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神偷心被偷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人在庭院里一前一后慢慢走着,谁也没开口讲话。

    真诡异!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莫名其妙关了她三天,现在又善心大发地陪她出来散步。这其中必定有诈!

    “歇歇吧。”他突然开口,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说道。

    亭中的石桌上早已摆好了香茗、点心,就是靳蝶儿也看得出来,那是他刻意安排的,这更加深了她心中的疑问。

    这背后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她防备的表情全落入白玉寒眼里,但他却故意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递过一双筷子给她。

    “尝尝看吧。”

    尽管她的理智不停地在心中大喊要自己小心戒备,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当她闻到食物的香气不断随风飘送过来之后,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看着桌上那些小巧精致的点心,最后还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接过筷子,一口接着一口,飞快地吃了起来。

    没办法,她实在禁不起这种考验。

    白玉寒笑望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帮她倒了一杯茶,淡绿色的液体看来晶莹剔透,在杯中轻轻晃动。

    她试喝了一口,眼珠子转了转。

    “这茶应该是不错”她又喝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可惜我喝不出来差别在哪里。”

    直到将桌上的点心一扫而空,又喝完了两杯热腾腾的茶之后,她才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筷子。

    “呼!好饱!”她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天天吩咐厨房做给你吃。”

    她用袖子擦擦嘴,怀疑地看他。

    “天天做给我吃?”她皱起眉头。“喂!老实说,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该不是打算把我交给芙蓉宫吧?”

    那张俊美脸上是完全无辜的表情。

    “我看起来像那这种人吗?”

    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不是看起来,而是你根本就是那种人!”见他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她瞪大了眼。“不是被我说中了吧?莫非这是我的最后一餐,所以你才准备得这么丰盛,让我吃饱好上路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语不发。她不禁急了。

    “这么说来,你那天对我说什么我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什么的,这些话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喽?”

    面对她的一连串问题,他一个也没回答,反而问她:“在你心目中,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可难倒她了。

    她抱着头苦苦思索,久久才说:“一个很奇怪的人。”不过,这冷月山庄里头多的是怪人,弄得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他们奇怪,还是她自己有毛病。

    “就这样?”他脸上好像有点失望。

    “不然呢?”他到底想听什么?干脆直接告诉她不是比较快?“你希望听到什么回答?”

    “你对我,没有其它特别的感觉吗?”

    “特别的感觉?”她突然想到他吻她的那一天,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什么特别的感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因为我想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她低下头,企图掩饰脸上的红潮。

    “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轻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希望我将来的妻子也是喜欢我的。”这几句话他说得很轻,像是耳语一样。

    她呆呆地盯着他的唇看,被他靠得那么近的压迫感给分了心,对他说的话没听个真切,只听见后头几个字。

    “你说什么?”

    他凑近她耳边,轻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她可听清楚了,字字分明,如雷贯耳!

    “你在开玩笑?”她脸上的红潮以很快的速度褪去,换上一张惨白的脸。

    有没有搞错?他和她成亲?不会吧?

    “我是认真的。”

    话说得认真,他脸上的笑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家伙!懊不会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要拿来玩吧?

    “别开玩笑了!”她像被电击一般整个人猛地跳起来,一把将他推开,脚下连连退了好几步,表情惊恐得像见了鬼。

    她又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从前师父对她说过,成亲可是一辈子的事。想想看,一辈子耶!一辈子都要和这种男人每天相对,这种日子会不会大悲惨了一点?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笑了出来。“嫁给我有这么恐怖吗?”居然这样践踏他的男性自尊。

    “恐怖是不会,悲惨就有一点。”和一个老是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的男人过一辈子,可以想见下场如何。

    “我也不愿意啊”他突然摆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可是,我又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除了这个法子,我实在想不出其它了。”

    这男人变脸的功夫简直是大师级的,无人能比。

    “你你在说什么?!”她涨红了脸。“别说得好像都是我的责任一样!”

    “本来就是!”他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想想,芙蓉宫乃是当今武林三大组织之一,你害他们丢尽了面子,他们岂有善罢甘休之理?除了让你嫁给我,成为冷月山庄的女主人,让他们有所顾忌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更好的法子了,所以只好牺牲自己和你成亲了。”

    耶?话是这么说的吗?

    她偏着头把他的话在心里好好想了一遍,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但好像还满有道理的这么说来,那还是委屈他了?

    见她还在犹豫,他又道:“如果你觉得委屈,那也无妨,一旦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可以随时休夫,远走他处,我绝不会勉强你。”才怪!这两个字是放在心里想的,不可以讲出来。

    “这种牺牲会不会太大了一点?”这样好像很对不起他耶。

    眼见鱼儿上钩了,他在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虽然是大了一点,但是情势所逼,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良心这家伙身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这个疑问只在她心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深思,就又被他那无奈的样子给踢了出去。

    在这种时候,她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可是”她小小声地开口:“你可要想清楚啊,终身大事不是儿戏,随便不得。”

    “我想得很清楚了,这是惟一两全其美的方法。”他顿了一下,故意用不确定的语气问她:“还是你有更好的方法?”

    “我我可以把玉芙蓉还给他们啊!”她兴高彩烈地说,自认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却看见他摇头。“不然,我跑到别的地方去,远远地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他沉痛地摇头。“不管你走到哪里,他们还是会找到你的。”

    “才不会!”她得意地说:“我去的那个地方终年大雪,地形复杂,没人带路的话,根本别想上山!”

    “难道你要躲一辈子吗?”他摇头。“这个主意不好、不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她的脸垮了下来。“那要怎么样嘛,”

    “所以我才说这是惟一的方法啊!”他握住她的手,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感觉他虽不愿却不得不为。“所以,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吧。”

    “不不不!”她连忙摇头。“委屈的人是你,我不想害你,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

    喔,鱼儿咬下鱼饵了!

    “别这么说!”他露出责备的表情。“我们好歹朋友一场,这是我自愿帮你的,说什么害我呢?”

    “我怕你将来要是后悔了,会恨我一辈子”

    她不希望他将来为自己一时的善举后悔,她很有自知之明,这男人再怎么恶劣,她和他的条件差距仍是天与地一般遥远。

    “我不会后悔的。”他露出至死无悔的笑容。“你放心吧,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他的演技简直无懈可击,真该为自己鼓励鼓励。

    “可是”她还在犹豫。“这样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以前师父常常教她,做人要有良心,她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性命,牺牲别人的幸福呢?

    “别傻了!”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呢?就这么说定了?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久久,未闻任何声音。

    自从答应了白玉寒的求婚之后,靳蝶儿在山庄中的地位一飞冲天。虽然庄内有许多人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错愕,不过大多数的人也都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毕竟对冷月山庄而言,多了一个名响武林的女主人,也不算太坏的事当然,邱总管又是另当别论。

    想起那天白玉寒宣布时,他脸上夹杂着震惊、茫然,还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表情,靳蝶儿不禁笑了出来。

    “在想什么?”白玉寒笑望着她愉快的表情问:“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她咧开嘴笑。

    “没什么,想到邱总管的表情就觉得很好笑,我想他一定做梦也没想到有这一天。”也许惊讶还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觉,邱总管一定以为这是恶梦成真了。

    白玉寒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当然知道邱总管不甚喜欢她,也找过她的麻烦。

    “你也别太为难他了。”

    她瞪大眼睛。“我是那种人吗?”

    他斜睨她一眼,笑着摇头。

    “那就对啦!”她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在花园之中。“师父以前教过我,做人要宽大为怀,何况只是芝麻绿豆小的小事。”

    “说到你的师父”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怎样?”

    “既然你已经答应与我成亲,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令师说明一下呢?”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直到此刻才想起来。

    想想她下山的时间早已超过当初和师父约定的很多了,这期间她音讯全无,不晓得师父会不会急疯了?不过,也有可能他一个人在山上过得如鱼得水,没有了她,反倒清静。

    “蝶儿,你在哪里?蝶儿”一阵微弱的呼喊声由围墙外头传来。

    她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奇怪了她暗暗地想。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和师父的这么像?难道是因为她想起了师父产生的幻觉吗?

    “蝶儿,快出来啊”又一声叫唤传来。

    她凝神细听,分辨出了声音是从墙外传来,当下双足一点,跃上树干,再借力跳上围墙。

    当她看见围墙外头的老人时,不禁失声尖叫。

    “师父!”她一边大叫,一边跳下墙往老儿扑去。

    自从知道了蝶儿的下落,骆巧铃等不及芙蓉宫的人慢吞吞的速度,便自己先走,连赶了两天的路才找到冷月山庄。这两天来,他心中没一刻安稳,满脑子是她被虐待毒打的画面。

    如今见她安然无恙,心里虽然高兴,但瞧她来势汹汹,不林木吓了一跳,脚下一动,连退了三大步,痹篇了她猛冲过来的身体。

    “不用那么兴奋。”

    开玩笑!他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种折腾。

    靳蝶儿见师父反应如此冷淡,有些不悦地嘟起了小嘴。

    “师父您真无情,久别重逢也不让人家抱一下!”

    骆巧铃见她和当初下山的时候一样,仍是这么呆呆蠢蠢的,一派天真,不禁笑了。

    “你这个傻徒弟,想把师父这把老骨头给撞散了是不是?来来来!让师父看看你有没有变瘦了。”语毕,伸手将她拉过,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你看起来好像在这里过得不错?”瞧瞧她,比起初下山时似乎还要胖了些,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挺好的啊。”她也跟着低头看看自己。“每天有鱼有肉,还有点心消夜,很丰盛哪。”

    骆巧铃缩了缩脖子。

    那可真奇怪。

    “你不是在这里当犯人的吗?”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上好的布料,绝不是她带下山的那几块破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抬首望天,考虑应该从哪里说起。

    “这件事说来话长”是从她夜间冷月山庄说起呢?还是从把白玉寒误认成女子,又或者直接告诉师父,她就快和别人成亲了?

    “或许晚辈可以为您解释。”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白玉寒从大门走了出来,对骆巧铃微微欠身。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

    “不不不!让我来讲!”

    骆巧铃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略显亲密的动作。

    “你是?”

    他拉开靳蝶儿捂住他嘴巴的手,上前行礼。

    “晚辈白玉寒,拜见骆老前辈。”

    “叫我的名字就行啦,什么老前辈,恶不恶心!”骆巧铃看着他俊秀的脸庞,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你就是冷月山庄的庄主?”怎么美得像个女娃娃似的,蝶儿站在他身边,都给比下去了。

    白玉寒微微颔首。

    “正是在下。”

    “那么”骆巧铃的目光在他和靳蝶儿之间穿梭来去。“你倒是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疾不徐地道:“请前辈入内奉茶,晚辈再一一向你说明。”语毕,侧过身子,摆了个“请”的手势。

    骆巧铃没有拒绝,迈开了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门;不过一边走,他口中也一边念念有词:“都说了我不爱这一套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说不听!”

    大厅上,气氛宁谧,一名婢女为骆巧铃送上一杯热茶后又盈盈退去。

    他先是研究了一下杯子上的式样、花纹,又拿到鼻间闻了一闻,最后才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在点头表示赞赏之后,才开口:“好啦!茶也喝过了,现在可以说个清楚了吧?”

    原本一直站在白玉寒身后的靳蝶儿一听到这句话,马上抢到前面。

    “我来说!”

    “不用了。”他挥手,指着白玉寒。“我想听他说。”

    白玉寒微微一笑,制止了正要开口抗议的靳蝶儿。

    “既然前辈这么干脆,晚辈也就省了客套话,直接进入主题了。”

    他闻言不住点头。

    “这样最好。”

    “如果前辈不反对的话,我和蝶儿将在下个月成亲。”

    这话差点让骆巧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我是叫你进入主题,可不是结局!”他扭头看向靳蝶儿。“这么说来,你和他早就已经说好啦,那又何必问我?”“师父,你不明白!”她抢在白玉寒开口之前道:“他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她根本不让白玉寒有任何开口的机会。“如果我们成亲,那我就是冷月山庄的夫人,这样芙蓉宫的人就没办法找我麻烦了。”

    骆巧铃闻言嘴巴微张。

    “这牺牲会不会大了点?”

    她在一旁猛点头。

    “您也这么觉得吧?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两个人一搭一唱,默契绝佳,根本没有旁人插嘴的余地。

    责的吗?”骆巧铃看向站在一旁的白玉寒,挑盾问道:之坩就是你要娶她的原因?”

    他看着眼前师徒俩一对宝,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我娶她是因为我想,没有其它原因,和救不救人没有关系。”

    骆巧铃看着他,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虽然说他这个徒弟是傻了点、笨了些,脸蛋也生得有些普通,嫁给人家其实是高攀了,可是婚姻非同儿戏,事关一生的幸福,那能因怜悯而施舍?当然得问个清楚。

    “是真的,我以我的性命保证。”

    一旁的靳蝶儿闻言惊讶地瞪大眼看他。

    “这和你当初跟我说的不一样!你不是说是为了救我吗?现在怎么”

    “此一时彼一时也。”他笑了。“后来我回去想想,能多一个有趣的娘子也不错,反正是一举两得嘛。”

    “你”她张大嘴巴。

    结果,到最后还是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他就这样每次都把她吃得死死的,耍过一次又一次,她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认识这种人!

    只是奇怪的是,这次她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侮辱,反而有一种喜孜孜的感觉。

    “好,就冲着你一句以性命保证,我就把蝶儿许配给你了!”骆巧铃笑了开来。“她就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你可得好好待她。”

    白玉寒马上回道:“谢谢前辈。”

    事关她的一生,居然也没人问问她的意见,就这么帮她决定了。靳蝶儿本想开口抗议,但转念一想,又把快出口的话压了下来。

    仔细想想,其实若真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虽然恐怖,却也让人觉得满期待的呢

    “晚辈尚有一事请教。”白玉寒再度开口,他心头还一个疑问未解。“前辈可还记得十八年前震远镖局的血案?”骆巧铃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摇头。

    “你连这件事也查到了?”

    “蝶儿。”白玉寒转头看她。“你先到外头等我,我和前辈有事情要谈。”

    她闻言马上摇头,断然拒绝。

    “不要!”她又不是白痴,看师父的脸色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十八年前正好是师父退隐武林的时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用了,让她留下来吧。”骆巧铃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沉吟了许久才说:“蝶儿,记不记得你以前最常问师父,为什么要退隐深山,不问世事?”

    “当然记得!”她嘟起嘴。“可是师父每次都和我打哈哈,东扯西扯,一句也不肯透露。”

    他点点头,缓缓地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十八年的时间过得真快啊,才一眨眼,就这么过了。有时候想想,人的一生真的很短,一旦做错了事,再也容不得重新来过。”

    白玉寒闻言不禁皱眉。

    听这语气,莫非真是他犯下的?

    “师父,您这爱闲扯的老毛病又犯了,快点说重点嘛!”靳蝶儿却一点也不理会他感伤的语气,率直地说。

    他笑着摇头。

    “你这丫头,还是一点耐性也没有。”语毕,正了正脸色。“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十八年,可在我心底却没有一刻忘记。虽然我没有亲手杀了震远镖局一门,可是这件事我还是要负一半的责任。”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怪只怪我当时太年轻,自视甚高,又易受人煽动。那年震远镖局接了一支泣血宝剑的镖,这口剑名贵非常,当初接镖时也写明了剑失人亡,在武林上是轰动的大事,我受了别人的煽动,为了证明自己的功夫而将这把剑盗了出来。本来打算在隔夜将剑归还,谁料到当我隔夜前去还剑时,震远镖局已被满门杀光,一个不留。”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陷入了长思当中,久久不发一语。

    白玉寒静静等着,没有出声。

    良久,他才继续说道:“等我想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马上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事后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缉捕凶手,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白玉寒这时才缓缓开口:“震远镖局没有留下任何活口?那蝶儿她”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徒儿。

    “当时我全心全意都只想着要揪出凶手,整个人仿如行尸走肉一般,直到我在一个屋子里看到当时还不足满月的蝶儿;她只是一个苦命的农妇无缘的孩子而已,不是震远镖局的遗孤。或许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活下去,也或许我是想借此赎罪,所以我答应收养她,将泣血剑掷入大海,并且立下重誓从此不涉武林,退隐望雪峰上。”

    听完了他的话之后,白玉寒和靳蝶儿都没有说话,直到过了许久,她才扑上去抱住他。

    “师父,原来你有这么一段过去,我以前还老以为您是疯疯癫癫、无忧无虑。”

    骆巧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她推开。

    “这世上真正能无忧无虑的,也只有你这个丫头而已。”但也真多亏了她,这十八年的日子他才能过得这么快乐。“如果你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师父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她摇头。

    “不,不用了。”

    这十八年来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师父就是她的父母、她的亲人。虽然人家说血浓于水,但对素未谋面、甚至到现在才知道他们存在的父母,她却没有寻找他们的欲望。

    她钻进他的怀里,抱住师父瘦小的身体。

    “师父,您就是我的亲人啊!蝶儿有您一个就够了。”

    骆巧铃闻言,窝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