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热吻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独自漫无目的走在洛城大街,徘徊了一天一夜,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手上的两张信用卡都被父亲冻结了,既不能消费也不能领现金,而身上的现金也剩下不多。唉!人生地不熟的,我该怎么办哪?

    这样的结果都该怪刘子轩。

    "该死的刘子轩!死一百次、一千次!死得万劫不复!"再恶毒的诅咒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两天前,我瞒着父亲和哥哥,跷离台北的家,"投靠"正在洛杉矶工作的男朋友刘子轩。原本在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希望我的出现会带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反而是他给了我一个惊喜。

    凌晨两点多一下飞机,我便直奔他的住所,来应门的竟是一名穿着性感睡衣的女子,而睡眼惺松的刘子轩走出来问:"汀娜,这么晚是谁来呀?"

    当他看清楚是我的时候,大概瞌睡虫都被吓跑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错愕和惊慌。

    "你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精明能干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是难呀?"汀娜边问边牵着刘子轩的手,还送了一个示威的眼神给我。

    我气得哭不出来,拎起背包倔强的说:"对不起,我按错门铃了。"说完,我用力的把门甩上。

    刘子轩追出来,"彤彤,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也知道的,公司派我一个人来这里上班,下了班是很寂寞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你相信我,我保镖下不为例。"

    我挥掉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带着愤怒和嘲弄的笑容对他说:"我要求爱情的忠贞度是百分之百,如今你给我有瑕疵的爱情,我没办法原谅你,因为原谅了你,我就不能原谅自己。"

    这时候汀娜也追了出来,我回头看看她说:"你先搞定她吧!她对你可不像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趁他们在争执时,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尽管他再怎么忏悔,我都找不出任何理由原谅对爱情不忠的人。

    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踽踽独行在大街上,却遇上父亲派来追缉我的人。

    我边跑边嚷嚷:"你们绕了大半个地球,在大街上又追又跑的,只为了抓我回去领奖金,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他们仍然很不要脸的继续追,这都是我那过世的爷爷害的啦!

    我爷爷沈天驰和他的结拜兄弟章慕白,曾是叱咤一时的政坛人物,不知为了什么原因,那一年,他们毅然决然放弃了高官厚禄,退出政坛改以从商,并且退居到台湾来。

    八岁那年,爷爷对我说:"彤彤,为了增进两家情谊,所以我替你和章爷爷唯一的孙子订下婚约,等你长大后再嫁给他。"

    那时我不置可否。

    十岁的时候,我问爷爷,"为什么得拿我的幸福才能增进两家情谊,我有那么伟大吗?"

    他总是笑吟吟的推说:"呵!呵!那是长你六岁的未婚夫说要娶你的。"

    我气得直跳脚,骂道:"你竟然听一个六岁小孩的话,这样不负责任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他还是呵呵呵的笑。

    十二岁国小毕业时,我问爷爷:"你说我和章爷爷的孙子订婚,为什么我从没见过章爷爷一家,他们是不是失踪了?"

    这次爷爷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声。

    太好了,这个婚约应该不再对我有任何威胁了。

    十五岁生日那天,爷爷又提起这婚约,我抗议道:"爷爷,你们兴高彩烈的为我们定婚约的时候,我只不过是出生不久的小娃娃,连话都还不会说咧!包别说那个'不'字了,这样不公平。"

    自此以后,我发誓不再听或谈起这个婚约,包括有关章家的一切,以示我的抗议。

    十七岁考上大学时,我气呼呼的说:"我才不会承认这个鬼婚约,要嫁你自己嫁好了,反正休想打我的主意。"

    直到半年前爷爷过世,留给我一笔丰厚的遗产,以及一颗宝石,却附带一个条件,必须履行与章家的婚约。

    哦喔!我暗自窃喜的说:"好糊涂的爷爷,章家早就消失了,看来我根本不用履行什么婚约。"

    "嘿!嘿!别高兴得太早,你未婚夫后天就要回来了。"哥哥一副高深莫测兼幸灾乐祸的说道。

    "什么?怎么没人跟我提过?"我那高分贝的惊吼声,足足把哥哥逼退了好几步。

    扮哥掏掏耳朵,"是你从来就拒谈有关未婚夫的一切,就算我想告诉你,你也不肯听啊!"他还故意强调"未婚夫"三个字。

    我气得追着他猛打,骂他不顾兄妹之情,最后我却被他反扣住双手,他说:"啧啧!彤彤,你有一副美丽又温柔的脸蛋,但你的性情却不及你的容貌的十分之一,唉!我真同情你那位未婚夫耶!"

    我气得直跺脚,"好!沈适宇,你这样对待你唯一的妹妹,小心你讨到一个脸蛋和性情都不及我千万分之一的老婆。"

    当我透过越洋电话告诉刘子轩这件事,他大笑了足足五十秒,以为我编了一个千禧笑话。

    他说:"你别再调皮了,我才不相信上一个世纪的事,会发生在这个世纪。"

    后来我告诉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才勉强相信这个事实,然后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别怕,一切有我,谁都别想抢走你。"

    于是,我喜孜孜的策划着我们的未来,偷偷的跑到美国来找刘子轩。

    结果,一切并非如我想像的那么美好,不但男朋友变了心,还被父亲派来的保镖追缉,害我一路上展开马拉松式的逃亡。

    衰衰衰!真是衰到了最高点,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就看到父亲的"头号保镖阿保镖朝我的方向追来了。

    他能号称"头号保镖"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他可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保镖喔!

    从小案亲就怕哥哥和我被人绑票,无论我们到哪里都有保镖跟随,害得我连上学都被同学笑话,以为我爱炫耀,害我交不到朋友,所以我以摆脱保镖的跟监为乐。

    我甩掉过不少保镖的跟监,唯有阿保,呃!我从来没能甩得掉他。

    他还曾嘲笑过我说:"早得很呢!你这种伎俩再过个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哼!我才不要被抓回去挨骂咧!还要嫁给那个'蹦"出来的未婚夫。

    我拼命往人潮多的购物中心跑去,"哎哟!"真衰哪!还撞到墙呢!不,不是墙,而是"肉墙",我真搞不懂,怎么有人的身体活像墙壁那么硬,害我被反弹倒跃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那个人好心的过来扶我。

    由于他说着流利的中文,我紧抓着地说:"求求你救我,有人要抓我。"

    我装可怜的求救,而他反而一副慢郎中的模样,看了我一会儿,"哦?是什么人在追你,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吧?"

    "不不不,他们才是坏人,请你帮帮我。"我急坏了。

    他挑了挑眉,算是答应了,一把牵着我在人潮中左闪右躲,然后上了他那辆黑色保时捷,飞快的东转西拐来到一座大公园旁才停下来。

    "呼!终于摆脱他们了。"他打开车门让我下车。

    哗!他好厉害,竟然能甩掉阿保。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他拿下墨镜,拨了拨那头桀惊不驯的浓发。

    "呃我也不认识他们,反正是坏人啦!想抢我的皮包,幸好我跑得快,吓死我了!"说完,

    我还装腔作势的猛拍胸脯。

    他又看了看我,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叫沈彤,你叫我彤彤就可以,你呢?"我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

    "我姓齐浩"我嗯了一声,等他继续说,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

    我也看了他一眼礼貌的说:"哦!是齐先生,谢谢你的帮忙。"

    "我叫齐浩。"他又怪里怪气的盯着我看,我只好点点头。

    然后他轻笑,恢复愉快的语气说:"现在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我重复着他的话,实在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你不像本地人,是游客吧?"他轻声问道。

    "我从台湾来的。"我回道。

    "第一次来洛城吗?"他又问。

    "嗯!"我点点头。

    "和朋友来吗?"

    "自己一个人。"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竟笨得向一个陌生男人泄漏私事!

    果然他满脸的兴致,"啧啧!你真厉害。"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啧啧"和"厉害",是称赞还是嘲笑?难道他不知道有很多年轻女孩早就单独走遍全世界了?

    "来几天了?有没有逛过什么地方?"

    "今天才第二天,也没逛过什么地方。"我摇摇头。

    接着,他又问:"你住哪里?"

    "我还没决定住哪里。"我警戒地斜睨他一眼。

    他似乎洞悉我的想法,和善的微笑,"放心,我不是坏人。"

    我发现他笑起来很迷人,骆驼色的休闲上衣,简单地配了一条宽松的黑长裤,散发出优雅、自信的气息,能把衣服穿出这般品味,顾盼间神采飞扬,应该不是坏人吧?

    不不不!内心有个声音在提醒我哪一个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而且他们都会在自己头上贴着"我是大好人"的标签,就像刘子轩,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负心汉。

    呸、呸、呸!我重重地呸掉"刘子轩"三个字,我发誓再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想他了。

    他看我不说话,仍兴致勃勃的问:"你真勇敢,那你昨晚睡哪里?"我仍然无法分辨他是在称赞我、还是嘲笑我?

    "呢昨晚我临时找不到旅馆,所以在街上溜达了一晚。"

    "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居然敢在街上溜达一晚?你有没有大脑?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突然,他怒气冲冲的指责我。

    天哪!这关他什么事?我到底遇上什么样的怪人呀?

    "这我也不得已的呀!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刚才救了我。"我总不能告诉他,因为男朋友变心了,自己才会在街上溜达了一晚吧!

    "你真的很感谢我刚才救了你?"他突然靠过来问我。

    "是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我退后一步说。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呢?"他像极了邀功讨赏的孩子。

    "呢那我请你吃饭好吗?"

    他摇了摇头。

    "那下次你有机会到台湾来,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他又摇了摇头。

    "我送你礼物?"

    这次他有点兴趣的问:"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我快失去耐性了,"你想怎样?直接说吧!"

    "我要你以身相许。"他伸手拍拍我的脸。

    奥!我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方式了,你别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他的表情从原本的玩世不恭变得深情款款,让我产生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我心中警铃大响,转身拔腿就跑,希望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可惜我连脚步都还没跨出去,就被他从背后扣住。

    我抬起脚往后乱踢,却使我俩失去重心双双跌在草地上,而他竟毫不犹豫地将整个身体压上来,把我紧紧的困在他身下。

    我睁着惊惧的眼睛看着他,他却笑了,"我没有恶意,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谁跟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呀?他的身体还贴着我,这样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这时,我才想起应该大喊:"救命!救命呀!救命"

    果然,附近的老先生、老太太们都靠拢过来看热闹。

    正当我心中升起一线希望之际,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对他们说:"我老婆在闹别扭,不肯跟我回家。"

    "不!别听他的,我不认识他。"我急得大叫。

    他对我的反应似乎很不满,一手拉起我,还用力揽着我的腰以防我脱逃。

    "宝贝!别为了一点小事就说不认识我,乖乖跟我回家吧!"他亲昵的口吻说道。

    在场的老先生、老太太们一副了然的模样,七嘴八舌的当起和事佬来

    "年轻人就是喜欢斗嘴,没关系,不然老了就吵不动了。"

    "哈哈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多么有情趣呀!好玩!

    "吵归吵,别吵得太僵就好啦!"

    "是啊!是啊!你们慢慢吵吧!挺有趣的。"

    嗅!是不是夏天的太阳太热了,我觉得快热昏了,不!应该是被气昏。

    齐浩看我沉默不语,低下头来看看我,;"你还真是开不起玩笑。这样吧!你乖乖跟我走,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呵!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又气又急,委屈得快发疯了,而这个始作俑者还嫌我开不起玩笑。"你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保护我的安全?我还要考虑跟你在一起安不安全咧!"我气愤的抗议。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一手拿电话,一手紧箝着我,接完电话后说:"公司有点事,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

    我抓紧机会说:"齐浩生,既然这样,不如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他回过头说:"叫我阿浩!"

    "啊?齐浩生,我是说-"他怎么答非所问?

    这次他用命令的口气道:"'叫我阿浩,我就听你说。"

    真是有毛病,不过是一个称呼也要计较,我妥协的说:"呃阿浩,既然你没空,就不用理我了,我想"

    可是他根本不听我说完,一把将我推进车子里。

    我试着想打开车门,他那讨厌的声音说:"你别白费力气了,车门已经被我锁住了,打不开的。"

    没多久,我们来到一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下了车,我立即拔腿就跑。

    唉!为什么他的动作老是比我快一拍?我跑没几步又被他拦住了。

    我以为他准要破口大骂,谁知他竟不发一言的把我抱去搭电梯。

    "喂!放我下来,会有人看见的!"我惊慌得挣扎,却招来他更紧的箝制。

    "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出现。"他冷冷的说道。"那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看也不看我,自顾自的边走边说:"像刚才那样吗?走没两步就要我去抓你回来。听着,我现在要回办公室处理公事,没时间陪你玩。"

    "天啊!到底是谁陪谁玩呀?放我下来啦!"我大吼着。

    "等一下回到办公室就放你下来。"他坚持的说。

    "回办公室?被你的同事看到我们这副德行,不太好吧!你会很丢脸的喔!"打不过他,只好智取。

    他却满不在乎的说:"丢脸?这也是你自找的。"

    我急得又端又踢,而他干脆把我扛在肩上,害我只能用拳头捶打他的背,我粉用力、粉不客气的捶,捶得我的手都发疼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一名西装笔挺的白人男子站在门口,他一看到我们便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

    "万一被你老板看见就麻烦了。"希望抬出老板可以威胁得了他。

    结果他只是冷哼一声。

    太好了!那名白人男子迎上前来了,救救我吧!

    不到两秒钟,我的希望又破灭了,他向那白人男子说道:"马修,先把你的嘴巴合起来,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然后把相关文件马上传来给我。"

    马修恭敬的回应,但目光仍然没离开过我们。

    唉!看来他的老板就是他自己,我真是时运不济哪!

    齐浩继续把我扛进一间办公室,才把我放下来。

    "这是我的休息室,你先在这儿乖乖等我。这扇门具有高科技影音装置,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打得开,即使你有本事打开这扇门,也不可能逃得出这幢科技大厦,因为整幢都是我的势力范围,明白吗?"他说完还投了一个"试试看"的警告眼神给我。

    等他走到隔壁的办公室后,我才疲累的倒在长沙发,结果越来越困,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见刘子轩,依然让我又恨又气,一会儿又是被那些保镖追得走投无路,吓得我连声惊叫。

    我一睁开眼,赫然发现那个叫齐浩的家伙就伫立在我面前,还扣住我的双手,又吓了我一大跳。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刚才一定是作噩梦,两只手在乱挥。"

    他放开我,指着后面又说:"那间是浴室,你的行李在里面,不妨先洗个澡会舒服一点。"

    如果有一个陌生男人叫你去洗澡,也许你也会像我现在这样,怔怔的看着他,猜想他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看了我的反应,没好气的说:"小姐,你有没有脑袋呀?如果你真的怕我不轨,刚才就不应该在沙发上睡着了。"

    哦!说得也是,如果他真要使坏,刚才就已经下手了。

    但我想到他之前的恶霸行为,我自认没这个雅量向他道歉,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的走进浴室。洗完澡之后,我的精神好多了,这才发现窗外已经一片昏暗。

    我走到隔壁去找齐浩,看到他在电脑前忙着工作。

    他一看见我就站了起来,"走吧!"

    "走去哪儿?"我傻呼呼的被他牵着走。

    "当然是去吃饭罗!你不饿,我可饿坏了,况且你是第一次来,当然要看一看洛城,是不是?"他也不管我的反应,好像为了防止我再度逃跑似的,把我拉紧贴在身边走。

    他边开车边问我:"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我什么都吃。"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是没什么胃口,心中却盘算着该如何摆脱他。

    他带我来到一家意大利餐厅用餐,接着我又被迫跟着他到处逛,最后,他终于发现我对洛城的夜景毫无兴趣,才带我坐在广场上休息。

    我心中仍然无法挥去刘子轩的影子,当我低下头发现无名指上还戴着刘子轩送我的戒指时,我赌气的脱下来往远处扔去。

    "咦,为什么无缘无故把戒指扔了?"他好奇的问道。

    "那是我男朋友送的,现在已经没用了。"我叹了一口气。

    "你们吵架了?"他善解人意的问道。

    "不,是分手了,我千里迢迢来找他,却发现他移情别恋,所以那戒指留着也没用,是不是?"我有点哀怨的诉说着。

    他像是同意我的说法,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像得到鼓励似的,"可是,我昨晚就开始懊恼,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我好想回家,却是有家归不得,说来也很荒谬,我父亲逼我嫁给一个陌生人,其实对方已经失踪那么久了,凭什么突然又冒出来扰乱我的生活?我恨死那个章章很荒谬是吧?我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住口了。看着齐浩木然的表倩,才惊觉自己像极了怨妇,竟然对着一个陌生男子自怨自艾。

    过了一会儿,齐浩缓缓的说:"我明白你的心情。

    "不,你不会明白,我啊突然,两道魁梧的身影挡在我们面前,我还看不清楚状况,齐浩浩早已一个箭步护在我前面,并且和那两人打了起来。

    惊魂未甫的我,正在担心齐浩的安危,却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来齐浩和我哥哥一样练过拳脚功夫,而那两个人虽然高大,却也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有人帮我挡住这些讨厌的保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乘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时,我静悄悄的溜走了。

    于是,我又像昨晚那样在街上溜达。对了!或许可以打电话向哥哥求救,他一向最疼我了。想到这儿,我便开始找电话亭,好不容易才找到,正当我准备拿起话筒时,突然一只手横了过来,"走开、走开!让我先打。"

    我抬头一看,是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他竟然不要脸地和一个弱女子抢电话,这是什么世界呀?唉!算了吧!我闻到他身上那股酒臭,便识相的闪开。

    可是当我放开话筒转身出去时,他的那只手却按在我肩上不让找走。

    "喂!小妞,想上哪儿去?"他睁着醉眼问道。

    我厌恶地甩开他,"放手!让我走!,我男朋友就快来了,你准要倒大循。"

    我的话并没有成功的吓阻他,反而让他哈哈大笑。

    "你男朋友真差劲哪!竟然没有陪你,不如今晚由我陪你好了。

    惨了!我看看四周,这里十分安静,整条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他朝我逼近,而我竟困在电话亭里毫无退路。

    "放开你的臭手!救命啊!救命啊"我手脚并用的踢打他,但他力大无穷的一把抓住了我。我这辈子从没像现在如此绝望过,心头的恐惧升到了最高点。

    "哦!上帝,虽然我很久没有上教堂,忽视了你,但我没有遗忘你呀!求你救救我吧!"我虔诚的祷告着。

    倏地,我身上的压力奇迹似的消失了,只听到一阵重重的落地声,原来那名醉汉已被狠狠的摔到地上,抱着头哀哀叫,此时,我望着我的救命恩人齐浩,心中百感交集。

    我早已忘记之前还想尽办法要甩掉他,反而从电话亭里冲到他怀里,抱着他直发抖。

    他强健有力的臂膀紧紧箝着我,安抚了我的情绪。

    "没事了,不怕。"他轻声的安慰。

    "我好害怕。"我依然被恐惧萦绕着。

    "幸好我及时找到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逃跑?"他谨慎地警告我。

    我在他怀里猛摇头,却感觉到他的胸膛因发笑而起伏,"你笑什么?"

    "我笑你胆子这么小,还敢一个人到处乱跑,瞧你怕的,难道你打算就这样抱着我一辈子吗?"

    我抬起头看他,只见他的两道浓眉往上飞扬,露出一脸笑意。

    嗅!又丢脸了,我赶紧离开他的怀抱,不知所措的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我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说:"真搞不懂你,看你一脸的聪明相,却一点防人之心的道理都不懂,从现在开始可别乱跑了,也别随便让陌生的男人靠近你,懂吗?"

    "我我哪有随便让陌生的男人靠近,而且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刚才那个醉汉一样。"我不满地抗议他的指责。

    "你别天真了。男人的邪恶是不会写在脸上的,懂不懂?"

    反正他救了我一命,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伸手一拉,又把我拉回来,"走吧!"

    这次我乖乖的跟着他走,可是我真的好歹命喔!才走没多远,之前那两名保镖又挡在我们前面。

    他们竟然涸仆气的说:"齐浩生,请您见谅,我们只想请沈小姐去一趟。"

    齐浩却寒着股冷冷的说道:"你们回去告诉他,有我在,叫他别想打沈小姐的主意。"

    "是、是,我们会转达,不过,唐先生交代说,少夫人很挂念齐先生,随时欢迎您到山庄来。"

    "哦她还好吗?"齐浩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似乎有点激动。

    "我们不常见到少夫人,不过听管家说她仍然时好时坏。"

    齐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他们走。看来这两个人不是爸爸派来的保镖,而是来找齐浩的。

    "喂!阿浩。"我推一推仍在发呆的齐浩,"谁是康先生?"

    "是我以前的朋友,只是只是我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想找我报复。"

    "那你说要他别打我的主意,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想找我报复,我怕他会伤害你。"

    "为什么?"我实在听不懂他的话。

    "好了!你先别吵我,让我冷静的想一想,等我想到解决的办.法再告诉你。"他用不容置像的口吻制止了我的好奇,而且带点愤怒而肃穆的脸色,再也不像刚才那样和善。

    他带我走进一间酒吧里休息,这里有一大片的落地窗,将窗外的夜色、街灯、霓虹灯交织成的繁华,框成一幅彩画。

    在杯觥交错中,昏黄的灯光下,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话,因为他那惯郁的双眸,教我不敢多言。

    他一言不发的豪饮了好几杯龙舌兰,而我却静静的轻酌着"天使之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咬了一口柠檬对我说:"彤彤,别喝那么多,小心喝醉。"

    我脱了他一眼,"这酒香香甜甜的,又冰凉解暑,才不会那么容易醉呢!

    坐了许久,我们各怀心事的喝着闷酒,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反正我开始感到有点头重脚轻了。

    后来,齐浩扶着我走出酒吧,夏天的夜风熏得原本就有酒意的我昏昏欲睡,我靠在他的胸膛,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昏昏沉沉中,我努力的睁开双眼,竟然看到刘子轩,我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不断的咒骂他。

    齐浩却制止的说:"彤彤,你喝醉了。"

    "才没有我没有醉,阿浩,你力气大,你帮我打他。"我指着眼前摇摇晃晃的刘子轩说。

    "那个混蛋现在不在这里,明天我们再去找他,我帮你出一口气。"齐浩拉着我走。

    我反手攀着他的脖子,死命的嚷嚷:"我才不要不要等明天,我现在就要教训他让他知道"

    "早知道你不会喝酒,就不让你喝了。"齐浩抱怨道。

    后来,有人用热毛巾帮我擦脸,我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

    齐浩轻柔的说:"我们回到家了,你先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吧!"

    "睡觉-好啊!可是,我要先洗澡才睡。"

    "你还想洗澡?我看你都快站不稳了。"

    "谁说我站不稳?不洗澡我睡不着。"我很坚持的走去浴室。

    "好、好!随你吧!喂浴室在这边。"齐浩带着我走到浴室。

    "我家的浴室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咦这水龙头怎么没水?"我眯起眼问道。

    "算了,我来帮你放水。"齐浩说。

    "谢谢!,"我把衣服脱掉,爬进浴白里。

    "你你确定可以自己洗吗?"齐浩问。

    "你怎么不洗澡?夏天好热,洗了比较舒服。"我好心的想要帮他脱衣服。

    "喂!你别唉!我自己会脱我到隔壁洗,你别泡太久了。"齐浩又说。

    "嗯"

    后来,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只依稀听到齐浩叫我不要乱动,还有什么我明天醒来,一定会后悔的

    真吵!碎碎念那么多,而我只觉得好累、好困,依偎在宽阔胸膛里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