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踏莎行 > 第105章但今晚得罪了

第105章但今晚得罪了

推荐阅读:覆雨翻云风流传特种兵学校密事那一汪肥水的流淌我们夫凄这些年我和30岁女王的故事我的地下情人曰本皇后被奷记异地夫凄香火优衣库真相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严晓星不禁大惊,只听艾阳叙出情由,原来陶氏姐妹一闻知其双亲尚活在人世,并陷身在泰山鹰愁谷中,心急如焚,兼程赶回罗刹谷,哭求罗刹夫人相助。

    但罗刹谷外频现敌踪,虽未遭受侵袭,却一日数变,草木皆兵,无法轻离,更不知东岳有鹰愁谷地名,思虑再三,力主慎重,不可操之过急,却经不起二女哀哭相求,便二女易容扮作村姑模样,由秘道出谷寻求艾阳三人助其探出鹰愁谷确地严晓星道:“三位为何并不在罗刹谷内?”

    艾阳笑道:“少侠有所不知,罗刹谷内不容男人留住,兄弟等现供职大内二等待卫。”严晓星哦了一声,道:“在下更失敬了。”

    艾阳道:“少侠如此谦蔼多礼,更令兄弟等惶悚难安。”话声略略一顿,接道:“兄弟等偕同二女离京,赶往东岳,只说探寻一本药草,暗中搜觅鹰愁谷藏处。”严晓星道:“不知找到了鹰愁谷否?”

    艾阳苦笑道:“不但没有寻到,陶氏姐妹竟无故失踪,不言而知已陷身虎穴,兄弟等无可奈何,只得赶返罗刹谷禀明经过,奉谷主之命赶来寻求少侠,闻知少侠已至金陵,又不敢公然持帖拜谒,以防落入无极帮耳目中。”

    严晓星剑眉愁皱,沉思片刻,才太息一声道:“此事异常棘手,须从长计议。”便命船娘引他们去“兰香院”船行须臾傍岸,由船娘领路入得兰香院内。

    只见曲栏回廊,花厅水池,布设得极为雅致不俗。严晓星一行入花厅落座,取出一锭黄金,吩咐准备酒菜。艾阳面现歉愧之色,笑道:“怎好令少侠破费。”严晓星朗笑道:“彼此同道,怎说破费二字。”

    昨晚相陪严晓星的丽人,双眸惺忪,笑靥妩媚,盈盈走出。严晓星道:“姑娘一宵未睡,谅身已困乏,在下尚未有离去之意,姑娘还是稍请歇息片刻吧。”

    丽人妩媚一笑,道:“如此贱妾暂失陪了。”严晓星待丽人身影离去后,才道:“二女失踪之事,只要二女坚不吐露自身来历,必可安然无恙。”艾阳道:“凶邪逼供用刑手法辣毒,二女终必受刑不住。”

    严晓星不禁长叹一声,只见严晓星又接着说道:“远水难救近火,即使在下偕同三位赶去东岳,也难找出鹰愁谷。”

    孙剑平听出严晓星之意不允同往泰山,不禁大失所望,道:“少侠不允随往相救,叫我等如何向谷主复命,谷主还有亲笔手书相呈少侠。”说着取出一封密函。

    严晓星接过拆阅,沉思须臾,微笑道:“在下倒想出一可行之策,逼使无极帮自动放出二女。”艾阳三人闻言大喜,忙道:“有何妙策?”

    严晓星道:“三位赶往东岳,扬言奉了大内之命采集药草,二女无故失踪,必是凶邪所为,若不放出,天怒不恻,必罹非常之祸。”艾阳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目露难色,道:“若此风声传入大内,我等恐身首异处”严晓星摇首笑道:“无妨。”

    说着从身旁取出一块金牌。三人一见此牌,顿时肃立躬身,艾阳道:“少侠此牌得自何处?”

    严晓星便将得牌经过叙出,接道:“在下请知府修书一封驰驿去京,面呈李相照计行事,谅二女必可释出。”艾阳三人不禁大喜过望,立即告辞。

    严晓星笑道:“三位不要操之过切,千里长途,飞身难至,再说三位须换易商贾装束,以免起疑。”兰香院酒宴摆齐,胪列山珍海味。艾阳三人命人去布庄买了三袭商贾成衣换上,晌午后才告辞离去。

    严晓星佯装放逐声色,与众丽人猜拳行枚,并命院中龟奴通知镖局。片刻,只听厅外传来干坤八掌伏建龙宏亮大笑道:“贤侄雅兴不浅,到处留情。”

    只见伏建龙余化鹏相率迈入厅中。严晓星朗笑道:“人生戏耳,何必认真。”即肃客入座。酒过三巡,伏建龙向严晓星附耳低声道:“杜姑娘有下落么?”

    严晓星答道:“小侄四更时分,相遇杜姑娘手下一名弟兄,谓杜姑娘趁柳无情遭遇强敌时得以逃出,既然无事,小侄一时之兴,动了冶游秦淮之念。”伏建龙不禁捋须呵呵大笑道:“贤侄文采风流,稍涉风月,自古英雄才子皆然,有何不可。”三人在“兰香院”

    逗留了约两个时辰,余化鹏和伏建龙双双告辞。伏建龙笑道:“贤侄在金陵尚须稍作勾留么?”严晓星道:“漕督主人宿疾未愈,甚难即行告辞,更须探听陆道玄行踪再作去留。”

    伏建龙呵呵笑道:“正该如此,老朽忆及一副联语,正与眼前应情:小住为佳,得小住,便小住。如何是好,要如何,便如何。请贤侄记住温柔乡里最是消磨壮志,莫沉溺就是。”

    言罢,复又宏亮大笑拉着余化鹏离去。严晓星俊面绯红,道:“这位老前辈最爱说笑。”俗云哪个姐见不爱俏,严晓星俊逸翩翩,貌比宋玉,兰香院诸女争相献媚,旖旎风光,可想而知。

    但严晓星是有所为而来,非常人行非常之事,怎能认真,那陪侍他的丽人名唤雅苹,妩媚有柔,楚楚动人,对严晓星婉婢温顺,不似风尘中人,一见严晓星即生要委身为婢用心。

    花厅内全樽酒绿,烛影摇红,严晓星与雅苹娓娓清谈,蓦地,龟奴匆匆奔入,禀道:“严公子,院外有一黑丑女坚称要面见公子。”严晓星淡淡一笑道:“请她进来。”

    雅苹柔声道:“是否贱妾须避开?”严晓星摇首笑道:“无须。”只见龟奴领着一黑衣少女进入花厅。

    那黑衣少女面色蜡黄,不类生人,森冷如冰,穿着一身黑绒短袄劲装,外罩一袭黑绒披风,肩背一柄长剑。严晓星立起微笑道:“姑娘请坐。”

    黑衣少女目注了雅苹一眼,作势要取文房四宝。雅苹会意,命婢女取过笔墨纸砚。严晓星泛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黑衣少女在纸上草书:“你知道我是谁?”严晓星道:“知道。”

    黑衣少女不禁一怔,又疾书如飞:“你真知么?”严晓星微微一笑道:“无情最是台城柳。”

    黑衣少女正是柳无情,立即掷笔怒道:“我真个人如其名么?其实你最是无情。”这时雅苹与院中婢妪俱退了出去,静悄悄花厅内仅剩下严晓星及柳无情两人。严晓星怔得一怔,微微叹息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与姑娘萍水相逢,毫无恩怨,无情二字在下愧难领受。”

    柳无情莲足一跺,银牙猛咬,冷笑道:“你还说咧,女儿家清白为先,你当众与我怎可一走了之?”忍不住眼圈一红。

    严晓星剑眉一皱,赧然一笑道:“嫂溺援之以手,此乃不得已从权之举,何况昨晚之事在下也会秘而不宣。”柳无情喝道:“至少你已瞧见,你如不应允,我与你誓不干休。”

    严晓星愕然诧道:“姑娘须在下应允什么?”柳无情气得娇躯乱颤,咬牙嗔道:“到了这般时候,你还装什么糊涂嘛。”

    严晓星倏地神色一正,太息道:“人非太上,何能无情,但在下身负血海大仇,不愿涉及儿女之私,这个尚请姑娘见谅。”柳无情鼻中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许飞琼杜翠云二女是否是你心目中情侣。

    此刻身在兰香院内,追逐声色之乐”严晓星俊面一红,忙道:“逢场作戏,岂能认真。”柳无情道:“那二位如知道你在此处,哼,真有你罪受的。”“她们并非捻酸吃醋之辈。”柳无情双眸注视严晓星。

    也不知是爱是根。严晓星又道:“杜翠云与在下不过是武林同道,拯危扶难理应如此,姑娘何必强人入罪。”柳无情冷哼一声道:“你说得如此轻松,杜翠云未必就放过了你。”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此乃题外之言,姑娘此来隐秘面目,必有人暗蹑姑娘之后,看来这兰香院片刻之后将掀起一场杀劫。”

    柳无情暗暗一惊道:“不错,白眉老怪仍穷追不舍,被姑娘李代桃僵之计甩开,乔装改扮只身前来,老怪党羽虽心有所疑,尾蹑身后,却未能证明是我。”

    严晓星略一沉吟道:“姑娘最好不要这般装束,依在下之见,请去换装如何?”柳无情不禁一怔,嗔道:“你要我扮歌妓么?”严晓星微笑道:“此乃权宜之举,与姑娘并无所伤。”

    柳无情回眸一笑,道:“好,我听你的。”柔情万斛尽在此寥寥数字中。严晓星由不住心神一震,目送柳无情娉婷走出花厅,直皱眉头。忽地,院外传来高声喧嚷,龟奴神色恐惧领着三个油头粉脸汉子怒冲冲奔入。一敷粉面色丑恶少年远远望见严晓星坐花厅内,冷笑道:“吾道今晚兰香院拒不见客。

    原来有贵公子在,唤他们打手来,把那兔崽子撵了出去。”语声方落,院外涌入一群横肩怒目短装汉子冲进花厅,那知竟起了一片惨呼声,一群打手踉跄跌出厅,面流鲜血,原来瞬息之间,这群打手一个个被割耳切鼻,痛极惨呼狼狈逃出。

    敷粉少年面色大变,获笑道:“小辈,竟敢在此行凶伤人,哼,你等着,大爷与你没了没休。”转身三步变两步率鼠逃出。

    严晓星浑如没事人样,端坐一张太师椅上面含微笑。龟奴颤巍巍走入,面有忧容,躬身禀道:“公子,那厮名唤张兴泰,系金陵宝源钱庄少老板,结交官府,恃势为恶,他想雅苹姑娘不是一天了。

    但雅苹结交的恩客亦有不少财势的巨绅,故雅苹姑娘得以守身如玉,但今晚得罪了他,恐兰香院将永无宁日了。”严晓星微笑道:“你无须害怕,自有我作主。”

    两条娇俏身影翩然走入花厅,只见雅苹与柳无情双双走入,柳无情换了一袭绒镶有花边裙袄,婀娜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