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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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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感激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卫戎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吟雨马上转过头,看见卫戎正一脚踩在阳台上,身上绑着绳子,宛若登山救难人员。

    卫戎的双眸快速地扫过吟雨的全身,看见她毫发未伤之后,才放松紧绷的情绪。刚刚从楼下往上爬时,就听见两人争吵的声音,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攀爬,深怕晚了一步就会救不了她。

    “你还是来了!”她眼眶里蓄满泪水,开心的想,他虽然生她的气,但他还是特地赶来救她。

    他走到她面前,审视她完美无瑕的脸蛋,直到看见她肩上被蓝公爵弄出来的瘀伤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请原谅我不请自来,我自做主张地认为你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我是早来了,还是晚到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唇上的口红依旧完整,心里又宽心不少,至少,那个人渣还没吻她。

    “你来得刚刚好。”她深情地回视着他,看见他焦急的神态,心中涨满了幸福的感觉。

    “你们才吃完第一道菜?”他看向餐桌上凌乱的餐盘。

    “你说对了,他的确没有多少耐心。”

    他端起水杯,凑到鼻端闻着。“这水已经被下过药了,我希望你没有喝很多。”

    “难怪他不坚持要我喝酒。”

    他蹲下身子,将蓝公爵的头扶正,嘴里不禁啧啧称奇“这道伤口的力道和落点真是恰到好处,足够让他痛上几个月,却又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你简直要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赞美听起来一点也不悦耳?还有,你脸上挂着的是什么笑容?”她双手叉腰,不解地看着他诡异的笑容。

    卫戎闻言马上收起笑脸,皱起眉头装酷。

    “怎么可能?遇到这么悲惨的事情,我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吟雨不发一言地瞪着他,突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嘿!你要去哪里?”他赶紧跟在她身后。

    “离开这里。”她泰若自然地拎着皮包,双手一边整理散乱的发髻。

    “你知道这房子里有多少警卫吗?你想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果然,五、六名警卫一看见她和卫戎,马上紧张地跑过来,而且手里都拿着枪。

    “蓝公爵摔倒了,你们赶快去救他。”吟雨朝他们挥挥手,指着阳台的方向。“我要先回去了,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

    摸不清头绪的警卫犹豫了一会儿,在听见蓝公爵的呻吟声后,他们聪明地往阳台奔去,不愿意与卫戎硬碰硬。

    吟雨和卫戎在警卫们的刻意放水下,火速离开别墅。

    **

    当车子停在家门口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卫戎熄了火,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方,低沉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去赴约的。”

    听见他的道歉,吟雨心中感觉暖暖的。“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坚持要去的。”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他双手紧捉住方向盘,眼睛仍是不看她。

    他这句深具意义的话传入她的耳里,让她不禁惊讶地转头看他,但却没办法看出他的情绪,她叹口气,知道他还在逃避面对两人的感情。

    “卫戎,我已经长大了,我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是你的随扈。”

    “我情愿你不是。”

    她在丢下这句话之后,便径自打开车门,下车走向别墅。卫戎猛然愣住,他还能欺骗自己多久?今天晚上,他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害怕她会离开他的身边,这些已经超乎了一个随扈应有的感受。

    他到底该怎么办?

    **

    学期末倒数最后一周,即使是不用功的吟雨也免不了临时抱佛脚,卯起来念书准备考试,直到这时,她才尝到平日荒唐的恶果,因为一叠叠的书籍在桌上堆积如山,仿佛怎么念也念不完似的。

    为了让她可以专心读书,卫戎也跟着关上电视机,坐在客厅里阅读商业书籍。

    闭关两天之后,吟雨昏天暗地从卧房里走出来,双手抱着头,嘴里喃喃念着“不要管我,我要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我再也看不下任何一个字了!”

    卫戎静静地看着她走进浴室,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书。玩乐了一整个学期,直到现在才用功的确是嫌迟了点,如果他的猜测正确,她这学期肯定过不了,到时候,她就必须打包行李回台湾,届时,他们两人又该怎么办呢?

    他放松身体躺在沙发上,只手撑在脑后,仰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裹足不前,身为随扈,他常常必须在短短的一秒钟之内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是对她——他却犹豫了将近一年。

    是她出现得太突然吗?还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太过强烈,才会令他措手不及?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十足的敲门声,卫戎穿着拖鞋前去应门。

    门一开,曾昭勇赫然出现在白色木门外头,正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卫戎。

    “曾省长,我没有预期到你的来访。”卫戎缓缓地打开门,虽然心中对他此刻的现身非常讶异,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愕的神色。

    通常,一省省长至英国来访,皇家警卫队会是第一个被知会的对象,即使是非官方的私人行程亦然。照理来说,将军应该在一周前就通知他曾昭勇即将来英国的消息。

    除非——是曾昭勇要求保密,刻意不知会他。

    “我也没有预期到,你最近三个月来的定期报告会愈来愈简单。”曾昭勇指示一行随扈待在门外,他则一脸严肃的单独进了房间。

    “学期末将近,曾小姐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没什么特别需要呈报的事项。”卫戎镇定地回答。事实上,当吟雨开始荒唐度日时,也就是他开始作假报告的时候。

    曾昭勇坐在沙发上,精明的眼神在卫戎的身上来回梭巡,当他看见卫戎因刚才的卧躺而显得有些散乱的头发,不禁皱起眉头。“从你的报告看来,我的女儿这学期用功的程度,可能会拿全班最高分了。”他的视线朝屋里的其他房间看去“吟雨呢?”

    “她在洗澡。”卫戎话一出口,突然觉得有些太亲密,赶紧又补了几句“她这么早洗澡是为了要放松一下心情。曾小姐为了准备期末考,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直到刚才才出来。”

    “你们相处了一整个学期,应该比较熟了,是吧?”曾昭勇这句话不是个问句,倒像是句开场白。

    卫戎在心底暗自着急,看这情况,曾昭勇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曾昭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慢慢地将里头的纸摊在桌上,又伸手到怀里拿眼镜,将老花眼镜架在鼻梁上,边看着纸张边说:“最近我收到一堆帐单,金额都不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一天到晚待在图书馆里念书的,会需要购买三、四件名家设计师设计的晚礼服吗?”曾昭勇抬眼盯着他,神情高深莫测。

    卫戎平静地说:“曾省长,曾小姐读的是贵族学校,下课之后有些正常的交际也在所难免。”

    “是吗?可是我在你的报告里却没有看到‘正常交际’这项活动。”

    “我以为你不会希望我写这些琐碎的事情来烦你。”

    “卫戎,你不会了解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生活的关心程度。他靠向椅背,十指在胸前交握。“告诉我,那些‘正常交际’都是在什么样的场合。”

    卫戎听着浴室里的动静,隐约传来吟雨哼哼唱唱的声音,由于闭关两天,所以她今天洗得比平常都还要来得大,浑然不知客厅里的两个男人正为了她而在暗中较劲。

    卫戎回想着自己从前在学校时的情景,开始说谎“大多是在同学家里举行的小型聚会,大家一起吃吃晚餐、聊聊天,然后再各自回家。”

    他耸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听起来相当温馨,没有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曾昭勇嘴角露出了微笑。

    “绝对没有。”卫戎正气凛然地说。

    “卫戎,我很想相信你的话,但巧的是,我前几天收到一叠照片,照片里的背景怎么看都不像你所提的那些正常聚会,反而比较像是淫乱的疯狂派对。”

    曾昭勇又从信封里掏出一叠照片,摆在桌上,每张都说明了吟雨近两个月来在派对里的荒诞行径——举着特大号啤酒杯,仰头与男人对干;穿着吉普赛女郎的低胸舞衣,在桌子上跳舞。

    但是,这些都不足为奇,曾昭勇特别从照片堆里挑出几张更惊人的精采“佳作”其中一张是吟雨与蓝公爵在游泳池里相拥,另外一张则是她浑身湿透地从泳池里爬上来的画面。

    这下子,卫戎完完全全地哑口无言了!因为,在其中一张照片里,他拿着一把枪,正对准泳池里的蓝公爵。

    这可是生平第一次撒谎被逮个正着,不过他早该想到蓝公爵会来这招,将照片寄给他的雇主,密告他保护不周。

    曾昭勇将照片丢在桌上,眼神凌厉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早已褪去。

    “我想,事实已经非常明显了,我的女儿一直在英国胡作非为,而你却帮她掩饰罪行,为什么?”

    “虽然她有点顽固,自尊心又强,必要时,甚至可以让人气得发狂,但是——”他停顿了一会儿,真心地说:“她是个好女孩。”

    “卫戎,我是她的父亲,她的这些缺点优点我都知道,但是,你还是不应该帮她隐瞒这些荒唐的行为。”

    这个解释显然无法打发曾昭勇。他沉稳地注视着眼前这位英挺帅气的男人,无论是在台湾,或者是在英国,任何女人都会对这张俊脸动心,他当初怎么会忽略这一点?

    “我也有责任。”卫戎紧抿唇角,神色凛然地说。

    “你只是她的随扈。”曾昭勇的眸里添了一抹深思。他发现只要一提到吟雨,卫戎的神情便会不自觉地变温柔。

    “英国是我的家,既然她人在这里,我自然应该要像她的家人一样照顾她。”他的双眸直视着曾昭勇,没有丝毫畏惧。“我注意到你们的生活模式的确像家人。”曾昭勇的视线扫过布置典雅的客厅,还有卫戎随意的穿着,意有所指地说:“寄照片的人也同时暗示我,你和吟雨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你觉得我应该留意这个警告吗?”

    他等着卫戎的答复,但等到的却是一片沉寂。他深深地叹口气,知道事实可能如自己所想的一般——他们两人早已产生了感情。

    “我是个政治人物,一般人对公众人物的道德标准会比较高,既然吟雨很不幸地身为我的女儿,她在这方面也不能有任何差错。”

    卫戎平静地看着他,看到一个因为关心女儿而大老远跑来兴师问罪的父亲,但是,他同时也看见了一线曙光。刚才他正在担心自己和吟雨的未来,现在不正是解决的最好机会吗?

    他深吸口气,打算全盘托出“我和吟雨”

    这时,浴室门突然打开,吟雨身上包着一条长度仅盖至臀部的浴巾,她的双手拿着毛巾在头上胡乱擦拭,低着头走到客厅。

    “天啊!卫戎,你知道洗个澡有多舒服吗?让我觉得好像脱胎换骨一般。”

    骇人的静默让吟雨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缓缓地抬起头,一看见沙发上的人影,她的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爸——”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还不太肯定对面坐着的是久违的父亲。

    曾昭勇皱着眉头扫过女儿几近裸露的躯体,将头转向卫戎。“看来,情况非常明显了。我只问一次,你和吟雨是情侣吗?”

    “是。”卫戎干脆地说。

    “不是。”吟雨则是惶恐地否认,带着些微的抗议。

    曾昭勇漠视吟雨的声音,决定相信卫戎的话。他直视着卫戎,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个做父亲的威严。

    “我想你一定有后续的打算。”

    “当然。”卫戎轻轻点着头,澄澈的眸子里已经有了答案。“吟雨还在求学,这时候可能不太适合怀孕。”

    “我会小心的。”卫戎的眼神里流露出令人信赖的神采。吟雨圆瞠着眼睛,张大嘴巴,惊愕地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虽然他们谈话的内容都是她,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

    曾昭勇站起身,走到卫戎面前,将女儿撒在一旁。

    “纸包不住火。我想,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回台湾,为了怕引人非议,我希望你能尽早解决。”

    “我完全能够了解。”

    吟雨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嘶吼“我人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人要跟我说话?”

    “住嘴!”

    “不要说话!”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声怒斥她,而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能开始期待一个婚礼吗?”曾昭勇带着欣赏的神情,抬眼看着面前这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

    “我保证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婚礼。”

    这个问题似乎早在卫戎的意料之中,他很自然且肯定的回答,而吟雨却是一脸茫然地瞪着他。

    “什么时候?”曾昭勇想要一个更确切的日期。

    “很快。”

    “也许先有个订婚仪式也不错,好让我可以安心一点。”曾昭勇狡猾的说。

    “爸,这太离谱了,卫戎绝对不会——”吟雨皱着眉头严正地抗议,她知道卫戎刚才答应的婚礼是在敷衍父亲,但若是要先订婚的话,事情就大条了,所以她才会开口帮卫戎解危。

    卫戎马上打断她的话,坚定地说:“今天晚上就举行订婚仪式。”

    “你说什么?”吟雨猛然转头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昭勇开心地大笑“哈哈!太好了,就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在省长专机上举行简单的仪式就好,结束后我可以顺道搭机回去。”

    他低头愉悦地看着手表,然后伸出一只手大力地拍打卫戎的背,当他终于转头面向吟雨时,脸上的笑容马上收了起来,换上一张凶狠的脸。

    “我想,你可以不用买礼服了,穿那件下过水的白色礼服应该就绰绰有余了。”

    话说完,曾昭勇身后跟着一票随扈,快速地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吟雨及一脸镇定的卫戎。

    “好了,现在我们要逃到哪里?”吟雨眼里含着期待仰着小脸看他。

    “逃跑?为什么要逃跑?”卫戎不解地回视着她。

    “呆瓜,这样才不会让我爸逮到呀!他一定会急着回台湾,只要我们躲过今天晚上,他明天就走了。”她扬起眉头,慧黠的双眸闪着光芒。

    “你父亲一走,那谁来见证我们的订婚典礼?”他故作不解地看着她。

    “我们不会有订婚典礼,今天晚上不会,将来也绝对不会有,你懂了吗?”她双手叉腰,烦躁地在客厅里转圈,眼见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感觉到自由的大门正慢慢地在她眼前关闭。

    她想嫁给他,但绝对不是因为他被逼到走投无路才勉强娶她。她知道卫戎是个重承诺的人,他绝对不会随便订婚,然后又草率地撤销,所以她不能让他因此而痛苦一生。

    “吟雨,我已经亲口答应你父亲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敷衍他,好让场面不会那么尴尬。”她勉强地笑着。“你在干嘛?”

    卫戎拿起电话筒,开始拨号。

    “时间不多了,我要通知家里准备一下。”

    “卫戎,不要这样,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她伸长手,用力地打掉他手中的电话。

    “吟雨,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准新娘了。”他直视着她,眼底闪动着坚决的意志。

    吟雨直到此刻才了解,他是真的要顺从她父亲的意思。

    “你要傻傻地听我爸的话,我可不要!”她开始朝卧室走去,打算赶紧去换衣服,然后离开。

    卫戎紧跟着走进去,她一走近床,他就捉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压在床上,然后“噼!”的一声,她的手已经和床脚铐在一起。

    他优雅地起身,拉起棉被帮她盖住仅里浴巾的身体。

    “这是德国制的手铐,就连最厉害的开锁专家都要花半个小时才能脱身。”他瞄见她正用力地挣脱,于是轻声说:“你愈是挣扎,手铐就会愈紧。”

    他脚步轻松地走出她的卧室,留下吟雨无助地半躺在床上,对着无人的通道大声喊叫——

    “卫戎,你要去哪里?快回来帮我解开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