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你是我后来的一生 > 第53—&mdash

第53—&mdash

作者:小鬼儿儿儿/唐欣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五十三话:跳窗

    我换了鞋,跟着周森大致参观了房间,四室两厅,除了他的卧室和书房之外,其余两间都门窗紧闭。周森抢在我身前打开窗户通风:“就我自己住,用不了太大地方。”周森的房子没有女人出没的痕迹,空气中没有刺鼻的香气,茶几上的水杯也只有孤零零的一只。这只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居所,干净得乏味。

    一阵晚风疾疾地迎面扑来,与这个闷热的夜晚格格不入。风卷起半面鹅黄色的窗帘,将并肩站立在窗口的我和周森齐齐围住。周森制止住我的慌张,将我的头揽向他的胸口,我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肿痛的半边脸并没有受到牵连。他没有说话,心跳得愈加有力。我不敢开口,身体变得僵硬。我想我应该说一句“天色已晚”之类的话,请他离开,然后将门反锁,他说过的,只要反锁了,外面打不开,可是,我却不想这么做,不想失去这个怀抱。

    门铃“叮咚叮咚”地唱响,突兀而急促,像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我跳出周森的怀抱,如做贼般屏住呼吸,整个人处于了备战状态。“谁?”我问身为主人的周森。

    “我跟你一样好奇。”周森走向门口。

    “喜喜。”周森在从猫眼中张望了门外后,用口型对我说道。这简直比我做好的最糟的打算更加糟糕,倘若是孔浩,神通广大地尾随至此,那至少,我们还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论胜败,落个光明正大。可却是喜喜,那个才被我讽刺了薛平,被我抢了周森,且还被蒙在鼓里的马喜喜。门铃声一浪高过一浪,淹得我节节败退,直退回客房的门口。

    我斩钉截铁地命令周森:“把我的鞋收起来,然后开门。”

    我躲回客房,迅速地关上门窗,周围倏然变得寂静而暗淡。马喜喜的声音袅袅传来,好一声曲里拐弯的“周森”饱含深情与无奈,我听得险些魂飞魄散。画面在我眼前凭空浮现:马喜喜双臂勾住周森的脖子,送上丰满的双唇,所以,周森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他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个晚上竟有两名颇有姿色的女人送上门来,又可惜,两个全肿着半张脸。

    第五十四话:以德报怨

    在离开周森家之后,我徒步来到“合璧”先前在孔浩的威慑之下,我是净身出户,钱包电话与皮包一并留在了家中,随身只有一串钥匙。周森与我前后脚到了合璧,他见到我,隔着玻璃门松下一口气来,我不难想象,刚刚他在送别马喜喜后,见我凭空消失,该是怎样的心焦。我没有开门,周森似乎也安于站在门外:“你没事就好。打算在这儿过夜?安全吗?”

    “喜喜她,跟你说了什么?”我陷入极度的不安,曾坚定在我左右的孔浩和马喜喜,突然双双如地震般坍塌。

    “你应该想得到,”周森有些无奈“她说要和我从头开始。”

    “你怎么回答?你没有提到我吧?”我双手贴在玻璃门上,也许周森可以清楚地分辨我的掌纹。

    “因为你不希望我提到你,所以我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我反复呢喃,也松下一口气来。

    周森开车离去,加速很快,竟很有绝尘的意味。

    庄盛一边吃油条,一边观赏美国的脱口秀节目。

    “其实你还是挺用功的。”我极少夸奖庄盛,结果他不领情:“嘿嘿,我更希望你认为我天赋大于用功。”

    “你出什么事儿了?”庄盛瞄了一眼我的拖鞋和我的脸,潜台词是“你别拿没出什么事儿之类的鬼话唬弄我”

    我添油加醋地给庄盛描述了一遍来龙去脉,从马喜喜的挨打到我的挨打,从孔浩光临我家,到周森光临我家,以及马喜喜的险些捉奸捉双,外加我翻窗的矫健身手。庄盛一张脸风平浪静,油条吃完了一抹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懂吗毕心慧,你们个个都不是劈腿的材料,所以劈得是人仰马翻,鼻青脸肿。”他还刻意将“脸肿”二字念得铿锵。第五十五话:一言不发

    薛平到底是不是因为马喜喜的“献身”而最终给了马喜喜广告的机会,这我无从得知,但我知道了,马喜喜对薛平,是有真情意的。马喜喜说,他很有才华,却怀才不遇,在这个圈子很多年了,一直混得不上不下。我点点头,以示认同,有时怀才不遇的要比志得意满的更加吸引女人,因为他们的遗世独立伴有悲怆,在令女人爱慕的同时,还可以激发出她们的保护欲。“为了一个连脸都不露的角色而出卖自己,毕心慧,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马喜喜作势又要捏我的脸。

    我眼疾手快地挡住:“别说了,我自罚三杯。”

    打马喜喜的女人其貌不扬,不过,这只是马喜喜的一面之词,姑且不论她们二人的深仇大恨,至今为止马喜喜认为容貌上可以与她媲美的好像只有我毕心慧一人。“简直像条疯狗,”马喜喜咬牙切齿“愚不可及,她以为摆平了我她就能上位,可薛平的女人又岂止我们两个?”

    “不过毕心慧,”马喜喜把墨镜往下拽了拽,翻着白眼望向我“你这脸,该不会和孔浩有关吧?”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点黄酒?真是连猫尿都不如。”我自斟自饮。

    “王八蛋,真是他干的?”马喜喜的江湖气上来了,要不是我及时捉住她的手,她至少要摔个杯子解解气,之后她反握住我的手:“我告诉他你的地址时,真的以为自己在积德行善。”

    马喜喜问我和孔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苟言笑,不再认为我们之间是打情骂俏芝麻绿豆的小事了。我佯装不胜酒力,一言不发,马喜喜也不再勉强,投入酒菜中。整顿饭吃下来,马喜喜丝毫没有对我坦言她已登过周森门的苗头,甚至连欲言又止都没有。她似乎已有了全盘计划,不再与我分享有关周森的事。

    第五十六话:埋伏

    “您还是去问问小真吧。”我摈弃了尊老敬老的美德,有意为难孔母。

    “心慧,”孔母能伸能缩“你帮帮忙。”既然她连我的事业都如此在意,那么对于孔浩的前途,她必定头可断血可流,何况是区区放下身段。

    孔浩痛痛快快就接了我的电话,让我好生意外,毕竟孔母说,孔浩的手机开着,但死活无人接听。“不管你现在在哪儿,马上穿好西装到钓鱼台。”我的语气如同下达军令。“心慧,你心里还有我。”可惜孔浩却不认为军令如山,非要缠绵悱恻。

    “你在哪儿?”

    “在家。”

    孔浩所在的家,并非他父母的居所,而是我毕心慧的故居。他躲在里面,拒听别人的电话,更拒绝别人的来访,装得好似人间蒸发。“你今晚的工作关乎中缅两国政党的关系。”纵然孔浩一个“家”字触动了我心底最难以愈合的伤口,可我此时却必须与孔母统一立场:外交翻译是孔浩要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我不能眼睁睁见他半途而废,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等我电话。”孔浩并不鲁钝,只须我稍加提醒,他就自会权衡孰轻孰重。他率先挂断电话,将我以及我们的事暂时搁置了。

    可惜事情并不到此为止,孔浩到底还是没有及时抵达宴请会场,而这其中的缘由不是我致电太晚或者他行动拖沓,而是他途中遭遇了埋伏,有人将他的右手手臂活生生地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