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 > 第十九章魂归皇家有后初长成

第十九章魂归皇家有后初长成

作者:芝士焗番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今夜的崇宁宫,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愤,很多宫人都不受控制地远离。

    “韩珂,你到底想躲他到什么时候?”君初瑶吼道。

    “你,你,不是在我体内吗?怎么我可以看到你?”21世纪的韩珂对一切鬼神之事都抱着不可信的态度,这不,很自然地话题被岔开了。

    “本郡主今夜便不会跟你争夺这具身子了,你会是这具身子唯一的主人”君初瑶一脸上位者施舍的表情“但是这离魂是很痛苦的,倘若明日日落之时你仍旧醒不过来,那么你将灵魂游离,再也回不进这具身子了。”

    韩珂的心不自觉震了一下,会再也不能相伴在舅舅身边吗?口中喃喃自语:“就算醒来了,我也没有勇气面对舅舅。”

    “那你就用我的身份活着,等你想通了再告诉他!”君初瑶给出了最有效的方式。

    闻此,韩珂那沉寂的心慢慢活络起来,后,又问:“你为什么要把机会留给我,做回自己不是很好?”

    “留下又如何,本郡主终究是没人疼爱的”一脸的失落“而你不一样,你有欧阳,有弈凡,有萧焱,还有我的楚黎”

    “对不起,”感受到她的悲伤,韩珂心疼地想去抱抱她,可惜手指刚触及,便穿了过去,徒留下一脸的愧疚与不安

    “哈哈,逗你的,本郡主实在厌倦这尔虞我诈的宫廷,这几天便可以转世为人,这身子与其毁了倒不如赏给你了。”韩珂怔了怔,这小郡主好似真心与她玩笑似得,看不出任何伪装的迹象。

    “如果可以,请不要伤着楚黎”

    这是韩珂听清的最后一句话,后,身体像是被撕扯着一般,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无法抑制的疼痛。韩珂猛然咬住了牙龈,咯咯作响。痛,腐心彻骨,深入骨髓,侵袭着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有一部分意识,渐渐脱离了身体

    又是一阵疼痛,韩珂那仅余的朦胧意识,在痛楚中渐渐昏睡过去

    旭日刚刚升起的时候,床榻上那原无生机的女童,紧皱着眉头,精致的小脸因痛苦不断扭曲。倏然,眼眸睁开,眸中透出的那份欣喜不言而喻,只是很快地,女童的眼神变了,竟与那原君初瑶一样冷漠。是的,韩珂回归了,只是她还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她笃誓:舅舅,倘若你不能跨越舅甥这一步,那么我这辈子永远不会承认我是谁。

    ----年代的分割线,十年-----

    十年,是司幽国与大胤的争斗的时间。十年内弈凡数次御驾亲征,每次都能够带回捷报,只是平城远离京城,京城得到战报之时,平城的战况往往惨不忍睹。司幽国对大胤采取的是游击式的作战方法,只要大胤的军队一旦撤离平城,司幽国的军队随即便会赶到,将平城之中掳掠一空。

    十年,帝后君初瑶已经出落成大胤第一美人,正如同先帝萧墨所说的那样,她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之后的美艳完全超过了当年的大胤第一美人姜云歌。

    十年,弈凡未曾踏入过皇后寝宫一步,他活在自己的记忆里,从前回忆着吴紫昕,现在回忆着韩珂。

    韩珂因着自己的誓言,始终不肯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战术上帮他、经济政策上帮他、政治权斗上也帮他,唯独感情上,她帮不了他。

    记得四年前,弈凡行冠礼,韩珂偷偷扮成了小厮的模样也跟着去了。

    被弈凡发现之后,他指着她的鼻子指责她,他说:“如果是瑶儿,绝对不会这么轻率。”

    韩珂咬唇,忍不住回了一句,眼泪差点掉下来:“从前怎么没见你说她好?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事后诸葛亮!”

    那次之后,弈凡非但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就连她去承乾宫找他都要预先约好时间。

    韩珂的心里有如一把刀在搅动着,好几次她差一点儿就好说出真相,可都被弈凡那副冷淡的表情伤到,硬生生憋了回去。

    嘉义十年春,姜太后五十大寿,韩珂早早便张罗了宫宴、排练了节目,应弈凡的意思,要为母亲做一场大寿,希望借此要回母亲手中的朝政大权。

    宫宴在养心殿举行。

    弈凡继位一年之后,姜太后便迁出了未央宫,移居养心殿,帝后‘君初瑶",入住未央宫。

    这十年来,韩珂的日子过得倒也清闲,有丈夫和没丈夫一样,终日都见不到弈凡的影子。

    “祖母”韩珂早早便带了贺礼,上门拜贺。

    姜太后这些年越发喜欢这个外甥女,只是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她将韩珂拉到身边,小声问道:“孩子。凡儿他,还未曾与你圆房吗?”

    圆房。这两个字早就成了韩珂心中难以磨灭的痛,早前只有七岁的时候,她一直以为只要等自己长大,她就可以与弈凡圆房。

    可她一天天长大,才发现弈凡与她一天天疏远,莫说是圆房,想要他在未央宫留宿一晚都难啊!他心中惦念着的始终是过去的韩珂,如今的韩珂早已摆脱了韩珂的个性,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弈凡根本无法对她动情又或者说,就算他真的对她动了情,他也不愿意承认。

    “没有。”韩珂落寞地回答。

    姜太后的脸色一板,冷道:“凡儿已经不小了。若是三天之内,你想不到法子与凡儿圆房,就不要怪祖母心狠,为他纳妃!”

    “三天”韩珂默默重复了一遍,扬起眼眸,小心翼翼问道“祖母,三天太少了,瑶儿怕是很难做到。”

    姜太后语气冷冽“五十而知天命,哀家已经是快要作古的老人了,瑶儿忍心让祖母见不到孙子就入土吗?!”

    韩珂无奈,张罗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只能扯了扯嘴角,道:“瑶儿自当尽力,若是三天之内,瑶儿无法与舅舅圆房,祖母便为舅舅纳妃吧。”

    “好孩子。”姜太后见韩珂松了口,忙将她拉到身边来“瑶儿,你放心。就算祖母为你舅舅纳妃,这大胤皇后之位始终你的。将来若是你能为你舅舅诞下嫡子,这大胤储君之位也不可能落到别人头上!祖母确实是太心急了,但瑶儿要体谅祖母,做母亲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早日开枝散叶呢?”

    “祖母说的是,瑶儿受教。”韩珂努力扯嘴笑笑,尽量维持着平静的心。

    姜太后的眼眸微微眯起,闪着智慧的光芒“或者,让祖母帮你们一把?”

    韩珂大约猜到了她的意思,慌忙摇头道:“不要,若是祖母真那么做了。舅舅会一辈子恨我的”

    “好,就依你的意思。”姜太后也不勉强,只道“沈尚书家的女儿沈慈,瑶儿见过吗?”

    韩珂摇摇头“不曾见过,只听说她是京城中第二个吴紫昕,诗画双绝。”

    “是长得很像吴紫昕。”姜太后眯起眼睛,笑道“哀家琢磨着,若是凡儿纳妃,她定然是最佳人选。且不说她的家世,她知书达理,又有着和吴紫昕相似的容貌,想来你舅舅是能够接受她的。”

    韩珂在心底冷冷一笑,舅舅的心里若还是想着吴紫昕就不会在醉酒之后喊着“韩珂”的名字了。于吴紫昕,弈凡不过是怀着一份歉疚罢了。倘若姜太后找个与吴紫昕容貌相似的女子入宫侍奉弈凡左右,只怕弈凡更不会愿意碰她吧?

    想到这儿,韩珂扬起一双璀璨的眸子,眸中光芒微露,笑道:“就依祖母的意思来办。若是三天之后,舅舅还是不肯碰瑶儿,祖母便替舅舅纳了沈慈吧。舅舅终日操劳国事,瑶儿看着也心疼,是时候找个女人”消遣消遣了。

    “恩。”姜太后朝着韩珂满意地点点头,只觉得这丫头越发懂事了。原先她会因为吴紫昕吃醋,如今居然能这么看得开。

    “祖母,今晚沈家小姐也会来为您贺寿吧?”韩珂试探着问道。

    姜太后点点头“哀家派人给她送了请柬,这几分薄面,她总不可能不给哀家的。待会儿等她来了,你也好生瞧瞧,若是太过单纯就不要她了,这吃人的后宫容不下单纯的女人。瑶儿,有时候你就是太善良太天真了”

    韩珂撇嘴道:“有祖母宠着瑶儿,瑶儿哪里需要什么心计?”

    “就你嘴甜!”姜太后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一晃眼,自己的小外孙女已经出落得绝色倾城,皇室之中,难以找到这样的绝色尤物了。

    韩珂今日穿了一袭金色的广袖流云百褶裙,瘦小的双肩被束起来,多了几分稳重感,有皇后之风。只是,她还是太年轻,掉在人群当中,会以为她是未出阁的少女。抱制远对。

    “陛下驾到--”

    弈凡近来忙着战事,很久没有来看望姜太后,心中惦念着母亲的生辰,于是今日早早便看完了奏章,来为母亲贺寿。

    “舅舅。”韩珂远远地唤了一声,她对他的称呼止于此。

    姜太后不悦的斜睨了韩珂一眼,重重拍了她的纤纤小手,斥道:“纠正过多少次了?怎么还是改不过来,该叫陛下。在陛下面前,瑶儿应该自称"臣妾’。你是凡儿的结发妻子,这些礼数不可忘。”

    韩珂面上淡然一笑,答:“好,瑶儿记下了。”

    这事怎么能怪她呢?弈凡不让她自称“臣妾”只让她唤他“舅舅”弈凡是一国之主,韩珂自然要听皇帝的话。

    弈凡淡淡瞥了韩珂一眼,今日的她实在太过耀眼,让他忍不住多望了几眼。

    弈凡上前一步,淡笑着扶起姜太后,道:“母后不要为难初瑶,是儿臣让她这么叫的。叫惯了‘舅舅’,她突然改口,儿臣会觉得心烦。”

    “舅舅说的是,会让人心烦的。”韩珂嘴边浅浅笑着,长睫却落寞地垂下去。原来她在他看来,不过是个让他觉得心烦的人。

    弈凡薄唇紧抿,抬起头,一双疲惫的眸子望向"初瑶",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忍了下去。

    晚宴开始之前,沈家小姐准时到场。

    着一袭落地的白色长裙,梳着飞星逐月髻,头顶没有华丽的发饰,单单用一支通透的翠玉簪将长发挽住,清雅不俗,宛如当年的吴紫昕。

    “沈慈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慈朝着姜太后服了服身子,脸上淡笑,从容不迫的样子。

    姜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涂着蔻丹的长甲微微勾了勾,指向弈凡的方向,示意沈慈过去打个招呼。沈慈是个明白了,感激地望了姜太后一眼,便笑着走向弈凡身边。

    “沈慈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慈乖巧地朝着弈凡行了大礼。

    弈凡的目光一直落在韩珂身上,并没有正眼看她,听到耳边的声音,才淡淡摆了摆手,道:“免礼。”

    沈慈扬起一张清丽的面容来,想要借此博得弈凡的好感。入宫之前,家人们便嘱咐过她,要她借助这张酷似吴紫昕的脸,爬上弈凡的龙榻!

    “舅舅,人家看着你呢!你倒是过去打个招呼啊!”韩珂伸手推了推弈凡,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提醒他。

    弈凡尴尬地转身,撞见酷似吴紫昕的沈慈,一时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舅舅,快说话啊”韩珂在他耳畔低低怂恿,瞧见他这么大的反应,心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吴紫昕在舅舅心中还没有消逝吗?

    弈凡的背脊僵了僵,感觉到这小外甥女正将他往别人怀里推,心中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良久,他才对着沈慈问道:“你你是?”

    “回陛下,民女是沈尚书府中的长女,单名一个慈字。”沈慈特意选了一身清丽的妆扮,打听到弈凡喜欢吴紫昕穿白衣,故而浑身上下都穿得很素。

    见弈凡不说话,韩珂打趣道:“沈慈,很素雅的名字。你知道陛下为什么看到你的时候会那么惊讶吗?”

    “为什么?”沈慈疑惑地蹙起眉头,自然是明知故问。

    弈凡不悦地睨了韩珂一眼,道:“别胡说。”

    韩珂挑眉笑道“她若是不穿成这样,我自然不会多说。可她既然决定了要当吴紫昕的替身,我就应该将知道的都说给她听,这样她才能扮演得像些,不是吗?”

    “你”弈凡气结。他与这外甥女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随便说上两句话都能够斗起嘴来。他自问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面对‘君初瑶",他总会忍不住想起已故的韩珂,不自觉地将她们两个进行对比,长此以往,心里头也越发地扭曲。

    “怎么?舅舅觉得我说得不对吗?”韩珂冷笑着反问,忽而凑到弈凡耳畔,低声喃喃:“我拥有着和瑶儿一样的容貌,那么了解瑶儿,却还是不能做你心目中的瑶儿。而她沈慈不过是神似吴紫昕,又不了解吴紫昕的过去,凭什么得到你的心?”

    “你你说的不错。”弈凡长叹了一口气,对沈慈摆摆手道“朕与皇后有事情商量,你先退下吧。”

    沈慈一脸热情,却换来弈凡的冷眼相对,她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弈凡身边的女子。高高在上的皇后,巧笑盈盈,正附在弈凡耳畔低声耳语,沈慈直觉自己上了这美艳皇后的套,冷冷睨了她一眼,懊恼地往姜太后身边走去。

    等到沈慈离开,韩珂又对弈凡道:“舅舅,她瞪我。她和吴紫昕一样,不识好人心。”

    弈凡闻言,顺着韩珂的目光望去,却见沈慈已经走远,那背影也像极了吴紫昕。

    待到弈凡冷着一张脸回头,韩珂的嘴角挂上了邪肆的笑意:“舅舅,你又上当了。”

    弈凡静默坐着,不理会她。

    韩珂受不了他这副冷淡的表情,故意扯着笑脸,一句句刺痛自己的心“舅舅,你现在心里头一定在想,你的瑶儿绝对不会戏弄你,对不对?”

    “不错。”弈凡回头,困倦的眼眸中藏着几分忧郁。

    “果然,我又答对了。”

    韩珂观察地很仔细,这些年,他只要一回想起曾经的瑶儿,他都是这副神情。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不待见,终日想着的只是那个已经消失在大火中的韩珂。

    韩珂也曾想过,为了弈凡,她努力做回那个瑶儿。当初是为了誓言故作假装,而如今要面对玉安长公主的步步相逼,面对姜太后的老谋深算这些都不是从前那个韩珂可以应付的。

    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她才发现她的个性已经完全改变,做不回从前那个懦弱的韩珂了。即便是装,她也装不回去了。

    “舅舅,祖母说要为你纳妃,你觉得什么日子好?”韩珂直接将姜太后的三日之约省去,开门见山问道。

    弈凡痛苦地拧了拧眉头,望向她问道:“母后不仅仅说了纳妃的事吧?你并非舅舅的瑶儿,连累你一直留在宫中是朕的不对,等过几日,舅舅找个借口,送你出宫吧。”

    韩珂想不到“纳妃”两个字在他口中可以变得那么平淡,扬起眼眸问“祖母已经同舅舅说了纳妃之事,对不对?”

    “不止纳妃,”弈凡的眼眸眯成一线,沉沉睨了她一眼“还有圆房。你既然只字不提,自然是不愿意与朕圆房的。”

    “谁说”我不愿意?

    对于萧弈凡的笃定,韩珂忍不住想反问。抬头,看到弈凡眼眸深处藏着的那点火花,心中不悦,不甘心在他面前丢脸,扯嘴道:“舅舅说得不错,我确实不愿意代替韩珂与你圆房。”

    弈凡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冷声道:“舅甥圆房,天理不容,朕也做不到。”

    “呵”韩珂轻笑出声,勾着手指问道“那么舅舅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出宫?在祖母的眼皮子底下送我离开,舅舅恐怕会很为难吧?”

    弈凡面色一沉,忽而凑到她耳畔,哑声问道:“你很急着出宫吗?”

    韩珂感觉到耳畔的灼热鼻息,一颗心跳动不已,只是她已然看透了这段绝望的舅甥关系,忽而扬起一双明灿灿的眼眸,笑对弈凡:“自然,世上哪个女子不想找一个自己爱的和真正爱自己的人相守在一起。舅舅不爱我,我也不爱舅舅,我们何苦相互折磨。”

    弈凡的声音里藏着疲惫,布满血丝的眸子撇开,道:“说得好!何苦相互折磨!待沈慈进宫,朕就送你离开,相信有沈慈在朕身边,母后的愤怒会减少许多。”

    韩珂苦笑,想不到弈凡终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晚宴开始,沈慈牵着姜太后的手,扶姜太后来到凤塌上。来参加晚宴的大多是皇室贵族子弟,除却年轻的小伙子,便是女眷居多,毕竟这是太后的寿辰、女人的宴会。

    一群人齐齐跪拜在地,为太后贺寿。

    姜太后微微眯了眼眸,忽而推开沈慈的手,招弈凡和韩珂来到身侧,笑着入座。姜太后坐在主席中央,弈凡与韩珂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被推开的沈慈只能默默走下去,在瑾娘的引导下,在右侧的角落里坐下。

    宫宴的最初,是一群女子的舞蹈,个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弈凡面前摆动着腰肢,努力想要引起弈凡的注意。

    弈凡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可后宫中只有君皇后一人,大家都卯足了劲展示自己的美丽,希望可以被弈凡相中,入主后宫。

    姜太后瞧见那群姿色不错的舞姬,笑问弈凡:“瑶儿真是有心了。凡儿仔细瞧瞧,看有没有中意的,挑几个留在宫中也不错。”

    弈凡的嘴角僵了僵,满含深意地望向太后身侧的人儿,只一眼便回了神,苦涩道:“皇后真是相当用心,连这群舞姬都万里挑一的。”

    韩珂回敬了他一眼,冷笑道:“谢舅舅夸奖。”

    姜太后倒是没察觉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笑言:“这群舞姬虽说个个姿色绝美,但倘若与皇后相比,实在不足为道。十年了,瑶儿已经长大了,凡儿不该拿她只当个孩子作为一个女人,最需要的自然是丈夫的宠爱,只有舅舅的宠爱是远远不够的。凡儿,你明白吗?”

    弈凡面色一沉,哑声答:“儿臣明白,请母后放心。”儿臣会为她找一个好丈夫。

    “这样最好了。”姜太后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淡淡的笑意打着圈儿,层层晕染,仿佛她的几句话解开了弈凡的心结似的。

    “瑶儿,”姜太后又回过头望向韩珂“你也是。你不再是当年那个七岁的孩子了,凡儿现在需要的是妻子的关怀。”

    “祖母,瑶儿明白。”韩珂垂眸黯然道。

    “怎么还叫祖母?”姜太后的脸色陡然严肃起来“这都说过多少遍了,以后要随凡儿叫哀家母后。”

    “是,母后。”此时的韩珂麻木得如同一只木偶,姜太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是什么舞?怎么能跳得这么美?”琴声骤转,姜太后的目光猛然被眼前的舞蹈所吸引住,舍不得移开半分。

    带头领舞的舞姬居然跳起了倾城,一下子便攫住了弈凡的目光,双眸的余光暗暗扫了韩珂一眼,而后干咳了一声,道:“母后。这是倾城舞,皇后跳得要比她强许多。”

    “是么?”姜太后感慨道“想不到玉安竟生出了这么有灵气的女儿。皇后就不用谦虚上,上台给哀家跳上一段,让哀家开开眼界,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舞能让凡儿都赞不绝口。”

    “母后,舅舅实在抬举瑶儿了。这舞瑶儿从前是会跳,可如今只怕记不清了”韩珂暗暗瞪了弈凡一眼,想不到他居然在暗地里推了她一把,将她往风口浪尖上送!

    “不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真的完全忘记了呢?”他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始终不肯放开。

    弈凡狭长的凤眸眯成一线,悄悄打量着‘君初瑶’,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喜欢这样偷偷地看着她,冥冥中似乎有一种神秘的东西牵引着他们二人,尽管不能友好相对,却谁都离不开谁。弈凡暗暗一惊,他居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这对深爱过自己的韩珂实在不公!

    “好。”韩珂在心底暗叹了一声,淡然起身,大方地从弈凡身边走过,对姜太后道“既然陛下一再要求,瑶儿自当努力跳出从前的水准来”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挑眉,勾嘴,他似乎与她杠上了。

    韩珂忍不住望了弈凡一眼,冷酷的眼神想要警告他“不要欺人太甚”可偏偏弈凡的目光落在沈慈身上,根本没有看向她。

    弈凡的视线总是避着‘君初瑶’,当她望向他的时候,他就悄悄躲开,等到确信她不再看他了,他才敢在角落里暗暗窥视。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气她对纳妃之事的态度吗?气她为了挑选了那么多养眼的美人?气她急着出宫、气急着嫁人可她明明不是韩珂,弈凡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呢?

    韩珂从席上走下来,朝着一众舞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退下。领头的那个舞姬不甘心地望了她一眼,终于被她的容貌震住,想来有这样绝色的皇后坐镇东宫,就算她们挤入了后宫又能如何?了不得一年才能见上陛下一面,幸运地可以为陛下生一个庶出的皇子,不幸地便一辈子老死宫中了

    韩珂走到舞台中央,年轻的皇室子弟们各各都放亮了目光,惋惜不已。

    韩珂深居宫中,很难在众人面前露面,如今大家终于有幸得到大胤第一美人,台下赞叹声不绝于耳。

    姜太后干咳了一声,忽而伸手握了握弈凡的手掌道:“凡儿,你瞧,他们都喜欢瑶儿呢,可惜瑶儿已经是你的了,他们谁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