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快马赶了约半天的路程,楼天白和端木莲在一处小村落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早已昏暗,小村落里疏疏落落没几个人,楼天白举目四望,只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偶尔传来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他下了马,拉住了一位过路的老人。

    “请问这位大叔,这儿是哪里!”他礼貌的问。

    那位大叔先看了他一眼,才缓缓的开口:“这儿是赵家集!年轻人,你是外地来的吧?要到哪儿去呢?”

    “我们是想到合肥去访亲,路过贵宝地,见天色已晚,想找个地方落脚!”楼天白微笑道:“敢问这位大叔,你们这儿有无客栈可供住宿的地方?”

    “若你们是想找个客栈住一晚,那你们可能是要失望了!”老人这才看见了正朝他们走来的端木莲,他思索地道“你们要到合肥去,离这儿起码还有一天的行程呢!我们赵家集是个小地方,平日也少有外地来的访客,所以自然也没什么客栈了!”

    “哦?”楼天白愣了一下,回头瞧了端木莲一眼。

    只见她也是怔了怔,但脸上并没有他想像中的不愉快之意,她只是温和的问道:“那么,请问大叔,这儿有无没人居住的民宅,此刻天色已晚,我们只想找个地方借住一宿,明儿个一早便要起程前往合肥,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这样子啊”老人似乎有些犹疑,看看楼天白又看看她,好像在衡量他们是不是什么不法之徒“你们是兄弟吗?”老人过了半晌才问。

    端木莲先是一愣,转头看了楼天白一眼,只见他对她扬了扬眉毛,一副随她怎么说的模样,她的眼睛转了转“呃,我们是表兄弟!”她神色自若的说道“这回是随表哥到合肥去探望舅父的,没想到表哥一时兴起,在前一个镇上多玩了两天,以致错过了家丁前来迎接的时间,又因为路境不熟,所以”

    “是这样子啊!”老人显然相信了这一番话,而且眼前这两位少年长相俊秀、穿着不凡,看来并非奸盗之徒“这样吧,若两位公子不嫌弃.那就到老夫家去住一晚吧!”

    “这”端木莲故作迟疑的转向楼天白,却向他投去一个得意洋洋的目光,那目光似在说:“哈,看吧,你今晚会有个栖身之所,可完全得感谢姑娘我了!”

    “方便吗,大叔?”楼天白故意不理会她胜利的目光,迳自转向老人“若是对你造成不便的话,那还是别勉强!”

    老人一面向前走一面笑呵呵地说:“我在这一带住了几十年,人人都喊我赵老,反正我横竖就一个人,没老婆也没儿女的,家中又无横财,既然两位小兄弟出门在外,我也算是做个善事予人方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老人已经在一间看来有些简陋、不怎么显眼的小屋前停了下来,老人推开了门,只见屋中只有极简单的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就算是个前厅,通往后头的入口有块布帘挡着,里头大概是厨房或房间之类的。

    她不禁皱起眉。

    “你们尽量用,别客气啊!”老人笑咪咪的说“我老头子要先睡觉去了,那儿有间空房间,是我平常堆些杂物用的,若不介意?就请将就吧!”他指了指帘后的地方。

    一等到老人消失在布帘后,端木莲马上哇哇叫:“你又要我和你共处一室!?你想都别想!”

    “小声一点,难不成你想让那位大叔出来一探究竟吗?”楼天白睨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奇怪了,要打扮成这样的是你,告诉人家是我表弟的也是你,我可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句,现在遇上这种迫不得已的事,倒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样!”

    “这”端木莲一时语塞,但随即又语气强硬的开口:“谁教你哪里不好走,偏偏走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不但连一顿好的饭菜都没得吃,还要我”她转过头去,咬住下唇不再发了言。

    楼天白看了她低垂的睫毛半晌,才勉强忍住笑道:“我怎么知道赵家集会是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不是早警告过你,要你先有个心理准备的吗?这还只是小意思,以后搞不好还会再遇上更糟的状况!”愈是偏僻的地方,也许还能减少一点危险啊!他的心里加了一句。

    “现在的情形还不够糟吗?”端木莲有些沮丧,先是她活到了十八岁,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居然是许给楼天白这讨厌的家伙;接下来是这一趟见鬼的行程,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试凄受难、吃那么一堆教人食不下咽的东西;再来又是青龙帮的问题

    老天,怎么以前没想到的倒楣事全一起来了?

    “来吧!若你想尽快赶到合肥去,明天一早就得起程了,你没听大叔说这里离合肥还有一天的行程吗?”楼天白温和的说道,随即起身进了那间看来不小,却堆满了茅草的房间。

    端木莲犹疑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埋头将一捆捆的稻草铺散开来,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

    楼天白抬起头来,看她一副犹疑不定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的说:“怎么,端木姑娘不纡尊降贵,进到这茅草房里睡一觉?”

    又来了!这家伙一天不调整她,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瞪了他一眼,端木莲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里虽说全是稻草,但大致上还称得上干净,月光由壁上惟一的一扇小窗子透了进来,使得屋里不至于太黑暗,她的目光转了回来,发现楼天白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奥而难懂;她微微一愣,感到脸不由自主的发热了。

    “你你看什么?”她痹篇他仿佛能透视人心的目光,有些不安的问,他的注视竟引起她心中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令她有些慌乱,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想,不知道将来哪位男子能三生有幸,获得端木莲姑娘你的垂青,进而让你肯点头下嫁的!”楼天白过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说。

    “这不干你的事吧?”端木莲力持镇定的说,像逃避什么似的走到另一边去。

    楼天白挑起眉,看着她微漾着一层红晕的脸庞。

    他微叹了一口气,对她笑笑:“来吧,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既然你是个姑娘家,当然没有睡地板的道理!”他朝她指了指他刚铺好的“稻草床。”

    端木莲回过头来看他,有些不自在的说:“可是”其实她想说的是,若她占了那个地方,那么他睡哪儿?

    楼天白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担心他对她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他将双手往胸前一抱,漂亮的嘴角弯起一抹近乎邪气的微笑:

    “放心吧!我楼天白一向只喜欢心甘情愿的女人,从不强迫人家做不愿意做的的事,若我真对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我早在梅姨的客栈里那一晚就会动手了,绝不会等到现在!”

    “你”端木莲涨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居然会被想成如此不堪,她简直是好心没好报嘛!

    “你下流,楼天白!”她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你这个木折不扣的混球、没长大脑的猪脑袋、该死的王八乌龟加三级!”她气得把她所有听过的脏话统统拿出来乱骂一通。

    楼天白的反应是扬起了浓眉,愈听愈惊奇、愈听愈讶异。到最后,他根本是笑咧了嘴听她顺口往下骂,望着那张他从小看到大姣美如昔的脸庞,他只觉得满腑的柔情涨满了胸膛,且有一丝崭新的感觉正在攀升”

    他从来不知道一向斯斯文文的她,也有这么泼辣的一面,连那些只在外头混的小喽啰才会用的字眼,这会儿全被她拿来骂他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从小就像个小仙女般的端术莲居然会骂脏话。

    终于,她像是骂够了般的停了下来,迳自走到那堆稻草中坐了下来,转过头去不再理他,看她气鼓鼓-的绷着身子,他轻咳了一声:“骂完了?”

    端木莲的反应是往后一躺。

    见她背对着他不吭一声,楼天白对自己挑了挑眉,在对着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由他的位置望去,他可以看见她小小的背仍然急促的起伏着,看得出她仍因刚才的事在生气,他觉得有点无辜,他只不过是想让她安心,表明他对她绝对没有不良企图罢了,这样算很“下流”吗?

    闭上眼睛,他想歇息一会儿.却是了无睡意,他心里很明白,今天一早盖擎风和她的对话中,盖擎风并没有完全将事情的严重性完全告知于她,也许淮阳分坛那帮弟兄确实是不甚满意秋收的分配,但事实上,会引起这场騒动的真正原因却是

    试想,有哪一个大帮派的众多弟兄们会对一个才十八岁,根本还是个黄毛丫头的女孩儿心服?可想而知的,会有人不满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根本没有任何令人意外之处,他只是担心那些不满的弟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睁开眼睛,他本能的看向她的方向,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回过头来面对着他,一对滴溜溜的美眸正直直地停在她脸上,见他睁开眼,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微微的笑意,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做!

    “睡不着么,小子?”楼天白,咧了咧嘴角,试着让自己看来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天知道他得费多大的力量才能抵抗她的微笑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嗯,大概是昨天晚上睡饱了,所以现在精神好得很!”端木莲一手枕在脑后,仍然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她的注视让他的心脏陡地加速了跳动,连呼吸都不稳了,但,他绝对不会让她看出来这—点。

    “怎么,气消了?”他力持镇定,半揶揄地说道“没想到堂堂青龙帮帮主;骂起人来可是一点余地也不留。”

    “我还有更多骂人的话没说出来呢,你要不要试试看?”端木莲轻哼。

    楼天白摇摇头笑了,笑声低沉而悦耳。

    端木莲定定地看着他,不知怎的,她发现自己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样子,不过,这可不表示她对他有好感,他还是她所讨厌的那个楼天白,一点都没变,她这样告诉自己。

    “喂,楼天白,谈谈你吧!”她瞅着他,好奇的问“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楼天白的笑容微微隐去了“没有!”他淡淡地道,将目光转向窗上“就算有;他们现在也不可能活着,几乎从我懂事以来,我就是自己一个人!”

    “哦!”端术莲顿了顿,捎眼看他,他俊逸的脸上毫无表情,她看不出来她的问话是否又勾起了他不愿想起的回忆,她开始在心里痛骂自己一顿。这下好了吧。早提醒过别问他这种事情的,结果却又问了,这简直是。

    “你不用怕会刺伤我!”楼天白,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般,淡然的接了下去“都过了这么久,我早就没什么感觉了!既然它已经发生了,那哀悼又能如何?人是活在现在而不是过去,我只能学着遗忘,毕竟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不是吗?”

    “但是,你快乐吗,楼天白?”过了半晌端木莲才轻声的问“现在的你有朋友有关心你舶师父和菊姨,你还有什么目标尚未达到吗?”

    楼天白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知道吗,小子,”他过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到目前为止,我几乎拥有了所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有一样我一直未能拥有,而那是我最想要的!”

    “哦?”端木莲怔了怔,秀眉微颦“是什么?”-

    ;楼天白没有回答,只是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前方的某一点-’’毒

    “从小,我就一直有个梦想,,他静静地说道“

    楼天白没有回答,只是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前方的某一点。

    “从小,我就一直有个梦想,”他静静地说道“我希望拥有一个大牧场,在中间建一幢小小的木屋,然后养一大群牛羊鸡鸭,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他半侧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很平凡,没什么轰轰烈烈。不是吗?”

    而今,他的梦想早已实现,他大可以逍遥自在的去过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没有,为什么没有,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心中仍隐隐有份牵挂,割舍不下的牵挂!

    “怎么会?”端木莲浅浅一笑,微抿着小巧的红唇,着他“我倒觉得有这么一个地方,那可称得上是处人间仙境呢!净云师父说你在洛阳有个牧场,莫非就是你说的那样?”不知怎的,想到也许以后会有另一个女人进入他的生活、分享他的梦想,她不自禁的微蹙起眉,不甚愉快。

    “你何不亲自去看看呢?”楼天白的目光直直地看进她眼里,脸上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端木莲扬了扬挺秀的眉,见他仿佛失言般的迅速回过头去,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她不禁笑了“好呀,看在你这么‘诚恳’邀请我的份上,若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访,如何?”她对他眨了眨服。

    “随时欢迎!”楼天白回复了镇定,一点也没有显现出什么情绪在脸上。

    “对了,”驰故作不经意的问“我一直觉得好奇,你手腕上那个手镯子看来似乎是件挺贵重的宝物?”

    “哦?”端木莲一愣,本能的想将手往后藏,后来才发现藏了也没用,他反正已经看到了。“这是是我娘临终前交给我的,大概是她的嫁妆吧?”她胡乱的扯了一句。

    “是吗?”楼天白故作沉思状“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觉得有些面熟”

    完了,他该不会想起来了吧?端木莲紧张得坐了起来,感到掌心直冒汗。

    “是你认错了吧?!”她勉强镇定的说“天底下的镯子这般多,也许你见过的是和这个相像的罢了!”

    看来,这小子还不打算承认啰?楼天白有些自嘲的想,但随即念头一转,也罢,若嫁给他会令她不开心,那他还宁可装傻到底,毕竟,他不要她有丝毫的勉强?

    “也许吧!”他简单地说道,随即别过头去,表明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喂”端木莲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他闭上眼睛,她有些沮丧的咬咬唇。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呢?他不知道有这一回事,对她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喜事才是呀,为什么她一点兴奋之情都没有?噢,真是见鬼了!

    正当她想开口说话时,忽地,她只见楼天白双眼一睁,猛地翻起身就朝她冲了过来,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往旁边一滚。

    “别出声!”正当她回过神来想挣扎时,楼天白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她一愣,连动都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只所得四周静悄悄的,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她窝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但即使如此,她仍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他身上的温暖的气息;还有那双圈在她腰上的手

    这一辈子,她可还没跟哪个男人这么亲密的几乎是“躺”在一起,她的脸在发热,偏偏又不能推开他,然后狠狠地甩他一巴掌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会毫不考虑的这么做!

    “楼天白!”她的声音被他的胸膛闷住了,但仍然听得出来她的咬牙切齿“你这个没大脑的猪儿子,放开我!”

    楼天白稍微放松了手,但仍然没有放开她,他太了解以她的个性会做出什么伤害性的行为来了。

    “你保证不会给我一巴掌?”他由上往下看她,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休想!”端木莲开始挣扎了起来,无奈以她的力气,只是徒然将她的衣衫挣得一片零乱之外,她根本挣不开他。

    于是,她像是累了,停下来不住地喘气,但那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却仍直直地瞪视着他。

    “拜托,小子!”楼天白抓住她的手,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我说过。我绝不会趁人之危,但我也不是柳下惠,若你再这样挣扎下去,我可不保证我会遵守诺言!”

    “你敢!”端木莲冷冷的看他,面无表情“我会恨你一辈子!”

    有好半晌,他们就这么静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你眼中,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吗?”楼天白率先打破了沉静,然后一言不发的放开她。

    端木莲坐起身,抱着自己往角落里缩,咬紧下唇不发一言,抬起头,她捎眼看他,只见他走向门前,从门上的木条上取下一只似乎是镖之类的东西。

    她的眼睛睁大了“这是”怔怔地瞪视着他递过来的东西,她一眼便可以认出那是青龙帮所使用的镖!

    “方才有人就在咱们窗外!”楼天白淡淡地道“看样子,是你们青龙帮的弟兄等不及要警告你!”

    原来,刚才是她误会他了!端木莲垂下眼,接过,那张缠在镖上的纸条,只见上头歪歪斜斜的写着一行字:

    请端木姑娘让出帮主之位,否则弟早们难以心服,只好得罪了!

    她放下纸条,好半天不发一言。

    “这只是个警告罢了!目的是要你主动卸下帮主的职位!”楼天白平静地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端木莲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爹爹将帮主职位传给我,是因为他信任我有能力可以让青龙帮更壮大,而今,我才接任不到三个月,为什么他们不给我时间证明我并不比爹爹差?”

    “因为对那些青龙帮的长老及弟兄们来说,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黄毛丫头罢了!”楼天白说得毫不留情,却也是事实“你才初出茅芦,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世面,凭什么要你们青龙帮的弟兄们服你?你不费吹灰之力、只凭令尊便得到帮主之位,那些追随了你爹大半辈子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又该如何服气?”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低垂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说:“我知道,我的话也许太残忍了些,!他放柔了声音“小子,江湖上的人心险恶,今天,就算你的能力再好,毕竟还是无法尽如人意让每千个人都对你推崇备至!再过几年,也许你就会懂我这番话了!”

    端木莲轻轻震动了一下,抬起眼来看他。他对她温和的一笑,大手轻滑过她方才挣乱的发丝,停在她纤巧的肩膀上。静默了半晌,她才轻声的开口:

    “明天,我想先到合肥分坛去看看,无论如何,我还是一帮之主,不是吗?”

    “当然!”楼天白笑笑“先睡吧,小子!”他低语。

    端木莲柔顺的点头,这一回,她没有再要他“保持距离”他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入睡。

    “喂,楼天白!”她轻唤。

    “嗯?”

    “我听阿楚说,你在淮阳有位红粉知己,是真的吗?”

    “唔”楼天白闷哼,又是阿楚这小表“阿楚说的?”

    “嗯!她说你和那位红粉知己若没有意外,应该是好事近了!”端木莲顿了顿,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应该是要恭喜他的,这是最起码的淑女风度,可是她为什么要恭喜他?若不是他,她也不用多跑这么一趟冤枉路了,而且,风度一斤值多少钱?

    “这个嘛再说吧!我目前还没成家的打算!”楼天白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怎么,小子,你很希望我赶紧成亲,步上若尘兄的后尘?”

    “你何时成亲关我什么事,我干什么管啊?”她撇撇唇,有些赌气地说。“依我看,你和梅姨就是天生一对,男的长得不错看,女的也是貌美如仙,若是梅姨不嫌弃你,那你可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谢谢你的祝福,只可惜我和梅姨可能今生无缘,下辈子才能如你的愿了!”楼天白将双手往脑后一枕,微扬着眉看她“这样吧,反正这回咱们会顺路经过淮阳,到时我再向你引见我那位‘红粉知己’,你说如何?”

    “好啊!”端木莲答得干脆,虽说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但她还是对那位楼天白所谓的红粉知己抱着绝大的好奇心。

    她很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居然会这么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