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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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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飘散着情欲的气味,淡淡的罂粟味道使人肾上腺素上升,亢奋不已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而莫风就像沉浮欲海的小虫,着迷于伊莉莎妖艳的胴体,一次又一次的宣泄欲望不愿离开,膜拜她完美的肉体,任由她以着高超的性爱技巧引领他飞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降落在女神的胸脯。

    “伊莉莎,我的宝贝,我为你倾倒,你是我身体的救赎。”没有一个女人及得上她,她简直是上帝专为男人雕塑的极品。

    “风,我爱听你甜言蜜语,你多说一些哄我开心。”细腰丰臀,赤裸的女体磨蹭着莫风,嗓音有些低沉沙哑,有如陈年醇酒烧灼过喉咙,佣懒中带着异国口音。

    斑轨美艳的伊莉莎有副惹火的身段,她的皮肤滑细得像刚泡过牛奶,引人遐思,让人想咬上一口。

    “好好好,你是我春天洒落的花瓣,铺满我整个胸口,你是夏日翱翔的凤凰,火热了我的心。更是秋天的仙子,引我走进梦幻仙境,还是冬的女妖,迷惑我全部的感官”他有如中了女人香,对怀中女子言听计从,举凡她放出的屁都是香的,迷恋的程度超乎想象,让旁人觉得不可思议。

    “风,爹地说这次的货轮怎么还没到,航行时间好像太久了。”涂满球丹的纤指在他敞开的胸口画圆,轻揉慢抚,极尽挑情。

    一提到这事,莫风不免有气的坐直上身“还不是那个死女人,说货轮有漏油问题,需要停在维多利亚港进行维修。”“可是那边催得很急,货再不上船无法向客户交代,爹地急得头都大了。”船再不开,很多人都等着少颗头。

    伊莉莎娇媚地轻偎着,枕边细语催促他想办法。

    “我也很急呀!上回赚的都快花光了。一些账单、房贷快到期了,没把钱弄到手我也不安心。”因为太容易赚了,所以花得也快。

    “你不能动用总经理的权力,直接要求船开往美国吗?”上亿美金的海洛英不快点送出去不行,还有“那个””

    伊莉莎描绘亮彩眼影的眼闪过一丝阴光,她能不能过富贵人生就在此一搏。

    莫风面露阴郁。“她盯我得很紧,好像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一有动作她便出现。”“要我帮你吗?”她口含剥好的葡萄,往他嘴里一送。

    “暂时还用不着,我刚叫人撞了她一下,她要是聪明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他阴阴一笑,俊逸的容貌被贪婪占满。

    “如果她不肯低头呢?我们真拿她没辙不成,听说她是个顽固又不肯轻易认输的女人。”对付这种人必须下重葯。

    他不屑一嗤“如果她不懂得识时务,我们也用不着跟她客气,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能成什么气候,还不是我堂婶罩着她。”一想到老来发痴的堂婶他就一肚子火,一只脚快进棺材了,还兴起收养小孩的胡涂想法,甚至将莫家百年基业交在一个外人手中。

    怎么,莫家没男人吗?分明是瞧不起莫家子孙,想让他们一辈子被女人压在底下。

    “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让她从此消失变你知道我外公手底下有些人专做清道夫的工作。”细白长指在脖前做了抹颈动作,眼露狠厉。

    闻言,莫风惊恐地睁大眼,咽了一大口口水。

    “不不必这么狠吧!好歹她是我名义上的堂妹。”他的心还不够狠,良心未泯,他是痛恨莫随红老挡他财路,夺走人人渴望的大位,可终究是从小就认识的亲人,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也不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你当她是你堂妹,但她可有一天敬你为堂兄?若你不先发制敌,她迟早会藉机除掉你,你想到时谁是得意笑着的那个人?”想成大业者就必须六亲不认。

    点起一支烟,伊莉莎柔媚地吸了一口,再轻轻地往他脸上吹,白色的烟雾在他眼前散开,淡淡的暗香飘进鼻腔,他顿时恍惚地一笑。

    “伊莉莎,你好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一个、两个、三个三个伊莉莎。

    开始呵呵直笑的莫风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他拥着美女的手似乎使不上力,举起又垂下,眼神显得涣散,精神无法集中。

    “噢!吾爱,你要为我变强悍,我需要你有力的臂膀拥抱我,帮我飞向神的国度。”她趴在他的胸前又咬又吮。

    “是的,是的,你要什么都给你,快满足我”“你的满足就是我的满足,那我的需要你可愿意给我?”伊莉莎眼带娇媚地诱惑着,低哑的嗓音充满穿透性的引诱。

    “你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他一定双手捧到她眼前。

    “我要你拿下莫氏船运,成为莫式船运的总裁,风风光光的娶我过门。”“风风风光光的娶娶你”听到个娶字,原本神情恍然的莫风忽然一惊,顿时清明了几分。

    他不可能娶她,因为他早就结婚了,老婆孩子在加拿大,他是迷恋她,但还不到抛妻弃子的程度,他一直以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情妇,没发现他神智渐渐清醒的伊莉莎继续说道:

    “想要掌握大权就得先除掉所有障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先为自己着想,那个女人留不得。”“这”他迟疑了。

    就在这时一阵很淡的甘菊香味飘来,他吸了一口,感觉神情气爽,同时也看到窗户边站了一位戴着蝴蝶眼罩的女子。

    这下子,有如有桶冰水往头上淋一般,瞬间什么性致都没了,他眼球一凸地将伊莉莎拉开,迅速拉起毛毯遮盖自己。

    人是有廉耻心的,关起房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要开放任其观赏,以东方人保守的民族性,一把刀砍了他还比较快。

    “你是谁?”如同夜游神,猫似的眸子流转着一抹诡异流光,仿佛脚不着地的轻盈身子无声地来到床前,森幽的冷然气息笼罩一室。

    伊莉莎惊顿觉有异,想出手却已经来不及,一管布朗宁手枪抵着她太阳穴。

    “别冲动,伊安,我知道你是练泰国拳出手,但我此行是来跟你们合作,并不想杀人。”留着他们还有很大的用处。

    伊安是谁?

    谁又练泰国拳?

    满脸疑惑的莫风看了看情人,不过也知道此时不宜发问。

    “什么合作?”伊莉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纤细的手臂隐隐浮起肌肉的线条。

    “我想要一个人消失,而你们不想某人碍路,刚好我们的目标都是同一人。何不给彼此一条方便路走?”他们是最好利用的对象。

    借刀杀人。

    “那个女人?”她痛恨至极的碍事者。

    “是的,那个女人,如何?”伊莉莎思付了一下。“我有什么好处?”“好处?”她轻笑着,有些蔑意。“我会让停留在维多利亚港的货轮驶向纽约,你觉得怎样?”“真的?”伊莉莎有些怀疑。

    “你可以选择要不要相信我,不过我要提醒你,别忘了江目腻的价值远大于你的冒险。”富贵险中求,不信他不上勾。听闻江目腻由这陌生女子口中乍出,伊莉莎眼底的杀机更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晓得他们研发出的一级生物武器,准备经由台湾运往北韩?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正如我也不打算揭穿你的真实身份,我们互蒙其利。”“你”伊莉莎脸色大变,仓皇地看向莫风。“你晓得什么?”对方冷诮地看了一眼她遮也不遮的胸部,说了一句“做得很好”“等等,我同意了,你说我该怎么做?”时机还未成熟,她的身份不容轻易泄露。

    一头雾水的莫风完全摸不着头绪,只觉两人的对话十分诡谲,而由两个女人满意的眼神,他当下明白事情已经决定了。只是,在他眼中原本性感迷人的泰国美女伊莉莎,怎么脸上的妆一脱落,竟有几分像男人猛地打了个冷颤,他不自觉地手脚冰冷,看向伊莉莎柔美的背,心中的疑虑越积越深。

    “请问我可以坐下吗?”一道曼妙的身影走近,啜着樱桃汁的莫随红尚未抬起头,清脆偏冷的嗓音先一步响起,而且不等她响应,来者已无礼的拉开座椅,与她面对面地坐在她对面。

    午休时分,她被男友挟持出来,以吃午餐之名行约会之实,一顿饭吃到变成下午茶。

    秦狼刚刚接了一通电话,起身不知到哪去讲他的机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搭讪,还是个女人?!

    秦狼养父养母的女儿,他名义上的妹妹,害她狂饮一桶醋的小狐狸,克丽丝汀安,秦狼警告过要她远离的对象。

    “你不开口说话吗?”对于她的静默色,克丽丝汀的眼神多了一丝被冒犯的愠色。

    她耸耸肩。“对你,无话可说。”女人的心态她会不了解吗?不就是战败者的垂死挣扎,想借着一点挑拨,一点暧昧言语,妄想夺回不属于自己的宝座。

    她是非常有风度的胜利者,不打落水狗,也不会计较谁是男人的最爱,反正明显可见是她占了上风,何必挂怀无足轻重的情敌。

    “无话可说?!好个无话可说,你真有自信,一点也不担心我和洛奇之间发生的事,你很沉得住气。”她小看她了。

    “好说好说,你也不差,明明被抛弃了还来纠缠,我不得不佩服。”她不会死缠男人,只会一刀砍死他。

    面色一沉,猫眸闪着戾色。“我是他妹妹。”“我知道。”莫随红一挑眉,好像这件事不重要,不需要一提再提。

    “也是他的女人,我们曾在一起过。”克丽丝汀得意地说道,以为她会脸色大变。

    谁知她只无聊地打个哈欠“妹妹呀!多吃点菜,发育才会好,男人对纸片人是不感兴趣的,可怜的秦狼,居然没得挑,跟个小男孩上床。”她摇头又叹气,好像克丽丝汀的身材真的不够看。

    三十四e对三十二c,莫随红胜出。

    “你说什么?!你敢嘲笑我?”克丽丝汀被她一番话激怒,气得嘴角扭曲。

    “没人会把过去的丰功伟业挂在嘴边,那是老人家的专利,看不出你这么会保养,一把年纪看起来像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论起嘴上功力,她可不输人。

    身处豺狼虎豹环伺的都市丛林。她早被磨出一身钢筋铁骨,没点生存能力还能立足商场吗?

    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对于她看不顺眼的人,当然不会给予好脸色,多年来的教训告诉她,人前一张皮,眼、耳、鼻、舌、口,人后一张脸,贪、嗔、痴,怨、慎,人家怎么待她,她便还之其身,不用留情,人非圣贤,除不尽七情六欲。

    也就下说该发脾气就发脾气,该要泼就要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别人存心来找麻烦,姿态摆得再低也没用,人家看你好欺负只会气掐更高,原本只是打一巴掌了事,最后却可能一掌打死人。

    因为你善良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打你打谁,这便是人性。

    克丽丝汀唇线紧抿,怨恨的由齿缝挤出声音“你当他没骗你吗?三天前的晚上凌晨一点到三点,你问过他在哪里吗?”两个问号,莫随河谫时神色微变。“我管他去哪里,那时我在睡觉。”她问了,而他回答有点事要办,要她先睡。

    “他在我的床上,我们是分不开的,他喜欢我“服侍”他,在他身下一遍又一遍呼喊他的名字。”骗人、骗人,她一定在说谎,他怎么可能在和她激战过好几回后。还有体力应付其它女人,她的话不能信。

    “你有注意到他身后两条抓痕吗?那是我们激情中留下的证据,你瞧瞧我这双手像不像猫瓜子?男人爱死了我在他们背上刮着。”克丽丝汀真是的,她聪明的脑袋里是装了稻草不成,人家随便几句话就让她气得两眼发火,看不清事实真相,一把火白发了,她果然是笨蛋。“少耍嘴皮子,你”“不好意思,打搅两位用餐,这是本店招待的白酒,请慢用。”骄傲的克丽丝汀被打断话居然不恼怒,反而露出一抹可疑的笑。

    不过莫随红并未注意到她古怪的反应,蛾眉微蹙地凝视走远的女服务生,她觉得她太美了,来当个服务生好像很浪费,应该去当明星才对。

    而且那个口音她想到莫风的泰国女友,有一回她打他的电话,接听的那人声音有点低哑,和这个女服务生十分相似“莫小姐,你还有机会后悔,只要你不再缠着洛奇,我保证你能平安地走出这栋建筑物。”“平安地走出去”她隐隐感到不安,喝了口白酒平息心口的躁动。“你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想杀了我吧?这里的目击证人可不少喔!”该死的男人,他是有多长舌啊,讲通电话讲那么久!

    “你不用找了,他不会来得及英雄救美,有通来自美国的紧急电话绊住他,你是不可能等到他的。”她可是费了一番工夫做安排。

    “你到底想做什么?”咦?喉咙怪怪的,像有火在微烧。她捂着咽喉,露出不舒服的神情。

    “你到底想怎样?”“越来越痛苦了是吧!仿佛有把火往上烧,视线慢慢变糗糊了?”快了,她撑不了多久的。

    “你”她不只喉咙灼痛,连胸口也阵阵抽痛。

    等他好不容易听管家说完,才刚挂上电话,安鲁众人又来电请示,说他们一行人已按他的指示住进某饭店,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时间又耽搁了。

    而抡过电话的洛琳则浙沥哗啦地说了一堆呕心爱语,然后又说出一件惊人的事实,他心头当下浮起不祥的预感,没等她说完便结束通话。

    但是,还是迟了一步,看见被收拾得整齐的桌面,他心口一凉,人就像被暴风雪冰冻住,四肢僵硬地感到椎心的害怕。

    小小被带走了。

    她被谁带走,是何目的,有没有受到伤害,现在在哪里,是否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囚室里天,她的密室幽闭症又发作了怎么办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他惊心,他忧虑,他心急如焚,整个人如同从高空坠地,越接近地面越惶恐,直到摔个粉尸碎骨。

    他的痛说不出口,双手握成拳。一拳击碎墙面,手背流出的血正是他此时的心情,他恨自己又再一次拖累他爱的人。

    安氏夫妇是这样。他的小小也因他而受累,要是她有个万一,他一滴清澈的泪滴落地面,进射嗜杀的烈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