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逃凄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跟她解释了没有?”昨夜,孟清习特地托苏华晴向妻子说明前因后果。

    看着一向气定神闲、优雅自若的男人此刻竟难得露出急切的神情,苏华晴强忍住想揶揄他的念头,扬起娟秀的黛眉点头。

    “我昨天接到你的电话就打给她了,但她没开机,所以今天一早我又再打给她,向她解释过了。”柔润的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强悍,端雅清丽的容貌散发着笃定的自信,令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怡然自得的风韵。

    “那她怎么说?”孟清习连忙追问。

    “她说她了解了。”她眸光带着兴味,好整以暇的欣赏他少见的焦虑神态。虽然他从来没有透露过他和子梨的事,但几年前,她接掌元明的总经理之后,就隐约察觉到什么了。

    如果不是那么在乎子梨,他又何必那么费心的将她找来元明,还因此欠下她一个人情?

    “就这样?”他狐疑。

    “就这样。”

    “那她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

    “我也是来了公司,才从文琪那里听说她请假的事。”

    孟清习蹙眉,在苏华晴的办公室里踱步沉吟。

    不久前,杨文琪告诉他子梨打电话通知她,她这几天要请假的事“交代完手机就关机了,无法再联络上。

    按理,苏华晴将误会都澄清了,她没道理还不想见他,可她刻意选在这时候请假,摆明了就是想痹篇他。

    这时苏华晴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我记得今早和她通话时,她最后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时她没听仔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这句话。

    孟清习眉峰轻拢“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下说:“很显然,你们之间的问题,并非始自于我跟你的这件事。”

    他细思须臾,倏地明白了那句话里的含意。

    这几年来八卦杂志登载的那些莫须有绯闻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她恐怕真的以为他是那种滥情的人吧。

    可她竟然一点都不相信他,宁愿相信那些八卦杂志的报导!

    看来他与子梨之间确实存在着很严重的问题,华晴的事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见他脸上有丝恍然的神色,苏华晴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他没回答,只道:“我先走了。”

    宋子梨离家四天才回来。

    这四天里她想了很多事,也接受了苏华晴的解释,然而这种事以后一定还会再发生,她无法容忍自己必须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在猜疑中生活。

    她不想让嫉妒这种黑暗的情绪扭曲她的心,别说他迟早有一天会厌恶那样的她,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因此纵然万分不舍,但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挥剑斩情丝。

    冷静的思考了四天,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应该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孟清习了,所以在他来找她时,她打开了门,让他进来,准备跟他把话说清楚。

    “你总算愿意见我咳咳咳咳”一开口,孟清习原本温醇的嗓音却严重的沙哑,接着剧咳不止。

    “你感冒了?”她发现他的气色很差,苍白的双颊沁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只是小靶冒,不要紧。”他的手扶着额,微微闭起眼,好像在隐忍着不适。

    “有去看医生吗?”什么小靶冒?他看起来好像病得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孟清习深睇她片刻,欲言又止,接着,轻轻摇了摇头。

    “子梨,如果你执意要离婚的话,我”他话未说毕,整个人霎时倒向她。

    宋子梨一惊,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我”他迭声说了个我字,便急促的喘息着,好半晌才能再开口“扶我到床上躺一会,可以吗?”

    她急忙扶着他走向房间,让他躺在她的床上,察觉得他的体温似乎有点偏高,伸手探向他的额,惊吓的低叫“你发烧了!”他额上的温度很烫,她忍不住斥责“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还跑来我这里?”

    “我想见你,有些话我非说不可咳咳咳咳”“有什么事会比健康更重要?!”她生气的责备“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打电话请孙医生过来。”孙医生是孟家的家庭医生。

    “不用了,我去看过医生才过来的。对了,我口袋里有葯,吃了就能退烧了”说完,他闭上眼,似乎陷入昏睡中,一只手却伸进裤袋里,似乎想拿葯。

    她瞥到他口袋中露出一截纸袋,便轻轻拉出他的乎,取出他握在手里的葯包,一张捏得皱巴巴的纸同时跟着掉了出来。

    捡起那张纸,她摊开一看,看完后,脸色却忽地发白,不敢置信的捂着嘴。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检验报告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末期肺癌。

    不可能!几天以前他明明还那么健康,为什么突然会

    “你帮我把葯拿出来了吗?”孟清习昏昏沉沉的阖着眼问。

    “我拿出来了,我去帮你倒水。”她心口一紧,慌张的离开房间,脑袋里却一直重复播放着刚才看到的那几个字。

    不她捂着嘴,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不要,她不要他死!他不能死

    “子梨,你水倒好了吗?”房里传来微弱的呼唤声。

    “好、好了。”她仰头,眨回眼里噙着的泪水,倒了杯水进去,就看见他撑着身体半倚着床坐起来。

    她将水杯递给他,他接过,视线却停留在她握在左手上的那张检验报告,登时蹙拢眉峰。

    “你看到了?”

    “我”她喉头一梗,抱着一丝希望,微颤着唇问“这上面写的不会是真的吧?”拜托,告诉她那是假的,说那是他故意想吓她的!

    孟清习沉默的打开葯袋,取出一包葯配着水吞下,这才徐徐开口。

    “你要离婚的事我同意,过几天我就会去律师事务所签字。”

    她慌张的摇首,紧紧抓住他的手。

    “不、不,我、我改变心意了,我不想离婚了,我”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只要他能活得好好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感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了,她只想继续像这样,跟他在一起度过每一天。

    他黯然的看着她“子梨,我还没可怜到要人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的病一定能治得好,不要这么快就放弃。”

    “我不会放弃,但是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想离婚,我可以成全你”宋子梨忍无可忍的低吼“我说了我不想离婚,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听懂,既然娶了我,你以为可以这样随便抛弃我吗?你休想!我这一生都要死缠着你,绝对不放手!”

    “可是我”

    “一点小病而已你就害怕了吗?真是孬种!”她揪住他的领口,咄咄逼人的教训“有我陪着你,就算是末期肺癌又怎样?我一定会打败它的,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像样一点,敢被它打败你给我试试看!”

    她痛恨死癌症了,母亲死于胃癌,现在这该死千万次的恶魔又找上她最爱的人。

    “这太委屈你了。”孟清习虚弱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柔情。

    她吸吸鼻子,逞强的回嘴“我这个人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面对?”

    “废话,我是你老婆,不陪你要陪谁。”她说得再确定不过,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也许是检验出了错,我陪你到另一间医院再检杏二次。”

    他淡淡摇头“是紫弦为我做的检查,我想不会有错的,紫弦是肿瘤科方面的天才医生,他判定出错的机率微乎其微。”

    宋子梨胸口一窒,心脏猛地紧缩。

    他握住她的手“子梨,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我现在很累,让我睡一下好吗?等我睡醒,再慢慢跟你说。”

    “嗯。”她咬住唇,扶他睡下。

    孟清习似乎累极,一躺下便阖上眼,沉沉入睡。

    眷恋的看着他的睡容须臾,宋子梨只觉眼眶胀痛得难以再忍耐,便快步离开房间,躲到厨房呜呜咽咽的啜泣。

    就算曾经埋怨他,她也不会有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念头,老天爷这个惩罚,玩笑会不会开得太大了?!

    醒来,发现房里没人,孟清习坐起身,抬眸瞥见雾茫茫的窗外,揉了揉眼睛,低首觑了一眼腕表,微讶道:“啊,我竟然睡了一夜!”

    “你醒了。”走进房间,宋子梨手里拿着一杯温开水,微笑着将杯子递给他“喝点水,你昨晚流了不少的汗。”今晨为他量体温,他的烧已经退了。

    “子梨”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肿,他眸心掠过一抹不舍,拇指轻抚着她的脸“你昨晚该不会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吧?”

    “有呀,怎么会没睡,我这个人一向最重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撑起笑,坐在床边“我今天陪你到岑紫弦那里去,他既然是肿瘤科的天才医生,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对不对?”昨晚她确实一夜未睡,一想到他的病,她就难过得无法阖眼。

    看得出来因为他的病,她感到深深的不安,他柔声说:“我们昨天已经讨论过相关疗程,接下来,我只要按时到他那里接受治疗就可以,你不要担心。”接着起身下床“打搅你一夜,我也该回去了。”

    她连忙拉住他的手。“等一下,我、我想跟你一起搬回去,可以吗?”

    他深睇着她片刻,才缓缓点头“那当然好,爸妈若知道你愿意搬回来,一定很高兴,只不过”

    “不过什么?”她紧张的追问。

    “我还没跟爸妈提我得病的事,你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好吗?”

    “嗯。”她颔首。

    孟清习想了下又开口“既然你决定要搬回去了,等吃完早餐,我顺便帮你收拾行李,晚一点跟我一块回去吧。”

    “好。”她柔顺回应。

    不久,吃完早餐后,孟清习动手要帮妻子收拾衣物。

    “不要忙了,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收就好,喏,你坐在这里休息。”她将他推到床边坐下,不舍得让他的病体太劳累。

    “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他自嘲一笑。

    “你又不清楚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收就好了,你坐在那里陪我聊天。”

    他也没再坚持,看着她拿出衣橱里的衣物,状似随口问:“对了,华晴有打电话给你吗?”

    她静默了下才答腔“嗯,有呀。”她低首将从衣橱里取出来的衣服对折,然后放进打开的行李箱里“她说当初你拜托她来元明接任总经理时,欠下她一个人情,所以她上次就请你扮成她的男朋友,帮她演一出戏给某个人看。”

    苏华晴解释得很清楚,她也毫无怀疑的相信了她,然而当时她的心结却未解开,反而更害怕自己因为爱他,而变成一个充满嫉妒猜疑、心眼狭隘的女人。

    但此刻面临可能永远失去他的恐惧,这四天来的挣扎与煎熬,根本完全不值得一提。

    “华晴是想给那个男人一个教训,所以才要我扮成她的情人。”他再多解释了一句。

    “哦。”她淡应了一声,现在这件事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行李箱很快就塞满了衣服,她再拿出另一个箱子,这次搬回去打算长住,衣服要多带一点。

    见她反应淡然,孟清习走过去帮她将那只收好的行李箱拿到门口,漫不经心的再说:“前阵子我和未尘、紫弦一起在俱乐部餐叙,因为我们几个有好一阵子没碰面了,那天兴致一来,聊到凌晨我才回去,未尘他们还想继续聊,所以托我顺路送他未婚妻回去。”

    宋子梨微讶的抬首。原来那天清晨与他一起走出俱乐部的女子,是周未尘的未婚妻?!

    她以前住在孟家时,曾见过周未尘、岑紫弦一次,知道他们与孟清习是在莫菲尔学院读书时的好友。

    瞥见被她塞在衣橱角落里的一叠杂志,她收拾衣服的手微顿了下,眉心轻颦。

    孟清习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也看见角落里的那叠杂志,不解的问:“你怎么把杂志放在衣橱里?”探手想拿一本出来看,却马上被拦了下来。

    “不要碰!”

    看见她有些激动的神情,他听话的收回手“怎么了?”

    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过度,她勉强一笑的解释。

    “没什么,只是以前收集的一些时尚杂志,舍不得丢,所以就把它留到现在。”她将吊杆上另一边的衣物挪过去遮住,不想让他发现那些杂志里,其实全都是有关他的绯闻。

    当初她之所以将每一本杂志都留下来,是为了要提醒自己,让自己认清楚,他与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的心是不可能属于她的。

    想到这点,她黯然的垂眸,忍不住低声问:“清习,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在她额心印上一吻,孟清习唇边扬起温柔一笑“你是我的妻子,一个无可取代的人。”

    她眸底泛过一丝失望。

    她想听到的,是他说爱她。

    但这都不要紧了,现在她唯一求的,只有他过得好。

    简单收拾完,两人一起离开宋宅,驱车返回孟家。

    早上笼罩着城市的蒙蒙白雾已经散去,烈阳耀眼得刺目。

    孟氏夫妇知道媳妇要搬回来后,都很热烈的欢迎她,令宋子梨忍不住靶到惭愧,这些年来为了她自己的心结,她刻意疏远他们,辜负了他们对她的关心。

    “对不起,孟伯母,这几年我太任性了。”

    “傻孩子,回来就好,我和你孟伯父打算挑个好日子,替你和清习正式再举办一个婚礼,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到时候,你可就要喊我们一声爸妈了哦。”孟夫人慈蔼的拍拍她的手。

    宋子梨踌躇了下,接着低喊了一声“妈。”

    孟夫人微诧,接着笑逐颜开的拥抱住她。

    “你这声妈呀,叫得我心花都朵朵开了。”

    回到以前住的房间,见到屋里的布置与摆设都一如她搬走时那样,没有丝毫的改变,不染尘埃的屋里,看得出来每天都有人清理,宋子梨眼眶忍不住泛红。

    “以后这间房间,我想改成你的书房。”孟清习站在她身边说。

    “噫,那我要睡哪?”她微讶。

    捏捏她的颊,他怜宠的笑道:“当然是我的房间,我们没道理还分房睡吧?”

    她脸一红。“你妈、呃,我是说爸妈他们”

    “这种事他们也是过来人,不会大惊小敝。”他提起她的随身衣物,牵着她的手,打开中间那扇门,领她走到他房里。

    看见他屋里的陈设,她张大了眼“咦,你的房间重新装潢了?”

    “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新房。”

    宋子梨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一时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眸光不经意瞥到搁在窗边茶几上的一叠杂志,眼熟的封面令她的心跳陡然漏跳一拍。

    难道那些是可她记得那些杂志应该还好好的放在她的衣橱里才对,怎么会

    她不由自主的朝茶几走去,拿起最上面一本,果然跟她收集的那些杂志是一样的!

    “这些是”她吃惊的望向他。

    神色自若的走到她身边,孟清习拿起一本杂志,嗓音微透一丝怒意。

    “我一直都不怎么在意这种八卦杂志的报导,最近才知道,有关我的不实报导原来有这么多,只要我跟哪个女人站在一起,就被渲染成好像已经上过床,像这个林菁菁,我在酒会上只见过她一次,寒暄了几句,结果竟然就被拍下来,说成我在跟她交往。”

    他再拿起一本,翻到内文上的照片“这个更瞎,她只是跟我错身而过,不小心踩到我的脚,我扶了她一把,就说我们有很亲密的互动。

    “这个我甚至不记得是谁,那天我到饭店参加一个合作公司的产品发表会,结束后,在门口等司机开车过来接我,就被写成与她一起到饭店开房间。”

    宋子梨不发一语的倾听着,愈听秀眉拧得愈紧,只见他一本一本的拿起来,解释着当时的情况。

    “而这个谢宜洁,当初我们公司跟谢氏家族在谈一个合作案,所以我跟她有过几次接触,但那年爸爸生日过后,我便取消了跟谢氏家族的合作,没再单独见过她。”

    在父亲的生日派对上,她向他邀舞,基于礼貌,他不方便拒绝,所以跟她跳了一支舞,但她却藉机亲吻他,那令他感到厌恶,除了心爱的女孩,他一向不喜欢别的女人亲近,因此不想再看见她。

    “你没有喜欢过她?”她愣愣的,想起以前曾亲口问过他杂志上写的报导是否属实,他明明亲口回答是真的。

    “从来没有。”不解她为何会这么问,孟清习微一沉吟,倏地联想到数年前父亲生日派对那天她曾问过他的事,以及何筱玲说的那本杂志,一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你当时问的是这本杂志上的报导,我当时以为你说的是另一本商业衷漂的采访,所以我才回答当然是真的。”

    “商业衷漂的采访?”

    “对,那时候有一家商业衷漂来采访我,访谈一些经营理念与国内外经济环境的看法。”他记忆力极佳,看着手上这本杂志的出刊日,叹了口气“那本衷漂的出刊日期跟这本八卦杂志同一天。”

    “原来是这样”她一脸哭笑不得。那她这四年多来的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种肥皂剧的剧情竟然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原来是当年自己的一句话,导致了她四年的疏离。

    两人神色复杂的相视片刻,他继续将那一整叠杂志的报导一一说明完,放下最后一本,又郑重的重申。“子梨,我跟这些女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盘据在宋子梨心里多年的心结,仿佛一瞬间被解开了七八分。

    她垂首,抿着唇,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居然如此在意这些被严重扭曲渲染的报导。

    不知她低头在想什么,孟清习抬起她的脸,覆上她的唇,温柔的细细吻她。

    “子梨,以后我绝不会再跟任何女人牵扯在一起,我保证。”他前天邀请了那几家八卦媒体喝咖啡“很温和”的规劝过他们,相信他们应该不敢再做这种不实的报导。

    心头五味杂陈,还不知该说什么,她蓦然低呼一声。

    “啊,你在做什么?”他的唇已移到她的颈子,手则探进她的上衣里,不安分的揉捏着她的胸脯。

    “我想要你。”

    “可是你的身体”

    “我不要紧。”他横抱起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不要紧?”她秀眉一拧,一念电闪“难道你的病是在骗我的?”

    他一愣,接着马上否认“当然不是。”

    “那你还”

    他轻叹一声,翻身坐起,自怜自艾起来。

    “难道生病的人就没有性生活的权利吗?这种病又不会传染。”

    看他一脸沮丧,她心一软,连忙解释。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他昨天才发高烧,昏睡了一整夜。

    “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济。”他的眼神带着某种灼热的渴求,紧紧凝视着她。

    被他眼里浓烈的欲望看得隐隐燥热起来,宋子梨脸一红,迟疑须臾,倾过身,羞涩的主动吻他。

    他热烈的回应她的吻,拥着她,一起倒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