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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就这么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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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偶然有一两个捏着鼻子能接受的,她却总迈不出最后一步。多年个性使然,只要没喝到七八分醉意,她还真没法做到像苏晨曾描述过的那样,在酒吧随性地猎取男人。

    周一晚上,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答应跟一个男人走,刚离开酒吧没多久,这男人就拽着她来到一个僻静幽暗的角落,掏出肉棒,嘿嘿淫笑着说:“玩个刺激的,在这儿干一炮吧?来,先给你吃大jī巴!”施梦萦直接丢下一句“神经病”

    甩手就走了,尽管没能和男人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但每晚前往酒吧,见识各种男人嘴脸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还是让施梦萦得到了一丝释放。没想到,整整一个星期之后,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将这次的“失恋”以一种比较平和的状态消化掉的时候。

    突然又接到崔志良的电话,而且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一堆堆污言秽语向她砸来,施梦萦完全被骂懵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满心悲凉地回到座位,微信提示音又响起,连续十几张图片瞬间刷屏。

    图片的内容,施梦萦并不陌生,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次和崔志良做ài那天,自己任由他摆布,摆出各种姿势让他拍下的照片。大部分照片里,自己的身上用口红和马克笔写了各种各样的字。

    乳房、小腹和大腿上的一些字词,她当时通过镜子的反射是见过的,无非就是情浓做ài时会用到的那些男女间的私下昵称,但在背上和屁股上还有几个当时没看到的词,像“烂婊子”、“贱奴”、“精液肉壶”、“傻屄”这些字眼明显带着人格上的鄙视和轻贱,算不上是什么爱称了。

    发完图片,崔志良又发来一段话:“你看看清楚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堆被男人玩的骚肉!

    你这种烂婊子除了被男人操以外,根本没什么存在价值!以后别他妈再来烦我!也别以为能把我怎么样!搞清楚自己的本质,好好做你的贱婊子!别再浪费感情和脑筋去搞东搞西了!”原本已经勉强压下去的烦乱心绪。

    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施梦萦气恼地回拨电话,连着两次都被挂断,再打第三次,听到“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之后一刻钟里她又试着打了四次,对方一直在“保持通话”施梦萦知道,她的号码可能又被拉黑了。

    临下班前这顿辱骂令施梦萦羞怒伤心又无处发泄,自然更加深了她晚上要去酒吧的心思。一下班,她随便找家小店垫了垫肚子,随后就直奔这几天常去的酒吧。今天晚上,她喝得又多又快,隐隐下定了必须找个男人乱搞一下的决心,甚至想无论是否顺眼,谁第一个过来和她说话,她就跟谁去开房。

    偏偏天不遂人愿,在她决心坚定的这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任何男人找她搭讪,狂蜂浪蝶似乎都回家休息了,施梦萦像个傻子似地枯坐了半个晚上,居然没遇上一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

    这下施梦萦可郁闷了,要说主动出击猎食,她的段位终究还没那么高,该怎么做,该找什么样的,她根本一无所知,总不能让她站到吧台上大喊:“今天晚上老娘想被男人操,谁有兴趣来报名!”

    七点多就到了酒吧,满心躁动不安地待了两个多小时,施梦萦终于被磨光最后一点耐心。喝下杯中残酒,昏沉沉走出酒吧,叫了辆出租车回家。不知道车子是不是刚换过内饰,劣质皮革的浓重气味熏得她直反胃。

    司机不知是有急事还是心情不好,又或者干脆是个新手技术欠佳,一路飞驰,又开得不稳,施梦萦坐在车上被颠得东摇西晃,脑袋和胃都被甩得无比难受,要不是竭力控制,恐怕就直接吐在车上了。

    终于下了车,施梦萦快步走进小区。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地咽口水,她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忍耐极限,呕吐在所难免,但至少要坚持回家再吐。现在才晚上九点多,沿街店面、人行道上的水果摊、小吃摊、保安值班房、小区里的小卖部,到处灯火通明,小区正门内外人来人往,施梦萦实在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可她终究没能忍住,匆匆向前冲过两排楼,拐了一个弯,眼看离自己住的那幢楼还有大约五十米距离,施梦萦再也无法遏制呕吐的欲望,无力地跪倒在地,扶着路旁花坛的边缘,对着杂乱的绿草地大吐特吐起来。

    这一吐,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施梦萦久久地跪着,难以起身,扑面而来的呕吐物的气味令人愈发作呕,她挣扎了好几次,始终无力变换姿势。一方面是因为酒后晕眩,另一方面则是吐了胃里大部分东西,脚已经软了。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左肘,稳稳地将她扶起来,扭脸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董德有那张老脸。“施小姐,你怎么了?喝醉了?”董德有好像很关心地问东问西。施梦萦满嘴酸涩,不想开口,茫然地点点头。

    “你现在能走吗?我送你回家吧?”“不用!谢谢!”施梦萦推开董德有的手,想要挣扎着走回家,可能是因为蹲跪了太久,小腿发麻,一步迈出,脚下却像踩着棉花,整个人就这么栽倒了,幸亏董德有就在身旁,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唉,你看你都走不稳了,这边路灯坏了,黑乎乎的,摔了怎么办?等会还要上楼,你一个人走不了的,我送你吧。”

    见施梦萦还有推辞的意思,董德有又补了一句“在这里拉拉扯扯也不好看,还是快走吧。”施梦萦的脑子虽然晕乎乎的。

    但也明白现在自己被这老头子抱在怀里的样子肯定很不好看,在这里推让纠缠久了,真被路过的人看到,也挺尴尬的,索性就默认董德有送她回家的建议。两人挨挨蹭蹭地并肩走着,说是搀扶,其实董德有基本上就一直搂着她。好不容易上楼回到家里,施梦萦一屁股坐到客厅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房子面积不大,客厅和餐厅是合一的,餐桌就在离茶几两米外的位置,董德有在餐桌旁找了把椅子坐下。施梦萦对他视而不见,并没有急于将他赶走,倒像是没意识到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尽管看上去像是被忽略了,董德有却并不生气,反而添了几分欣喜。似乎今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啊,之前的两个小时,董德有和几个牌友一直在打麻将。

    他们玩牌通常会直到后半夜,不会这么早散局,他之所以离开牌桌,只是因为恰好烟抽完了。

    同桌有一个是老妇,一个老头子不抽烟,剩下那一个口袋里只剩下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孤零零地装着两支烟,董德有不想再瓜分他残留的这点存货,就准备回自家小卖部拿包烟,没想到半路上巧遇施梦萦。

    他对租自家房的这个美女房客垂涎已久。上次机缘巧合地操了她一次,一晃已过去了大半年,自那次之后,董德有再没得到过半点机会,说实话,他早已灰心丧气,不抱任何奢望。谁能想到,机遇很可能就藏在某个未知的角落,说不定一拐弯就能碰见。

    “施小姐,喝多了酒伤身,以后还是要保重身体”他没话找话,想看看施梦萦是不是可以容忍自己一直赖在屋里。施梦萦充耳不闻,没理他,却也没赶他走。

    董德有讪讪地坐了一会,突然起身走进厨房,烧了一壶水,找出个玻璃杯接了半杯热水,捧出来递给施梦萦:“喝点水吧,刚吐完,肯定不舒服。”

    施梦萦麻木地接过杯子,但没有送到嘴边。她终于把目光放到这个老男人的脸上,像是进屋后第一次意识到家里现在有两个人。“几点了?”她的声音很无力。

    “啊?”董德有没听清她说什么。“几点了?”施梦萦把声音放大了一些。“哦”董德有慌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差不多十点。”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施梦萦一边说话,一边脑袋不住往下掉,她的头很昏,有种脖子托不住脑袋的感觉,伸手扶住额头,重重地揉起来“在外面和老伙计们打麻将,呵呵。”

    “那你怎么待在这儿?”“不是扶你回家吗?打牌哪有施小姐你的事重要。”施梦萦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扬手指着大门:“你已经送我回来了,可以去打牌了,走啊!”董德有顿时变得很尴尬,伏低做小地说了这么一阵子话,最终还是绕到了要被赶走的结局,这让他很不甘心。“怎么还不走啊!?”施梦萦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叫得很大声,有种撒泼的感觉。

    “施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酒还没醒?我给你再去换杯热点的水?”“装腔作势,你装什么啊?!”施梦萦放肆地哈哈大笑,突然收敛所有笑意,带着一脸阴沉,幽幽地问“你是不是想操我?”

    “啊?”董德有没想到她突然问得这么直接,一下子噎住了,说不出话来。施梦萦见他这副嗫嚅着不开腔的样子,突然烦了,挥挥手像在赶苍蝇:“算了算了,不想就走吧,我要睡了,走吧”

    “施小姐”董德有急得站了起来“滚啊!”施梦萦又突兀地尖叫起来,吓得董德有一哆嗦,不由得担心如果她再这样多叫几声,恐怕隔壁邻居要过来看是怎么回事了“我想,我想!施小姐,你别急,消消火,消消火,我想,我想!”董德有小声地安抚哀求着。

    试图平复眼前这个醉酒女人的情绪。施梦萦横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冷笑:“你想什么?”“我想我想操你!”董德有稍一犹豫,干脆也不改什么措辞,就这么直说,反正施梦萦自己用的也是“操”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