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一路梨靡绕画楼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因为他虚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其实他心里也有苦,当皇帝并不是真的那么威风,他连表达自己感情管道都没有。只能乘着自己虚弱的时候暂时卸下皇帝的担子。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达自己的情感,挽留她的真心。

    画楼感动的望着他,心里一片柔软。

    虚弱的北皇陛下也是一个有心的男人啊可是,病总会有好的一天,就像他们总有一天会走出山谷,那个时候他便又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北皇陛下,而她呢?

    她什么也不是啊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感动,不要迷失在他暂时的温柔里。

    “陛下你听我。”她用力为他打气。“过去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没有我在身边,你还有李婕妤,如果你喜欢,还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愿意伺候你,你只是不习惯我的反抗,你习惯了别人都顺着你的意思做,只是一种大男子主义而已,只要你克服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过的好好的,甚至更好。因为因为没有人再跟你作对跟你吵架,惹你生气了不是吗?”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他沙哑地埋回她颈间。

    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他却不出口,只能紧紧的抓着她不让他离开。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他哭了。画楼从来没有见他哭过,他是北皇陛下,那么强势的男人怎么会哭呢?是虚弱,是神志不清吧?是这个原因的对不对?

    “陛下,你别这样”她有些慌了手脚,他的情绪比方才还要激动。

    “不要离开,答应我不要离开”他模糊地低喊,就是不肯从她发里抬起头,也不肯松开她,仿佛身边有魔鬼,随时会将他怀中的宝贝夺走。

    画楼无奈,心知自己如果一直不答应他,他便会一直这样纠缠下去。

    他的神志不清,她不能跟着他一直闹腾下去,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最终她点点头,无奈道:“好,我不离开。”只是暂时不离开去采药而已,她在心里悄悄补充。

    仓诺的黑眸终于发亮,撑起身子试图想要起来,却被她一拉:“你做什么?”

    “小东西,小东西,你真的不离开?”

    他的眼神里放射出的光芒震撼了她的心,画楼眼睛有些朦胧,温柔的笑了笑,轻点了点头道:“嗯,是真”

    话还没完,仓诺猛的低下身,抱住她炽热的狂吻

    下章有暧昧,亲们准备好脸盆哈嘿嘿

    始终逃不开的是

    “陛下”她想话。

    “小东西,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后悔留下来的”他不断地吻着她每一寸脸。

    “陛下,等一下”她试着在吻与吻之间出声。

    他将她抱起,嘴唇的高度正好落在她锁骨中央的那个小窝,他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裳,吻着那块娇嫩的雪肌。

    “陛下”画楼轻喘。

    “我喜欢你,小东西。”

    时空在一片吻中天旋地转,仓诺拥着她,手和唇没有片刻离开她身上。

    一阵轻颤窜她知道,倘若再不停住,接下来会发什么事。他们有许多事需要谈。

    而且他还守着伤。

    “陛下”她试着在连绵而来的吻之间开口。

    “我喜欢你,小东西只喜欢你一个,不要离开我”他根本没听进她什么,英俊的脸庞全然是不顾一切狂肆。

    画楼轻叹一声,暂时放弃在这个时候和他对谈了。

    她的臣服,换来他更激亢地侵略,将她抵在床第间,瘦削精实的胸膛紧贴着她。

    好久好久了,这光滑如丝的肌肤,这令人沉醉的香气,几乎像经过了百万年那样的漫长。

    他急切地想要与她融合。

    “陛下”画楼惊呼一声,娇弱的身躯几乎无法适应这么突然的入侵。

    “宝贝,我在这里。”

    北皇陛下的虚弱此时已消失无踪,他的意识再没有任何拘束,只知道要拥抱她,得到她,确定她就在他的怀里,她哪里都不会去。

    直到日头爬过天际,阳光取代月亮,浓烈的纠缠仍肆意奔放。

    天已经亮了,他却不想移动,下意识搂紧怀中娇躯。

    指尖轻轻抚过她脸上的疲惫,他把她累坏了。连他都意外,他昨晚会如此失控,此刻正浑身酸痛,只是身体不再发热了。

    他想,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想拥着她再小睡一会儿,她正好在这时醒来,眨了眨眼睛瞅了瞅他,然后又钻进他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仓诺一愣,接着轻笑,细心地拨开他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挂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溢满了无尽的柔情。

    “唔”画楼翻了一个身,抓着他的衣袖拉了过去。

    “呃”他微微向前倒,光亮的阳光透过石壁的缝隙溜进室内,恰好洒落在画楼的白衣上,纯静的睡容单纯得没有一丝杂质

    无声吸引着他再一次慢慢俯下身去,轻柔地吻上画楼光滑白皙的脸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心,像是深怕弄碎了最珍爱的宝贝似的。

    慢慢地,他移至那柔软的唇边,起先很轻很淡,怕冒犯了睡梦中的人儿似的,渐渐地,甜蜜的感觉促使仓诺不断深深的探索。

    “”突然间的空气稀薄和唇上的湿润让画楼醒了过来。微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黑影压着自己,她反射性地伸手要推开他,仓诺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唇微离了些,沙哑地唤了一声“小东西”没给她呼吸的时间,立刻又霸道地封上它。

    仓诺!?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画楼放松了许多,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画楼的反应让仓诺的理智更快地飞离,原本抱着画楼的一只手滑至腰间,探进白色纱衣内。

    突然的凉意让画楼顿时清醒不少,她挣脱着仓诺的禁锢,移动着身子。

    仓诺微微松开两人的距离,垂下眼睑,迷蒙的黑眸乱乱的望着画楼“小东西”

    “你”朦朦胧胧的,画楼眯着眼睛望着他漂亮的眼睛,深深的陷进去,他的眼神看得她好迷乱,被他紧紧搂着的身体开始觉得好热。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能这样轻易地左右她的思绪和感觉?

    他眯着眼睛神情的凝视着她,伸手拨开她原本半敞现在因为挣扎而凌乱的衣领,雪白细致的肌肤一览无疑。

    画楼脸微微红,昨天因为是在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所以才没这么尴尬,但是现在她有些慌乱地想抓住领口,但却被某人紧紧扣在一旁,无法挣开,只能微红了脸移开视线“放开我。”声音却没有了往日的冷漠。

    “不放”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语,磁性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画楼不安地挣扎“别这样”声音却显得无力,身体更无力,因为昨晚的贪欢。

    仓诺撑起身子,半眯了眼逼向她:“小东西。是你先引诱我的!”刚睡醒的她可爱极了,脸红扑扑的,眼睛半睡半醒,慵懒的样子让人真的好想咬上一口,所以现在仓诺笑得很邪恶。

    看着他直逼下来,画楼撇开脸,却始终逃不开。

    “小东西!给我”

    他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催眠着她的理智。

    “不要!”

    “小东西,人家想要你就不给我吗?”一脸的委屈。

    “你!”

    “那我就用强的!”

    “你敢!?”

    “呜小东西小东西我是不敢嘛!你就”他的话结束在画楼的吻中,双唇的缠。绵使两人的理智开始远离,不同昨晚的突然,仓诺温柔的呵护代替了不安,挣扎变成了拥抱。

    画楼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不知道为何,此刻只想要将一切都抛开,只想要任性的跟他在一起,不去想他帝王的身份,不去想曾经有过的伤害。

    原本以为可以淡漠以对的感情在他的拥吻中便的浓烈,原来不是已经遗忘,只是故作冷漠将他排斥在外,那炙热的情感已经在她心里画上了深深的烙印,再也消除不了

    是他的话就没关系了吧,画楼唇角微勾,心中的甜蜜与幸福迅速扩散,两个纠缠的身影染满了原本静寂的清晨。

    你想谋杀亲夫啊

    金色的阳光射入深静的石室,柔和的光线轻悄悄的,仿佛深怕吵醒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人

    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了几下,灿如星辰的畔子懒懒地开合。

    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幅温柔的睡容,画楼眨了眨眼睛。

    习惯地,她想转身,却发现腰间被紧紧地缩着。睡意渐渐褪去,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仓诺的怀抱里,两人如此的贴近,几乎没有空隙。

    她的眸温存如水,纤指轻抚上他的眉,深邃的眼窝,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下巴中央轻陷的凹痕。

    阳光让他的五官半罩在阴影中,看起来显得有些陌生。

    这个男人啊,是她命中的一个劫,从第一眼见面初始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纠缠不断的关系。

    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她也不知道,从见到他第一面,心里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可是她很却确定,从小没出过北国皇宫的她不可能见过北皇陛下,而且父皇曾经跟她过,北皇陛下是个危险的人物呢,她不能靠近他。

    他果然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一个不小心就会沉迷在他的温柔中。

    他总是那么的善变,偶尔温柔的让你沉迷其中不自拔,偶尔能冷漠的让你绝望,偶尔却又能小孩子般的让你无可奈何,她究竟该拿他怎么办呢?

    手势轻如蝶翼,仍然唤醒了沉睡中的男人。那双清澈的眼眸总是夺去她的呼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小东西,醒了?”俊脸那么近的距离,让人无法呼吸。

    “”画楼反射性地想往后退,身子才微微一动,一阵微微的疼痛立即传来,全身也开始酸痛不已,昨夜的一幕幕闪电般地从脑中飞逝而过。

    “小东西,怎么了?”看着她柳眉微拢,小脸都要皱成一个大核桃,仓诺心疼地在她眉间一吻“还疼么?对不起!我”对于小东西,他总是会失去控制,需索无度一定弄疼她了。

    “我我没事。”画楼淡淡地打断他,不想看见他眼里的歉疚,让她心疼。

    “小东西!你好贴心!”仓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昨天欢。愉了那么多次,小东西今天竟然能自己起床,来!奖励一下!”完,环在她腰间的手又将他搂近几分。

    “不要!”画楼手抵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这个家伙又想做什么?拜托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好不好。

    “小东西小东西我都还没什么你怎么就拒绝嘛?”仓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底却闪着邪迷的气息。

    “那你想怎样?”

    “你呢?”他坯坯地笑着向她逼近,小东西小东西,他的小东西真是诱人极了。

    被仓诺逼至床角,无路可退了,画楼慌忙间身子一仰“啊!”撞到墙壁了,疼!

    “怎么了?”人啊疼痛的表情让仓诺脸色一变,连忙捧着她的小脑袋,担忧道“小东西,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我不逗你了”疼惜地把她的头埋在胸前,吻了吻那柔软的黑发。

    “”好温暖,仓诺的怀抱好温暖,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她好满足,半闭了眼,贴在他胸前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很踏实很安心!

    “小东西,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东西。”

    “不。”着,画楼坐起身“我去”她没那么弱,她还记得他受伤在身。

    仓诺阻止了她的动作,笑的邪恶极了:“小东西,你就这么不舍得离开我?我就离开一会,你也不用啊!”仓诺惨叫一声,被画楼踹下床去。

    “哼!笨蛋。”画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拾地上零落的衣物。却无意间瞥见仓诺一。丝。不。挂,微红了脸转过头,沉声道“穿上衣服。”

    “啊?”仓诺装傻充愣地爬上床“你要我帮你穿衣吗?好啊,虽然我习惯了别人伺候,但是谁叫你是我的小东西,我的宝贝,我很乐意效劳!”着撤掉画楼遮在身上的被单。

    “唔干什么!”画楼脸红彤彤的,连忙夺回被单,抓在胸前。

    “小东西,你这样就像小媳妇一样,呵呵。”

    “你去死!”画楼一拳不留情地朝仓诺挥去“大笨蛋!”

    “哈哈哈”仓诺顺势接住她的手,爽朗地大笑起来“小东西小东西,你想谋杀亲夫啊?”

    “谁跟你——”不能话了

    又是一阵温柔的缠绵

    画楼望着他迷乱而漂亮的双眼朦胧的想,他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从当初的年少无知,到如今的逃离,他们的感情总是这样复杂而单纯,单纯是因为爱,爱了便爱了,直到海枯石烂,春去秋来。复杂,却是因为身份的不允许,环境的逼迫,一切的身不由己。

    此刻的她害怕一切假象。原本已经平静的生活,已经那么那么像一个完美结局的结局,费尽心机改变的自己,终究还是一样会被他一句简单的话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动摇。

    夕阳西下。

    一片翠绿的落叶轻轻飘落到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层层涟漪

    纯白色的身影优雅地靠在落叶树下,黄衣男子枕着她的腿舒服地打盹。

    仓诺轻柔地伸手顺了顺洒在她腰间的黑发:“小东西,我们永远呆在这里可好?”

    “”画楼低垂的睫毛微微闪动“你放不下。”平淡的语调没有起伏。

    仓诺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低头,正好对上那双清澈无尘的眸子,这双看似什么都看不懂却又什么都看得懂的眼睛,竟能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彻?

    “小东西,我是透明的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放不下么?也许他还没有看清楚的事情,她已经比他早一步了解了。

    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心

    “不行,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补偿我!”

    “谁看光你了!”

    “你敢你没有看?”仓诺眯了双眼俯下身去。

    没一句正经的家伙!画楼一个翻身想要躲开,却不料身后便是湖水,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仓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小东西,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一起洗么?”

    “谁迫不及待了!”画楼低语一声,刚想要爬上去,只听几声噼里啪啦的水声,一个身影落入水中。

    “呼!”仓诺从水中探出头来“小东西,你——”手一伸,抓住画楼的裙摆往下一扯。

    “啊!”画楼惊叫一身,腰身被一双手臂缠绕,一拉,两人一起落入湖中。

    仓诺顺势抱住她落下来的身体。

    “唔”好可恶!她一把推开他,瞪他一眼,娇柔的身子一滑,向水底游去。

    “小东西,你去哪?”

    仓诺郁闷,想要拉住,她的身子却向鱼儿一般滑落,虽然水性不是很好,他也跟着游去,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游到深处,忽然见前面有一道亮光,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朝着光亮的地方游去。以前在南国的时候,不乏有像这样的深潭,比起这里深寒得多了,所以对画楼来,根本不算什么,仓诺则是顺势紧紧抱住画楼,光亮越来越近

    就在仓诺失踪的几天里,四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南国控制了东,西两国,在北国的眼皮底下崛起了一股隐蔽而庞大的势力,朝堂上,本就混乱的南国王朝越发显得混乱不堪。南国驸马并没有乘机当皇帝,而是提拔一个从未听过的梁王为陛下,这南国天下就非那么太平。传位至今,皇帝益发昏庸无能,只会横征暴敛,官员更是**堕落,而林子威却始终纵容皇帝如此态度,不知为何。

    四国的大祭祀分别在同一天对天象做出判断,天下隐隐显现出大乱的征兆。

    古者云:得七宫之主者,得天下。

    南国老国师在数月前离世,继承国师的当朝年青祭师贪图眼前利益,背叛当初誓言,告之林子威,当年宸妃所生的孩子,乃七月七日所生,那日,传中的七宫十二位星体排列位置完全一样的星图,梨花和月光融为一体,传,梨花,是七宫的守护花。

    一生想要争夺的东西原本就被送至在眼前竟被他亲手推了出去,林子威心中不知道何滋味。

    但不管如何,接下来的目标便是,找到画楼当年他的妻子,南国的公主。虽然谁都不知道七宫之主究竟有何“得天下”的“法力”

    林子威坐在灯下,英俊的脸隐在暗处,凝神不动。

    他无可厚非是个漂亮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嘴角轻扬,淡淡微笑,不似古晨一般冷漠,更不似仓诺一般深不可测,他总是带着微笑,那笑却始终融不进眼睛里。

    门响了三声,他才应声道:“进来。”

    一名男子推门而入,长相一般,肥胖的肚子跟着脚步一斗一斗,瞅着林子威的眼神有些憨憨的,他便是南国现在的皇帝。

    林子威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睥睨的望着他:“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南王道:“驸马不是一样?”走过来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子威一笑:“你来找我有事?”

    南王点一点头,取了茶盅亲自倒了一杯递给他,道:“驸马居然答应了那样的条件,难道不怕中了北皇和古相的苦肉?”

    林子威笑了:“和古相的密信中,不是把理的很明白了吗?”

    “那些话是驸马爷吩咐的,我自己是将信将疑。驸马真的这么相信他们两个会因为斗气而对立到这种程度?”

    林子威慢条斯理的拿起被子,喝了一口,这才:“这人世,最了解自己的,也许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这些年来,我已经把北皇和古晨之间的关系看了个通透。你,古晨为什么要和我争这个皇位?”

    南王一怔:“九五之尊是人人艳羡的,他也一样。”

    林子威摇头:“古晨并不是追名逐利之人。他向来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什么?”

    林子威站起身背着手在屋中踱了几步,停在窗边:“比如皇位世人只知道当初北皇只有一子,实则不知当今古相是其私子,当初北皇贪恋古晨之母的美色,将其宠幸,此时被皇后所知,最终在古晨之母将古晨生产之后遇害。古晨从小怀恨在心,一直都想要为母报仇,想要得回自己该得到的。或是北皇对其有亏欠,一直让自己的贴身侍卫李珂跟在他身边,并且让他从小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邪帝身边长大,学习兵法政权。所以如今他年纪轻轻便能有所成就,并不是世人所以为的天生就那么聪明。不过,他到真是一个人才”

    “那如今的北皇”

    “仓诺生在帝王之家。自小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名利富贵在他眼中如同浮云。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心。”

    “心?”

    “对,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小时侯,就听他用千金易促织,拿白璧换竹马。他是天下一等一任性之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感兴趣的事越来越少,我想他一定觉得无聊。或许他会不晓得哪一天一时兴起,决定和我争争四国的皇位,坐上他从没尝试过的位置。也许,和我斗法对他来算是无聊生活的一点乐趣吧。”

    南王紧紧拧起眉。

    林子威双手撑在窗台上,深吸一口气:“如果他一直保有这种心态和我斗下去,我还真是不敢掉以轻心。幸好我发现他的兴趣发生了转移。”

    南王一震,站起身问:“难道是七宫之主?”

    演戏

    林子威点一点头,回过身来:“当初听他们的关系时我就很惊讶。仓诺虽有风流之名却无风流之实,他是个极自爱的人,决不会轻易重视一个人,宠溺女人更是不可能。当我听他们相识不久就封画楼为贵妃,就已经猜到画楼是他兴趣所在。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更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听密保,仓诺因为画楼差点北国护国将军的女儿废黜。这真是最希奇的事。能让仓诺做到这种地步的,这些年来除了画楼没有第二个。”

    南王眼睛一亮:“你是,他爱公主?”

    林子威笑了笑:“我是,画楼对他来非常重要。而古晨对于画楼更是有不为人知的感情,两人都是天下一等一任性之人,这两个人到一起,不争斗也难。而我们便可以站在一旁观战,偶尔出一份力,等收渔翁之利。”

    南王变色道:“他们把江山天下当作赌注?”

    林子威呵呵笑道:“不但是江山,更是美人。”

    “这这也太任性了!”

    “不用担心,对我们来,这是省力省心的好事。”

    夏日山谷浓雾迷梦,腾宵云纾

    起风了。

    呼啸的风卷起古晨白色衣袍,把它吹得咧咧做响,迎着风,一头漆黑长发飘洒飞舞,但他的目光却寒如冰霜。

    “在想什么?”站在古晨身后的李珂问。

    “”古晨轻叹了口气“已经五天了”

    “”李珂一愣,下意识的开口:“古相,你这是关心陛下,还是关心画楼的安危?”

    古晨转身,眼底是一派高深莫测:“你呢?”

    “画楼?”

    “不也‘关心’陛下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皇位得到的太过容易,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李珂沉吟,刚想开口什么,便见远处娇影缓缓而来,转口提醒:“古相,是若梨公主。”

    古晨剑眉皱起,微微不悦:“她怎么来了?”

    李珂解释:“陛下是她的哥哥,她自然要关心,不过最让她关系还恐怕是古相五天都没回府上了,想必公主也是要关心的紧了。”

    古晨抿唇不语。

    不一会儿,白若梨便跟着侍卫走了上来,一番行礼之后。李珂等其余人都退了下去,徒留空间给他们。

    白若梨面色少许苍白,望着空苍然然的山谷,脸上满是忧伤的表情:“夫君大人,还没有找到皇帝哥哥么?”

    “嗯。”古晨淡漠轻应。

    “已经五天了”她忧愁的望着他:“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古晨摇头:“放心,我们下山去找时并没有找到他们,所以他们一定还活着。”

    “”“”两人默然,原本他们之间的话就不多,如果不是白若梨主动,古晨从来都不会主动跟她话。

    想到这里,她心就痛苦难耐。

    转身忽然投进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的缠绕他的腰,语气有些哽咽:“我相信你。”

    古晨身体一僵,想要推开,却始终没下手。

    白若梨贪婪的搂着他,每一次的靠近,总是要找机会,尽管他的怀抱总是那么冰冷,她却依旧如此贪恋。

    “夫君大人,我的头好痛。”她皱起眉头,用手抚着额头,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承认她卑鄙,装作生病博取他的同情。

    她真的不想两人再如此下去,忍也忍了,如果演戏可以留住他的少许眼神,她不介意学习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所以个“坏女人”

    她神情痛苦的乞求着:“我真的好难过,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

    古晨虽然不爱她,但也不会人心弃她而不顾。

    所以她这招成功率很高,只是,一个女人,要靠耍手段来获得丈夫的陪伴,不免让人觉得悲哀。

    “怎么了?”古晨扶起她的肩膀,微微低头,用手探一下她额头上的热度,凉凉的。她的身体一向是冰凉冰凉的“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听着他难得温沉的语气,酸涩的眼泪涌了上来,眼眶和鼻头已经泛红了,白若梨用手紧紧地按住额头,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了下来,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贴心的好了?

    “好痛——”她哽咽着,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令她那么痛“真的好痛”

    “很痛?”古晨皱眉,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对一旁的李珂吩咐“回客栈,速去找大夫。”

    “是!”李珂点头,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办事,自己跟着古晨匆匆的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将白若梨小心的抱进马车,刚想要将她放在椅靠上却被她紧紧的抓住衣袖:“不要走,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

    古晨无奈,只有把她抱在怀里,双手轻柔地为她揉着额头:“还是很痛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嗯,我觉得头要裂开了——”她美丽的头颅无力地挨在古晨怀里,喃喃道“这是老病了,以前偶尔也发,我觉得不是很严重便不敢跟夫君大热提起,如今若梨真的好难受,好怕自己会不行了,好想夫君大人陪着我”

    古晨有点儿不知所措,从来都不知该如何哄女人,何况怀里的,即使不爱,也不会厌恶,在他眼底,两人既无感情,也就平常的过。很少见到她这番娇柔的模样,他无奈,却不要拒绝,只好一直不断地帮她揉着额头。

    马车很快便到了客栈,他依旧抱着白若梨下马车。

    这家客栈已经被李珂包下来了,除了两边站着的侍卫,并无其他闲杂人。

    北国上下,几乎都知道古晨和白若梨只见貌离神合的夫妻关系。此时看见两人如此进来,难免有些讶异。

    古晨脸上依旧没表情,将她抱进房,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大夫马上就来。”他沉寂如水的眸子瞥她一眼,转身欲离开。

    “夫君大人——”白若梨急忙伸出手去想拉住他的手,却只是扯到了他的衣袖“不要离开我——”

    他看得心疼不已

    古晨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双眼泛着泪光,扯着他的衣袖的样子楚楚可怜。

    再冰冷的心还是有些融化“我不走。”他坐在床边上,定定的看着她“睡吧。”

    白若梨安心地闭上眼睛,扇形的睫毛显得特别动人。

    古晨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白若梨乘机用手抱着他的腰往他身上依偎过去,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像一只努力吸取温暖的小猫。

    古晨有些不适应,但终究没有将她推开,直至感觉到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他才将她轻轻的搁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就出门了。

    门外,李珂寻来的大夫早已经在等候,古晨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白若梨装出来的头疼,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她睡着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替她把了脉,脉象平稳,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听到关门声,白若梨紧闭的眼睛忽然张开了,空洞地看着房门。

    这一扇小小的门呵,把她和他这样无情地隔开了。

    她望着空荡荡冷清清的房间里,少了他的怀抱突然觉得好冷,虽然他的怀抱从来也不曾温暖过。

    床单渐渐失温,不过片刻而已,他都不愿呆着,正如她头痛总会好一样,他始终都会离开,况且一开始她就是装的,虚假的头痛终究只能换得他片刻的温柔,可是她的真心却换不到他的真情。

    日已西斜,气温已经不如白天般灼热难挡,可是快要下山日头却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仓诺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小小寺庙。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有些破毁损裂的情况,显是有段时日没有整理,不过对于快要日落的夜晚,倒是个很好的休息地方。

    仓诺怀抱着画楼沿阶而上,石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有些黑沉沉的,幸好却无什么腐朽的气味。

    进到里面,关上庙门,画楼终是忍不住叫道:“喂,快点放我下来!”

    仓诺挑挑眉,但还是依言放下她。

    画楼一获得自由,登时‘噔噔噔’的跑到一个偏远的角落站好,然后背对着仓诺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她是很气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出了山谷却什么怕她走丢了,硬是要抱着她走路,如果她挣扎他就点她的穴道,让她连话都不出口,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真是变态!

    听见她不满的嘀咕声音,仓诺只觉好笑,但并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这个小东西整天都想着要逃跑呢!他好不容易在抓到她,怎么能不防备?

    眼见她站脚的地方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仓诺才放心的转身四周打量起庙内的摆设。

    小庙内空间不大,比起外面的残破,里面称不算华丽,但是很整洁。

    正中央是一座青铜佛像,庄严凝重,坐落在高高的神台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在它后侧,排着几个橱柜,柜内居然还放置着一些和尚的袈裟和木鱼等物品,并且出奇的干净,显是庙内的主持离开应该也没多久。佛像的前方,摆着几张蒲团,旁边两侧的柱子前,各放着张宽大的红木矮凳,足够几条大汉坐或卧着,看来此间的主持颇有心思,考虑到了香客的休息。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仓诺从橱柜中取出几件袈裟,厚厚的叠着,铺在比较靠近坐佛的一张矮凳上。转身瞅着独自坐在角落的画楼,向她招招手:“过来!”

    这个小东西,居然躲那么远,难道她真当他是凶猛的野兽不成?

    画楼扭过头,才不理他。心里还气着呢!本来只是突发奇想想从湖水底逃跑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要命的跟了过来,逃跑失败反而被他抓住更加防备了起来。

    看她那眼神,仓诺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眉头一拧,走过去,宽大的身子立在她面前:“乖乖的听话,不要再想着逃跑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小东西!现在我命令你坐过来,不要逼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