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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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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礌不言不语的带着水玥一路直回王府,脸上的表情严峻的令人害怕。

    小保以略带谴责、又含着些许担忧的眼神看向水玥。

    水玥同样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随礌瑶回房。

    必上房门,两人只是望着对方,对视许久。

    “你真的是为白玉如意而来?”

    蓝礌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让水玥听得心痛极了。

    在他的注视下,她缓缓点了点头。

    “是齐盛庸要你这么做的?”

    咬着下唇,她这是点了点头。“但是”

    “别说了。”蓝礌打断她的话,没想到自己会感情用事至此。

    从她一再反常的举止与言谈中,他早该想到她不会无端出现,也不会一开始就说要找“定王爷”

    就算她后来什么也没做,但她是受指使而来,尤其指使的人还是齐盛庸!

    她有许多机会可以告诉他,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他这么信任她,而她居然如此践踏他的信任、他的心!

    “小保!”蓝礌的眼神瞬间冻结成冰。

    “王爷?”听见王爷的呼喊,守在房外的小保连忙打开门,快速的冲了进来。

    “将水玥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看她。”蓝礌下完命令,便冰冷的背过身去。

    水玥一听,踉呛的几乎站不住。

    “蓝礌”她望向他,他却不看她,水玥胸口猛然一痛。

    “水玥姑娘,走吧。”小保面无表情的道。

    水玥神情一黯,知道他生她的气,什么也听不下了;可是她并没有存心欺骗他,真的没有。

    “我没有”

    “带她走!”蓝礌寒心的什么都不想听,直接就叫小保带她离开。

    水玥的脸瞬间苍白如纸。他果然还是恨她了

    水玥低下头,忍住心里的伤心,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让小保带着她离开房间,往她不知道的地牢走去。

    门一阖上,蓝礌冰冷的面具也掉了。

    当小保匆匆告诉他,水玥不见了的时候,他立刻放下手边所有的事,焦急的到处寻找,循着城里人凭印象提供的线索,他与小保追踪到城外,还没到茶亭,就远远的看着水玥被齐盛庸抱上马。

    那时的他还庆幸着,幸亏他及时赶到,否则水玥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但是接下来发现的事实,却几乎使他心痛的希望自己不曾来到。

    他很想说服自己,水玥和齐盛庸没有关系,她不会背叛他的,可是事实俱在,她终究是欺骗了他。

    水玥的单纯和率真,连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她曾说过:不要怀疑她的爱

    不,蓝礌摇摇头,他不再相信了;既然水玥选择回到齐盛庸身边,就该为背叛他而付出代价!

    月隐星稀,定王府比寻常时候更为冷寂。

    水玥被关进王府地牢的事除了蓝礌和小保之外,其他下人都不知道,毕竟王府的地牢鲜少使用,有谁会想到里头关着王爷破格宠爱的女人?

    不过,有人真的猜到了。

    趁着深夜,几名黑衣人俐落的翻过围墙,偷潜进定王府,借着砖柱与转廊暗处的遮蔽,黑衣人顺利进入王府中心。

    为首的黑衣人直接以利刃架住一名巡更的守卫。

    “水玥在哪里?”

    “不不知道”被架住的人说的是实话。

    “定王爷住在哪里?”

    “在在那儿”守卫用手比。

    “很好。”黑衣人一手摀住守卫的嘴,另一手持利刃往内缩,轻松解决了守卫的命。

    “走!”他朝身后一示意,黑衣人全部跟着走。

    罢从地牢里走出来,正要去向蓝礌报告情况的小保一抬头,意外的看见几个黑影钻动,他立刻发现不对劲。

    “什么人?!”小保大喝一声,惊动了王府里所有的守卫。

    原本幽暗的庭院一下子让涌进的灯火照的通明,想趁黑暗潜进的黑衣人们一下子无处躲藏,暴露了踪迹。

    “来人,捉刺客。”小保一见来者不善,个个带着兵器,立刻下令道。

    “慢着!”为首的黑衣人见王府内的守卫多的几乎将他们团团围住,当机立断的不作任何反抗。

    他摘下覆着的面罩,露出真正面目。“本都尉只是想求见王爷。”

    “都尉若想见王爷,可在白日来拜访,趁夜潜进,非奸即盗,都尉大人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小保昂然地道。

    任何对王爷有害的人,他一律视为仇敌。

    “大胆,你敢这样对本都尉说话?!”

    “是都尉大人失去行事的分寸,不能怪小保失了礼。”小保不卑不亢、义正辞严的回道。

    “你”“小保,退下。”房门一开,蓝礌挺拔的身影立即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什么急事,非得让齐都尉利用黑夜潜进王爷府?万一守卫将齐都尉当成刺客打伤了,本王可承担不起弒官的罪名。”

    蓝礌的语气平淡,但言辞却犀利的让齐盛庸楞住了口。

    “王爷言重了。”齐盛庸讪讪回道:“是末将逾矩了,请王爷别怪罪。”

    蓝礌微扯了下嘴角。

    “齐都尉有话直说吧,本王可还想休息,没空招待那种老是不喜欢正大光明行事的客人。”

    齐盛庸隐忍着满腔怒意,没让自己立刻动气。

    “我只是想来跟王爷要个人。”

    “要人?”蓝礌懒洋洋地道:“我还以为齐都尉这一身夜行衣,是打算来偷窃或者行抢的;只是不知道王府里有哪个人,重要到须让齐都尉连名声都不顾,亲自潜进王府当刺客?”

    “水玥。”

    蓝礌昂首大笑。“齐都尉大费周章进王府,就只为了一名女子,没想到齐都尉居然是个多情种,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

    齐盛庸看着他意外的反应。“王爷,您愿意将水玥交给我吗?”

    蓝礌笑了笑,似是不在意。

    “既是本王的人,要我交出未免太过强求,就算那名女子真的在,本王也不可能将她交给你,何况本王早已将水玥逐出,现在如何还能将人交给你?”

    “您将水玥赶走?!”齐盛庸惊愕的瞪大眼。“我不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王没必要对你多作解释;小保,送客。”蓝礌转身欲走回自己的房间。

    “慢着,”齐盛庸喊住。“王爷将水玥赶到哪儿去了?”

    “既然已经逐出,本王岂会在意她的去处,齐都尉请回吧,否则,小保若是将都尉以刺客之名拿下,场面可不好看!”

    “您真舍得将一名自己喜爱的女子赶走?”齐盛庸不死心的追问。难道他料错了吗?蓝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水玥?

    “逢场作戏,你以为本王真的会认真?”蓝礌大笑着回房,不再理会外头的种种。

    齐盛庸极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在小保的“敬送”下,离开了定王府;在所有人离去之后,蓝礌却走向另一个地方。

    如果水玥对齐盛庸一点意义也没有,齐盛庸不会为了她冒险来王府要人,事到如今,已没有留着她的必要。

    懊怎么做?

    报复她?

    伤害她?

    还是直接杀了她?

    地牢里又湿又暗又阴冷,根本不适合人住,然而,水玥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天。

    蓝礌沉稳的脚步声在一片幽暗中显得格外清晰,蜷缩在一角的水玥抱着自己缩成一团以保暖,然而这一阵声音,却令她立刻抬起头。

    “蓝礌?”她虚弱又不敢相信的低唤。

    一下地牢,他就看见依然完好的膳食,再看见水玥,他原本打算冷硬的心居然动摇了。

    “蓝礌,你真的来了?!”水玥想站起来,却因为缩的太久,双腿麻木的差点失去知觉。

    她困难的移动到门口。

    “蓝礌,你真的来了。”她不敢相信,她以为他就这样不理她了,她沮丧难过的几乎不想活,然而,他现在却来了。

    蓝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吃饭?”他以为他可以平静的说话,却意外地发现,他的喉头居然不自觉的发紧。

    “我不想吃”她消瘦又苍白,原本娇弱的身躯,在两天两夜不进滴食后,已然虚弱不堪。

    “吃不惯王府的膳食了?”

    “不是”她才摇摇头,他又截断了她的话。

    “想不想知道,谁来找你?”

    “谁?”她发颤地问,他的眼神好冷。

    “齐盛庸。”

    “他?!”他为什么来?

    “他是为了你而来,不惜扮成黑衣人夜探王府,结果却被小保发现,差点被当成刺客捉起来。”

    水玥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刻意提起齐盛庸。

    “听见他为你冒险,你没有半点表示吗?”

    “他不可能是为了我。”水玥摇摇头。

    “但事实上他是,这是他亲口承认的。”蓝礌冷然的看着她。“你对他来说,果然是特别的,否则他不会为了你冒这大的险。”

    “我和他之间”

    “不必对我解释,我没兴趣听。”蓝礌再度打断她的话。“往后你的一切,再与我无关。”

    水玥浑身一震,看着他打开牢门。

    “没想到,我居然会栽在你手里、相信你的话,你的谎言根本漏洞百出,而我居然深信不疑。”蓝礌自嘲不已。他居然因为她是女子便降低了戒心,他居然犯下了这种错,真是可悲。

    “蓝礌,我没有”她试着解释,然而蓝礌却是再度打断她。

    “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蓝礌开了门,立刻退离开老远,不想再看见她苍白的面容。

    “不。”她低咽一声“蓝礌,我没有”

    “别再说了,”蓝礌严厉的喊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任何话,也不想再听见你说任何话;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刻离开王府。”

    “你要我走?!”水玥接近他的脚步一顿,无法置信的看着他。

    “看在你也服侍过我的份上,我不杀你,你立刻走。”他残忍地道。

    水玥只觉一阵晕眩。

    他恨她!

    他真的恨她!

    这项认知击溃了她所有想解释、想挽回的心思,此刻虚弱的身、心,再也提不出任何力气。

    “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她低喃的近乎自语,心狠狠的揪痛,却流不出一滴泪。

    她没有背叛他,但为什么他却不肯听她的解释;难道只是没有在一开始就说清楚,就算是滔天大罪不可饶恕了吗?

    “立刻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蓝礌不愿再待下去,硬着心肠,他不许自己再次心软,说完最后一句,他大踏步便离开了地牢。

    水玥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伤心的几乎站不住。

    她的幸福,居然那么短暂

    蹒珊着脚步,她一步、一步的踏出地牢,在好不容易走出地牢出口后,却意外的看见小保站在那里。

    “王爷命我带你出府。”小保面无表情地道。

    水玥一听,居然笑了,然而那抹笑容里的凄凉与痛苦,却震撼了小保的心。

    “我明白了,请带路。”水玥不发一语地跟着小保走。

    他不必再担心的,以后,她也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走到门口,水玥差点虚弱的倒下,小保一回身正好看见,冲动的回步想扶住她,却又蓦然停住。

    “放心,我不会倒在这里,令你为难的。”水玥自嘲道,她的头很重、很痛,身体快要没有力气;她用尽所有意志力支撑住自己。

    “小保,如果有机会,替我转告蓝礌一句话,好吗?”

    “什么话?”

    水玥抬起眼。“告诉他:我没有背叛他,从来没有。他曾经答应过要应承我一件事,我现在想到了,你请他--好好保重自己。”

    小保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好。”

    “谢谢。”深吸口气,水玥就在小保略带担忧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了定王府不再回头。

    多少情爱,尽岸风中。

    他恨她,已经不会再爱她,然而她对他的爱,却永远都不会停止;她情深成痴,而他痛殇成恨,她的泪,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点点滴滴风干在空气里。

    “奇怪,天仇大哥为什么要我们到金陵来,还叫我们连夜赶路?”雷玦咕哝道。

    金陵城的夜晚挺安静的呀,又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天仇大哥却要她和石无过两人就算连夜也要进城。

    “不管有什么事,能出宫来游玩,又是我们两个一起,就是一件快乐的事。”石无过牵着准妻子的手,不正经的吃起豆腐。

    “别闹了!”雷玦推开他。

    “雷玦,无过。”南天仇飞身到他们面前。

    “天仇大哥”

    “跟我来。”不待雷玦开口问,南天仇直接要他们跟着走。

    南天仇掠身向前直奔,雷玦和无过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乖乖紧随在后;过了转角,便是西城门了,黑夜里,地上似乎有个人影。

    南天仇急掠向前。

    “水玥?!”雷玦惊然,而南天仇在扶起她的同时,立刻为她把脉。

    “她体内寒气很重,脉象虚弱。”南天仇拿出一颗丹葯让水玥服下,然后将整瓶丹葯交给雷玦,再对她道:“她就交给你们带回云流宫,瓶子里的葯每天让她服两次,可以保住她的元气,小心照顾她。”

    雷玦要无过帮忙抱人,连忙追问:“天仇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水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事情,就等水玥醒来,你再自个问她吧;带她回宫后--让宫主决定该怎么处置。”南天仇虽然不舍,但宫规森严,他也无可奈何。

    “我明白了,天仇大哥放心吧,我会照顾水玥的。”雷玦忍下满腹的疑问。“可是水玥的任务”

    “代我禀告宫主,就说:我会代水玥完成,请宫主不必担心。”南天仇道。他必须去会一会那个男人。

    雷玦这才明白,原来要她和无过来接水玥,就是因为南天仇准备自己接下水玥尚未完成的事,所以才没有自己带水玥回宫。

    “快走吧。”南天仇道。

    “嗯。”雷玦与石无过两人带着水玥离开。

    而南天仇则朝另一个方向走。

    “天仇好像对水玥特别关心,这是为什么?”石无过边走、边好奇地问道。

    “因为水玥从小身体就不好,是个葯罐子,常常都要天仇大哥帮她把脉开葯;天仇大哥是四堂主中医术最好的,相处久了,天仇大哥对水玥的感情就特别深厚,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着。所以水玥的事,天仇大哥就会特别关心。”雷玦解释着。

    事实上,四堂之主和她们四婢之间,一直有种特别默契的。

    “原来如此”石无过明白了。

    一个欺骗他的女人,没什么好留恋的。

    一个心怀目的接近他的女人,没什么好不舍的。

    她的情,是假的。

    她的爱,是假的。

    她的温婉可人、娇偎软语,全是假的!

    她的喜、她的悲、她的不安、她的恶梦、她含泪的容颜蓝礌狠狠闭上双眼,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

    “王爷,夜深了,该休息了。”自从将水玥逐出王府后,王爷就没有再笑过。

    如果说遇到水玥之前,王爷是冷淡的,但至少并没有大喜大悲的情绪;而在水玥走后,王爷脸上的表情却成了冰冷,不必说话,就可以教身边所有的人不寒而栗。没有一个人敢轻捋虎须。

    “你先下去休息吧。”蓝礌头也没回地语道。

    看王爷这个样子,小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到底该庆幸水玥出现过,还是应该祈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王爷,有一句话小保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小保迟疑地道。

    “什么话?”

    “她说:她没有背叛过王爷,从来没有。”这几天,水玥的名字是个禁忌,小保连提都不敢提,就怕引起王爷的怒气,只好以“她”代替。

    蓝礌心头一震。

    “她是谁?”

    “是是是水玥姑娘。”小保硬着头皮道。“她还说,您曾经应承过她一件事,她已经想到了,就是--请您好好保重自己。”

    出乎意外的,蓝礌没有怒火大发,但神情也没有较为舒缓。

    “你下去吧。”最后,他的表情恢复成平静。

    “是。”小保退了下去。

    她没有背叛他,那又为什么和齐盛庸扯上关系、为什么离开他而去找齐盛庸?而且又对他的种种质问,全部点头承认?

    而她要他好好保重自己。她的话,还能信吗?

    蓝礌想不明白。在最初的怒火过后,现在占据他心头最多的,竟是地牢里她那张苍白虚弱的容颜。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生我的气,也一定要记住,水玥爱你、水玥真的爱你。

    水玥略带哀愁的低求,突然出现在他脑海。

    “谁?”蓝礌警觉地出声,眼神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来人也没有隐藏之意,直接由他身后出现。

    “定王爷,蓝礌?”

    “你是谁?”来人质问的语气令蓝礌不悦的微眯起眼。

    “南天仇--水玥的义兄。”

    “水玥不在这里。”认出了他是那夜自水玥房里离开的男人,蓝礌毫不友善地说道。

    “我要找的人是你。”南天仇威迫的气势不亚于他。

    “找我?”蓝礌冷笑。“你深夜潜进王府,非奸即盗,本王没下令拿下你,你居然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就凭你王府里的守卫,再多我也不放在眼里。”南天仇轻蔑道:“最好是你亲自动手,我也可以代水玥教训你。”

    “放肆!”

    “如果会畏惧你是个王爷,我今晚就不会来了。”南天仇无畏地道:“我来,是想要一个解释。为什么那样对待水玥?”

    “本王无须向你解释。”蓝礌衣袖一拂,傲然的道。

    南天仇眼神一沉。“即使水玥虚弱的昏倒在城门口、受寒的病危,也与你无关?”他握起拳,怒火一触即发。

    蓝礌一怔,硬着心肠道:“她罪有应得。”

    “你该死!”南天仇一喝,毫不留情的挥掌相向。

    “枉费水玥对你用情如此之深,你居然这么误会她;水玥甚至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违背宫主之命,你居然这么待她,丝毫不理会她的痛苦。蓝礌,你不配当一个男人、不配水玥如此爱你!”

    “宫主?!”蓝擂原本也是倾命相搏,满腔抑郁的怒火准备全发泄在这个胆敢对他无礼的家伙身上;然而南天仇的几句话,却令他蓦然顿住了回击的动作,结果反而被南天仇打中一掌。

    “唔!”南天仇出掌毫不留情,蓝礌胸口受创,唇角立刻溢出血迹,但也开口阻止对方再打。“慢着,把话说清楚!”

    “还需要说什么?”南天仇顿住动作,冷言回道:“你已经定了水玥的罪,认为水玥罪无可恕,现在才想追问,不觉得太晚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水玥不是齐盛庸派来的人吗?”蓝礌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继续追问道。

    “当然不是。”南天仇真想一掌打死这个混帐王爷。“水玥是云流宫风、雷、水、火四婢之一,而我是云流宫朱雀堂堂主;水玥会到金陵来找寻白玉如意,完全是受宫主之命。”

    “那齐盛庸”她又为什么要瞒着他去见齐盛庸,与齐盛庸那么亲密?还承认她是齐盛庸派来的?

    南天仇怒瞪着他,原本他不该说出这些事,但为了水玥,他不得不说。

    “早年,云流宫曾经将四块玉牌送给不同的四个人,并且承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拥有玉牌,便可以对云流宫要求一件事;而只要玉牌的主人提出要求,不管是什么事云流宫都必须尽全力完成。齐盛庸持着玉牌向云流宫提出要求,要的就是你的传家之宝白玉如意,水玥身负重任而来,结果她没有完成任务,反而爱上了你。”

    南天仇深吸口气。“为了你,她违背了宫主的命令;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她要求齐盛庸放弃白玉如意,结果反而被齐盛庸所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