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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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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的月影,早已不是当初的月影,是他一直看不清楚,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颜修读心痛难耐。

    一旁的梁?义越说越大声:“说就说,还怕他什么?他毁得了庄、杀得了人,难道还能杜绝别人心里想什么吗?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不回话。”

    “够了,我已经觉得很烦了,你别再说了。”颜修读失控地拍案大怒。

    他如此不寻常的大怒,根本就不似以前温文儒雅,极具休养的颜修读,梁?义终于住口,他再怎么粗心,也发觉情况有点异常。

    “大师兄,你跟月影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半夜要上你的床,你也不会全身脱光才对。”

    颜修读一手支额,什么也不想解释,梁?义要怎么想,就让他去想,他疲惫地道:“我累了,?义,你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梁?义似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终究尊敬他,没有问出来,他扣起了门,将一切疑问锁在内心。

    颜修读一页都不能安睡,他心烦意乱,听着门外的风声,与月影的无数回忆在脑海里不断重演,终究是惘然涌上心头。

    “出楼!”

    “哼!真是天大的福气可以出楼。”管家白发苍苍,但是话中满是酸味,对他们的幸运简直是妒羡不已。

    颜修读却茫然了,管家将手中玉瓶交给他。

    “红药丸早吃、白药丸晚食,其它的没有交代了。”

    他昏昏然地走到楼前,梁?义跟宝儿早在外头等着他,他们一脸雀跃开心,重获自由是多么的珍贵;这些从他们脸上都看得到,但是为何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欢喜,反而还有苦涩涌上喉口。

    再也见不到了吗?

    见不到他魂牵梦萦十数载的容颜,纵然知晓他已不是他爱的月影了,但是终究情意深埋,对他的关心从未放下。

    “爹,我们快回去。”宝儿仰起俊脸催促道。

    “是啊,师兄,总算他还有点良心,看来那一夜骂他骂对了。”梁?义也喜不自胜地品尝这自由的滋味。

    “是啊,该回去了,你娘的墓地也快一年没扫了吧。”

    颜修读虽是这么说,但难免还是愁怅不已,可这两人都是他的责任,他怎能放下!纵然不舍,也只能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伤心地。

    回到了自己独居的小屋,梁?义也许是经历为奴快一年的折磨,心里想开了许多,也不在像以前那么自暴自弃,照他的说法,是月影那个人面禽兽都能活得好好的,他可不能输给他。

    也因为他想开许多,心情开朗了,不在出外做些召妓的放浪事情,反而多留在家哩,帮他照顾宝儿,只不过他也会嘴里碎念,要他趁早再娶一门媳妇回来照顾宝儿,看来是宝儿黏他黏得让他吃不消,故有此说。

    他按照管家所言,早晚吃下不同的药丸,吃了几天,心疾就好上许多;等到一个月后,吃完了药,他的心疾竟然就痊愈了。

    月影虽然心狠打在他的心口上,但是自那一夜之后,他不但放他们离楼,就连心口伤处的药都调配好送给他。

    月影的作为,让他有一股甜甜涩涩的感受涌上心头,他并没有梁?义说的那么坏,他还是念在往日之情,手下留情了许多。

    他们在家里住了一月,梁?义又故态复萌,常常早出晚归,虽未召妓回家玩乐,但是若问他行踪,他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可是他脸现红光,看来也不是去做些浪荡的事情,若强问他,他反而故作神秘的笑道:不能说,等时候到了再说。

    看他开心和悦的表情跟以往完全不同,颜修读恍然大悟,也许他是遇见了意中人,所以才会连脸上的表情都如沐春风了起来。

    梁?义也算是英姿焕发的好男儿,他若是能有一位妥善照顾他的好娘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所以颜修读只好心照不宣地任他早出晚归,就算保而有所抱怨,他也只推说梁?义有事要忙,不想让宝儿误了他的好姻缘。

    严酷的寒冬过了一半,但在近腊月时,颜修读家里出现了一位从未来过的客人。

    可宝儿看到她,却是极亲热的上前抱住她。“商姨,你说要来见我,还真的来见我了吗?”颜修读进楼的第一日见过她,但从此之后没有见过这位娇俏的女子,也不曾见过她在楼里领有执事。

    而在宝儿回家后,他有问过他在楼里的情况,宝儿道是一位商姨照顾他,现今宝儿叫她商姨,他才知道原来这位女子负责照顾宝儿;而从她身形轻盈的体态看来,她功夫的底子应该是不错。

    许商商拍了拍帽上的雪,揉揉宝儿的头发,她那关怀的目光并不假,看来宝儿说商姨在楼里对他很好的话是真的。

    “宝儿,你出去外头堆雪人,我有话跟你爹说。”

    宝儿素来刁钻,现在竟乖乖点头的出外堆雪人,这种事只有梁?义办的到,不过梁?义都是用吼的,她却只是交代几声,宝儿就照办了,这让颜修读感到非常不可思异,但他也没问些什么,只是如同主人般招待着客人罢了。

    “喝一杯热茶吧!外头的天气一定很冷。”

    颜修读将热茶奉上,家中简单,不似楼里华美。

    许商商只望了几眼,就将热茶饮下,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空气就沉寂下来。

    颜修读客气的问:“姑娘远道而来,必有要事?”

    许商商望了他一点,说出来的话很奇怪:“对我而言是个要事,对你而言可能未必。”

    “姑娘这是何意?”

    颜修读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她有此番疑问。

    许商商沉默一会儿才道:“阮求恨病了。”

    颜修独愕然,学武之人不易生病,他们才离开求恨楼不久,他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但是对他说谎毫无意义,所以月影是真的生病了,而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更是惊讶不已。

    “现在正是杀他的好时机。”

    一想到她可能是楼里服毒为奴的人之一,而且那些心狠手辣的魔头,岂有不趁他此刻生病时,蜂拥而上的杀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紧绷。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吧。”

    许商商站起,好象口讯已经带到欲离去;而颜修读却跨出一步拦住她,纵然他已不是往日的月影,但他还是放不下他。

    “他病得重吗?”

    颜修读紧张万分,一颗心几欲冲出胸口,分外希望能立刻由许商商口中知晓月影现今的病情为何。

    “药石罔效。”

    颜修读张口,?x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药石罔效”这四个字打在他的心口,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以往月影做的事已经不再重要,不管他跟师父做出多少苟且之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爱月影,深深的爱着他;到了此刻,他才能够承认,就算月影真的是勾引师父后?s师,甚至是枉杀无辜的魔头,他依然深爱着他。

    “我立刻跟你回楼里。”

    取出外衣穿上,他不再多加地思考踏出门口,仅交代宝儿两三句话,就忧心忡忡的跟着许商商一起上路往求恨楼去。

    赶了好几日的路,进楼时已经是深夜,许商商的身分显然高于这里其它奴仆,她一进楼,无人敢挡,而且她对这些阵法十分熟悉,绕没一刻钟,他们已经到了阮求恨的房门口。

    她轻声说话,并且指着门口。

    “你自己进去吧,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到底病的有多重?”

    颜修读心急如焚,只是简单地道了个谢,就立即推开门进入。

    许商商站在阮求恨的房门前,似乎在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对,最后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掉头离开。

    颜修读已经清扫这里无数次,他推开几个门后,很快地就到达月影的寝室里面,他床上的帘幔放下,屋内静寂无声,只有冷月蓝光照进来,平添冷意。

    他颤抖着手,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拉开帘幔看他心爱的人儿到底病得有多么的重。

    他正犹豫间,忽然听到床上一阵痛苦的呻吟,那呻吟好似在摧折人心,让颜修读的心都快停了,他没听过这么痛苦的呼喊声,好象连求救二字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幽暗的黑夜,暗自饮泣。

    “月影”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前,再也顾不得一切,拉开了帘幔,月光直射在月影脸上,他娇俏冰冷的容颜与之前看到的并无差异,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紧闭闭着眼睛、俊脸扭曲,好似正做着极为痛苦的梦魇。

    他一怔,莫非许商商骗他月影根本就没病?

    下一刻,阮求恨双眼睁开,他眼睛赤红,想也不想的就拿起他身边的剑,锵的一声,竟已拔剑出鞘,他的动作是那么快、那么疾,让颜修读根本来不及细看跟躲避。

    雷光石火之下,剑身就要刺进他的身体里,颜修读惨叫一声。

    阮求恨的眼睛霎时大睁,才知竟是颜修读站在他的床边,他硬是更改了剑路的方向,半个剑身没入地上,可见他刚才欲致人于死的决心有多强烈。

    月光照进屋内,只见他的汗珠如雨下,从额上、脸上滑落衣内,他发丝微湿,整个脸竟然消瘦了,而望着他脸上豆大的汗珠,颜修读才发现他唇上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失神恍惚,彷佛还沉溺在梦境里。

    “你做恶梦了吗?”颜修读轻声询问。

    阮求恨张开嘴,开合了几次,却没发出声音,好象这个恶梦太过可怕,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颜修读拾起衣袖,爱怜地擦着他脸上的汗珠。

    这动作终于惊醒阮求恨,他回复了正常,却不能掩饰做完恶梦后的虚颤。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商商说你病了,所以我赶来看你。”颜修读说得关心备至。

    阮求恨冰冷的目光中则露出怨恨的怒意“谁教她多事管闲的,我有病,我自己就是大夫,难不成还医不好我自己吗?还要你这废物、孬种来看我干什么?”

    颜修读不理会他的恶言相向“你全身衣衫都湿透了,起来一下,我帮你换套衣物,别着寒了。”

    “你滚、滚,滚得远远的”阮求恨用手推他。

    而修读不理会他的推却,硬是握住他冰凉的小手,他的手在他的手里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冰,不管他武功有多高,他仍是他心中那个永远需要他保护的小师弟。

    “别碰我,你不是嫌我脏、嫌我下贱吗?干什么碰我?如果你是受不了想要我,那就来啊!何必假惺惺地故作温柔?”说着,他拨开自己的衣服,小嘴已经吻住颜修读的唇,不断主动的挑引勾起情欲

    颜修读气喘吁吁,他将双手合紧抱住怀里的人儿,首次主动的深入他的唇中,温柔地试探着他的反应。

    阮求恨张开双腿,挺起腰身,姿势十分撩人野艳“进来,我不要前戏,我只要你填满我就够了。”

    颜修读将衣物抽起,想为他穿上衣物“小师弟,你不要闹脾气了,这样你会着寒的,你看你的唇白得像雪一样,手也是这么的冰冷,你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温柔关怀,反倒让阮求恨大发雷霆“进来,我叫你快点进来啊,我就是这么淫荡怎样!我就是只想要和男人做这种苟且之事而已!更何况你之前不是爱得要死,那为什么你还不赶快”

    颜修读将他搂进怀里“够了,别再说了,你的肌肤好冰凉,再这样下去你铁定会着凉的;还有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么每、那么好”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使阮求恨身躯剧烈的抖动。

    颜修读轻轻的吻在他的额上“我陪着你,今晚好好睡,休息一下吧!”

    他抚摸着他柔细的长发,每一根发丝的香味都让他情难自禁,他低声的道出这么多年来积存的爱恋之意。

    “我爱你,小师弟,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

    闻言,阮求恨身体一僵,用力的推开他,听到颜修读的心声,他不但不觉得感动,反而还眼里带煞,脸上盈满疯狂。

    “我不需要你的爱,你的爱都是屁话,你凭什么说你爱我?就因为你跟我上过床吗?我只要拉开双腿,多的是男人会跟我上床的,我才不差你这一个。”颜修读双手抚摸着他的脸,怜惜盈满了心中,都怪他那些年来只顾着躲避月影,才会让月影变成这样的愤世妒俗,他一定会弥补他的。

    一定会的,毕竟他是他心爱的人。

    “别再说孩子话了,月影,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以前我不敢承认,现今我终于想清楚了。”

    听闻至此,阮求恨身体颤抖得像是秋风吹过的枫叶一般,越来越抖得厉害,最后怒声大叫:“是她告诉你的是吗?她发过誓不说的,她竟敢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留着你的同情去给别人吧!”

    “我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月影,你的所作所为都太偏激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这些偏激的心态全都改掉。”

    “你不必同情我,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会恨死你的。”阮求恨激狂的神态,使得他的黑发零散地乱飞“你说你爱我,那个老头子强暴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在外头快活的过啊”颜修读握住他急速冰冷的手,愕然不已,脸上的神情足以说明他刚才听到了什么震惊他心灵的事实。

    阮求恨闭上了唇,从他的表情,他已经知道他原本是不知的,是自己说出来给他听的;颜修读温暖的手已经从他的肩上滑落,他肩头一阵虚冷。

    他冷声大笑,笑得又狂乱又凄厉。

    “哈哈,你说你爱我,现在你知道事实了吧!从我十四岁起,那个人就每天每天都在强暴我,你眼里至高无上的师父,每天扳开我的双腿,不断不断地侵犯我,那时候你在哪里?你保护过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逃了又被捉回时,他是用什么方法再度侵犯我吗?”

    颜修读感到一阵恶心涌了上来,光是想象那些情景,就足以令他全身的血急速冷却。

    阮求恨疯狂的道:“全庄里的人都说是我勾引他,说我不知用什么方法勾引他,让他全然失了神智,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必勾引他,他就会扑上来了”

    “别再说了,月影,别再说了”

    阮求恨笑得几乎要激出血泪“他就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他深爱我娘,因为得不到,所以最后杀了他们;要杀我时,看到我这张肖似娘亲的容貌,让他不忍下手。他将我带回扶养,到我十四岁时,他已经受不了了自己的欲望,他不断地强暴我,允诺要我继承山庄,允诺要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他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稀罕这一切”

    “小师弟,别再说了”

    阮求恨扑上他的身子,将他压倒在身下,怨恨地道:“他糟蹋我的身子,践踏我的心灵,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爱我,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帮我躲避这一切?我的身子每一寸他都摸过,这样你还能认为我很美、很好吗?”

    颜修读一时之间说不出来。

    而短暂的一?x那,已经让阮求恨疯了似的大笑。“你嫌我脏,嫌我下贱,我根本就是这么脏、这么下贱,沾不上你这种正人君子!哈哈”他一直狂笑,每个笑声都凄厉刻骨。

    胸腹之间的气血逆流而上,他吐出了几口血。

    颜修读大骇,以他的武功修为,竟然会把自己逼得吐血,足见这件事对他的折磨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