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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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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夜色中,寂静的巷内,一盏淡蓝色的心型光芒招牌微微散发着魁惑的魔力,仿佛是黑暗的领航者,指引着迷惑的路人,寻求一丝光明。

    这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酒吧,内外维持着一贯淡淡的调调,除了门口的蓝色小招牌外,店内只有一个小吧台,来客只能坐在与酒保面对面的吧台前,品着由他为客人精心调制的饮料。

    若没有内行人的提点,不会有人发现隐藏在这酒吧之内的秘密,不知道该如何与由三个女人所成立的“万用交际花公司”接触。

    这公司是最近悄悄在上流社会打响名声的一家奇特公司。

    苞一般资金雄厚的公司不同的是,这是一间没有财力后盾,仅仅靠着三名传奇女子的特殊专长作为资本,专门为有需要的人救急解困,当然,其索取的费用绝不是泛泛之辈有能力支付的价格,也借此控制客源。

    这三个女人各有一个美丽的代号,年纪最长的郁玟代号玫瑰花,善交际,是出得厅堂的代表,只要有她出马,任何的交际场合绝对搞定,绝无冷场。

    排行中间的丁雁代号向日葵,是入得厨房的代表,厨房是她的天堂,即使准备举办大型宴会,对她来说也是小意思,三两下就可以做出一道道令人吮指回味、赞赏不已的美味佳肴。

    至于最为年幼的沈柔代号含羞草,是进得卧房的代表,平常超级怕生,但娇羞胆怯的她,只要被碰触到她的死穴脚指头,马上就可以让她由内向转变成开放,管她什么内衣派对。“狼”“狗”乱吠的的交际场合,皆游刃有余。

    而这个公司成立的目的,绝非一般人所以为的想要赚钱牟利,它成立的动机其实简单得让人跌破眼镜,只是因为三个父母皆为世交的好朋友,在郁玟的突发奇想下,决定创造一个不会受到束缚,更不需要假装为乖宝宝的天地,一个属于她们,可以尽情挥洒自我的新天地。

    至于谁最支持这项决定呢?那当然非那个不想被局限在丁剑戊所建构的框框中的丁雁莫属喽!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放下一切伪装,完完整整的呈现自己的喜好与个性。

    此刻,站在酒吧后的店长兼调酒师刘叔正驾轻就熟的晃动着手上的调酒杯,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制造出带着梦幻般色泽的蓝绿色美丽液体,缓缓的注在透明的高脚杯中。

    “刘叔,你的技术越来越好工呢!”丁雁拿起酒杯,浅啜了口后,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是啊,我最喜欢喝刘叔调的酒了,别的地方的那些调酒师,根本就不能跟刘叔比。”坐在丁雁旁边的沈柔扬起清脆的嗓音附和道。

    “呵呵,那是你们故意讨我这老头子欢心,我的技巧再好,也比不上向日葵的厨艺啊!”刘叔的笑声浑厚,充满了被赞赏的喜悦。

    “那不一样啊,丁丁是厨艺,刘叔是调酒巧技,各有专长,各领風騒啦!”沈柔眯眼笑笑,将丁雁面前的酒杯抢了过来,轻啜一口,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等等,你还未成年,不能喝酒。”丁雁摇摇头,将她手中的酒杯给夺了回来。

    “我已经十九岁了,怎么会还没成年?”她嘟着嘴反驳。

    “看起来像就不能。”她促狭的弯弯唇,将杯中的液体全数灌入自己的喉中。

    “真是不公平,人家也不过比你小一岁嘛!”沈柔噘嘴嘟嚷,红艳的双颊因酒精的渲染,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掐一下。

    说她才十六岁都没人会怀疑。

    “唉,最近生意好像清淡了不少,少了玫瑰花仿佛少了什么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丁雁轻抿抿唇,自从郁玟嫁为人妇之后,玫瑰花就自万用交际花公司退出,专心当她的家庭主妇去了。

    “真没想到玫玫最后竟然是嫁给咱们的客人,而且还是那个跟她一开始就超不对盘的男人,唉,世事真是难料呵!”沈柔不禁轻喟了声。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也会遇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嫁为人妇的。”届时,他这个公司第一线的人员,也只有安分的当个调酒师喽!

    想想,刘叔不禁感叹了起来。

    “算了吧,我想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结婚了。”丁雁无奈的苦笑道“没人会想要娶我的。”

    “谁说的!”沈柔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要是我是男的,我一定会娶你,你长得又美丽、又高挑,除了烧得一手好菜之外,最让人欣赏的就是那一身出众的剑道功夫了,要是我嫁给你的话,就不会这么胆小怯懦,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她自顾自地陷入了幻想之中。

    丁雁斜睨了她一眼,轻叹口气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我不可能结婚的原因。”她可不是男人啊!

    “呃。”发觉自己失言,沈柔连忙撒娇的依偎着她的肩膀“那也是你的优点之一啊,我相信一定会有男人欣赏的啦,而且其实你也有温柔端庄的一面,哪像我,胆小如鼠,根本没办法跟陌生人交谈,我才会嫁不出去哩。”

    “别安慰我了,反正我也不想结婚。”丁雁扬起唇角,在她心中早有了打算,想找机会溜到法国去进修厨艺。

    呵,届时她爸爸的脸一定会气得发黑吧!就算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在被控制了二十年之后的小小反叛吧。

    霍地,门上的风铃因为门扉的震动而响起,酒吧内的三个人狐疑的互觑着。

    他们今天门外已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了,看来,这个想要将锁上的门推开的人若不是不识字,就是有特别的目的。

    “怎么办?”刘叔探头望了望门口,询问着两位老板的意思。

    “最近不景气,你说呢?”少了艳丽的玫瑰花,她们这剩下的两朵花只有勤快些了。丁雁笑了笑,站起身道:“我们先进去,看看他的来意再说吧。”说不定他点的并不是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是客户跟她们接触的第一步暗号。

    “好。”刘叔温和的点头微笑,等候她俩走进吧台后的隐密房间之后,才缓缓的走向上锁的门扉,将门拉开“欢迎光临。”他的目光平视到的是对方宽厚的胸膛。

    他连忙仰头望去,对上了一双深邃慵懒的黑眸。

    “我想请你调一杯血腥玛丽。”来者没有废话,直接就切入重点。

    刘叔诧异的挑挑眉,暗暗在心中衡量着眼前男人的来意,然后转身走入吧台内“请进吧。”

    男人优雅的随着他走入店内,锐利的视线迅速浏览过酒吧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隐密房间的位置。

    “是这里吗?”他低沉的声音在酒吧内回荡,让人有种被吸入其中的魅惑感。

    “呵,这位先生请先坐下吧,你点的血腥玛丽都还没调哩!”刘叔朝男人温和的笑笑,并不急着将他带入房内。

    毕竟,他算是公司的第一线人员,当然得先过滤来客。

    男人挑挑眉,无所谓的耸耸肩,迈开修长的双腿,坐上吧台前的高脚椅,直视刘叔道:“多少钱!”

    闻言,刘叔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容微敛“这是我们的价目表,价钱都标示得很清楚。”

    男人接过他递过来的价目表,浓眉微蹙“这些是酒的价目表。”

    “客人光顾我这间小酒吧,不就是为了喝酒吗?”刘叔决定先装傻再说。

    这个男人有种危险的气息,他有点犹豫要不要为她们接下这桩生意。

    “当然不是。”男人回答的简洁有力,阒黑的双眸发出熠熠的光芒,他结实的身子微微前倾,让刘叔不由自主的稍稍退后。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又怎么知道我们这间小店最有名的就是血腥玛丽?”刘叔的眼神开始警戒起来。

    “别担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经人介绍来找人解决我的麻烦。”男人将身子往后靠,解除了刘叔的压迫感。

    “谁介绍你来的?”刘叔顾不得礼貌,直接问道。

    男人撇撇唇,轻松的道:“叶彦。”

    “是他!”这样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难不成会是他的爱人同志吗?啐!“我不知道花钱还要接受调查,这种花钱的方式不是我的习惯。”男人耸耸肩,站起身子,自口袋掏出皮夹,抽了一张大钞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

       

    “奇怪了,刘叔为什么还不带他进来呢?”沈柔恶习难改的趴在门上,单眯起一只眼,由窥视孔往外瞧着。

    “你啊!要是玟玟在这里的话,肯定又要你改掉这个坏习惯了。”丁雁摇摇头,无奈的扬扬唇。

    “对啊,少了她对我的‘谆谆教诲’,我还真的是有点不习惯耶。”沈柔天使般的脸庞霎时黯淡了数秒,不过旋即又发亮的道:“不过没有人在耳边叨念,也是好事一件哩!”

    丁雁啼笑皆非的摊摊手,拿这个小孩子性情的女人没辙。

    “糟糕,他要走了耶。”沈柔又趴回门上,一瞧见门外的动静,禁不住低声嚷嚷着。

    走!不对啊,她明明听到他说了暗号血腥玛丽啊!

    “看来这笔生意泡汤了。”沈柔将手上的面具放下,天真的眨眨眼。

    “不行,最近景气这么差,我们怎么可以白白将生意往外推呢?至少,先听听他的要求再说吧!”不知道为什么,丁雁总觉得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或许是最近练剑练得快疯了吧!她需要纾解一下。

    连忙戴上面具往外走去,打开了房门,在沈柔诧异的目光下,她开口喊住了转身往外走的男人。

    第一次,她们万用交际花公司的成员主动出面喊住客户,也难怪沈柔微启的檀口始终无法合拢

       

    “等等。”

    男人顿了顿,迟疑半晌,才缓缓的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原本紧密关闭的房门此刻已敞开,出声喊住他的,应该就是这个站在门前,身材匀称,脸上戴着面具的女人吧?

    “来者是客,请进来吧!”丁雁自面具后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果他这副身材来练剑的话,应该会成为一个一等一的好手吧?

    “这位先生他说他是叶彦介绍的。”刘叔虽对丁雁的行为感到诧异,不过仍掩饰得很好,尽责的报告他所得知的讯息。

    “叶彦?”她闻言挑挑眉,原来是那个抢走玫瑰花的男人介绍来的?“既然如此,咱们就更不应该怠慢了,这位先生,欢迎你光临万用交际花公司。”

    房内的沈柔早在丁雁冲出去时戴上了面具,正怯怯的看着跟着丁雁走进来的男人。

    没办法啊,谁要她只有在好朋友面前才有种阔论高谈,一遇到陌生人,她就挂了。

    男人跟着走入了房中,浏览了房内的陈设一圈之后,微微扬起俊薄的唇瓣道:“这里比较像住家,倒没有丝毫的公司味儿。”

    这间公司让他好奇,不过更让他好奇的却是眼前这女人面具下的容貌,是因为貌美如仙,不想让人想入非非,还是因为其貌不扬,怕客人见了就跑,所以才非遮起来不可呢?

    这一点倒是忘记问彦了。

    “这正是我们特别的地方。”丁雁抿唇笑笑“否则你又何必找我们帮忙,放心!我们办事包准安啦!”糟糕,不小心露出在道场时的粗鲁语气了。

    男人挑眉,露出了充满兴味的浅笑“我没有对你们不敬的意思,纯属好奇罢了。”

    躲在丁雁后面的沈柔轻轻的拉拉她的衣摆,悄悄的道:“丁丁,我看这个男的有点儿邪门,咱们还是不要接这笔生意好了。”

    打这个男人一进门,她就觉得压力很大,难怪刘叔迟迟没把他列入客户名单中。

    “放心,我可以搞定的。”丁雁拍拍她的手,安抚她的不安。

    接着她看向他“请问怎么称呼?”她挤出一抹笑问。

    “你呢?怎么称呼?”他反问。

    “我?呃、我叫丁呃,你可以叫我向日葵。”丁雁连忙收回差点自舌尖吐出的真名,改用代号介绍自己。

    “另一个羞于见人的小女孩呢?”他用下巴努了努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沈柔。

    “她是含羞草。”丁雁回答。

    “含羞草跟向日葵?的确传神。”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若有所思般的点点头。

    “该你介绍自己了吧?”奇怪了,怎么她老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牵着鼻子走似的。

    他双手一摊,耸耸肩道:“我叫浦晞,至于我到这里的目的,想当然耳,跟叶彦一样,想要请你们为我解决麻烦。”

    “叶彦他有告诉你关于玫瑰花的事吗?”

    “玫瑰花?”他侧头想了想“只提过他很满意她的工作能力,除此之外,没有多谈,对了,怎么没看到玫瑰花?”他对那个能让彦称赞的女人感到好奇。

    他不知道玫瑰花就是嫁给叶彦的玟玟?看来,叶彦还挺遵守公司跟他的协定一旦任务结束,便形同陌路,绝不透露交易内容。

    “玫瑰花现在暂时不接任务,只剩下我跟含羞草两个人,先说说这笔生意的内容吧,如果不是我们两个人负责的范围,那也只有请你回去。”丁雁扯扯唇道。

    “你们你们难道这么见不得人,一定要戴着那该死的面具跟人家说话吗?”他用手在脸上比了一圈,满脸狐疑。

    “这是我们谈生意的习惯,更何况,除了生意上的接触之外,我们不希望跟客户有太多的牵连,因此任务完成之后,即使在路上遇见,也必须装作从未见过,形同陌路。”虽然,玫瑰花已经破了此例,不过,这一点不需要大声宣传。

    浦晞扬扬眉,无所谓的笑笑“这不成问题,我本来也想这么要求的。”省得以后勾勾缠。

    “那好,至少我们已经有共识了,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烦。”丁雁点点头道:“你想要我们帮你解决哪方面的问题?”

    他的黑眸闪了闪,神情有瞬间的沉重“我需要一个精通厨艺的女人。”

    闻言,沈柔明显的松了口气,紧张的心绪也纾解了不少,可丁雁却不由自主的紧绷起身子。

    “怎样?有问题吗?”他浏览了她们一眼,扬起唇角道:“放心,该给的费用我一毛都不会少,只要能够圆满达成我的要求就可以了。”听彦说,她们个个身怀绝技,想必也该会有人处理这方面的生意吧?

    “呃,这个嘛”怪了,事到临头,她怎么有股想要打退堂鼓的想法?

    “丁丁,景气不佳”事不关己,沈柔看好戏的在她身后打趣道。

    丁雁斜睨了她一眼,深吸口气说:“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们万用交际花公司,这笔生意我们接了。”

    “好。”他满意的点点头,顿了顿,犀利的眼神一转“我想知道,哪一位将会负责我的case?”他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希望会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咳咳。”丁雁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就是我,向日葵,以后请你多多指教了。”

    “是你。”浦晞浅笑着扬眉,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现。”

    “我一向不会让顾客失望的。”她挺挺背脊,迎视着他投射而来的挑衅眼神。

    “希望如此。”他想这趟至少没有白来了。

    “浦先生,你可以先出去了,详细的交易条约,刘叔会告诉你的。”丁雁按捺住突然飞快的心跳,维持镇定的道。

    浦晞深深的凝视了丁雁面具下的双眸一眼,点点头说:“下次希望可以见到你的真面目。”

    未待她反应,他已经转身走离了房间,只留下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充斥在小小的空间中。

    “天呐,这个男人给人家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耶。”沈柔一等他离开,反手把门关上,马上将面具自脸上脱掉,恢复正常的嚷嚷道。

    是危险,而且是非常的危险。丁雁暗暗的在心中忖度着。

    不知道为什么,以她多年习剑的经验,直觉的感到他绝非泛泛之辈,在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杀气,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或许,接下这次的case并非明智之举

    在浦晞转身走离的同时,她已经开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