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醉罗裙 > 第七章

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救我我我”尖叫声直达暗黑的三十三重天,吵得连老天爷都睡不好觉。

    “裙儿!”韩锐盟杀向裙儿跌落的方向,却被四个斗志高昂的贼盗绊住。

    他只能破胆大吼,眼睁睁地看着她坠下。裙儿、裙儿、裙儿!心里狂乱吼着,几欲成狂。不是已经叫她乖乖等着了吗?为什么她还是出了意外?

    连连战斗的贼盗,动作猛然一僵,像听到了令人震骇的名字。

    裙儿?那不就是

    只停顿了一眨眼的功夫,所有厮杀的动作随即恢复进行。

    这时,一条人影从主居窜出,蹬到半空中,展臂截住了裙儿。

    那人和所有贼盗的装束一模一样,正是裙儿观望半天,始终见不着的“第七个人”一直隐身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敌首。

    “啊!”裙儿的娇躯终于在他怀里落实。

    两条人影旋即回到地面上,站定!

    “谢谢!”裙儿下意识地先道声谢,再睁大眼睛瞧清楚。“咦?你不是韩锐盟!”

    “裙儿,离他远一点!”韩锐盟边舞刀边吼着,怕她被挟持。

    裙儿拍着心口顺顺气,只觉得那人的眼神盯着她,有些熟悉、却又透露着古怪。还来不及思索为什么,韩锐盟的话声就突破迷雾,驱使她动作了。

    玉掌成爪,她使出擒拿手;敌首也硬是遇招拆招,转而攻击,手法纯熟得很。

    “让开!”韩锐盟只想尽快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可是黑衣贼盗却像是有极好的默契,原本打算早些退走的意愿全部收了。

    照理说“官兵抓强盗”时“强盗”们不都只求自己全身而退?然而,不管韩锐盟的剑浪追袭到哪,就算是皮开肉绽,也要死缠着他不放。

    手起刀落,红雾一片,韩锐盟心思电转。这似乎是故意将他绊住,让裙儿落单的伎俩。但,用意为何?

    一招来、一招往,裙儿愈打愈迷糊,眼前的蒙面贼好像很了解她的手法,总能四两拨千斤;虽说擒拿手不是伏虎寨独创,但也不至于常见到随便抓个人来,就能对上掌。

    难道,韩锐盟真说得对,盗密函的人就是出自她的本家?

    裙儿怀疑着,一方面也察觉对手心绪纷乱,杀机时隐时现。就在这时,他突然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直取裙儿咽喉

    “裙儿小心!”韩锐盟忍无可忍地将长剑一划,当场血封四个人的喉咙,毙命!

    然而,段数不高的裙儿仍然中招了,嫩白的小脖子被狠狠揪勒,她马上软倒。

    昏厥之前,她突然笑开了;梨窝乍现,笑容很甜很甜。

    敌首打横抱起她,就要挟着人质遁逃。

    “哪里走?”一剑解决了四条人命,韩锐盟浑身血红地耸立在他面前。

    血雾模糊了他的眼,他只看见裙儿苍白的小脸。敢动裙儿的人,纳命来!

    剑锋刷刷地舞开,直接点上敌首的颈脉,一招制住他。

    眼看着情势比人强,此刻先护着命要紧,敌首眼明手快地将裙儿抛出。

    “撤!”就在韩锐盟张开铁臂接住裙儿时,三个幸存的贼盗乘隙逃逸。

    这一夜,正义之师无功而返。

    裙儿这一晕厥,足足有三天三夜之久。

    将她送到风林阁休养之后,韩锐盟一直守在她身边,关照着她的情况。

    后来他终于发现,这只该死的小蝌蚪晕厥过后,便马上接着睡大头觉,怎么唤也唤不醒,徒惹人急白了头发。

    “裙儿呵,你可真令人头疼。”他为她拨开散在额前的乱发,埋怨的语气饱含宠溺。“我在这里足足担心了三天三夜,你倒是好意思愈睡愈香。”

    她不答话;睡得沉沉的,不像平时激她一句,回顶三句,附赠白眼一记。

    没有她叽哩呱啦的日子陡然变得很无趣;他甚至想不起未曾相识时,是怎么过日子。

    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小脸,勾勒宠爱的线条。很难想像,醒时吱吱喳喳的小女娃,睡着的表情竟是如此安详;墨黑的柳眉静静舒平,不再一会儿倒竖、一会儿掀高,甜甜的菱角子邬弯起,不像平时气呼呼地嘟到半天高。

    此时的裙儿,堪称为大家闺秀;她家爹爹如要将她择婚配,也许该将她打昏,用恬静的睡颜来骗倒求亲者。

    不过,他喜爱的却是她活力十足的模样,活蹦乱跳得像滚水中的小虾米,片刻不得闲。

    门扉轻叩,柳初瑕进来了。

    “她怎么样?”秀眉轻蹙,她担心地望着床上的小人儿。

    “只是在睡觉。”他的眼神从来不曾自裙儿的脸上移开。

    “真的吗?已经三十六个时辰了!”有人可以睡这么久的吗?

    “不碍事。”韩锐盟舒展腰身,像一只敏捷的黑豹。“她流过口水、打过呼”

    “我要吃烧鸡腿!”裙儿突然弹起身大叫,随即又躺倒,睡得不省人事。

    “也说过梦话。”多谢裙儿姑娘在他解释时,予以强而有力的“佐证。”

    “所以她不会有事。”

    “可是,”柳初瑕托着香腮,忍住笑。“她未免也睡太久了吧。”

    “你不了解这只小蝌蚪,她很能睡。”

    换言之,他就很了解吗?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组合。高高在上的将门之后韩锐盟,与名不见经传的罗裙儿,居然会搭在一起,相处得那般融治,是谁也料不着的事。

    柳初瑕望着韩锐盟,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定定地锁着罗裙儿,不曾转瞬,这使她的唇角神秘且愉悦地一勾。

    由血缘算来,他们是堂兄妹;打从她一认祖归宗,被封为公主,他们就相识。她看过太多潇洒不羁的韩锐盟,但就是没见过他现在的模样。

    全心全意地欢快一个小姑娘;他表现出来的在乎,超乎想像。

    柳初瑕叹了口气。不管哪一种感情,都是弥足珍贵,尤其是男女间的情爱;可惜的是,她已经彻底失去那些悸动;波澜兴不起,妾心古井水。

    “老板,我要的鸡腿呢?怎么还没上菜?”裙儿的玉掌忽然拍了下床板,像不耐的客人猛催菜。

    韩锐盟将大掌伸过去,交到裙儿的小手中,她毫不客气地大咬一口。“好难吃,小二,给我撤回去!”说着说着,就把韩锐盟的手一推,老大不高兴地抹抹嘴。

    韩锐盟朗朗笑了。啊,他的裙儿总是这么宝。

    “她差不多快醒来了。”他预告着。

    “是吗?”瞧她睡得还意犹未尽啊,难道说醒就醒?

    “只要她在梦中喊着要吃鸡腿,就代表她肚子饿了,饿了便会自然醒来。”蝌蚪是很单纯的生物,饿了就要吃东西,累了就动也不动,很依循本能。

    “我去叫人给她准备吃的。”柳初瑕旋过身,准备离去,脚儿却猛然一顿。“对了她醒来之后,不知情绪会不会起伏太大?”

    这个问题始终要面对,不如乘裙儿醒来之前,先讨论讨论。

    那一夜,虽然他们有各自的对手要应付,但都曾分神注意过裙儿。

    为什么敌首要窜上去救裙儿?

    为什么救了裙儿,却又要出手攻击她?

    为什么攻势凌厉到非令裙儿毙命不可?

    为什么想把裙儿带走?答案只有一个: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侠隐派。

    蒙面贼盗若不是怕裙儿认出他们,又何必动手伤她?韩锐盟心里有数,当日如果裙儿被掳走,也不会再有生路,到时候他可能得四处去招回芳魂。

    一想到此,他的心便痉挛疼痛,裙儿竟然曾和死神靠得那么近!

    然而,裙儿认出那些人的身分了吗?

    如果认出来,知道有人背叛了她的信任,她将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韩锐盟言简意赅,一句话就表明他会同她走过风浪。

    这是身为男人最郑重、最珍贵的承诺,天地之间,只许给她一人。

    柳初瑕颔首,已然明白。

    “唔”这时,床上的裙儿翻了个身,星眸微张。“呵我好饿。”

    韩锐盟松了一口气。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在担心,担心她醒不过来。

    他放心地投给柳初瑕一个“看吧”的调侃眼神。

    裙儿眨了眨眼,还是有些迷蒙。看到床边的俊男美女,她眉心轻蹙。

    “怎么你们两个还腻在一起?这么难分难舍吗?”她用力地打个呵欠,翻身向内,任性地命令。“我不喜欢这个梦,我要再换一个。”

    她嚷嚷得很自然,像是野台戏的师父吆喝徒弟换场景似的,理所当然。

    说着说着,双眼还当真合了起来。

    “罗裙儿,你给我醒来!”韩锐盟在她眼皮就要胶合的一瞬间,把她整个人拎起来。“你再睡下去,我就跟柳姑娘去游山玩水,远远把你甩在脑后!”

    裙儿被猛然一吓,眼睛都瞪圆了。

    “你对我那么凶干么?”她七手八脚地坐好,赫然发现梦中之旅已经终结。

    “你睡得够久了!”有别于对待柳初瑕的客气生疏,韩锐盟一对上裙儿,马上人味多多。

    她睡得很久吗?裙儿偏着头努力地想了一下,小小的娇躯自动自发地偎近韩锐盟;一发现不在梦中,她的防卫系统立即启动,下意识地要巩固国土。

    韩锐盟是她欢快的人,简称“她的人”别人休想染指!

    “难怪我好饿。”她摸摸肚子,扯着他的手。“我要吃饭,很多很多的饭,还有”

    “烧鸡腿。”柳初瑕笑意盈盈地接口,充满调侃。

    “你怎么会知道?”她横眉竖眼。死韩锐盟,跟美人儿厮混就厮混,干么把她的事统统讲出去?且别说他嘴毛长得牢不牢,这家伙口风就不牢!

    “你在昏睡之中,已经点过菜了。”柳初瑕看她胀红了脸,不觉地感到有趣。

    或许她可以明白韩锐盟爱着她什么了。裙儿够真、够纯、也够有趣,光是看着她百变的神情,心儿就不自觉地融化大半。

    不过,她随即正色道:“你还记得睡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睡前?”裙儿小小的不满,她干么要理柳美人的问题?又不是欠她!

    “仔细想想。”韩锐盟的神情也出现前所未有的凝重,催促道。

    裙儿皱皱鼻子。“敢情在吃饭前,还得先来个基本记忆测验,通过了才给吃?”

    “快点想。”这只小蝌蚪,沉睡时那般惹人心怜,一醒来却又继续着惹毛旁人的大业,对于此,她还真是力行不辍啊。

    “噢”裙儿委屈地应着,这家伙竟为了美人儿对她凶!

    唉,都说了她睡了很久,睡前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柳初瑕给予提示。“火曜别馆,打架。”

    到底当时裙儿为什么会带着丝丝笑意晕厥,他们都不解。原本以为她中了江湖奇毒“笑笑散”的招儿,会在死前痛苦大笑七十七个时辰,才气绝身亡。

    结果啥事儿也没有,她的甜笑就此成了人间一大悬案!

    “噢!”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裙儿乐得大声欢呼,猛捶床板。“你们不提,我都忘记了!”她抬起头来,得意洋洋地睨着两人。“我终于证明了,那些盗密函的人不属于侠隐派!”

    “哦?”韩锐盟眉心揪结,裙儿此言出人意表!“你怎么证明?。”

    “因为侠隐派的人不会想杀我,绝对、绝对不会!”她说得极其肯定。

    别的她不敢说,自个儿家的事她就敢拿项上人头作担保。在伏虎寨里,她可是一等一的人缘好,大家疼她疼得就像命根子似的。

    谁想杀她?谁会对她痛下毒手?

    谤本就没有嘛!

    当她从蒙面敌首眼中清楚感应到杀意,她就深深肯定,绝不是自己人干的!

    “为什么他们不杀你?”柳初瑕明知故问,已经隐隐猜到裙儿的身分。

    “嘿嘿。”歹势啦,我家老爹有交代,不许把底细泄出去。裙儿当然不会傻呼呼地承认,更为了将柳美人一军而开心不已。

    “不告诉你!”

    看着吧!韩锐盟。要是她愿意,她可以胜过柳初瑕好几倍,识相的就快回来跟本姑娘排排坐、吃果果、谈情情、说爱爱,别见一个又爱一个。

    摸摸鼻子,裙儿好像忘了若论先来后到,她才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

    韩锐盟锁紧了眉看她,对于裙儿自鸣得意的小秘密,三个人都心照不宣。

    “韩锐盟,你干么臭着一张脸?换你跌进茅坑啦?”她乐不可支。果然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喜欢人家也不知该含蓄温柔,继续以那大剌剌的口气不知死活地嘲弄着。“是不是因为找错了目标而头痛?不好意思,你又要重找一遍啦!”

    她乐得往床上一倒,五音不全地哼起快活小调。

    韩锐盟神情僵冷,霍然起身。

    “喂喂,你去哪儿?”裙儿急巴巴地叫着。

    “分别”三天三夜,都还没“叙旧”呢,他要跑到哪里去?

    “出去透口气。”韩锐盟头也不回地走着,全身的肌肉绷得僵紧。

    “喂喂,我睡了那么久,你都不跟我说话吗?没有我陪你聊天,你不闷吗?”裙儿在他身后比手划脚,根本饿得追不上去。

    韩锐盟应也没应,弯儿一拐,身影已经消失。

    “你先歇着,我叫人来伺候你。”柳初瑕也忙不迭地跟在韩锐盟屁股后头走。

    裙儿瞪着他们的背影,明明就是要出去谈情说爱嘛,干么还找蹩脚的借口?

    算了,反正她有好事可以钻回棉被里偷笑,姑且放过他们一次好了。

    钦,心里酸酸的,怎么怎么好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时值盛夏,风林阁里的折心湖里,开满荷花。

    粉嫩微红的花朵迎着风摇曳生姿,徐徐轻风送来香波,透人清爽,却稳不住激荡起伏的气息。

    柳初瑕追上了韩锐盟,知道他不但脸色阴沉得可怕,连心情都灰成一片。

    可怜的男人!着了小裙儿的道,就注定要为她受苦受难喽!

    “她的心思真的很单纯,到了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步。“柳初瑕启唇,评论着。

    没有想到,同一件事情,裙儿居然可以反方向地找到解释的方法,还说得头头是道;在她心里面,根深蒂固地相信不会有人加害于她。

    单纯原本是件好事,但此时却让她毫无自保的能力;甚至在真相大白后,很有可能因此而受伤。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该说这种单纯是好、还是不好。

    “我要上侠隐派,挑了那个人!”韩锐盟的双拳握了又握,理智咋然烧断。

    看到裙儿信赖的微笑小脸,充满了阳光般的暖息,他的心就一阵阵紧缩。不管裙儿此刻知不知道,又或者在未来会不会知晓,背叛她信任的人都该死!

    “不是除去侠隐派?”柳初瑕微微一诧。

    “这是窝里反。”他咬着牙,把三天来思虑的结果诉诸于口。

    “何以见得?”

    “裙儿是侠隐派大当家的女儿。”事到如今,裙儿的身分也不须隐瞒了。

    老实说,韩锐盟从不相信柳初瑕会放弃翻查的动作,但在他的立场上,绝不答应利用裙儿换来任何好处。

    “从那个人一与裙儿交手,就不时有夺取性命的打算。这代表他不敢让裙儿发现他的真实身分,自然是怕裙儿回去告状。”

    “既然不能告状,便只好偷偷摸摸地进行?”柳初瑕机灵地接口,一点就通,完全明白韩锐盟的想法。“就算把她掳走,最后也一定会杀了她。”她轻弹手指,结论立即跳出。“所以,这绝对是窝里反!”

    是呀,她怎么没有及早想到这一层?虽然不承认女人的智慧输给男人,但这一着,她甘拜下风!

    “替我照顾裙儿,我办妥了事就回来。”他要即刻行动,伤害裙儿的人,多活一刻都是多余!

    “慢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柳初瑕经过指点后,灵溜溜的小脑袋已经想到最便捷的方法。“你大可不必跑那么远。”

    “你所想的方法,我不会接受。”还未听到内容,韩锐盟已经断然拒绝。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想引那个人回头杀裙儿。”韩锐盟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也想到了?”柳初瑕倒没有不服气。本来嘛,请君入瓮就是她的看家本领;她不喜欢追人追得香汗淋漓,将诱饵放出去,好整以暇地等待,是她向来偏好的处理方式。“只要我的侍女们到处放送消息,说你们寄住在这儿,那个人一定会回来。”

    这法儿老套归老套,但只要诱饵下得重,谁不乖乖上当?

    “不行。”韩锐盟依然不改初衷。

    “不行?”柳初瑕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难道说所有男人的脑袋里,都豢养了一头叫作“固执到底”的牛?“以逸代劳不好吗?”

    “裙儿不是赌注。”要他把裙儿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那是不必考虑便可直接否决的事。

    “试问韩爷,你找上侠隐派,知道该对谁下手吗?没有人赃俱获,你如何说服别人,说他就是盗密函的祸首?”这个男人呵,宠爱裙儿昏了头!

    韩锐盟不情愿地发现这一次,柳初瑕的论点是对的!

    他咬紧了牙,不管如何,把裙儿的生命置于危险之地,是他最不愿的事。

    “莫非你没有信心保护她毫发无伤?”柳初瑕笑得甜媚,用质疑的笑容激怒他脑中不知变通的臭脾气蛮牛“那就真的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锐盟瞪了她一眼,半晌后,才不情不愿地令道:“叫你的侍女们快上街去嚼舌根,我不打算让那个人过太多自由惬意的日子!”

    隔天子夜,经过老谋深算的布局之后,对付裙儿未果的贼首潜入了她的睡房。

    她均匀的呼息、无意义的梦呓与熟睡时的可爱脸庞,让他顿了顿,想起了过往疼护这小女娃的默点滴滴,不禁心软。

    但是,自个儿的命最要紧,其次是财富,其他的一切皆可抛除,当然也包括裙儿。于是,他下定决心,抽刀进袭

    “原来你一直没注意到,你的好运已经用尽了。”一双大掌从后头扣紧他的手腕,庞大的力道掐得他松开短刀,语调中的沉冷让他从背脊窜凉起来。

    柳初瑕端着烛台,轻快的从门外走入。“陷阱收网了,这位素未谋面的爷儿,请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