决好了,佳景那边”

    胡石明摇了摇手,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他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瓜葛了。

    “你和谁的事情,我都不想再过问了!但是我告诉你,我瞧不起你。你侵犯了幸妍,竟然还跟我说你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和一朵虚伪的玫瑰结婚,正好是天造地设!”

    胡石明说完话就要离开,他对幸妍生气、对竟为生气,也对自己生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竟为当成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没想到他竟然识人不清。

    “等等你说什么?我和幸妍原本就是清白的,虽然是清白的,但是我知道我心中真正喜欢的人是她,我惟一想娶的新娘也只有她一个人。”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局面,你还想说谎话来骗我?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我看错你了!”

    说完这句话,胡石明就离开了!只留下竟为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中,对于发生的事情还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罢才石明口口声声说,他用暴力的行为侵犯了幸妍,但是他却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可是石明不是一个会信口雌黄的人,他会说出这种话,一定有他的原因。

    竟为突然想到,那一晚他以为的春梦。梦醒后却又是那么的真实,难道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梦?

    但,如果不是梦,幸妍为什么又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他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点,他必须找到幸妍,问清楚其中的答案。

    从刚才石明的态度来看,他敢肯定幸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也只有靠石明这个家伙。

    不过石明刚才打了他一拳,还真是痛,等事情大白之后,他非得讨回来不可。

    虽然被石明误会了,但是一想到即将可以和幸妍长厢厮守,竟为的内心还是兴奋的。

    他看了一眼胡石明的辞呈,随即把它撕的碎烂,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的。

    为了知道幸妍的下落,竟为偷偷的跟踪胡石明来到医院,他看胡石明进去好一会儿都还没出来,心中不免起了怀疑。

    “难道幸妍生病进医院了?”一想到幸妍,他赶忙下车进入医院。

    在偌大的医院中,他终于找到胡石明,看见他焦急的在手术房外面等候,竟为心中有个不祥的预感。顾不得胡石明对他还有误会,他连忙冲上前去,想要问个究竟。

    “石明,这是怎么回事?在手术房里的人是不是幸妍?”竟为焦急的询问。

    “你怎么来这里呢?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来!”再见到竟为,胡石明还是满肚子火,如果不是他的话,幸妍就不必受这种罪了。

    “告诉我,幸妍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动手术?她会不会有危险?”竟为着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要动手术还不是因为你,是你的兽欲害了她。我真是错看了你,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你竟是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小人。”

    “你是说你是说”竟为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她在里面堕胎!拿掉你的孽种,惟有如此她才能重生,她之所以会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竟为听完胡石明的话,气得两手发抖,胡石明和幸妍竟然要谋杀他的孩子。他气得不分青红皂白的在他肚子上揍了几拳。

    “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孩子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残害一条生命?”他提着胡石明的领子,把他顶在墙上。

    “残害生命?你有什么资格责备我?你从头到尾都只想着要和佳景过你们自己幸福快乐的生活,你在意过幸妍的感受吗?从一开始,你就认定这不过是场交易而已。你有真正用心为幸妍着想吗?”

    竟为原本是要反驳他的,可是他一想到李妍还在里面,他冲动的对着手术门拳打脚踢,想要冲进去。

    这时候,胡石明和一旁赶来的警卫连忙捉着他的四肢,防止他情绪失控。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竟为像是发了疯的大喊大叫。

    “你进去又有什么用?你和佳景就要结婚了,难道你还要幸妍再为你受伤、吃苦吗?你放了她吧!就当我求求你。”胡石明的口气也软化了不少。

    “你知道什么?我爱幸妍,我和佳景已经解除婚约了。”竟为激动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不想失去幸妍,他也不想失去孩子!

    胡石明听到之后,愣在当场,难道他做错了吗?

    当躺在手术台的那一瞬间,幸妍就已经后悔了,当护士拿着麻酔藥要帮她注射时,她紧张的猛摇头

    “不要不要”她非常害怕。

    “你不必紧张,只要一下子就好了。”护士硬捉着她的手臂。

    那一瞬间,幸妍想到好多事情,想起竟为、想起奶奶,她想到奶奶慈祥的笑脸,想到自己正在谋杀她的曾孙。她无法原谅自己!

    突然之间,她听到外面似乎有吵闹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竟为的声音,而她一听到竟为的声音,记忆又回到当初的美好,这个孩子正是那些美好的证明,如今她却狠心的要杀害他!她是全天下最狠心的妈妈。

    眼前变得越来越不清楚,但是她内心有个声音要她保住这个孩子,她不要失去这个属于她和竟为的小孩。

    “不要我不要拿掉我的小孩!”她推开正在帮她注射麻葯的护土。

    她跌跌撞撞跳下手术台冲出门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把孩子拿掉的,她要帮奶奶生曾孙,她答应过奶奶的!

    走出手术房,她看到竟为,他的眼中充满泪水,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警卫制伏着。

    一看到幸妍,竟为排除万难的往她冲了过去。

    “幸妍”竟为满心欢喜的冲上前去。

    他们两人紧紧相拥,经过这么多的波折,他们还能在一起,这真是太好了!

    “竟为,对不起!我差点就就杀了奶奶的曾孙”想到刚才惊险的那幕,幸妍怕得流下泪水。

    “事情过了就算了!我们回家吧。一回家,我们马上再去结一次婚,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婚礼,没有条件、没有交易。”竟为牢牢的把她抱的好紧。

    “那白小姐她怎么办?”幸妍抬起眼睛看着他。

    “我和佳景已经解除婚约,她会找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因为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你,她不会委屈自己屈就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之下。”

    听到事情能够这么圆满的解决,幸妍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和磨难似乎都消失于无形,她现在只有满心的幸福和期待,期待着她和竟为的将来、期待他们所拥有的小生命。

    “只是我有件事还想不通?你肚子里的孩子、那天晚上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那个春梦之谜,竟为到现在还没想通。

    幸妍羞怯怯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竟为,这一切都是奶奶的安排,奶奶老早就识破了他们的伎俩,所以才安排了计中计。为了就是他们两个人能够发现彼此是真心相爱,奶奶真是用心良苦!

    “幸妍,你会怪奶奶吗?”竟为怜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不会的!奶奶的方法或许不够正大光明,但是在我心中,她还是最好的奶奶,只可惜她看不到自己的曾孙。”想到奶奶已过世,幸妍心中还是难过。

    “奶奶看得到,她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

    他们两人相拥而笑,也许未来的路并不一定平坦,但是眼前的幸福却是让人欣慰。

    见状,胡石明苦笑了下,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