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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郭德纲相声专区之我是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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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综艺娱乐第二章郭德纲相声专区之我是黑社会

    郭:感谢朋友们,看见你们我打心里边痛快。这个演员大伙都知道,驴谦。在相声界

    于:不不不,于谦。

    郭:于。

    于:哎,对了,

    郭:马户于嘛。

    于:还是驴啊这个。马户还念驴。

    郭:哪个?

    于:于呀,干勾于呀。

    郭:干勾于呀干勾驴啊?

    于:没有驴,这里头。

    郭:于谦,于老师,观众很喜欢。走到街上,说相声的哎,有叫不上名字的,姓于,于,他就站住了。

    于:我还真听话啊,还站住了。

    郭:观众喜欢嘛。

    于:那也没有当牲口那么叫的。

    郭:我也喜欢您哪,所有的舞台上的艺术,我都爱。

    于:啊您喜欢艺术。

    郭:我当然,好多东西你做的了专业?这不一定。挡不住我喜欢。

    于:这是爱好。

    郭:长笛儿,

    于:喜欢笛子?

    郭:我吹过笛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

    于:是笛子曲子吗?

    郭:爱这个,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把这笛子跟我一块儿埋了。

    于:您就这么爱啊?

    郭:爱这个。

    于:到头了。

    郭:唢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一块儿给我埋了于:啊。

    郭:二胡,

    于:这都是民乐啊。

    郭: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死,一块儿埋。我回头看见编钟了,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于:这多闹得亨啊,

    郭:我媳妇说了,国家好容易刨出来的。

    于:折腾编钟。

    郭:我有的时候特别佩服人家乐队阿,一个小笛子,一个小乐器,能让大伙儿高兴,哎呀了不起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都想有成绩,给社会带来欢乐。

    于:作贡献嘛。

    郭:造福人民。我怎么就不行呢?

    于:您也可以造福人民啊,

    郭:哪行哪业都对老百姓有益,走在街上,我在这站着吧,三教九流,男女老少,不管什么行业的,他的工作对这个社会就有益处。哪怕说一个赶大车送菜的,打郊区来四脖子汗流赶一大车拉着一千斤白菜,牲口跑着拿大鞭子,多累啊,啪,驾驾驾!ooo他累不累,但他很快乐。你看着很枯燥阿,这有什么,驾驾驾!ooo

    于:就是赶车嘛。

    郭:你没有他咱们怎么吃菜啊?

    于:没人送。

    郭:我看着我佩服得不得了。我就想夸两句。谁是我儿子?

    于:他说?

    郭:ooo。哎呀,给人民带来快乐。

    于:谁给谁带来快乐呀?

    郭:最起码我快乐了很多。谁是我孙子?ooo。哎呀!呵!

    于:这位也不长记性。

    郭:谁是王八?

    于:他说什么呀?

    郭:拎着鞭子过来了。

    于:要抽你那是。

    郭:他又不厚道的一面儿。

    于:这也不是谁不厚道。

    郭:但是我已经很快乐了。

    于:占便宜了嘛。

    郭:乐得我牙都快碎了。

    于:什么人性阿?

    郭:美死我了。庆祝一下吧。

    于:这还庆祝?

    郭:买二斤螃蟹。秋高气爽正是河蟹肥的时候。来二斤,拣那大个儿挑。拎着这5o多个螃蟹回家。

    于:二斤螃蟹约5o多个呀?多大个儿螃蟹呀?

    郭:(比划)这么大吧。

    于:您倒不怕当5分钱给花了?

    郭:你见过团脐的5分?

    于:亏了您还能看出团脐来啊?

    郭:棋子儿蟹嘛。

    于:哪儿有棋子儿蟹啊?

    郭:围棋蟹嘛。

    于:瞎起名字这就。

    郭:拿家去上锅蒸,跟我爸爸坐一块儿,吃,敞开了吃,您这饭量来四个没问题。

    于:啊?饿吐血了都。

    郭:老头儿也高兴,(喝酒、包蟹)

    于:你爸爸这是包螃蟹呢还是克毛豆呢?吃螃蟹有这动作的吗?

    郭:细致嘛,慢工出巧活儿嘛。

    于:不细致怎么出肉啊?

    郭:老头一边儿吃,我就烦他这个。破嘴,得得得得得,你也干点儿正事儿,你说你混成这样一天到晚的连个正形都没有,你瞧瞧人家,开车的买大楼房的,你看看你,你一无所有,你脚下的地在抖,你身边的水在流,你的手在颤抖,心中的泪在流。

    于:你爸爸姓崔?

    郭:你爸爸叫健!讨厌,我爸爸说我呢。

    于:说你别唱歌词啊。

    郭:(转向于谦)听话,爸爸说你都是为了你好。

    于:你冲那边儿说去!

    郭:(转向外边)我说爸爸您别生气啊。

    于:呵,这时候转过来吧!

    郭:很三俗嘛你。我说您说这个干什么啊,我不混得挺好吗?别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吗?沾酒就醉,见世则迷,遇财起意,提笔忘字。你就一个优点,一瞧见大娘们眼就变数码的了。快吃快吃,哪这么些话啊,我就这样,怎么着吧?你就不听话吧!小兔崽子!我说爸爸您可别说这个阿,千万别说孩子是小兔崽子,从遗传学说对家长不利。我爸爸急了,撸胳膊挽袖子,老娘跟你拼了!

    于:母兔子还是?

    郭:哎?

    于:打架有说这词儿的吗?

    郭:我爸好诙谐,

    于:这时候开什么玩笑阿。

    郭:小玩吗。

    于:你爸爸太没溜了。

    郭:啊?我爸爸没溜?你还没见过我大爷呢。

    于:更没溜阿。

    郭:我大爷不光没溜,人缘还不好。在天安门那儿打死就地埋了15年没人问。他一天到晚没正形,打架去,出去打架给人平事儿去。拿菜刀砍人家,偷人苹果,什么都干过。

    于:整个一流氓。

    郭:我劝过他,大爷您别这样。管我?你管我?我是道上的,以后你有事大爷给你平。我这一辈子活开了,我这样很快乐。知道吗?你别老往上看,有事往下看。

    于:怎么往下看啊?

    郭:往下看你会活得很快乐。我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人活着就是这样,你老往上看,你好不了。往下瞧。你做买卖你赔钱了?那还有跳楼的呢。跟他比你很快乐。对不对?

    于:我没跳楼。

    郭:你这儿生一闺女你恨得慌,那还有没孩子的呢。

    于:奥,对对对。

    郭:你这儿失业了,那儿还有失身的呢。

    于:这没可比性知道吗?

    郭:你媳妇不要你了,她也没要我呀。

    于: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郭:我一想有道理,可是大爷我要跟您一块学,这缺点德,鬼神的我心里受不得。孩子别信那个。人干点好事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总以为鬼神不知道。我们太让鬼为难啦。痛痛快快的,该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一想有道理啊,目前来看吧我这辈子要说当个总统够呛。

    于:甭够呛了,压根儿就没戏。

    郭: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不如我跟我大爷一块,我们走上另一条道路。

    于:什么道路啊?

    郭:你看,你非挤兑我说出来。我不能说我怕他们知道了逮我。(大声:我是黑社会的。)我可不能说啊。

    于:还不说哪?您都嚷出来啦。

    郭:我们这组(一声)织你知道吗?

    于:还组(一声)织?

    郭:看过电影古惑仔吗?看过吧?对对,我们就一块的。香港那黑社会洪兴社知道吗?我就洪兴的。不过我们不是总部,我们是分社的。我牛栏山的。

    于:二锅头,二锅头两瓶。

    郭:我们那个组(一声)织,你以后有事你得用着我呀。

    于:我有什么事儿能用着您哪?

    郭:黑社会的。你看我穿的多黑。

    于:我这也是黑的。

    郭:你是我照的。

    于:没有那么大反劲儿。

    郭:你有事你保不齐就得求我。

    于:我能有什么事求你?

    郭:你万事不求人?你们家就没事?我举个例子吧,哎,你们家什么事儿呢?嫂子吧,嫂子不舒服。你媳妇儿,前列腺犯了。跟王大爷那一样。

    于:哪儿有王大爷啊?

    郭:解不出手来。

    于:没有啊,女的没有这病。

    郭:没有啊?腿坏了吧,腿坏了,大夫给你接,接反了。俩磕膝盖冲后。上街,哎呀,(比划狗跑)

    于:狗啊是怎么着?磕膝盖冲后是狗知道吗?

    郭:医疗si故嘛。

    于:事故那叫。

    郭:我给你平事去,我让那个大夫他们家天天换玻璃。

    于:砸人玻璃去?

    郭:扔大粪也行啊。不过那得单加钱啊,

    于:为什么?

    郭:那当然了,你想啊,你抓砖头和抓粪感觉不一样。

    于:哎呀,您这黑社会还真够脏的,我告诉您吧。

    郭:有事儿你说话,我们这都是修炼出来的人。不是说一上来你就能人五人六的如何如何,不是。我刚开始进这行都瞧不起我。

    于:哪行都这样。

    郭:同行他欺负我。走一对脸儿过来了,啪

    于:这就一嘴巴?

    郭:一大嘴巴,人家纹着一身花儿,光着膀子,这两条带鱼。

    于:瞧清楚了,二龙戏珠。

    郭:我也纳闷,打我也不敢还嘴,人家比我进门早。(捂着脸)干吗打我呀?你怎么不戴帽子呢?你说这是道理吗?

    于:管得着管不着啊。

    郭:那不要紧的,进这行守这行的规矩。转天戴个帽子出来。

    于:这就行了。

    郭:走一对脸,啪

    于:还打?

    郭:谁让你戴帽子的?哪儿说理去?我得找我大爷去,他是这行里边的前辈。给我出主意呀,老欺负我你说说他呀。走到我大爷家门口,我一听打我这个跟我大爷正说话呢。我打了他了,怎么怎么着,我大爷说这不对啊,你打人得有个原因阿,什么叫戴帽子没戴帽子?你得打他个心服口服啊。知道吗?比如说你可以这样,走一个对脸你跟他说,去,给我找一大姑娘去,他给你找来了,要是胖的你就骂他,为什么不找一瘦的?啪找一瘦的你为什么不找一胖的?啪去!给我找件褂子去,要找一西装你打他,啪为什么不找制服?找来制服了啪为什么不找西装?

    于:没事找事。

    郭:我一听我不能进去,我大爷不向着我。转天走对脸儿碰见了,过来!你干吗?怎么着?给我找一大姑娘去!找一胖的找一瘦的?

    于:哎,两头堵。

    郭:他都愣了。呀?给我找件衣裳去!要西装要制服?呵!啪你怎么不戴帽子呢?

    于:好嘛,要打你怎么都能打你。

    郭:我找我大爷去了,我退出去行吗,我不干这行了。你们这行忒不说理了啊。谁想得到又问回来了呢?我大爷劝我:不要紧的,慢慢来,知道吗,这是锻炼你的心理素质。打你疼吗?疼啊,练去!练挨打,练完挨打练打人,你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我教你,先学大砍刀。

    于:先练刀?

    郭:砍人。我说我不敢,练呐。(抡右胳膊)尤其这胳膊,你没劲不行,这胳膊得有劲,练,抡,拿刀,劈。一般这手抓着,这手劈。你好比说这有一个人了,你就拿刀这么砍他。刚开始练得时候你别这样,你托块面。然后你拿刀(做削面动作),练。

    于:您练得时候前边搁一锅吗?

    郭:(思考,点头)恩

    于:恩啊?那就是刀削面,知道吗?不是砍人。

    郭:练功嘛,白天我在我大爷他们单位练这个,爷俩一块练。白天练刀,晚上练掌。掌怎么练啊?我大爷有一个练功室,瞧不见阿,烟雾弥漫。挨打的都趴好了,一丝不挂,我大爷拿手巾把手缠上,怕伤着人嘛,(搓背动作)哈,哈,挨打的喊:“呵,爷们儿,呵!”

    于:您这工作,白天削面晚上搓澡。

    郭:练功!

    于:练什么功啊这个。

    郭:我还练跑步呢,轻功啊,万一警察追你呢?跑啊,早晨四点就得起,出去练轻功去。刚一出来警察过来了,嘿,喊我,我心里不亏啊,没那事儿,我虽说我自己知道我是黑社会的啊,他不知道。

    于:也就自己知道。

    郭:干吗?晨练不许吗?许,回去把裤子穿上。

    于:干什么也没有光着出来的。

    郭:起猛了。

    于:您这人也太拉赫了。

    郭:跑,打家跑,跑到昆明湖,哎呀,什么时候我能跟古代的人似的,跟水面儿上腾腾腾腾过去,

    那是轻功我就行了。跟这看着。望水兴叹。有高人,小子,愿意学吗?教给你,回去练,腿上绑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三个月打这儿你过去没问题,轻功成了。高人,我谢谢您!回去弄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到最后解开这个身轻如燕。来到昆明湖这儿,我仨月练成了,站这腾腾腾腾过去了,身上没水。

    于:好功夫!

    郭:冬天冻上了。

    于:这摔跟头出溜也过去了知道吗?

    郭:也行。

    于:什么也行啊。就这功夫啊?

    郭:打这起我算成功了。打这起我就了不起了。有几个小弟跟着我。

    于:您还有兄弟?

    郭:那边有一孩子,14了,不上学了,非跟着我混,好,来,孩子,有展,有出息。人往低处走,水往低处流。

    于:全下来啊?

    郭:还有一下岗工人,拄着拐,我也跟你混,好!跟我,跟我走,你当我保镖。

    于:残疾啊?

    郭:还有一哥们儿,小儿麻痹,摇着轮椅也跟着我。

    于:黑社会?福利院吗这不是?

    郭:(郭冲于做削面动作)削死你我告诉你吧。

    郭:带着这仨我满处走,高兴,庆祝一下吧,吃饭,喝酒,痛快痛快!咱们这组(一声)织算成立了。来,来半瓶啤酒,咱几个人一醉方休!

    于:酒量太小了。

    郭:一人来一两,一人来一两,哎呀,玩命的吃,庆祝一下啊,成立了嘛。来,来碗拉面。酒足饭饱,这肚子吃得就跟下午五点半的马甸似的。撑死我了,高兴,一走,哎,我手机呢?呵,我都黑社会了还有人偷我?打一电话,哎,通了。一般偷手机的不敢开啊,偷完就关了。我这个他开着呢。哎,我手机在你那儿呢?阿,在我这儿呢。呵,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跟哪儿呢?你4o分钟你上清河找我来。我我怕你?我有队伍的人。把车摇过来,来,拄上拐,你,蹬自行车驮着我,走,清河平事儿去!孩子蹬着我,坐后边搂着腰,后边还跟一拄拐的,还一摇轮椅的。

    于:黑社会太惨了!

    郭:到清河累坏了。(喘气,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们到清河了。才来呀?一个半小时以后,鼓楼见!(放下电话)我弄死你我!蹬着车,拄着拐,摇轮椅,摇了一半儿,摇轮椅这个说了,我退出行吗?我手都破啦,我不去了。削死你!

    于:行啦!

    郭:到鼓楼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们到了。怎么才到啊?5o分钟,前门见!走,快点儿快点,快蹬,拄拐这个偷着就跑了。就剩我俩玩命蹬,蹬道前门,打电话,你在哪儿呢?你怎么这会儿才到阿?2o分钟,菜户营见!这孩子下来了,你自己骑着去吧!我受不了了。

    于:车都给你了。

    郭:我蹬,蹬到菜户营等着,我今儿弄死你!我削死你,我搓死你!敢偷我手机!正看着呢,来辆公共汽车,车门一开,司机下来了。下回坐车阿,警醒着点儿,手机落车上了。

    于:哎哟,这仨人退出得太冤了。

    郭:他走了我才明白,我跟着819跑了一圈!

    于:嗨!这趟线儿您算是明白了。

    郭:哎,累坏了我了,小弟们也不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儿一样啊,

    于:自己干啦?

    郭:我有能力啊,文武双全我怕什么啊?最起码门口儿这趟街是我的!我收保护费!

    您凭什么管人收保护费阿?

    郭:推门就进来了,以后按月交保护费知道吗?出去!你看这是哪儿?派出所!

    于:让你出去真不错了。

    郭:一身冷汗阿。斜对门海鲜城,

    于:这是买卖。

    郭:七层楼海鲜城,有钱,我的!推门我就进去了,嚯!水族箱里都是螃蟹。嘿嘿嘿,螃蟹!哎哎哎,龙虾!哎哎哎,鲍鱼啊!

    于:黑社会什么都没见过。

    郭:四个保安把我搀出去了。

    于:那是轰出去了。

    郭:最后他们要不推我,我真以为是搀呢。我想了想,我是干什么来的?我是收保护费来的。又回来了。经理呢?你们老板呢?叫出来!

    于:横劲儿来了。

    郭:老板来了,哟,您是?黑社会的,收保护费来了。奥,您好,以后您多关照!那不要紧的,今儿不能白来啊,我得吃你。您看看您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你也没有别的,我就喜欢吃这带壳的。好,给抓把瓜子儿。

    于:海鲜城蹭瓜子儿去?

    郭:(吃瓜子)我一边走我恨啊,

    于:真吃啊?您要脸不要脸啊?

    郭:我以后我上你这儿来!

    于:谁让你来了?

    郭:哼!我才不去呢,请我我也不去!我上那边。那边还一家呢,那叫什么,迪厅啊。蹦迪的地儿。晚上开门我去了。到门口,我收保护费的来了。奥,那边买票,去,我是黑社会的,买票去!等着我啊!买完票回来:(拿着票)你敢不让我进?你敢不让我进?

    于:废话,有票谁拦你呀?

    郭:吓死你呀!迈步进来坐在这,那音乐啊,咚咚咚,我那个心哪噔噔噔啊,救命啊,太闹得慌了。救命啊,保安过来捏着鼻子翘开嘴给我倒效。就你这个货还有脸出来?给我送家去了。我一想我没有人家我活不了阿,我给他们做了个锦旗,写着“人民卫士”我给送去了。

    于:哎呀呵,太给黑社会丢脸了。

    郭:以后你们这儿有事提我。

    于:还提你干吗啊?提你?

    郭:酒吧,我到酒吧去收保护费。往这一坐,来杯酒!咚咚咚,倒杯酒,坐这喝,啊,哎呀呵,不错呀,你看我今天来啤酒打折。

    于:天天儿打折。

    郭: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欺负人啊,我是黑社会的。(接着喝)哎呀呵,喝着喝着喝太多了,我得上厕所,掏出一张条来写着:我是黑社会的,我往里边吐了口痰。压在我这杯上。

    于:怕人偷走。

    郭:上厕所去了,回来一看,没人敢动,还在那儿(喝酒)啊,(看纸条):我不是黑社会的,我也吐了口痰。(作呕吐状)我想了又想啊。

    于:还有脸想啊?

    郭:(再次作呕吐状)直恶心!

    于:是恶心啊,我都替你恶心。

    郭:你也喝了?

    于:没有!

    郭:我要先看条就对了。我就忘了这茬了,先喝的。

    于:太自信了您也。

    郭:回来我想了又想,为什么他们不怕我?没纹身哪。

    于:就靠这个?

    郭:人家身上的那个龙都满了。我要使扎那个疼吗?

    于:当然疼了。

    郭:我才不犯那傻呢。

    于:您?

    郭:拿小孩儿贴的那个。

    于:贴画儿?

    郭:我来大个儿的。贴满全身。不要蓝的,都贴蓝的,没意思,给我来那红的。贴红龙。后背,给我粘满了。粘好了,穿个小褂,哎呀,北京人不好骗,我上车站吧。

    于:火车站?

    郭:火车站外地人多。我得吓唬外地人。往这一站,一解开,等火车的老乡们都吓坏了。呵,黑社会的!我刚说完下雨了。这帮人都往后退,退到房檐儿底下。

    于:躲雨阿。

    郭:我要过去劳驾,借光,我背雨,没身份了。雨里边也站着。4o多分钟,雨停了。我这儿都花儿了。把钱都拿出来吧!我是收保护费的!

    于:还要钱呢。

    郭:老乡们看看我,你这都流血了。走吧!我是黑社会的,我后背还有呢,解开衣裳,看后边,看后边,我是黑社会的!老乡们乐了,你见过哪个黑社会的还纹着蜡笔小新呢?

    于:嗨!

    郭:我很尴尬,但是我不怕。我自己可以唱歌。

    于:唱什么?

    郭:大象,大象。

    于:别唱了,再唱真是蜡笔小新了。

    郭:我说我是黑社会的。可怜可怜我吧!真管用啊,纹身太管用了。给五毛的,给一块的,有给苹果的,还有一小孩儿给我半块饼。

    于:哎呀,拿您当要饭的了。

    郭:我琢磨着这不对呀,道儿上没有这样的,这怎么回事,我挺恨得慌得。我要往家走,那儿有一卖烤白薯的,我当一脚踢在炉子上了,我收保护费的!他一挥手来4o多个都烤白薯的,这顿打我呀,一边打一边说,我们原来也是收保护费的。但凡好干谁干这个呀?我说几位前辈别别别,弄您一手色。前辈们我刚进这行,怎么能挣钱?怎么不能挣钱阿?我们这都学好了,还有你这没羞没臊的。找夜总会,哪怕给那些小姐们拔创呢。你也能挣钱。对呀,我很喜欢上那个地方去,风化场所,我虽说没消费过,但我也老太太呀?我一看岁数不小了,3o,怎么的了?出什么事了?今天又来玩的客人,不给钱,说好了给钱不给钱,还欺负人,还骂人,还打人。我说太不象话了,应该给你多少钱?1oo。我先给。

    于:你给呀?

    郭:先拿着。在哪屋呢?我给你拔创去。噔噔噔往楼上走,我说就是你呀,出来消费来了不懂吗?啊?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玩笑的场所啊,花钱的所在。你不带钱能出来吗?我告诉你,你的性质很严重,把钱给了!不给!怎么着?有辙你想去!呵,我告诉你,我这是擦了,知道吗?

    于:嗨,别提这个了。

    郭:我要不擦我能吓你一跳。你真不给吗?真不给!当然不给就不给,咱们交一朋友也好嘛。

    于:交朋友?

    郭:以后上这儿有事你提我。哎,这还像句人话。大哥怎么称呼?我叫于谦儿。

    于: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