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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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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认识到现在,他给她的笑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可是打从沈若茜出现后,白振灏变得很爱笑,好像有什么快乐的事情在影响他似的。

    她不愿意去猜想什么,可是,看着沈若茜迷人的模样,再看看白振灏反常的笑容,余巧巧真的很难不去做其他联想。

    白振灏领着余巧巧走入舞池,随着音乐,带领着她的步伐。

    此刻的余巧巧,由于感受到婚姻关系似乎面临着空前的危机,心神不宁。再者,她本就不会跳舞,无论白振灏舞技如何过人,带舞的技巧有多高超纯熟,他们之间的舞步,始终是坑坑巴巴、踉踉跄跄的。

    扁是一个短暂的小节里,她就不知道踩了他多少次脚,要不是他力气过人的稳住彼此,只怕现在他们夫妻俩已经双双摔倒在舞池里,大大的出糗了。

    “巧巧,你上课都在摸鱼吗?”他似乎快要被她的拙劣舞步惹毛了。

    “什么?”她涨红脸,手忙脚乱的问。

    “我在说你的舞蹈课。你不是每个礼拜都会去上两次舞蹈课,怎么连这最基本的舞步都跳得七零八落?”白振灏忍不住皱眉道。

    “那、那是因为我今天不舒服。”找到搪塞的借口,她不再随之起舞“我还是在旁边休息好了,我真的不舒服。”

    没等他应允,她已经挣脱了他的手,落荒而逃。

    余巧巧以为事情演变至此,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宴会,偏偏沈若茜又回来了,然后还顺理成章的霸占了她的老公,共舞了一曲又一曲,好像天生一对,本该就是他们两个人来跳。

    多么契合的优雅舞步,多么有默契的一对男女,牵着沈若茜的白振灏不再皱眉,而是尽情的享受着跳舞的乐趣。

    舞池外的余巧巧,感觉自己的心出现了一道裂缝,可是,她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去填补。”

    白振灏的手搭在沈若茜无瑕的裸背上,她柔软的身子依靠着健硕的白振灏,他们天衣无缝的配合着彼此,完美的舞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着迷的无法移开眼。

    余巧巧没办法视若无睹!她睁大眼睛,却满腹辛酸,想到自己被遗弃了,苦涩塞满了嘴巴,刺激着她的双眸。

    她不是故意要这么小气的,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却不断的在提醒她太不寻常了,他们两个人实在太不寻常了。

    这真是一场叫人快乐不起来的宴会,余巧巧被这突如其来的裂痕吓到了,是以回程,她不发一语。

    “巧巧,你的舞蹈看来要再加强了,那些学费根本都是白缴了。”白振灏竟然给了如此残忍的揶揄。

    “我”我本来就不会跳舞!余巧巧想要这么吼回去,可是,她忍住了。

    心酸之余,只能闭上眼睛,别过脸去,假装熟睡。

    车窗上映照出的脸庞,不是幸福,而是愁思满腹。

    白振灏不只一次的瞟向那纠结的眉心,努力警告自己,千万要按捺住想要抚平它的冲动。

    他们之间有了距离。

    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争执,可是余巧巧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和白振灏之间,已经明显的有了距离。

    她以为沈若茜的出现,仅限于一场短暂的家庭宴会,但是,随着他拒绝回家吃晚饭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已经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若茜最近想要买房子,找我去帮她出主意。”

    “若茜的朋友到台湾来了,我作东请她们吃饭。”

    “若茜”

    每天打回来的电话不是若茜请他做什么,就是若茜又哪里需要他的帮忙了,然后余巧巧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被冷落在家,独自面对一屋子的冷清。

    数不清是第几次落寞的挂上电话,任余巧巧生性再开朗乐观,也无法压抑心里汹涌的失落,倏地,她竟忍不住伤心的落泪。

    上一次哭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为了一个遭受家暴的小朋友。

    余巧巧以为她这辈子,绝对不会有机会像个无用的弃妇般,躲在家里哭泣,却没想到新婚不到几个月,她就打了自己嘴巴。

    欢天喜地的张罗了丰盛的晚餐,到头来却只有她一个人吃,含着泪,扒了几口,却胃口尽失,干脆把这些佳肴倒进了回收桶,躲进房里痛哭。

    怎么会这么快?他们才结婚多久,婚姻就开始出现裂缝了房里的时钟滴答、滴答,不断的逼她注意着那缓慢的行进,多煎熬啊!她的心。

    终于,十一点半,客厅传来门锁开启的声音,余巧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可恨的是,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收敛,从一进门就高调的非要众人皆知他的归来。余巧巧无法忽视,只得披上睡袍,快步的走出去。

    但她愣住了,在她看着和白振灏一起出现的人后

    “沈小姐!”是沈若茜,那双该死的手,还紧紧的挽在她老公胳膊上。

    “大嫂,真不好意思,突然就跑来了。”嘴里说着抱歉,沈若茜的脸上却浑然不见丝毫歉意。

    “若茜说想要来看看我们新家的装潢,所以,我就带她回来了。”白振灏简单的说明。

    墙上时钟清清楚楚的指着十一点半,这种时间还到别人家里来拜访,到底是她太古板,还是这些所谓的海归人士,都比较不拘小节,随时可以恣意上朋友家登门拜访,不管对方的家人是否已经入睡?

    看了一眼穿着保守睡衣的余巧巧,沈若茜挑眉道:“大嫂该不会是已经睡了吧?”

    “嗯,我习惯早睡。”穿着睡衣不睡觉,难不成是要走秀?余巧巧在心里没好气的想。

    “真不好意思,把大嫂吵醒了,都是振灏啦,一直叫我来看看。

    这样好了,不如我改天再来拜访。振灏,我们再另外约时间吧!”

    “若茜,没有关系,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拘束。”白振灏阻拦她的离去。

    “不了,我看你也有点醉了,早点休息吧!”穿着印花迷你洋装的沈若茜媚态横生的挥挥手,转身就要翩然离去。

    “若茜,等等”白振灏突然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晚上一个人搭计程车太危险了。”

    “振灏,你对我还是那么体贴。”美女嫣然一笑,不忘对余巧巧摇晃手上的钥匙,宣扬一下自己的胜利。“大嫂,那我就先走哕!”

    余巧巧得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才脑扑制住那翻腾的情绪。

    在这三更半夜里,她不想吵架。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后,她尽可能平静的说:“下次喝酒就别开车,这样是很危险的。”伸手就要帮忙解开他脖子上的领带。

    白振灏一把抓住她的手,很不开心的瞪住她。

    “巧巧,若茜好不容易才回台湾一趟,我难得邀她到家里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摆脸色?你今天真的让我很失望。”愤而甩开她的手。

    她摆脸色?这个男人竟然说她摆脸色?还说她让他失望!

    余巧巧忍住愤怒“她是你的好朋友,我欢迎都来不及,但是,请看看墙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这并不是一个拜访朋友的好时机!”她努力维持理性的说。

    “时间合不合适都还只是其次,我觉得是你太过于小题大作了。”白振灏如此指控。

    她小题大作?!

    被了,真的够了!

    余巧巧气红了脸,双眼充斥着一股叫人难受的酸楚,好几次,她以为自己就要失控的回嚷。

    然而她没有。

    轻轻退了几步,她木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看来,你还不至于喝得太醉,把自己打点好,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话落,她转身回房,不再多看这个让她一整晚难受的丈夫一眼。

    白振灏知道自己成功的伤了她的心。

    然而,他没有追上前去,没有张开双臂拥抱她,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余巧巧消失在门后,然后,他用力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狠狠的甩在地上。

    他对自己生气。

    即便他成功伤了她的心,但是到头来,他也一样的难受。

    这个晚上,双人床上好疏离,她背对着他,纤瘦的肩膀轻轻的颤抖。他听见她哭泣的声音,渴望拥抱她的手,好几次都收了回来。直到苦等她睡去,白振灏才敢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在她纠结的眉心上,落下了吻,在心里叹息。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假装另一个你?难道,我不值得你的信任跟依赖吗?

    为什么要对我隐藏最真实的你?难道,你对我的温柔体贴,也都是假的吗?

    天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小酒吧里,数不清是第几个夜不归营的晚上了,白振灏坐在吧台前猛喝闷酒,一旁不远处的撞球桌前,专注敲杆的是美艳的沈若茜。

    又是一杆进洞,难怪一整个晚上也没见几个火山孝子敢来跟她请益,沈若茜突然厌恶起自己超凡的球技,干脆走回吧台,要了一杯开水牛饮。

    沈若茜豪爽的抹抹唇上的水渍“你该不会是唬弄我的吧?你老婆小巧可爱的叫人疼都来不及,柔弱可怜的媲美风中雏菊,她怎么可能赤手空拳撂倒一个持刀的歹徒?难不成她是吃了大力水手卜派的波菜罐头?”

    白振灏露出一抹苦笑“别说你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是,几乎全台湾的人,都从新闻报导里看到她英勇神武的样子了。”

    “看你这鬼样子,我终于明白,人真的不应该把话说太满。”

    “什么意思?”白振灏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有个家伙曾经大言不惭的对我说,将来他的妻子绝对要是个温柔文静的淑女,没想到,淑女其实却是个神勇的大力士,尤其最擅长过肩摔,哈哈哈,人生真是充满了奇遇。”

    “滚开。”他厌烦的瞪了沈若茜一眼,假装没听见那些可恶的调侃。

    白振灏很庆幸爸妈人远在国外旅行,而一干亲戚对他的新婚妻子还不太热稔,要不,经过新闻媒体的大肆渲染,日子绝对没有平静的一天。

    “喂,说真的,那我这样百般挑衅她,改天她该不会也一个不爽,就把我抓起来过肩摔吧?”沈若茜替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忧。

    白振灏斜睨一记蔑视“你一个大男人在怕什么?”

    下一秒,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一把扣住白振灏,恶狠狠的警告“白振灏,你给我张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我现在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白振灏冷笑“真是女人就不会说自己是老子。”挑出语病,为自己的弱势扳回一城。

    “白振灏,超级欠打的啊你。”沈若茜气涨了脸“说,这出假外遇的戏码,你还要我演多久?我过几天可就要回美国了。”

    “直到我觉得够了再说。”

    他不懂,对余巧巧来说,他这个丈夫到底是什么?可以被耍着玩的蠢蛋?不值得信任依靠的浑球?要不,为什么他的妻子得在他面前那么卖力的假装着?白振灏真的不懂。

    没想到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挖心掏肺的下场,却是换来一场欺骗。

    他不是不心疼她这阵子的伤心憔悴,冷落她他也不好受,但是他更不甘心,他也想要让余巧巧尝尝这种被欺骗的滋味,也顺便体会他为了她而难受的心情。

    “你们大男人的自尊真的很要命啊,不过是被老婆骗了一下,有必要气成这样吗?真那么生气,无法原谅,你干脆跟她离婚还省事些。”

    “我就是讨厌人家骗我!”他更讨厌那种不被信任、依赖的感觉。

    “所以,离婚呢?不考虑吗?”

    “死了那条心,我是不会离婚的,省省你那妄想嘲笑我婚姻失败的鬼话。”

    他爱余巧巧,不管是温柔可人的她,还是充满正义感、活力十足的她,白振灏骗不了自己,他统统都喜欢。

    想要离婚,除非踩过他的尸体,要不然,休想!

    沈若茜高举双手“好、好、好,我没有要嘲笑你,当然也不敢,这次算我误交损友了,我们慢慢演,慢慢等,这样自粕以吧?”

    看看腕表上的时间“喂,时间到了,咱们这对狗男女可以回家了。”

    不给白振灏抗议的机会,沈若茜粗鲁的抓起他,死拖活拉的,硬是将他带离小酒吧。

    同一个时间里,余巧巧的心情简直是荡到了谷底。

    什么跟什么嘛!白振灏倒好,还可以天天挽着沈若茜这个大美女出去饮酒作乐,但是,她却连诉苦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因为她怎么也无法在甜蜜的宣言后,哭着对别人说,我老公不爱我了!

    不想待在这充斥白振灏身影的屋子,可是也不能包袱款款就潇洒的回家去,余巧巧只好可悲的躲到阳台来,对着外头的夜幕繁星独自垂泪,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陪着她。

    余巧巧自认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女儿,结婚前,她仗着自己矫健的身手,成天在大街小巷里奋勇擒贼,让爸妈一天到晚惶惶终日的操心、挂念,好不容易结了婚,以为爸妈终于可以放心了,万一她又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去,那岂不是更让爸妈难过?

    抹去委屈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脑瓶在阳台的围墙上,不住的啜泣。

    忽地,公寓一楼的马路上,熟悉的休旅车缓缓出现,远在三楼阳台上的余巧巧登时睁大眼睛,死命的看着。

    果然,沈若茜的身影从驾驶座上飘了下来。

    真的是飘下来的,这个女人举止优雅简直到达人神共愤的地步,别的凡妇俗女是两条腿啪答啪答的吵闹走路,她却总是莲步轻移的飘来移去,美得几乎叫人吐血。

    只见沈若茜轻轻甩动那头如瀑长发,越过车子,从副驾驶座搀扶出她那步履不稳的老公,两人又抱又搂的往公寓大门走来。

    刹那间,余巧巧紧握双拳,恨不得当场冲下楼去赏她个两巴掌,好叫她把那双该死的玉手从她老公身上离开。

    可是,就算她打了沈若茜,那又怎样呢?

    笆心被搂被抱的,还不是白振灏。

    她心碎片片,可这对交颈鸳鸯还在难分难舍,突然,沈若茜捧住白振灏的脸,噘嘴嘟了上去

    余巧巧被这一幕吓得乱了方寸,顿时热泪盈眶,呜咽出声。

    她吻了他,吻了她的老公!而白振灏连一点抗拒也没有!心一凉,余巧巧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都已经到兵败如山倒的地步了,她还在死守什么四行仓库?

    就算这一次她拼了命的守着,警察局长也不会颁发见义勇为的勋章给她。

    没有用了,心不在的男人,怎么拉也拉不住。就算她余巧巧再神通广大,管得了白振灏的身体,也管不了他叛变的心。

    余巧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屋子里的。

    刺骨的寒意,让她一秒钟也不敢多逗留,慌慌张张的爬上了床,贪婪的抓取这仅剩的温暖。

    可惜,就差了那么两秒钟,她没看到擅自造次的沈若茜,差点被白振灏当场掐死在路边。

    “x!沈若茜,你在干什么?”白振灏压低音量咒骂。

    “当然是演戏啊!”浑然不见愧色。

    “你下次再把嘴巴贴我脸上,我就杀了你。”

    “不然,直接贴嘴巴好了。”挑衅说。

    “x!你给我滚”

    两手一摊“那就掰咯!”转身,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余巧巧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总是微笑的唇此刻正安静的抿着。

    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准备了早餐,只是整个人失魂落魄,憔悴得叫人不舍。

    白振灏知道她哭了一晚。

    早上起来,她的枕头是湿的,伸手抚过她的枕头,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是痛的。

    白振灏突然懊恼起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难道非要逼得她不得不对婚姻绝望,他就会好过了吗?

    对,一开始他的确是气疯了,想到他的妻子只手遮天的蒙骗了他,想到自许睿智冷静的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下,他超不痛快的,因为他深深的感觉到被愚弄的羞辱。

    他想要还以颜色,想要看她也被愚弄,所以才会主导了这一场荒谬的戏码。

    他是痛恨被欺骗的感觉,但是,他更痛恨他们之间,竟然开始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情感裂缝。

    扁是想到她不再用那双热切的眸子追逐他的身影,而是绝望的缩回脚步,从他身边退去、保持距离,这简直比欺骗还要叫他难受。

    他爱她,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无法忍受她的欺骗,然而真正回以颜色的折腾了她后,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感到无限的烦闷。

    看着她的憔悴,白振灏忍不住问:“你没睡好?”

    其实,他更想要紧紧的拥抱她要她别伤心。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示好,余巧巧先是一怔,然后抬起木然的脸,扯开一抹过分灿烂的僵硬笑容“我睡的很好。”

    然而话落,她低下头去的同时,那记突如其来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这些天的低潮,让余巧巧食欲全失,她看着眼前的早餐,胃里猛地一阵翻腾,逼得她痛苦欲呕,好不容易压抑那般不适,她再也没了假装平静的兴致,仓卒的起身准备上班。

    白振灏起身追上她“巧巧,我”

    她突然从他身边退开,带着防备“我、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他想要多争取一点跟她相处的时间。

    “不用。”她断然拒绝白振灏的好意。

    她不想再看到他,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他,她就会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那原本只属于她的男人,竟然被另一个女人的唇给侵犯了。

    而这恰恰是有感情洁癖的她无法忍受的!

    套上鞋子,她几乎是逃出那个家。

    大门砰的发出一记骤响,白振灏颓丧的呆坐在位子上。

    这半个多月来,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胡乱的抹着狼狈的脸,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这桩婚姻,竟是如此的束手无策。

    他多想念一开始的他们,那时候生活多么平静,他们按表操课、各司其职,虽然婚姻生活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可是,随便丢点东西进去,平淡无奇的白开水顿时就丰富了起来。

    他想念那时候的他和巧巧。

    现在的他们,就只差一纸离婚证书来终结他们的关系,他不再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她,也不再可以享受她给的温柔关怀,甚至,他的存在,竟然只会带给她哭泣

    不行,他再也无法继续这样放任他们的关系恶化下去了,他一定要终止这种恶性循环。

    这根本不是他原先预想的情况,他是想要惩罚她,他是想要让她也尝尝那种难受的滋味,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这么残忍的撕裂他们的感情。

    偏偏,他让情况失控了,让他们之间一错再错

    抓过西装、公事包,白振灏跟着离开公寓。

    新闻发生的那一阵子,邻居们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赞美他妻子见义勇为的同时,另一群好事的家伙就会背地里揶揄,他们的家庭生活是不是也充满了拳脚相向。

    那时他的确错愕、难堪,可是经过了一个多礼拜后,生活恢复了平静,没有人会再跑到公寓来干扰他们平静的生活,赞美的人走了,好事的人也消失了,然后,生活还是只剩下他和巧巧。

    那他在愤怒什么?

    愤怒被欺骗,愤怒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妻子的英勇,独独他不知道,他成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外人真他妈的,他白振灏也太小家子气了!他真是活该。

    正烦躁时,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响起“喂。”声音里夹杂着不悦的情绪。

    “振灏?”电话那端的人,显然是被他的口吻吓到了。

    他收敛心神“妈,你们回来了?”

    “对啊,昨天晚上的班机。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怪怪的。”白母透过电话关切的问。

    “没有,路上有点塞车,觉得烦而已。”随口搪塞。

    这是他和巧巧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搞得太复杂,干脆一语带过。

    烦?她这个儿子不乖旗乐或生气,从来就是那一号表情,想要知道他心情起伏,都还得推敲半天,今天竟会因为塞车而觉得烦,真奇妙!

    “有什么事吗?”白振灏问。

    “妈这次出国回来买了一些东西要送给巧巧,你们今天晚上回家来吃饭吧,我好久没看到我那可爱的乖媳妇了。”白母口中不无对余巧巧的疼爱。

    白振灏认真的想。撇开那些隐瞒、假扮,巧巧的确在这段婚姻里,付出了不少心力。

    她努力的当一个大家口中的好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这个缺乏情趣的老公,转过身去不是休息,而是在他的父母、亲戚面前扮演一个好媳妇的角色,如果只是一味指责她的欺骗,抹灭了她这些努力,那并不公平。

    况且,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捡了一个最重要的位置,万一她离开,他的心就死了。

    白振灏思绪顿时一清“好。”

    他决定了,冷战该告一段落了,吵架只是让生活变得更难过,向来循规蹈炬的他不喜欢这种脱序的感觉,他要让他的婚姻生活同归正途,趁今天晚上的家庭聚会,白振灏决定要化解他和巧巧之间的不快。

    他想回到之前甜蜜温馨的生活,他想要紧紧拥抱属于他的巧巧。

    纠结多日的眉心,终于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