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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转变计划出

作者:芝士焗番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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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来人!快传太医!”墨白虽然只是只小小的白猴,可它却凝结了韩珂对弈凡所有的情感,见它突然口吐白沫,韩珂登时吓得手足无措。

    太医赶来的时候,探了探小白猴的鼻息,默默叹息了一声,对韩珂说:“郡主,请恕老臣无能为力。老臣虽然能够治病,但你给它喂食了毒性猛烈的鹤顶红,一碗鹤顶红的药量可以要了一个成年人的性命,而它只是只小白猴,沾上一点,便没得救了老臣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它啊!它腹中已有骨肉,母亡子丧,郡主何其狠心?!”

    “什么鹤顶红?”月彤闻声反问“郡主怎么可能喂它吃鹤顶红?它只是误食了郡主的药膳而已。”

    “难道有人在郡主的药膳中下毒?!”

    月彤的怒喝声犹如一道惊雷,在韩珂脑袋里“嗡”得一声猛然炸开,她怔怔望着地上那只小白猴的尸体,嗓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哽住,想哭都哭不出来

    几分钟前,它还在她怀里活蹦乱跳,从它身上,她甚至能闻到舅舅的气息。

    可是下一秒,小白猴死了,她连唯一的寄托都没有了。它就躺在距离她一米不到的地方,双目瞪得滚圆,四肢僵硬它死不瞑目,她却没有办法救它,甚至不知道要如何为它报仇。她宁愿喝下那碗鹤顶红的人是自己,她宁愿死的人是她自己!

    白猴死了,韩珂的天也跟着塌了,她终于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夜,渐渐拉上了帷幕!

    小白猴的尸体还在屋子里,只是身上被悄悄盖上了一方好看的手帕,它躺在下面,就好似睡着了似的,一点儿都不像已经死去。

    没有得到韩珂郡主的允许,谁也不敢轻易碰那只白猴,更何况那只白猴还是查找凶手的证据,谁若是碰了它,反倒会惹祸上身,只有凶手才会急切地想要毁灭罪证!

    月彤传了太医,待太医诊断过后,喂昏厥的郡主吃了药,才见她慢慢转醒。

    韩珂虽然醒了过来,但整个人精神不佳,整天都浑浑噩噩。灵猴墨白的死,直接导致韩珂茶饭不思,病情恶化,见连太医也束手无策。

    “郡主,奴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居然有人敢公然在郡主的药膳里头投毒,居心何在啊?”望着女童惨白的唇角,月彤心疼得直跺脚“那碗残留的药已经用银针试过了,剧毒万分!对方是要你的命啊!”她只是个七岁的孩子。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忍心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韩珂木讷地坐在床边,不理会月彤说些什么,呆呆地望着地上墨白的尸体。一整天,她都坐在那里,盯着那只毫无生机的小猴

    “月彤,我们出去埋了它吧。”良久,韩珂才哑然出声,嗓音微微有些发涩,大约是高烧的缘故,致使她说话的时候不断发出颤音。

    “郡主!这只猴不能埋!”月彤忙上前一步,拦在韩珂面前“这是对方下毒杀人的证据!郡主难道不想报仇吗?!”

    韩珂的嘴角微不可查的颤了颤,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固执地上前,想要抱起地上身子尚温热的小白猴。

    “郡主,你现在不宜露面!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计就计,引仇人现身,再将她绳之于法!”月彤皱了眉,努力劝导。

    “要我假死吗?何必那么麻烦?”韩珂却一脸淡然,启唇道:“查到了又能如何?她害死的只是一只猴,在大胤的法律下根本罪不至死我不希望为了查出幕后杀手,而让墨白不能安眠。”

    “那至少这件事郡主应该让皇后娘娘和睿王殿下知道!万一将来那人再对你下手,你要怎么办?!”真是主子不急,急死太监,月彤气得直跺脚!

    “还能怎么办?”韩珂冷冷抽了抽嘴角,眸光变得冷厉起来“万事小心。喝水吃饭之前要试试银针,睡觉之前关好门窗,加派人手盯着筑心小楼的安全,别让陌生人进来。如果这样,对方还能弄死我,那或许是我真的斗不过她,我该死!”

    月彤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小郡主,也不知是墨白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感觉她的眼眸中多了仇恨,不再像从前那样单纯天真。

    “郡主是不是猜到什么人对你下毒?”月彤试探着问道。

    韩珂若有所思,随即眸光一凛,淡然道:“月彤,你不要胡说!或许人家只是不小心在我的药膳中加了鹤顶红怎么谈得上是下毒呢?”她尾声旖旎,话中有话。

    月彤不敢多说,从前的韩珂郡主都喜欢跟在她身后叫她“月彤姐姐”可此时的她,双眸猩红,宛如着了魔一般,居然连名带姓的唤她,给人的感觉好淡漠。

    韩珂不顾月彤的阻止,抱起地上的小白猴,来到院子里。

    “枯木逢春”下方有一片树荫,树荫周围靠水,韩珂觉得环境不错,便亲自取了小铲子,在树荫处挖了一个小坑,小心翼翼地用毛毯将白猴的身子裹好,埋入坑中。

    “墨白,这一次,你是替我死的。总有一日,我会替你报仇--”韩珂朝着那一方小坟墓悄悄磕了个头,抬眸道“他们都认为我好欺负,正是因为我故作懦弱,才助长了他们的威风,以至于他们狠下杀手以后不会了,我要利用我可以利用的,我会坚强地活在这个异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了!”

    “委屈你了”韩珂伸手在旁边的花丛中摘了一束野花,小心插在白猴的坟头上“你先睡在这里吧。等将来我有了足够了能力,便带你回司幽是我疏忽,一直都没有看出你怀了小猴,甚至我都没注意你的雌雄之别,对不起,你会怪我把”

    韩珂微微眯了眼眸,抬眼望着蔚红的天空,同样一片天空下,墨白肚子里小猴的父亲应该也在伤心吧?

    她默默起身,回到屋中,对月彤吩咐道:“月彤,随我去承乾宫。自回宫以来,我甚至没有拜见过外祖父,听说外祖父病了,我该去看看的。”

    “是。”月彤诧异地点头。这韩珂郡主莫不是转了性,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看皇帝老儿了?在她的印象里,她似乎很讨厌那个老皇帝。

    虽然头昏脑胀,韩珂依旧撑了下来现在她病得正是时候,何不借此机会搏一搏同情呢?她若是一直住在筑心小楼,那么便意味着她一直要寄人篱下,没有自己的势力,谈何保护自己?!

    “奴婢帮郡主准备轿撵吧?”月彤看着韩珂走一步颤一步,心中尤为担忧。看着这孩子一步步走到如何,着实不易。似乎这世上所有的悲剧都降落到她一个人身上,她喜欢的东西,老天爷总是要一件件的剥夺,父爱、母爱、她心爱的舅舅、聊以慰藉的白猴老天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

    “不必。”韩珂淡漠转身“这样最好。看上去越可怜越好”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就不信皇帝老儿会铁石心肠,不管自己亲身外孙女的死活!当初玉安长公主以死明志,萧墨便放弃了以玉安长公主和亲司幽国的念头,如今,她或许也能

    “一个个都不要命了!”月彤跟在她身后,急得直跺脚,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墨白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她,月彤根本不敢随便刺激她,要知道这个小郡主虽然只有七岁,但是自杀那种事情,她不是做不出!甚至,早在司幽国的时候,为了逼睿王现身,她已经试过一次!

    韩珂强撑着身子来到承乾宫,听宫人说,萧墨这几日一直留宿在崇宁宫,瑜妃再获荣宠,韩珂便意识到先前自己一时心软,留下了麻烦。

    “没有关系我就在这儿等外祖父回来。”她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称萧墨为“外祖父”侍卫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她在宫门口站着。

    窦桂山一眼便认出了门口的女童,慌忙从屋里搬了张小凳子出来“初瑶郡主,陛下去了崇宁宫,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郡主若是没什么急事,还是先回去吧。”

    韩珂唯一抬眸,清冽的眸光射入窦桂山心底,窦桂山的身子猛然一震,忙将小凳子推到韩珂面前,道:“郡主若是真有什么急事,坐在这儿等也行。”

    韩珂先是蹙眉,而后朝着窦桂山莞尔一笑“窦公公年纪大了,还是窦公公坐吧。”

    窦桂山上前一步,劝道:“郡主若是为了睿王大婚的事而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睿王大婚,那是皇后娘娘的主意,陛下素来畏惧皇后几分,不可能取消婚事的。”

    韩珂微眯了眯眼眸,见窦桂山连她对睿王的感情都知道,想来他便是姜皇后一直暗插在萧墨身边的内应。也难怪这么多年姜皇后稳居中宫不倒,有这么个心腹里应外合瑜妃就算再怎么厉害,又能如何?

    “窦公公猜错了。本郡主今日来,只要请外祖父参加舅舅的婚宴。舅舅能够与吴家紫昕小姐结为连理,本是好事,为什么要取消婚事呢?”

    听初瑶郡主此番说辞,窦桂山脸色微变。看这小郡主的神情,似乎没有半点不开心,难道是皇后娘娘多虑了?

    “既然郡主是为了此事而来,奴才当然没有理由阻止,奴才这就差人去崇宁宫禀告陛下。请郡主稍等片刻。”窦桂山微微一笑,欲招呼身边的小太监。

    韩珂却伸手阻止“不必,本郡主在这儿等着就好。如果窦公公特意为了本郡主跑去崇宁宫,怕是会惹来外祖父的厌恶”力珂弈请。

    “郡主果真是想明白了,皇后娘娘没有看错人。”窦桂山一脸伪善的笑意。

    天色已晚,萧墨这才怀拥美人,一步一颤地走回承乾宫。

    “陛下,小心点--”远远便传来瑜妃娇滴滴的声音,韩珂立马凝了心神,方才因为发烧烧得糊涂差点儿昏睡过去,她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一掐,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月彤一直跟着韩珂身边,明明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她总觉得经过白猴之死,这韩珂郡主好似变了个人,做得事情,让她难以猜透。

    “外祖父!”女童清冽的声音在承乾宫门口响起,她一步一颤地蹦到那个酒气熏天的帝王身边,偷偷瞥了瑜妃一眼,便与瑜妃二人合力扶着萧墨进了屋。

    瑜妃朝着女童报以友善的笑容,若没有她的指点,恐怕她早已饿死在崇宁宫中,心里思忖,若等会这丫头有事相求,自己定当多多配合才是。

    倒不枉我为你得罪了姜氏,韩珂心思动了不下千百转,但面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只是淡淡的,取了一杯醒酒茶,喂帝王萧墨喝下。

    待到萧墨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韩珂才道:“外祖父,瑶儿等了你一整晚,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萧墨望着眼前这个女童,回想起她在台上唱戏曲时的情景,着实喜欢,便将她抱到腿上,问:“瑶儿怎么想起来来看外祖父了?”

    韩珂努力朝着他扯出一抹笑意,下一秒便一副哀伤之色,泪水哗啦啦掉下来:“瑶儿怎么就不能来看外祖父了?外祖父将母亲关在柔仪偏殿,瑶儿整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瑶儿好想出宫,好想回家。外祖父,你放了我父亲母亲,让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要胡闹!”萧墨的神色微微严肃起来。

    瑜妃见萧墨要发怒,不忍这小恩人受罚,忙出声劝道:“陛下,你别这么大声,吓到了孩子。”

    萧墨见那孩子双颊通红,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一时心软,声音立马小了下去,哄道:“朕也没有办法。朕不能放你们一家三口离开你父亲手握兵权,外祖父若是放了他,他能放过外祖父吗?”

    韩珂早知道萧墨担心的是这点,来找他之前,便已经替他想好了对策,她朝着他微微眨了眨眼眸,看似不经意道:“既然担心他的兵权,那么只要不放他回平城就行了关在哪里不是关呢?”

    “说的是!”萧墨猛地拍了下桌案,吓得身侧的瑜妃一脸惨白,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倘若外祖父在京城之中修葺一处府邸,削了我父亲的军职,空余镇国侯的名号,让他将一家老少迁来京城在外祖父眼皮底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呢?”韩珂扯了扯萧墨的衣袖,复又从自己衣袖掏出一块翡翠来“这是母亲曾经想要送给外祖父的"青玉金龙",母亲在宫中日渐消瘦,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便托瑶儿将此物转交给外祖父。”

    萧墨冥思苦想,接过韩珂手中的"青玉金龙",回想起从前与玉安长公主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心中微微颤动,再望一眼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外孙女,微微点头道:“瑶儿的想法不错。过几日,朕就下旨,修葺镇国侯府邸,放你们一家三口出宫。”

    韩珂又道:“明日是舅舅大婚之日,舅舅与我母亲姐弟情深,外祖父能否解了母亲的禁足令,让她出宫为舅舅贺喜?”

    韩珂说着,见萧墨微不可查地皱了眉头,忙道:“唉外祖父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母亲说了,就算外祖父不同意,她也不会怪你的,皇爷爷自然有皇爷爷的立场。”

    一声“皇爷爷”软软的语调,莫名地软下了萧墨坚硬的心,俯首望着手中那块缺了半角的“青玉金龙”久久无语。念及他与玉安的父女关系,也不知从何时起越来越恶化,如今他甚至没有颜面再去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罢了。玉安若是真想出去散心,就让她去吧”本来禁足玉安一举就没有太多意义,他不过是担心玉安向关外那边求助,引起动乱罢了。如今看来,他这个懦弱的女儿,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京城。

    “多谢外祖父成全。”目的达到,韩珂脸上的泪水也干得差不多,她从萧墨身上跳下来,朝着萧墨拜了拜,道“天色已经不早,瑶儿明日要为舅舅主婚,瑶儿先告退了。”

    说罢,韩珂淡淡瞥了一眼萧墨身侧的瑜妃,个中的意思便是要瑜妃多少收敛一点,毕竟姜皇后不是好惹的。倘若她威胁到了舅舅的利益,韩珂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韩珂有办法利用一曲戏曲将她关到冷宫去,自然有办法再次扳倒她!一个没有外戚襄助的后妃,很难在宫中立足!

    韩珂刚刚走出承乾宫,便脚下一软,昏死过去!方才的伪装,耗费了她太多心力,不过幸运的是,萧墨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

    只要她离开未央宫,拥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拥有自己的势力,待到来日,就不会处处受制于人!

    “郡主!”月彤一步上前,急急将她抱住,带着她回了筑心小楼。

    第二日一早,韩珂便昏昏沉沉的起身,选择了一件自认为最喜庆的衣裳出门,路过院子的时候,去“枯木逢春”底下看了一眼,却见白猴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偌大的一片土地,只留下一个深深的空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