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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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镜，鸾镜？”舒袖刚从外面回来，一进殿内就见顾淼然站在窗前出神，手里还拿着抹布，就连她进来那么大动静都没有注意，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顾淼然回过神，转头看向一脸好奇的舒袖，道：“怎么了？”
“没什么，”舒袖摇了摇头，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闻言，顾淼然淡然一笑，“没事。”心中却有些无奈，似乎只要是关于他的事，都能影响到她。
“哦，”舒袖点头，接着神秘兮兮地看了看殿外，对着顾淼然悄声说道：“诶，鸾镜，你知道我刚才出去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
舒袖又看了看殿门外，才在顾淼然耳边轻声说道：“听说皇上今早大发脾气，差点治了大皇子的罪。”
“什么？！”顾淼然心中一凛，果然还是出事了吗？
舒袖没注意到顾淼然身上陡然散发出的冷意，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不过还好最后大皇子没事。”
听他没事，顾淼然微微松了口气，继续擦着窗台，装作不经意地道：“是吗？”
舒袖见她似乎并无多大兴趣，也习惯了她平时就对任何事不上心的性子，便不再多说，各自找事做去了。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顾淼然回到自己房里，终究是坐不住，让十六替了自己，换了衣服向宸和宫方向去。
“殿下，那串佛珠……”元乐皱着一双毛虫般的眉毛，对着那个一脸平淡的人说道，自从下朝回来，他家殿下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佛珠……”夙君笙无意识地抚着腰间的玉佩，轻声呢喃，而后抬眼看着一脸忧心的元乐道：“那佛珠你是知道的，早在四年前就丢失了。”
“是，”元乐依旧皱着眉，有些微胖的脸上俨然成了一个包子，“奴才的确记得皇后娘娘给殿下的佛珠早丢了，为此殿下还找遍了整个皇宫，只是奴才想不通，为什么本就丢失的东西竟出现在外人的手中，差一点儿就……还好皇上圣明。”
“是吗？”夙君笙勾起一抹浅笑，带着些许嘲讽，圣明，呵，他不过是不想有人惦记着他身后的那把龙椅，亲生儿子又如何。
“殿下……”自惠德皇后去后，元乐就跟在夙君笙身边，自然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走过来的，没有生母在身边的皇子，因为皇后母族的强大而受到皇上猜忌，五皇子年幼不知事，淑妃冠宠后宫，四皇子一派实力不断加强，大皇子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如今看着他家殿下嘴边的笑意，他的心里感到无比心酸。
“好了，先下去吧。”夙君笙闭上眼睛，似乎真的是不想说话。
元乐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元乐刚走，那双绝美的凤眸就睁开了，对着空气中说道：“出来吧。”
话刚落，一身黑衣的顾淼然就出现在殿内，还未开口，便见夙君笙眉头轻蹙，看见她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闻言，顾淼然以为是自己擅作主张惹了他生气，便立刻拱手道：“属下该死，未经殿下召见便自作主张，属下甘愿受罚。”
闻言，夙君笙无奈地摇头，看来这人是误解他的意思了，他只是不想她这般为了自己担忧，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边道：“本殿说过，在本殿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顾淼然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想开口告罪，却因那双清澈而不容拒绝的眸子硬生生地把告罪的话浓缩成了四个字，“属下遵命。”
无奈，夙君笙也不再纠正她的说法，反正来日方长，他会让她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十七，这个时候你怎生过来了？”
“属下……”一年前自己奉命去保护五皇子时，眼前这人就说过，未经他传唤不得在白日里出现在宸和宫，如今被他问起，顾淼然竟是不知如何开口，心里也恼恨自己的冲动。
“嗯？你怎么？”看着她眼底略显纠结，夙君笙便心知她是担忧上自己了。
没注意到那人眼底的柔光，顾淼然紧了紧双手，回道：“属下听闻今日早朝之事，”顿了顿，拱手冷然道：“恳请殿下准许属下去凌阳，将功赎罪。”说完便保持着姿势，一副听候命令的模样。
良久，夙君笙轻步上前，不顾顾淼然有些僵硬的身子，轻柔地将那双手放下，言语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情，“十七，你是忧心本殿，何罪之有？以后，切莫再如此。”
“殿下……”顾淼然抬头，心头震惊不已，难道，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不，不可能，她隐藏得那么好。
害怕一时间吓到她，夙君笙转了语气，眼睛看向门外，道：“你不必担忧，本殿已经让夜一夜二去了，约摸明日便会带回消息。”
见他如此，顾淼然微微松了口气，继而回道：“是，属下明白。”
夙君笙侧身看着她，心里的那份情念不言而喻，耳边再次响起前世这人死前说的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心君……不知，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也就是现在的四年前，圣德十六年，那年他十八岁，离母后去世已过去三年有余，自从母后离开，他开始了宫中你谋我算的生活，为了两兄弟的安稳，他步步小心，因为他知道，在这皇宫中无一人真心，那时的他，时常会升起一股孤独无力之感，只是他不知自那时开始便有一人为他全心付出，默默无言。
敛起心思，夙君笙看着顾淼然面无表情的素颜，突然意识到，这人今年该是一十八岁了，是他，耽误了她，心下微微一疼，开口问道：“在渊和宫可还好？”
原本松下一口气的顾淼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陡然又提了起来，“回殿下，渊和宫一切都好。”
闻言夙君笙皱眉，“他可有为难你？”
这人口中的“他”顾淼然自然知道是谁，“五皇子并未为难属下。”
听到这话，夙君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前世，夙君渊在崖边的举动他依然记得，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已经对十七动心，夙君笙就觉一阵酸涩，看来他是得让十七早日回来他这宸和宫了，上一世发生的事他绝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夙君笙正要说话，便听见门外元乐的声音，“殿下，花世子来了。”
闻言，夙君笙对着门外应道：“带他去外殿，本殿随后就到。”
“是。”
“殿下，属下，”见他有客人，顾淼然想也没想就要请去，岂料那人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着：“不必避讳，随本殿过去。”
张了张嘴，到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夙君笙的身影就消失在门边，顾淼然顾不得想其他，急忙跟上去。
－－－－－－题外话－－－－－－
有亲耐的说啥阴谋啥的有点弱，不可能就这样昂，后面会慢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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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镜，鸾镜？”舒袖刚从外面回来，一进殿内就见顾淼然站在窗前出神，手里还拿着抹布，就连她进来那么大动静都没有注意，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顾淼然回过神，转头看向一脸好奇的舒袖，道：“怎么了？”
“没什么，”舒袖摇了摇头，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闻言，顾淼然淡然一笑，“没事。”心中却有些无奈，似乎只要是关于他的事，都能影响到她。
“哦，”舒袖点头，接着神秘兮兮地看了看殿外，对着顾淼然悄声说道：“诶，鸾镜，你知道我刚才出去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
舒袖又看了看殿门外，才在顾淼然耳边轻声说道：“听说皇上今早大发脾气，差点治了大皇子的罪。”
“什么？！”顾淼然心中一凛，果然还是出事了吗？
舒袖没注意到顾淼然身上陡然散发出的冷意，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不过还好最后大皇子没事。”
听他没事，顾淼然微微松了口气，继续擦着窗台，装作不经意地道：“是吗？”
舒袖见她似乎并无多大兴趣，也习惯了她平时就对任何事不上心的性子，便不再多说，各自找事做去了。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顾淼然回到自己房里，终究是坐不住，让十六替了自己，换了衣服向宸和宫方向去。
“殿下，那串佛珠……”元乐皱着一双毛虫般的眉毛，对着那个一脸平淡的人说道，自从下朝回来，他家殿下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佛珠……”夙君笙无意识地抚着腰间的玉佩，轻声呢喃，而后抬眼看着一脸忧心的元乐道：“那佛珠你是知道的，早在四年前就丢失了。”
“是，”元乐依旧皱着眉，有些微胖的脸上俨然成了一个包子，“奴才的确记得皇后娘娘给殿下的佛珠早丢了，为此殿下还找遍了整个皇宫，只是奴才想不通，为什么本就丢失的东西竟出现在外人的手中，差一点儿就……还好皇上圣明。”
“是吗？”夙君笙勾起一抹浅笑，带着些许嘲讽，圣明，呵，他不过是不想有人惦记着他身后的那把龙椅，亲生儿子又如何。
“殿下……”自惠德皇后去后，元乐就跟在夙君笙身边，自然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走过来的，没有生母在身边的皇子，因为皇后母族的强大而受到皇上猜忌，五皇子年幼不知事，淑妃冠宠后宫，四皇子一派实力不断加强，大皇子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如今看着他家殿下嘴边的笑意，他的心里感到无比心酸。
“好了，先下去吧。”夙君笙闭上眼睛，似乎真的是不想说话。
元乐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元乐刚走，那双绝美的凤眸就睁开了，对着空气中说道：“出来吧。”
话刚落，一身黑衣的顾淼然就出现在殿内，还未开口，便见夙君笙眉头轻蹙，看见她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闻言，顾淼然以为是自己擅作主张惹了他生气，便立刻拱手道：“属下该死，未经殿下召见便自作主张，属下甘愿受罚。”
闻言，夙君笙无奈地摇头，看来这人是误解他的意思了，他只是不想她这般为了自己担忧，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边道：“本殿说过，在本殿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顾淼然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想开口告罪，却因那双清澈而不容拒绝的眸子硬生生地把告罪的话浓缩成了四个字，“属下遵命。”
无奈，夙君笙也不再纠正她的说法，反正来日方长，他会让她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十七，这个时候你怎生过来了？”
“属下……”一年前自己奉命去保护五皇子时，眼前这人就说过，未经他传唤不得在白日里出现在宸和宫，如今被他问起，顾淼然竟是不知如何开口，心里也恼恨自己的冲动。
“嗯？你怎么？”看着她眼底略显纠结，夙君笙便心知她是担忧上自己了。
没注意到那人眼底的柔光，顾淼然紧了紧双手，回道：“属下听闻今日早朝之事，”顿了顿，拱手冷然道：“恳请殿下准许属下去凌阳，将功赎罪。”说完便保持着姿势，一副听候命令的模样。
良久，夙君笙轻步上前，不顾顾淼然有些僵硬的身子，轻柔地将那双手放下，言语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情，“十七，你是忧心本殿，何罪之有？以后，切莫再如此。”
“殿下……”顾淼然抬头，心头震惊不已，难道，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不，不可能，她隐藏得那么好。
害怕一时间吓到她，夙君笙转了语气，眼睛看向门外，道：“你不必担忧，本殿已经让夜一夜二去了，约摸明日便会带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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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君笙侧身看着她，心里的那份情念不言而喻，耳边再次响起前世这人死前说的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心君……不知，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也就是现在的四年前，圣德十六年，那年他十八岁，离母后去世已过去三年有余，自从母后离开，他开始了宫中你谋我算的生活，为了两兄弟的安稳，他步步小心，因为他知道，在这皇宫中无一人真心，那时的他，时常会升起一股孤独无力之感，只是他不知自那时开始便有一人为他全心付出，默默无言。
敛起心思，夙君笙看着顾淼然面无表情的素颜，突然意识到，这人今年该是一十八岁了，是他，耽误了她，心下微微一疼，开口问道：“在渊和宫可还好？”
原本松下一口气的顾淼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陡然又提了起来，“回殿下，渊和宫一切都好。”
闻言夙君笙皱眉，“他可有为难你？”
这人口中的“他”顾淼然自然知道是谁，“五皇子并未为难属下。”
听到这话，夙君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前世，夙君渊在崖边的举动他依然记得，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已经对十七动心，夙君笙就觉一阵酸涩，看来他是得让十七早日回来他这宸和宫了，上一世发生的事他绝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夙君笙正要说话，便听见门外元乐的声音，“殿下，花世子来了。”
闻言，夙君笙对着门外应道：“带他去外殿，本殿随后就到。”
“是。”
“殿下，属下，”见他有客人，顾淼然想也没想就要请去，岂料那人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着：“不必避讳，随本殿过去。”
张了张嘴，到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夙君笙的身影就消失在门边，顾淼然顾不得想其他，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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