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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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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得好,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捂着唇,知夏瞪视着眼前帅得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男子,多少还记得她在晕过去之前曾见过这张脸。

    “色狼、变态、淫虫、采花贼你这个残害国家民族幼苗的急色鬼!”虽然知夏的眼睛明显的还留在贪恋他美色的状态下,但她的嘴向来有自主神经,一连串骂人的话不经由脑袋就直接吼了出来。

    对于知夏的指控,朗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谁能料到她会这样快醒来,他的灵气才刚送进她口中,人还来不及从软馥香甜的绛唇离开,她一双浑圆有神的大眼睛就张开直盯着他。

    “你真是太过分了!”

    “你别误会”

    知夏一口打断朗玥的解释“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你敢说你的嘴刚刚不是碰着我的?”

    朗玥被顶得哑口无言。

    天可为鉴,两人的唇会相触,不过是他想度一口灵气给她罢了。或许,一开始他有点分心,但他始终没逾矩不是吗,他真的纯粹是想让她快点醒来罢了。

    “真是的,你干嘛偷亲我?”知夏娇俏的小脸蛋全皱在一块儿了。“要亲就光明正大的亲,别这样偷偷摸摸的嘛。”

    对于知夏满是抱怨的语气,朗玥不由得怔愕住。

    慢慢的,一抹久违的笑意爬上清朗俊逸的脸上。知夏着迷的看着他的笑颜,心头暖烘烘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老天!他真是英俊得不可思议!看看那张好看的唇,那位因拍口红广告而声名大噪的日本男星木村拓哉算什么啊!知夏在心中赞叹着,那一副欣赏眼前白净斯文大帅哥的模样,就只差没流口水了;看来,嘴上骂归骂,对于初吻受益人是个绝色帅哥的事她可满意极了。

    基本上,知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眼前的男人,若是要把五官分开来描述的话,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但全组合在一起的话,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他真的是美得“国色天香”的感觉。

    当然,知夏知道男孩子不能用“美”或“国色天香”这类字眼来形容,但她真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只能用这些形容词来表示她的看法。当然啰,她所指的不是那种娘娘腔的美丽,而是那一股已臻形于外的气质,让人能一眼就感觉出他内心不拘泥于尘世俗事的澄澈明净,和那种超脱凡俗的气度。夸张一点的说法是,她几乎快从他身上看到圣洁的光辉了,而那种纯净无伪的光芒,尤以那对琥珀色的瞳仁最为明显。

    他略显白晰的肤色没有病恹恹的苍白意味,只让他儒雅温文的气息加浓了几分,他的发型是时下男孩子最叛逆的长发造形,还不是日本男明星江口洋介那种耳下齐肩的发型,这位大哥一头“秀发”乌黑亮丽,直达腰际,让那些头发干燥如稻草的女生会含恨而死,真的!

    只见他用像绑芭蕾舞鞋的淡金色缎带将一头乌丝随意的扎在身后,有说不出的飘逸好看,充满智者风采的书卷味加上一头乌黑长发,老天,要她不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的话,那就只能用“花容月貌”来说了。尤其是他身上那一套改良式的无袖唐装,想必“仙风道骨”指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这种人若不出来当影视红星造福她们这种联考威逼下的怀春少女,那就该塑一座像摆在市中心美化市容!知夏心想。

    “姮旸!”看着出神的她,朗玥蓦然出声试探。

    对于朗玥突然的叫唤,知夏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恒阳?哇!那不热死了!”知夏咋舌“我还以为我这个知夏就够热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热的人。”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优雅的男性嗓音恰如其分的配合他美男子的形象。

    “我怎么会不记得?我跟我老爸到这奇怪的鬼地方来找一个不存在的先知,然后我热得像是全身着了火,接着就看到你在偷亲我了我只是晕了过去,你以为我得了失忆症啊?”知夏将她所记得的事一古脑儿的全说出来,之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其他的呢?”朗玥直直看入她的眼中。

    他确定他刚刚没听错,她确实是唤他朗玥。

    “其他?”知夏配合的努力回想“没有啊咦?我刚刚好像作了一个梦耶!”

    “什么梦?”

    朗玥一脸愿闻其详的样子让知夏更努力的回想,但很奇怪,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适才的梦境,就好像录影带被洗掉了一样,变成一片空白。

    “真奇怪,我现在一点也想不出来了。”耸耸肩,知夏尴尬的笑了笑。

    像是覆上一层迷雾般,清澈如琉璃的琥珀色瞳仁黯淡了下来。

    奇怪了,自己干嘛被吃了豆腐还乖乖回答他每一个问题?

    知夏后知后觉的感到眼前俊男的黯然,同时发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

    “对了,你是谁啊?我老爸跟那个小表呢?”

    “朗玥,以前你是这么唤我。”朗玥只回答她前一个问题,一双清澈的眼直望入她眼底。

    以前?以前她认识他吗?知夏有些困惑的看着他,没发觉自己的视线最后是停留在那两片轻抿的薄唇上。

    “喂,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失神的知夏没发觉自己口出惊人之语。

    对于知夏奇怪的要求,俊逸容颜只是泛起浅浅的笑意。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相见时,也是这样的状况

    修长白净的手抚上那张刻画心底、眷恋至深的容颜,顺应她的要求,那两片完美唇形轻轻点了下知夏的绛唇。

    罢进来欲请示尊者的青竹快让这一幕给吓呆了。

    知夏没发觉青竹的出现,一双小手再次捂住红艳的樱唇,两朵红云因朗玥的举动而飞上脸颊。这个人怎么那么好说话?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怎么他还真的亲了她?

    脸上酡红的玫瑰色泽更衬托出知夏的少女娇态,生平第一次,知夏知道什么叫害羞。

    “尊者”不可置信的青竹讷讷的喊了一声。

    青竹的叫唤让知夏回过神来,整个人像火车头一样冲向青竹,就差没有揪着青竹的领子逼问了。

    “喂,小表,我老爸”那个“呢”字梗在知夏的喉咙里。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小表刚才竟喊那个自称朗玥的帅男尊者?

    “你叫他什么来着?”知夏指着朗玥。

    “尊者。”青竹一派严肃的回答,认定刚刚的画面一定是尊者被这个女孩子所骗。

    要知道,尊者的心地是百分之百由善良因子所构成,他一定是无法拒绝这女孩子的苦苦哀求才这么做的。对!就是这么一回事!青竹在心中如此肯定着。

    没理会青竹的心思,知夏傻傻的看着朗玥,一下子眼神又移回青竹身上。

    “那他是”指着朗玥,知夏再次确认。

    “圣灵尊者。”

    平地一声雷,轰得知夏怔楞在原地。

    知夏总算知道报章杂志上那些被骗财骗色的蠢女人是怎么会犯下愚行了。

    要是每一个神棍都有朗玥般的容貌,想来甘愿自动献身的女人一定多如过江之鲫,刚刚她不也是不知羞的要人家亲她吗?

    幸好她还能安慰自己,这个神棍不是普通的神棍,他可是一个神棍中的神棍

    什么跟什么嘛!知夏严重地唾弃起自己来,要找借口帮自己的行为脱罪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竟找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

    哦!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

    “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骆礼贤有些担心的看着魂不守舍的知夏,从刚刚她被那个叫青竹的童子带来后,就一直是这副恍恍惚惚的模样。

    “没什么。”知夏连忙振奋起精神。

    她可不想让他老爸起疑,要是让他追根究柢后发觉她的花痴行径,那她骆知夏以后还要做人吗?

    “老爸,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人,知夏找到她老爸时就看见他像白痴一样的排在一群人后头,而且还是排最后一个。

    不知道这么一大票人来这里想做什么?但这也不重要了,因为她不想、也没兴趣在这边凑热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有点嘈杂又让她觉得有点难堪的地方。

    “不行!”骆礼贤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女儿的提议。

    “为什么不行?你忘了我们要找知秋的吗?干嘛在这边浪费时间?”

    “就是因为要找知秋,所以我们更应该留下来。你知道这些人聚集在这边是要做什么吗?”骆礼贤问归问,也没指望知夏回答,他径自指着前面的人潮解释“这些人是受尊者之邀而来的,因为尊者将在这些人当中挑选出一个传人。”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想跟人家参加选拔?”知夏嗤之以鼻。

    “没错!”骆礼贤一脸肯定的表情。

    “拜托,你又没受到邀请,别让人笑我们不请自来好不好。”知夏猛翻白眼。

    “我刚刚才知道,咱们忙着找知秋的时候错过了通知,原来你老爸我也受邀了呢!”骆礼贤洋洋得意的说。

    “你?”知夏的音量不由得提高,水灵清亮的明眸由头至脚的认真将骆礼贤打量了一遍,樱桃小嘴还煞有介事的发出啧啧声,那一副看扁人的样子很是逗人。

    从这一刻起,知夏正式确认参与这个选拔赛的人的素质并不怎么样,瞧瞧,连他老爸都受邀了,想当然耳,这素质是好不到哪儿去的。

    “丫头,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好不好?虽然你老爸我在你们两姐妹面前施展不出神力,但对别人而言,我可是有两下子的,搞清楚,云水山人的名号不是让人叫假的。”多年来的不服气在此时终于得以小小地舒缓。

    “你还是省省吧。”知夏懒得理会。

    “你怎么这么说?要是你老爸我雀屏中选,有了这一层师徒关系,尊者能不帮我们找知秋的下落吗?再说,你的情况也让人挺担心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浑身发烫的样子快把老爸吓坏了对了,讲了老半天都差点忘了问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感觉吗?尊者对于你的状况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现在我人好得很,刚刚八成是让这个邪门的地方冲煞到了,承蒙你未来恩师的施救,我现在神清气爽,快乐得不得了,不过,要是你脑旗点放弃作白日梦、打道回府,我会觉得更好。”知夏拐着弯损他。

    那一句“未来恩师”听得骆礼贤心花怒放,其他的贬损言词也不打算去研究了。

    而此时,守候多时的人群突然鼓噪起来,顺着群众的目光看去,只见最前方搭起的小看台上站着一个人,他正是帮骆家父女带路的青竹。

    “各位道友先进,承蒙各位踊跃参加此次”

    没兴趣听台上的青竹哇啦哇拉说那些客套话,知夏无所事事的随意打量四周,看台后方隔着的那一道竹帘引起了她的兴趣。

    知夏眯着眼凝神细看,隐约看得出帘后有人,一个身着白衣的人。

    真受不了,选徒弟就选徒弟,还垂帘听政哩,有必要弄得那么神秘兮兮吗?知夏心中颇不以为然。

    “哪有这样的?”

    “对嘛!这简直是儿戏。”

    乍然冒出的群众叫嚣声让知夏回过神来,此起彼落的反对声浪让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乖女儿,你老爸我有希望了。”听完青竹公布淘汰赛的初赛规则后,骆礼贤可高兴了。

    “什么?”由于数百人因质疑而交头接耳的声音过大,知夏得提高音量来表达自己的疑问。

    “看见台上那一个木箱了吗?”骆礼贤兴高采烈的解释“里头有十个球,五颗白的五颗红的,每个人能上去摸一次,摸到白的球就被淘汰,摸到红的就算过关。”

    这是什么烂规则啊?简直是把这一大群人当白痴耍嘛!知夏翻了翻白眼。

    “乖女儿,别的我不敢说,但这种纯靠运气的事不是老爸在臭盖,这初赛老爸是铁定过关!”骆礼贤志得意满的说。

    莫怪骆礼贤会自夸了,说起来还真有点邪门,类似的抽奖活动只要有他参加,若没拿个超级首奖,那第一、第二特奖也跑不掉。想想,那种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让他给蒙上了,这二分之一的机率还会困难吗?有了这层认知之后,难怪骆礼贤是一派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

    “要是等会儿的复赛、决赛都是这样就好了,你就等着看老爸过关斩将吧!届时老爸当上了尊者的传人,学尽尊者的真传后,你就等着吃香喝辣吧!”想到自己有机会学得圣灵尊者在树林中所露的那一手幻化无形的高级法术,骆礼贤就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老爸一脸陶醉、乐在其中的模样,知夏决定不管了。

    既然有人没有自知之明,执意要自取其辱,那她又能说什么呢?干脆放牛吃草,让他当众丢一次脸好了,这样以后他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知夏坏心的暗忖。

    像是摸彩般的选拔赛进行得挺顺利的,或者是因为那些不满意选拔方式而叫嚣的人忌讳青竹所撂下的话的关系吧。

    一句“不认同视如弃权”轻易的让大家闭上了嘴。虽然大家的心中还是觉得挺“那个”的,但谁也不想白白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好将不满摆在心里,乖乖的排队摸球了。

    骆礼贤吩咐知夏待在树荫下等待佳音。知夏原以为自己会无聊致死,后来,她发现她错了。

    几百个人顺从的排队、摸球,就像是奉行一种规律一样,只见一个个参与者满怀壮志上台去,然后又一个个哀声叹气的走下台来。

    而这种已成一,上台;二,摸球;三,白球出现;四,下台一鞠躬的公式定律就够让待在树荫下看戏的知夏偷笑不已,更别提那些落选人士千奇百怪的表情了。

    知夏觉得奇怪,怎么都没有人发现这个选拔赛是个骗局呢?她不禁怀疑这些人的智商,竟没有人怀疑那十颗球可能全是白的!

    原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一旁的她,所以知夏放纵自己流露出些微的笑意,殊不知她的一切全让人看在眼里。

    即使隔着一道帘幕,也不能妨碍朗玥观察树荫下自得其乐的俏佳人。

    那晶亮的眼、秀挺的鼻、爱笑的口清丽的容颜跟记忆中如出一辙,除非是孪生子,否则没有人会长得那么相似的。

    虽然,记忆中的她拥有一头飞瀑般的长发,但眼前男孩子似的薄俏短发更显出她令人心疼的稚气朗玥知道她就是姮旸,他是九成九的肯定。

    会让朗玥认定姮旸再现的理由有很多,除了外表的相似外,那一颦一笑的细微神韵无一不是姮旸再现的例证,尤其是那一双晶莹澄澈的美目,其中饱含生命力的温暖活力一向是姮旸最引人注目的特质,从没有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她。

    再者,适才度灵气给她时,她体内那强烈的灵气又是一个铁的证据,虽然其中数道灵气让他觉得陌生、无从辨认起,但幻月琉璃跟姮旸的气息他不可能会错认的。

    只是,再次出现的姮旸何以会从天女之尊转变成平凡的人界肉身呢?

    就是这个疑问让原本十成的把握变成九成九。

    朗玥试图参透其中的玄机,手一扬,身子一隐,再出现时已在知夏的身边。

    没发觉朗玥的平空出现,惊觉到浪费许多时间的知夏隐去笑容,忍不住开始皱眉。

    “在想什么?”

    “我们浪费太多时间在这边了。”因担忧于知秋的下落,知夏仍没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自然而然的回答突然出现的问话。

    “哦?”“这个臭老爸,都忘了知秋的事了,还在作梦想当大神棍的徒弟,真是不像”那个“话”字自动收音,知夏猛然回头,呆楞的望入一对温暖的清澈瞳眸中。

    “谁是大神棍?”朗玥话里带笑。

    这时知夏才回过神来,心中泛起一股诡异的感觉。这是第二次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了,几分钟前他还待在帘幕后的,怎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没看见?”知夏问得又快又急。

    太夸张了,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这样的神出鬼没?知夏狐疑的看着他。

    朗玥只是对着她微笑,其他的问题一概避而不答。

    “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知夏打定主意要问个水落石出。

    “如你所见,有什么好说的呢?”朗玥抚了下她细若婴孩的发丝。

    这种带着宠溺意味的动作原本就容易让人降低戒心,更何况是由朗玥亲手所为。所以知夏那一副傻傻跟着点头附议的样子,看起来虽然让人觉得有点没原则,但是基本上是值得被原谅的。

    “你”知夏怔怔的看着他,这举动让她有一种熟悉感。

    “唤我朗玥。”朗玥直直地望入她眼底,清澈的瞳眸中有一种知夏无法言喻的神采。

    “朗玥。”知夏低低的唤了声。

    朗玥满意的笑了笑,轻松的取饼问题的主导权“为什么说留在这里很浪费时间?”

    “因为我们还要忙着去找知秋,哪还有时间在这边凑热闹。”知夏忆起刚刚让她烦心的事,不禁开始喋喋不休。

    “怎么了?”朗玥明显的感觉出她的浮躁,因为她体内的气开始显得凌乱。

    “没什么。”知夏不想谈。

    今天的联考日知夏因妹妹的失踪而缺席,但高中三年来接连不断且后势增强的升学压力并非缺考就能解除的,更何况现在知秋下落不明,知夏的神经都快濒临崩溃边缘了。只不过,她从没有把问题丢给别人的习惯,再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职业神棍的陌生人呢。

    “对了,说说你的择徒大计吧,你准备怎样测试初赛过关的人?”知夏转移话题,她在为他们得再浪费多少时间打算。

    “没有复赛了。”和缓的语气如春风般宜人。

    “你说什么?”知夏怀疑自己所听到的。

    “他们之中不会有人过关的。”轻柔语气中的坚定让人无从质疑起话中的真伪。

    想了一下,知夏笑得一脸贼兮兮的贴近他的耳畔,小声说出她先前的猜想“里面没有红球对不对?”

    “看人而定。”朗玥学她,也小声的在她耳边回答。

    “你在开什么玩笑?”知夏被搞胡涂了。

    “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摸到红球。”朗玥预告。

    “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

    随着小白球一次次的出现,加入咒骂行列的人也愈来愈多,轮到骆礼贤时,咒骂的声音静了下来,大家都准备看看最后这个人的手气。

    照帅哥的说法,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摸到红球,姑且不论他是怎么作弊好了,眼前就只剩老爸一个人了。

    “剩我老爸了耶。”知夏忍不住出声。

    “我知道。”俊逸的容颜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难道老爸真是那个雀屏中选的人啰?知夏只觉得不可置信。

    “仔细看。”朗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知夏摸摸鼻子,专心旁观。

    此时,台上的骆礼贤成为全场的注目焦点,其心情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了。

    凭借着以往摸彩时“摸”无不胜、“抽”无不克的丰功伟业,骆礼贤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尤其想到百余人历经二分之一机率的“杠龟”之后,终将出现他这么一个幸运儿,那种被众人欣羡的感觉,光是用想的便全身舒畅。

    只见他像在作秀一般,缓缓的举起手伸入木箱中,煞有介事的东摸摸、西碰碰后,再一脸慎重的缓缓举起手来

    知夏本来像看戏一样,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看老爸的模样,她的一颗心竟突然紧张起来。

    骆礼贤钓人胃口的将握住球的手停留在木箱里大约五秒,见达到他想要的紧张气氛后,才一鼓作气的以最迅速的动作将手中的球高高举起,满脸得意神色的亮出球的颜色。

    白色的?!

    因惊愕所导致的寂静持续了三秒,而后,大伙不禁狂笑出声,就连站在一边当公证人的青竹也难掩嘴角的笑意;至于知夏,那就更不给面子了,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根本没发觉自己笑偎在朗玥的怀里。

    作了半天秀、没想到自己也是“杠龟一族”的骆礼贤呆在台上,众人的嘲笑声让他一张脸涨得通红。

    随着讪笑声过去,群众开始騒动不安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选拔赛?”

    “耍我们啊!说要挑选一个传人,根本就是骗人的!”

    “对嘛,每个人摸到的都是白球,哪有红球”

    叫嚣的声浪一波一波的响起,出现机率高达百分之百的白球让人无法心悦诚服,对于二分之一机率的说法也让人产生怀疑,众人从窃窃私语到口出秽言,最后,几名长得穷凶恶极、有健美先生身材的壮汉被推为代表,步上台,准备跟青竹谈判。

    知夏开始替青竹感到担心。

    “怎么办?”听不清台上的对话,知夏甩着朗玥的手急问道。

    “没关系的。”朗玥安抚她,还是一脸的微笑。

    安抚人心的话没什么效应,尤其看见壮汉们一同出手围殴起青竹时。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知夏看见奇异的青色光芒从青竹身上扬起,几名壮汉就像是布袋一样被抛飞了出去,同时一道金色光芒闪现,她看见朗玥已伫立在台上。

    台上?他他什么时候离开她的?

    知夏傻在原地,事情发生的速度让她来不及理解与想象。

    朗玥的出现让四周归于平静,每个人全都是一脸敬畏的看着他。

    “各位别激动,还有一个人没摸球,等她摸完后我们再谈好吗?”

    清雅的嗓音未施加任何压力,却奇异的使人信服,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朗玥的视线移动,站在一段距离之外的知夏莫名的承受了这份注目礼。

    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知夏只觉得眼前景象突然呈现一片空白,等她的眼睛能再看见时,她已经安然的站在朗玥的身边。

    看清自身的所在后,知夏张大着嘴,整个人已然吓呆,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摸球吧。”朗玥藏在眼中的温暖笑意直映入知夏的心中。

    虽饱受惊吓,但知夏很自然的将手伸入装球的木箱中,再伸出时,一颗晶莹圆润的红色小球安静的躺在她的柔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