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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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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只能算凉,不到冷的地步,今年还不太有过冬的感觉,虽然真的已经是冬天。

    一向李家的早餐都是李安若做的,而今天大概是她在李家做的最后一顿早餐。

    “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人?”都过半个月了,她姐明天就要结婚去了,她犹不死心。

    李安若这一结婚,接着就跟丈夫去度蜜月,然后就跟着转调到香港管理分公司的丈夫住在那儿,她开的那间店,也交给店员去管理了。

    李安寒穿一套深蓝色棉质睡衣,她的衣服大部分是男女都可以穿的中性服饰,包括身上的睡衣。坐在餐桌前,一只赤脚踩在椅子上,抵着桌沿,下巴搁放在膝盖,一双大大的深咖啡色眼睛看起来毫无光彩,只有提到“那个人”时,一瞬间闪过怨妒的眼光。

    斑冢财!那只矮矮胖胖的小野兽,怎么匹配她姐这样的大美人儿!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拐骗她天真善良又美丽的姐姐?可恶卑鄙下流的小野兽!扁想她就恨恨地咬牙,枉费过去她尽心尽力,小心谨慎护卫她美丽的姐姐,任何企图染指她姐的男人都难逃她的拳头,料不到最后却便宜这只野兽!

    李安若把做好的早餐端到她面前,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安寒,你不要对冢财有偏见,其实他人很好很好的。”李安若优雅地吃着亲手做的夹蛋吐司,望一眼妹妹“快吃吧,我已经把边切掉了。”

    她妹妹吃吐司从来不吃边的.还得要蛋黄半生半熟,而且一定是配番茄汁喝,打死不喝牛奶。如果早餐是清粥,就一定要有加葱花的某脯蛋,还要指定牌子的面筋,否则是不吃的。

    “我再也吃不到你做的早餐了。”还有午餐和晚餐。李安寒望着桌上的食物,就像看着她此生最后一餐。

    “说到这个,这几天我教你做的一些简单食物,你没问题吧?”虽然她们父亲是再婚了,娶的新婚妻子人温柔风趣,下厨手艺也很好,但她知道妹妹个性的,她一定不想打搅这对新人,到时候一定搬出去。

    “我有问题你也是要嫁。”有什么用呢,反正留不住人。以后她姐做的早餐、午餐、晚餐,全便宜给那只死小野兽了!真是该死的,他的幸福编织在她的不幸之上,要她不对他存有偏见?难难难!

    明天就要当新娘的李安若,这时候的心情就好像踩在云端上,整个人快乐得不得了,对妹妹的抱怨始终放不到心上去,只是对她笑一笑,娇嗲的声音多了一份开怀“你也是女孩子呀,我嫁了以后就轮到你了。”

    李安寒抱着一只膝盖,定定地瞅着李安若脸上那抹喜孜孜的幸福为什么以前姐姐只有她的时候不曾笑得这样甜蜜过?那只小野兽真的有比她好吗?

    “姐,那只那个人,他有比我对你好吗?”实在是乱不甘心的!

    李安若微微偏头,等吃完了一份吐司,才缓缓说:“亲人和爱人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哎呀,等你谈了恋爱以后就明白了,我也不会说啦。”说着,说着,她脸又红了。

    恋爱?李安寒微微扯眉,这两个字别说没在她的脑袋里冒出一根茎,长出一颗芽来,就连徘徊到门口也没有过,反正她只要有她姐就够了以前啦。

    现在,现在她姐要抛弃她了,她整个心里挤满了郁卒的闷气,整颗脑袋只想着怎么样能够神鬼不知干掉那只死小野兽,关照不到其他了。

    “安寒,你吃不吃呀?快赶不上去机场接爸他们了。”

    “要。”当然要吃,这是最后一餐了耶!不只要吃,还得细嚼慢咽。她爸?让他等去!

    圣诞节即将来临,处处张灯结采,把夜晚的街道点缀得格外热闹,在换一个年的前夕,喜筵待别多

    有钱,没钱,讨个老婆好过年去!把女人当什么?

    死小野兽,死小野兽,最好是度蜜月摔飞机呸胚,不能应验!那会连累她姐,连累无辜。死,死他一个人就够了!

    在饭店某一个厅里,一场自助式的喜筵,会场穿梭着新郎、新娘的亲朋好友,放眼望去,个个衣着光鲜,充满喜气呢,没看到、没看到!一张张眉开眼笑递来递去,移到角落“那一团”一双双眼神闪过尴尬和疑问,却也赶紧移开去,继续递着笑脸。

    新郎的亲友不问那个人是谁,是想说这个人大概跑错会场,可怜哦,大概悲伤过度,积积德,别去说破吧。新娘的亲友不敢说,是实在太丢脸!装做不认识、装做不认识。

    “这个我应该说什么?节哀顺变吗?”沈东白扬着嘴角,含笑的眼光上下测览她黑西装、黑衬衫、黑领带、黑皮鞋,还戴了黑墨镜,去参加丧礼的都没她装备这么齐全。虽然他也是一身白,起码胸前还别了紫红色石斛兰胸花。

    李安寒透过黑色镜片,习惯性地眼光往下膘睇缓缓瞪过去视线从那鲜艳的胸花在上移“是你。”

    真伤人的口气,显然自从那一面以后,她已经把他给忘记,这时候看到他才又想到他这个人来。

    唉,要不是还看到会场一堆未婚女孩的眼光随着他在打转,她这口气和态度简直会令他以为自己的身价和近日的股市一样暴跌了。

    沈东白挑着嘴角“看样子半个多月没见,你一点都没想过我。”

    “想你做什么?”那是什么哀怨口气,没事她干什么要想他?能记得他这个人,还多亏他这张莫名其妙、随时在笑的脸皮哩,搞不清楚。

    怀念她那双深深的咖啡色的大眼睛,沈东白伸手拿下她的墨镜果然哩,到底是个女孩,真是可怜。

    “欠揍!”李安寒迅速变脸,咬牙切齿抢回墨镜戴回去,同时一个拳头撞过去。

    知道她动手比动口快,他哪里还有可能再吃她的拳头,一手挡拳,一手抓住她的手,他脸上的笑容未变。

    “何苦呢?”他低沉的嗓音带出一股温暖和善意。

    李安寒疑惑地望他一眼,目光移下他紧抓不放的手果然还是他的手比较大。她并不刻意要他放手,反而比较介意他的话“什么意思?”

    “哭肿了眼睛,也改变不了事实,看开一点。”他徐缓地笑着说。

    像是被刺中了心怀。她反感地火起,被抓的手一压,另一个拳头挥过去,幸沈东白早有防备,应变够快,一个手拿包住她的拳头档下,始终维持着温和的微笑。

    在墨镜下,一双保咖啡色眼睛瞪着,却愈看他的笑容,愈是怀疑真要跟这个人生气,还真是会觉得自己无聊。李安寒双手一转,转瞬间就从箝制里松脱,她也懒得再理他,转身走出会场。

    沈东白只是笑着目送那硕长帅劲的背影,没跟上去。突然,身后冒出声音。

    “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步我们的后尘?”阎嗥的视线越过沈东白的肩膀,望着那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他妈的!那个死女人还欠我两巴掌!”

    “别记恨啊,我是问他会不会加入我们?”

    “这家伙有被虐狂才会去看上那个死泼辣女,不然就是喜欢性变态!”他妈的!准备这么难喝的茶还叫他来,这个死高冢财!

    沈东白转过身,瞅着火气大的商继羽,和一脸兴味的阎嗥,笑“你们不以为,日行一善的说法会比较适合吗?”

    “我以为老羽说话已经够毒,果然还是你更毒。”

    阎嗥摇摇头。

    “去!我一向说老实话,别把我跟这棵毒桃花扯在一块!”商继羽睇上白眼。

    “你是要整个会场的人把胃里‘那团东西’还给饭店吗,老羽?”沈东白已经看到两个靠近他们的人当场就吐了。

    “去你妈的!少讲那么恶心的话!”

    到底谁的话比较恶心?阎嗥摇摇头,直接走开去,再跟这两个人为伍,连他都会被“另眼相看”还是闪远一点为妙。

    真担心啊,会场如果有人持羽程集团的股票,可能明天一大早就要赶去抛售了。唉,果然还是不应该让这两个人出来破坏公司形象。

    “你都不说说话吗?我们一回来,安寒就要搬出去,这怎么可以?”廖霞昀才三十五岁,她就和李安若一样娇小,也是一头长发,说话温温软软,举止从容优雅,初看时会以为是个内向害羞的小女人,其实那是跟不熟识的人没有话题,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热情又风趣,而且相当有主见,就像结婚这件事,她也是不顾家人反对,嫁了大她十五岁的丈夫。

    李上远虽说年纪有五十,外表却看不出来,他懂得控制饮食,长年维持健身运动习惯,也从来不动肝火,保持心情愉快、凡事者开是他的养生之道。

    “有什么关系,她喜欢就好。”他笑一笑,毫不介意。

    李安寒从楼上下来,肩上一个大帆布袋,往她父亲身边一丢,跟着坐进沙发里,拉下她父亲手上的报纸“老头,你巴不得我搬出去,把这里留给你做为爱的小窝,对不对?”

    “是啊,你还不快走?”这一对父女有酷似的外表,只是父亲比较高,比较壮,两个人斗起嘴来从来就没有大小、尊卑之分。

    “那我不是便宜你?”李安寒扯眉,口气是挺不甘心的。

    “安寒,安若才刚结婚,你也要搬出去,这样看起来好像我赶你们似的,你留下来嘛。”廖霞昀劝着。

    一提起她姐,李安寒又是眉头深锁。

    “你可别留下来,到时候看到我们亲热,气都会气死你。”

    李安寒随即睇上白眼。

    “老公,你怎么这样说嘛!”

    “霞昀,以后你如果受不了这个嘴巴毒的老头想要离婚,我会帮上忙的。”李安寒拉起帆布袋,起身背上。

    “安寒,你真的不考虑?”廖霞昀总感到愧疚,好像是她的进门才导致她离家。

    李安寒想了想,转身把一支钥匙交到她手上,我公寓的。你随时可以来。这个老头就交给你了,不过想甩掉他的时候也不用客气。”

    李上远只是一笑。

    廖霞昀手上拿着钥匙,仿佛心才安,淡淡一笑“好吧,不过你也要常回来,否则我会天天去找你的。”

    “我知道了。”

    “知道就可以,可别真的常回来。”

    李安寒瞪起眼“死老头,你再说我就把霞昀一起带走!”

    “那也要霞昀愿意。”李上远扬着自信满满的笑。

    “啊,我愿意。”可惜他老婆丝毫不给面子。

    李安寒扬起嘴角“看到没,到底是年轻的比较有魅力。”

    李上远乖乖的闭上嘴,眼光里却有身为父亲的骄傲,他这个女儿,可比男孩子还受女生欢迎,他也从来就不认为女儿外表、个性都像个男孩有什么不好,只要她不否定自己,能够肯定自己,对自己有自信,像个男孩,也是她的魅力。

    “老头,我走了。”李安寒拍拍父亲的肩膀,算是要他自己保重。

    “三餐要记得吃啊,可别让我去给你收尸。”他唯一担心的也只有这件事,这个不会炊事又挑嘴的女儿,不知道会不会饿死在外边。

    其实她只是从家里拿一些衣服过来而且,这层公寓就在公司楼上,过去是给一些模特儿住,上一个住在这里的模特儿找到房子搬出去后,这里就空着了。

    她把衣服整理好走出卧房,才关上房门转身,眼前却晃过个人,大摇大摆走过她身边,一边开着从厨房冰箱拿出来的啤酒,一边往沙发里坐,而身上只在重要部位系一条毛巾。

    有没有搞错?刚才进来怎么没有发现他在这里?

    “你不是已经搬出去了?”李安寒绕到他面前,对他蹙起眉头。

    韩仕,是公司能赚钱还挺赚钱的摇钱树,也是公司唯一的男模特儿,还是一位国际模特儿。一年前出现在这个业界马上造成轰动,有人想邀他拍电影,想捧他成为国际巨星,他大牌却不屑,除了国内、国外走秀,就连电视广告他也不接,倒是有他出现的场合保证人气沸到最高点,镁光灯闪烁不断,自然造就他不凡身价。听说他另外有职业,真正在做什么他自己也不说。没有人知道。

    他很高,有一百八十七,纯正的东方人血统,一双深黑色眼珠,轮廓很深,从来不太笑,因为有近视,又经常不戴眼镜,看人的时候眼睛总是微微眯起,曾经有很多被他注视的女孩不明就里,被他那“深情款款”的深邃眼光迷得晕头转向,以为自己被看上,从此追着他不放,若造成的误会要一件件数出来,那就可以直追一千零一夜的天方夜谭了。

    “一堆女人在我门前站岗。累死了,别跟我说话。”

    这个人是很任性的,却偏偏女人认为他这样很酷、很有个性!哼,她们不知道远远看是可以,相处起来是要人命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已经搬进来了。”两天前她已经通知过他把钥匙交出来。

    锵啷

    喝完的啤酒罐他随地扔,也不理会身上只围着毛巾,可能有青光外泄之危,他随便一横躺,合眼就要睡。

    “喂!”不客气地踢他一脚,还真遗憾她是打赤脚,要是穿鞋她会踢得更用力。

    他连眼也没张,低沉的嗓音带不悦和微恼“不回去了。别吵我!”

    结果他转一个身往椅背靠,压根没打算起来,瞅一眼他系在腰际那条几乎快掉的毛巾,李安寒磨着牙好!看在你会赚钱的份上忍你!

    她恼怒地转身到房里拿一条棉被丢到他身上去,只是基于不想让自己的眼睛受罪,还有不能让“商品”

    靶冒,影响生意,要不是他明天有一场秀,她会拿一桶水泼他,不是拿棉被给他。

    任性又自我的家伙!般不清楚那堆女人到底在看哪里,男人的脸皮又不能当饭吃,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迷的!

    要不是看在他会赚钱的份上,她会狠狠的踹他一脚,连带把那只拐走她姐的死小野兽那笔帐算在他身上!

    姐。

    李安寒望出窗外,五点多而已,夜幕已经拉下,这个时候,她姐应该在飞机上睡觉吧?她是那种只要一上飞机就睡的典型

    姐,好想你

    唉,连想有个安静的地方舔舐伤口都那么困难。死韩仕。

    yes模特儿经纪公司,是颇具规模的公司,里面模特儿分为舞台模特儿、平面模特儿、广告模特儿,由一位从舞台退下来的模特儿在负责训练的工作,她也是这家公司的核心人物,听说年轻时候还有一段传奇故事别误会,人家目前也才三十岁而已,只是经历过结婚、离婚又生子这些事以后,那段十多年前的故事对她而言已经遥远得仿佛隔世不提这个。

    凡公司的模特儿,由她规定,每隔一段时间都必领回公司再受训充电,她说如此才能随时在职场上保持最佳状态。

    平常在公司是很难看到她的,模特儿有一个训练场在别的地方,她通常在那儿,也和她的儿子住在那附近。

    鲍司是由李安寒在管理,她由两年前接手来做。

    鲍司在某栋商业大楼的七楼,有一名柜台人员,旁边是临时会客室,进来就是一间大办公室,一些员工在这里忙得要死要活,平常没事的模特儿却喜欢在这里聊天,说聊天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是想找机会获进里面那间办公室

    “哎呀!安寒怎么要死不活的样子?”隔着透明玻璃,三、四个“有闲”的模特儿围在外面,走伸展台的咪儿用尖锐的声一会讶异地叫道。

    平常任何时候,她们的偶像李安寒看起来都是坐着有神,走路有风,自信满满的样子哩。

    “她那个恋姐情绪又犯了啦。”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的是姿娴,拍过洗发精广告。

    “啊,你刚回国不知道吧?安若结婚去了。”这一个经常可以在服装杂志上看到,叫亚亚,她告诉咪儿,口气有那么一点喜悦的味道。李安若很少过来,是因为李安寒,她们才知道李安若的存在。

    “真的!啊,真可怜的安寒,好想去安慰她。”咪儿轻轻地咬着下唇,吞咽口水。说到可怜,她的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你想趁机会占便宜吧?”亚亚皱起俏鼻,一眼就瞧穿了她。

    “说真的,现在怎么摸她都可以耶。”姿娴轻轻地说。

    “就是啊,早上我坐在她腿上,她也没反应呢”啊,好满足!

    “我有摸过哦,安寒啊,还是没穿内衣耶。”

    “好过分哦,你们趁我不在做这种事!”

    “那谁教你自己要出国。”

    平常李安寒一看见她们靠过去就马上用手指住,不许她们摸到她的衣角,所以她们要碰到她,各凭本事是不行的,通常是一群人妖娇妩媚的靠过去,让李安寒无处可逃,她们才有机会揩油,尽管下场通常很凄惨,她们也满足得要死。

    “唔人家也要嘛”要不是这会儿被这群女人死抓着,咪儿已经跑进去。

    “你们这么喜欢她?”一个低沉的迷人嗓音从后面插进来。抱着胸膛,愉快的眼神略带不可思议,女人喜欢女人?晤,外表是不像,终究性别是女的吧。

    “哎呀,没办法,人家就是迷安寒迷得要死。”

    “是啊,瞧她那双大大的深咖啡色眼睛,那淡淡的冷冷的眼神好迷人哦!”“还有、还有,她那双略带倔强和傲气的浓眉,皱起来好好看哦!还有那个有棱有角俊俏的轮廓,比那些臭男人还有个性呢!”

    “就是啊,她就是有一股比男人还迷人的气质令人家着迷嘛!”

    “安寒的皮肤好嫩哦,摸起来好舒服呢。”那口气完全是带着炫耀的,手上还留有触感,就连去厕所也舍不得洗手呢。

    “真的?”啊,听得他的手有些痒了。

    “是啊、是啊,她的头发也很软呢!”一个附和,所有的眼睛全着迷地黏在玻璃上。

    “那真看不出来。”嗯,他也要摸摸着。

    “啊,我也好想摸。”咪儿口水差点掉下来。

    “啊!安寒站起来了!”啊,好帅!

    “啊她在沙发躺下了!”讨厌,就是那股慵懒也迷人得要死。

    “她一定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好可怜哦,是为了安若结婚去。

    “嗯,她刚搬到楼上住,大概不习惯。安寒很认床的,上次一起住南部的饭店,她几乎整晚都没睡。”好好哦,她还真想跟安寒再睡一次。

    “才不是呢,都怪韩仕啦!那个任性的家伙昨天晚上就住在楼上。”

    “啊!讨厌,他会不会半夜摸上安寒的床啊?人家也要。”

    “韩仕?是谁?”听起来像男生的名字那可不太好。

    “拜托哦,你新来的呀?”是哪个山顶洞人啊“哇啊!”吓得背部完全贴到玻璃上。天!是隔壁那个钻石单身汉!

    “居然不知道韩仕是咦?你你”天啊!是隔壁那个超级万人迷!

    “呀啊!”又是一个惊吓的声音,这一下脸就窜红,直勾勾瞪着那张迷人的微笑脸孔天!那双会笑的眼睛快勾走她的魂魄了啊,她快要变心了

    “不好意思,吓着你们,可以”沈东白微笑,做个手势“让我过去吗?”

    “啊!可以可以。”随即开出一条大道来,一双双眼睛全黏在那迷人的温煦的笑容上,看出了神去

    几双眼睛跟着转,从那俊逸的正面盯盯盯那只手优雅拉开门,走进去啊,那高大颀长的背影好沉稳,连那头两旁夹杂银白颜色束起的长发都充满味道唉,门关上了哎呀呀,怎么连窗帘都卷下来了!

    “讨厌,看不到了。”一个遗憾的转身。

    “好好哦,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本人耶。”

    “我也是呢,万万都没想到他会出现在咱们公司

    “咦?”“对啊!”“他来干什么?”

    所有的视线马上转向那道紧闭的门“为什么他会进安寒的办公室!”

    不会吧,现在才发现?后面的办公人员有人翻白眼了。

    还有更离谱的,那个柜台小姐是怎么回事,让一个外人像鬼一样飘进来,还一点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