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我们来来去去却老碰上相同的人,甚至有志一同地爱上贝家兄妹,还无可救葯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把啤酒罐狠狠一扔!“我们两个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天涯沦落人!”

    心情郁闷的莫岩扉和沈芷妘相偕来到海边,互相倾吐在感情上遭遇到的阻碍;他们一向无话不说有着亲如兄妹的感情。

    沈芷妘伸手乱抓遍布四周的朦胧白雾,她当然是抓不到任何东西,最后眉头深锁,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动作,凄然一笑

    “啊!”莫岩扉狂叫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我很爱她,真的很爱她!但是现在的我没有能力照顾她、保护她,让她幸福无虑的过日子,思前想后,唯一的法子就是放她走。”

    “你真的是让贝家的财势给吓着了。”沈正妘不以为然地道。

    “你不也一样?其实嫁给贝翎枫也很不错,一辈子不愁吃穿,真搞不懂你居然末战先败,弃械投降,白白拱手将他让给那个石小筑。”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你又何必拒绝尔莎?”

    “那不一样,男女有别,一个女孩子家嫁入豪门,人家只有羡慕你的份,而我如果娶了富家千金,人家会说门不当户不对,甚至还会将我说成是吃软饭的家伙。”

    “谬论!”沈芷妘翻翻白眼,对他的论调嗤之以鼻。“我真替尔莎感到可怜,她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超级大男人主义者!”

    莫岩扉沉声道:“如果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她仍然未嫁,我一定会重新追求她,但目前一无所有的我,不想再接触、谈论感情的事。”

    “你不在乎尔莎会伤心难过?”

    “她是个很理智的人,即使会伤心难过,也不会太久的,她会很快抚平这伤口,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做到让她彻底对我死心,而你必须帮我。”

    “我?”沈芷妘指着自己,瞪大眼睛。“我可不想当帮凶。”

    炙热的太阳将海滩上的沙子晒得又热又烫。莫岩扉跳了起来,拍掉站在身上的细沙,强颜欢笑道:“回冢吧!看开点,爱情只是个点缀晶,不会是生命的全部。”

    听得出这句话根本是他的违心之论。

    贝尔莎从黑暗站到黎明,足足等了一夜,那辆熟悉的红色轿车,才出现在眼前。

    莫岩扉大老远就看见了她。天意吧!注定今生跟她无缘,不用刻意去安排,她就这么凑巧地来到这里。

    “芷妘,你先不要下去,在车里等我。”

    “我可没有答应要帮你忙!”沈芷妘恨不得马上逃开,躲藏起来,她能做帮凶吗?但莫岩扉冷下来的凝肃脸孔令人不寒而傈,跟他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从来没见过他出现这样子的神态,他是真的想结束这段感情!沈芷妘沮丧地用手支着额头,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可恶!

    “你一整夜都跟芷妘在一块?”贝尔莎怔怔地问。她看见车子里坐着沈芷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本来就一直在一块,住都住在一起了!”

    “可是可是芷妘是我哥的女朋友,你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贝翎枫没跟你说过吗?他早就和芷妘吹了。”

    她甩甩头,想理清目前的状况。“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记得你以前曾经对我说过,你跟芷妘只是兄妹,好兄妹啊!怎怎么兄妹怎么能在一起!”

    “以前是以前,但现在不一样了。没错!我们的感情像是亲兄妹,那是因为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太习惯对方,所以忽略了那份蕴藏已久的情愫,如今我们察觉到了!严格说起来,这些都得感谢你跟贝翎枫,要不是经由你们的刺激,我和正妘仍懵懂不知,原来彼此是深爱对方的”

    “住口!”贝尔莎的情绪显得有些激昂。“你骗人!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你骗我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如果我和芷妘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又何苦舍弃你和贝翎枫?”

    “不!不会的!你是爱我的”

    “当扨是因为你很特别,才激起我不服输的个性,现在我腻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你难道没有发觉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时除了争执不休外还有什么?那真的很累人。你知道吗?感情的事原本就是合则聚,不合则分,你又何苦这般强求?趁现在彼此都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你和我之间又何必爱得这样辛苦?如今我终于找到一位跟我最契合的人,你解脱了!而找也快乐啊!”“你说谎!这些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话!”贝尔莎微弱的声音,几乎使人无法听见。

    “我真的服了你!”莫岩扉一不作二不休,将沈芷妘从车子里拉出来,没有给沈芷妘任何开口的机会,就将唇贴上她的,这令沈芷妘仓皇失措,不知该怎么办!

    贝尔莎呆滞的眼睛胀满血丝,心口直淌血

    她愣在当场无法思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长长叹了一声,拖着挫败的步伐离开。

    贝尔莎心碎的叹息让人听了寒毛直竖!沈芷妘的罪恶感也加重了几层,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岩扉溃然跪倒,任凭泪水从他脸颊流泄而下

    “秀,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淋雨?你全身湿透了!快!快进屋了里换件衣服!”管家从外头回来,瞧见贝尔莎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从沈家离开后,她跟个游魂似的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而最后的避风港仍是自己的家。

    避家赶紧将伞遮着她,再度唤了她一声:“秀,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你的脸色好难看,不舒服是不是?快跟我进屋子去秀,你说说话呀!别吓我啊!”管家见她毫无反应,愈想愈心惊,这孩子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贝尔莎被管家尖锐的嗓音唤回一点神智,她仓皇地抽动嘴角,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来,但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比哭还难看!空洞的双眸,没有一点生气。

    避家看这种情况再继续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强行将她拉进屋内。

    坐在客厅里的贝启弘、贝夫人、贝翎枫全让贝尔莎的神色给吓住。水珠从她波浪般的长发上滴落下来,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全身的衣服被泥水溅得全是污渍,狼狈不堪。

    贝夫人迅速将她拉坐在沙发上,先叫贝翎枫倒杯热茶来,再嘱付管家去厨房熬姜汤。

    “你是怎么搞的?待在外头淋雨,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子会生病吗?”贝夫人看着地一脸失望和沮丧的神情,以及眉宇间流露出的哀愁,在在都令她心急如焚。

    “我很好,我只是想淋淋雨让自己清醒清酲,让自己冷静,让自己好好地思考一下,没事的我真的没事”贝尔莎喃喃地说着。但她那灰白的脸色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她真的没事。

    “尔莎,有事就要说出来,放在心里谁能帮助你呢?告诉爹地,我不相信这世上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做父亲的也感觉到女儿反常的举止,与往常乐观开朗、不认输的她,可真是判若两人。

    贝翎枫面泛忧心之色。“哥哥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但却看得出来你现在很难过,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啊!把所有的怨气全哭出来,心里会舒畅点,你哭啊”他略带威胁的说。

    贝尔莎忽然扬起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来,她从沙发上起身。“我现在想通了,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真真假假,我怎么能够要求别人一定要和我一样彼此诚心对待呢!是我自己太傻了!不过这都不要紧了,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被别人欺骗!不会的没人可以再欺骗我了”她声音低微到几乎听不到。

    避家正好从厨房端来一碗姜汤,贝尔莎一口气就将它喝完,她回避家人询问、关切的眼光,高傲地扬起下巴,一步一步走上楼去。

    不安的情绪在四周隐隐浮动,三个人面面相觑,担心极了。

    贝尔莎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入浴室梳冼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又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在客厅里与父母及贝翎枫有说有笑,一如往常,与刚才恍惚的神情,真有天地之别。

    大家看她情绪已经缓和,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贝翎枫可没有那么乐观,他认为贝尔莎一定受到某种程度的伤害,只是不愿表明罢了!

    她依然陪着笑脸,表现出她乐观豁达的一面,只有在刹那间,才可以捕捉到她眼眸中闪过短促的绝望。

    “爹地,嫣咪,我要上楼去了,我不太舒服,想先休息一下。”

    “大概是感冒了!那你快去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了。”贝夫人心疼地催促她快点回房去。

    “是的q晚好好睡一觉,以后再也没有伤心难过的事可以困扰我。”贝尔莎语气迷蒙,自顾自地走上楼。

    “这孩子好像没事了,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快把我吓死了!”贝夫人摸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道。

    “唉!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他们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跟做法,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无从插手,只希望他们一切平安!”贝启弘有感而发地说着。

    “爹地,我还是上去看看尔莎好了,我想再跟她谈谈,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贝翎枫随即上楼,轻敲贝尔莎的房门。“而莎,开门,哥哥有话要跟你说!”

    房内毫无动静

    “尔莎快开门”贝翎枫大力敲着门。

    贝尔莎仍然没有开门的意思。

    “尔莎,你再不开门,哥哥可要闯进去了!”一股不祥之兆流窜心田,贝翎枫愈来愈觉得不对,马上抬起脚猛踢门。

    “翎枫,你在干什么?”贝家所有人全被剧烈的撞击声给哧着,匆匆上楼去了解状况。

    贝翎枫没解释,因为那股不安愈来愈浓烈。

    “砰”门被撞开了

    痛撤心肺的尖叫声从贝母的口中传出,回荡在室内”诊室的红灯刺眼地亮苦,护土秀匆匆忙忙来回穿梭的脚步声,更增添了不安与烦燥。

    贝夫人早已泣不成声。才短短的几个钟头,却仿佛过了几世纪之久!贝夫人紧握着贝启弘的手,希望能借由他的体温,而得到些许精神上的安慰。

    贝启弘轻拍太太的背,安抚道:“没事的,你不要哭了,没事的”声音却微微颤抖。

    “爹地,妈咪,你们先别担心,尔莎捱得过这一关的,她会平安无事的!”

    他实在想不到一向充满自信的尔莎会做出这种种事来!如果不是他察觉有异,即时撞开她的房门,恐怕他早巳失去这唯一的妹妹了!到底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才会让她意志消沉到这种地步,而走上不归路呢?

    “莫岩扉”这个名字,突然从池脑海里闪过

    难道是他做出对不起尔莎的事,才会让她用这种最激烈的方式,来表示她的抗议?

    “莫岩扉!”贝翎枫低声咆哮,紧紧握住拳头。“要是尔莎有任何意外,这辈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贝夫人跟跄的走到医生面前,紧张的问。

    医师摘掉脸上的口罩,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经过我们的急救,目前看她?”贝母迫不及待地想见自己的女儿。

    刘医生沉吟好一会儿才道:“贝夫人,令千金因为失血过多,又服用大量安眠葯,所以她的身体相当虚弱,意识也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您要看她是没问题,可是先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复原得比较快,”

    “刘医师,您放心,我们只是进去看看,不会吵到她的。”贝家二老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照料着他们的女儿。

    贝翎枫却走向电话亭,目前最重要的是查明事实真相,他绝对不容许再次发生这种憾事!

    他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

    “请问找哪位?”沈芷妘故意将声音压低变调。

    她以为故意装个声音就能骗过他吗?她这个人早就深深刻划在他心底了!但此刻沉重的心情,让他无法再跟她解释什么,他得先解决尔莎的事。

    “我找莫岩扉。”

    沈芷妘不敢确定从电话彼端传来的声音是否为贝翎枫,因为一向斯文的他说话的语气是充满怒火。“找岩扉有什么事?他现在不在家。”

    “尔莎昨天晚上自杀”

    沈芷妘有如遭到电击,拿着话筒,久久说不出话来

    贝尔莎睁开毫无光采的双眼,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紧闭的唇让人无法猜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尔莎,你好些没有?”沈芷妘站在床边轻声地问着。没想到莫岩扉带给她的伤害居然如此之深!

    “岩扉他”沈芷妘想开口解释当天的真实状况,却让贝尔莎铁青的脸色给截断了。

    莫岩扉!这个让她受尽靶情磨难的名字!令她崩溃的名字!她一直想要忘掉的名字,如今再次听到,依然燃起她不舍的眷恋,难道今生今世都无法摆脱这份纠葛了吗?

    “尔莎”沈芷妘低低唤着,贝尔莎落寞的眼神令人好生不忍“事到如今,我不管岩扉会不会生气,也一定要把真相告诉你!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一辈子后悔!”沈芷妘咽了咽口水。“前晚的一切全是岩扉故意做给你看的,他故意利用我来刺伤你,想让你因此而死心。尔莎,你一定要相信我,这全是一场误会,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

    贝尔莎终于有了反应,睫毛眨了眨。

    “他不想靠贝家的任何资助,他认为凭自己的能力绝对可以闯出一番局面来,他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有资格追求你的!没想到在另外谋职时,却四处碰壁,他的道路全让人阻断了,他觉得他很失败,他自认根本配不上你。他明白以你的个性是不太能接受这种分手的理由,所以才想到拿我当挡箭牌。他的目的虽然达成了,却也令自己痛苦不堪、他本来以为这样一来,你必定会打消跟他继续交往的念头,却没料到”沈芷妘轻轻叹口气。“你却比他更倔强、更激烈、更固执!”

    泪水由贝尔莎的眼角滑了下来。他们原来是何等的重视对方!她开口道:“记得孤儿院的玛璃修女曾经告诉过我,要我们学会互相包容、彼此忍耐,原本我以为这些是很容易做到的,而今我才明白我跟他都太强势,都想要控制对方,最后竟搞得两败俱伤。”

    “尔莎,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相信你可以跟岩扉重新开始。”沈芷妘握着她的手,给她信心。“千万别再伤害自己,让身旁的亲人、朋友担心好吗?”

    贝尔莎点了点头,为了自己的倔强差点断送性命,还让自己的父母家人伤心,想通了之后,贝尔莎的心情也开朗多了。“芷妘,你光会劝我,那你自己呢?你跟我哥之间”

    “不一样,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好了!别谈这些。”沈芷妘阻止她再继续问下去。“你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贝尔莎也不再追根究底,毕竟感情的事外人是无法插手的。

    待沈芷妘离开病房,贝尔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梦中,有一双温暖的手正温柔的抚触着她的脸,再轻轻滑过她的秀发,最后紧握着她的双手,静静听她均匀的呼吸声

    贝尔莎蓦然惊醒,睁开眼睛,看见莫岩扉正握着她的手

    “吵醒你了。”莫岩扉手瑟缩一下,胀红着膑,有此不知所措。

    纵然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但贝尔莎仍装着不以为意的表情。“你来做什么?”

    “道谦!”莫岩扉郑重的说。

    贝尔莎相当错愕,不敢相信一向相当自傲的他居然会说出这两个字来。

    “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意孤行的结果是让我差点永远失去你。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筒直快崩溃了!你对我是多么重要!你知道吗?失去你,我的人生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贝尔莎不禁泪流满面。

    “别哭”莫岩扉拭去她脸上的泪。“给我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贝尔莎衷心的点了点头,看着莫岩扉诚恳的双眼,她知道一切都将雨过天晴了。她坐起身子,忘情地搂住他。“以后要是再有任何的争吵,我都希望它不再是伤害,而是我们这辈子最甜蜜的回忆。”

    “你是沈芷妘吗?”

    四个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脸上神色阴沉不定的倚在芷妘家门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面对这些来历个明的人,沈芷妘有所戒备的不答腔。

    “沈芷妘,乖乖的跟我们走,委屈你几天而已,等到上头的命令下来,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我又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喂!别跟这个女人废话连篇穷搅和,还不快点行动!要是引起别人注意,那可完蛋了!”其中一个大汉用手肘撞说话的人。

    “沈芷妘,你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四个人走近她,准备将她架走。

    沈芷妘见情形不对,转身拔腿就跑。

    “快追!”四个年轻人迅速地追上她之后,马上捣住她的嘴巴,以防她的喊叫声惊动附近人家,半拉半拖,将她硬住车子里头塞。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手!”贝翎枫适时地推开按住沈芷妘的人。

    “臭小子,不关你的事,快滚!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芷妘,要不要紧?”贝翎枫不管他们的恫吓,一迳审视着沈正妘,关心的问道。

    “没事!”沈芷妘惊魂未定,摸着被掐红的手臂,声音紧绷的回答。

    “你这个死家伙,叫你滚听到没有?还是你也想凑上一脚?”

    “你们这些人末免太猖狂了!竟然目无法纪的强行将人带走。”贝翎枫转身怒声斥喝。

    其中一人居然从腰间陶出手枪来,指着贝翎枫的头

    沉重的压迫感立即袭卷而来

    另一人对拿手枪的人附耳嘀咕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突然咧开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板牙。

    “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子想不发财也难了!”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枪指着贝翎枫和沈芷妘,威胁道:“快点给我上车,不然我先一枪打死那个女的!”

    四周弥漫着死寂,在求救无门下,贝翎枫只好用身体挡在沈芷妘的面前,保护着她上了车。

    一上车就被黑布蒙上眼睛,只能从紧握的双手中感到彼此的存在。

    从车子颠簸的程度及转过无数弯道的情形判断,车子似乎是住山区行驶。

    “拉他们下来!”车子终于停住,经过一番拉扯,贝翎枫和沈芷妘被迫下了车,又极强行拉着走过曲折回旋的山路,才在一座破落的工寮前停下。

    他们将沈芷妘与贝翎枫推进里面,又将他俩背对背地反身绑在一起后,才将罩着眼睛的黑布拿下。外面天色已亮,这趟路途走得是够远的。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四个人走出工寮外商量着。

    “你先去向那个姓石的收钱,告诉她我们完全依照她的意思,会先将姓沈的丫头关个几天,让她受点教训,吃点苦头,然后再放走她;至于那个男的嘛”他转头问另一人:“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

    “老大,你放一百二十万个心!那个小子的的确确是贝启弘的儿子,而且几天前杂志上才大幅刊登过他的专访及照片,说他快要接掌贝启弘的产业。放心!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那太好了?这下子我们真的发了!贝家的财富人驹知,他的身价更是不凡,现在这小子落在我们手上,我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回是他自投罗网,算他活该倒楣!”他摸摸下巴,老鼠似的小眼睛闪闪烁烁地。“先将他们关在这里,我们去跟贝老头要钱去!”

    “老大,我们真的要将他们俩关在这里吗?这地方牢不牢靠?”

    “放心!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是不可能会有人找到的,这地方是我们找寻了好久才找到的隐匿处,你忘了?要不是熟悉这附近的山路,连我们都别想走出去。不管了!谅他们也逃不掉,我们下山去进行我们的计划,走!”

    撇下贝翎枫及沈芷妘,一行人走出茂密的山林。

    “你还好吗?”贝翎枫拼命想挣脱被绳索绑住的双手,看看沈芷妘的情况,怎奈他被绑得实在太紧了,根本无法动弹,他只好努力的转头问道。

    “我没事,只不过把你也给牵连进来,我真的很抱歉!”

    “别说这种话,保护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贝翎枫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但听在沈芷妘的耳里,真的令她好生感动。

    “你认识他们这群人?”贝翎枫边想法子挣脱绳子边问道。

    沈正妘暂时收起澎湃的心绪,回答道:“不认识,因为加班,所以晚了点回来,一到家门口就让这群人给堵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强行拉我上车,要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来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却反而把你给害了!”

    贝翎枫不想加重她的内疚感,转头现视四周的景物,移开话题。“我们好像被困在山区里头。依我的估计,我们可能离台北有一段相当远的距离,看来得想个法子逃出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沈芷妘默然不语,心情沉重极了。外面强风吹刮,门窗更是吱吱作响,她忧心地看着不甚坚固的工寮,怀疑它是否能承受得住这强风的吹袭,

    一种被世间遗弃的孤独感涌上心田,她叹口气,喑哑地道:“没错!如果不想个法子离开这里的话,我们大概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