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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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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要上法庭,这案子对公司很重要,你不要跟来。”宋小蝶两手扠着腰,义正词严的警告这个又跟来上班的男人。

    “我要跟着你一起上法庭,你在,故我在。”碇辛晨悠闲的绽出迷人无害的笑容,无现她装起来的晚娘脸。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祭出这张让她难以拒绝的笑脸来降伏她。

    “你放过我一天行不行?”晚娘脸迅速如烟消散,她挫败的趴在桌上哀叫。

    “我想看你工作时的样子,顺便做心理报告。”他以手指轻划她露出来玉雕似的纤颈,柔腻的触感使他的手指留连不去。

    微微的酥痒马上由他的指尖爬上她全身的细胞,她忍不住闭上眼,享受他有节奏的爱抚,忽然,有一种歌声从不知处冒出。

    我抱着你,我吻着你,我笑着

    “你有没有听到歌声?”她震惊的张大美眸四处探看。

    “歌声?在哪里?”有吗?

    “我知道这首歌,叫美梦成真。”还在唱,而且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美梦成真?”他不曾听过这首歌,也没听见半点歌声。

    她甩着头把那声音逐出脑海,喘了口气望向他“大概是我有幻听刚才我们说到哪儿?对了,反正你的心理报告可以在家里做,别让我在法庭上分心。”她手掩着曾与他短暂接触的颈子,侧着身子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我纺我会乖乖的坐在角落不打搅你。”他再度用手指勾卷着她落下来的发丝。

    “只要你存在就会影响我,回家。”刚才的歌声一定是他施法引起的,今天如果想正常的上法庭,他就必须消失在她面前。

    “我如何影响你?”他贴在她的耳边用低沉嗓音诱问。

    拌声愈唱愈清晰高亢。

    我除了你,我除了疯,我没有后悔

    她惊吓得急喘,把他推得老远,支吾的说:“我只要看到你就会”妈呀!她该不会像歌词一样真的因他疯了?

    “就会怎样?”他像弹簧似的弹回她身边,笑着看她慌张的表情。

    她迅速的下指示“回家,别让我把这件案子搞砸。”怎么会有情歌突然冒出来。而且,为什么会是美梦成真?她有什么美梦?

    “我在你身边会影响你的心情?你的眼睛会一直溜到我的身上来?”他忍不住涌上一份满足感。

    她嫣红了俏脸气道:“你少自大!”唱什么美梦成真?他又不是什么美梦!

    站在她办公室外的人重敲两下门板,她和他马上转向。

    “小蝶,你你又在自言自语?”清尚任青白着一张脸,看她在空无第二人的办公室里又说又叫。

    百日莫辩的宋小蝶,勉强的挤出不流利的谎言。“我我在练习等一下的交叉质询。”

    “交叉质询?”对着空气练质询?

    “对,交叉质询、交叉质询。”她再试着挂上一个可信度不高的笑容。

    “喔”清尚任的嘴角拖了个长音,讪讪的转身关门走出去。

    “小蝶,你还爱他吗?”碇辛晨的声音和全身的温度再度包围她。

    “谁?”她跳开一步,怕因为再跟他靠得太近又听到莫名其妙的歌声。

    “他,清尚任。”他很不是滋味的指着门板。

    “不爱。”她随手一挥,振作精神整理她等会儿要用的资料。

    “我和他在你心底的距离,谁比较近?”他的大掌迅即覆在她的小手上,视线如蜘蛛网般的与她交缠着。

    拌声又来了。

    我抱着你,我吻着你

    她差点整个人被吸进他如子夜的眼眸里,眼神停留在他薄薄的唇瓣上,她忽然很想做出歌词中的动作,对他

    “什么?”她重重的甩头,伸手挥散那一阵音乐和思绪。

    “你对他存有的是回忆还是友情?”碇辛晨以指勾回她的脸。

    “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朋友的老公,我很清楚我和他的界线在哪里。”就连手指勾她也会有反应?她又红着脸移开他的手。

    “你的界线在哪儿?”他问得执着。

    “走进这间公司的大门后,他就是我的同事,走出这里的大门后,他只是我年少的回忆。”她试着平心静气的解释。

    他扬着嘴角问:“回忆是你的界线?你用多少时间来回忆?”

    好迷人的唇形,好想亲一口试试滋味,好想她在想什么?

    宋小蝶真的觉得自己反常了,拚命说服自己,她是个律师,她的精神不会受一个男人影响,不会受他的引诱,不管他长得有多好看和可口。

    “我我的记性差,想不起来我和他分手之前的爱,有的只是一小撮的回忆,不占时间,对我而言,他这么渺小。”她用手指比着差不多一公分的距离。

    他不满的握住她的手。“即使渺小也是存在,不要相信你的回忆,你回忆里的人并不爱你,他如果爱你,就不会娶别人。”还有一公分?这代表她的心里还有影子,还有那个清尚任!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指尖烧遍了她,她连忙抽开手大叫:“我没有留恋!”她还能留恋什么?她现在只会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令她失常的男人!

    “所以,你就努力开发新的回忆来忘了他?”他更是怏怏不乐。

    “胡说,除了他我就不能有别的感情生活?”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后,她开始为自己辩驳。

    “感情生活?那些和你解除婚约的男人们,都是你想开创新回忆的失败品,他们是清尚任的替身。”她一定是把对清尚任的感情套用在别的男人身上。

    “才不是!”冤枉!这跟清尚任有什么关系?她交别的男朋友也不行?

    “那为什么会解除婚的?是你爱不下去?你找不到一个和清尚任一模一样的人?”他依然坚持。

    她转头收拾东西,边收边说:“我很认真的经营每一段感情,可是,感情不像打官司,打官司我会胜利,但感情我总会失败,而我会失败绝不是因为清尚任,我快开庭了,别再跟我谈这个。”不谈了,再谈下去她今天会在法庭上跟法官探讨她的感情问题,还有那条鬼歌。

    他不期然的一把将她揪进怀里,浓厚的鼻息直直扑上她的脸“我要把你从回忆里拉出来重新爱人,清尚任他结婚了,而世上爱你的男人不只他一个!”

    他的气味和拥抱无所不在,热辣辣的感觉如火燎原挠红她,她纺一定连头发也烧焦了。

    我抱着你,我吻着你,我笑着

    又唱?她忍不住朝天大吼。“我没疯、我不饥渴,不要唱!”

    抱着他的碇辛晨低着头挪近她的脸庞问:“小蝶?”她中邪了?

    “别管我,请问,我留不留恋清尚任是犯了什么罪?”她钻出他的怀抱,拒绝再度与他接触而听见魔音。

    他两手环胸站定,向她展示决心。“因为我不接受失败。”

    “要打官司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失败什么?”失败?现在到底谁才是律师?

    “我绝不让你拋弃我。”他摇头,她显然还是搞不清楚他的语意。

    “拋弃?我不是已经认命收留你了?”把他带回家,任他跟上跟下如影随行,这不是早早认命了?

    “还有一项你没认命。”他身上还有一项神圣的使命。

    “哪一项?”她还有什么没认?

    “最后一任男友。”他逼近她,眼中的决心写得清清楚楚。

    “你不能当!”开什么玩笑?他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我可以。”他一步步前进,强健的双臂将她锁在怀里。

    “碇碇先生”她伸出双手,脸红心跳的抵着他的胸膛。

    “辛晨。”她那引人犯罪的玉颈近在眼前,被诱惑了数天,他终于忍不住探下头轻吮啃咬一尝美味。

    好舒服,美梦真的成真了不不对,是恶梦成真!

    她两掌接住他的脸颊,挪移至她的面前“好辛晨,你可知我们两者之间的差别在哪儿?”这一点,他该晓得吧?

    “你活着,我没死透。”他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

    “所以?”看着他会心智迷乱,她连忙紧闭眼帘。

    “所以无妨,没阻碍。”他一点也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她睁眼大叫。“阻碍大了!”一个是人,一个半人半鬼?

    他不以为然“不是人又怎样?这样你感觉不到我?”他的手溜到她的背后,沿着她的背脊撩动爱抚。

    “可以,你没死透。”她局促难安的扭动着.把他的手拎回面前。

    “我们会无法相处?”他坏坏的在她耳边笑。

    “我们住在一起!”已经住在一起了,还不能相处?

    “那这个又和活人的有什么差别?”他抬起她的脸庞,把问题直接问进她措手不及的鲜艳红唇里。

    他舌头挑逗的诱引她敞开朱唇,时轻时重的刺激她的舌尖,缓缓品尝她如露珠般清甜的味道,再加重力道带给她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热吻,他感觉到她的配合,于是抬高她的娇躯,将一双大掌按在她的背后与他的身体紧贴厮磨,持续加温。

    “有差吗?”他得意洋洋的舔着她的唇沿。

    她迷迷茫茫的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紧紧勾拥着地的肩头,连忙把双手收回来。要命!她还真照歌声做了!

    天哪!他现在除了笑容致命外,连吻也会致命!

    “没没差。”她退三大步,尴尬的掩着唇,压抑下想再吻一次的冲动,和命令自己不要一直回味刚才的吻。

    “我的阻碍在哪里?”他优雅一笑,轻松的就把她之前的抗议扔到角落,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向她前进。

    她一边后退,一边口气不稳的阻挡他的前进。“不要再过来。”

    拥有法力的他身形一闪,马上到在她的面前拥住她,让两人之间不再有逃躲的距离,她又急急大端一口气压惊。

    他吻着她的耳廓问:“难道,我不足以挑动你?”以刚才的反应来看,她似乎比他更主动和享受。

    在他的声音里,清亮的歌声又闯进她的脑海凑热闹。

    我除了你,我除了疯,我没有后悔

    “停、停、停!不要唱了!”她恼怒的抱着头叫。

    这首歌简直就是碇辛晨的主题曲。她刚才真的疯了,去吻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还被吻得意乱情迷舍不得停下来,最要命的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吻了他!

    “对我,你不是不心动。”碇辛晨在她翻时,泛着笑意适时的退出暴风圈。

    “小蝶,你说要交叉质询,大维叫我拿这个来给你。”清尚任破坏气氛的推开门打入两人世界。

    宋小蝶赶紧求援的看着碇辛晨以外的男人,以镇被迷走的心神。

    碇辛晨马上风云变色。“看着我,不准看他!”

    “抱歉,我解决一下私人问题,三分钟。”她咬牙僵笑,把清尚任推回门外,然后关上门转头对碇辛晨炮轰。“你叫什么?我发疯就算了,你在吃哪门子的鬼醋?”

    “他没有权利爱你,我有!”要给她幸福的人是他,不是那个清尚任!

    “什么叫你有。现在又涉及什么权利问题?”她的音量也不比他的小。

    “你说你已经和他划清界线,但显然你的界线必须重划,把他从你的心底彻底剔除!门前门后都只能当他是一个同事,而不是爱过你的人,你也不要希望他再回头!”她刚才那是什么眼神?求救?在他刚吻过她之后?

    她羞恼的怒吼:“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她从不吃回头草!

    “那就用事实证明。”没有证明,不可信。

    “这要我怎么证明?还有,你莫名其妙的要做我最后一任男朋友,你有没有问过我?我说过你已经上任了吗?我同意了吗?”这个男人不请自来,本来对她还斯文有礼,现在却变得有如专制的暴君兼情圣,他以为他是她的什么人?

    “你会同意,你会。”他又用不容动摇的眼神锁住她愤怒的眸子。

    “我”她顿时无法思考,整个人被冻僵在他的双眼里。

    “我不必问,因为我会让你知道,你这次终于遇对人。”他扬起自信的神采,露出肯定的笑。

    又对她笑?再让他笑下去,她今天就完了。她呼吸不顺畅的捉起公文包,逃难似的冲向门口。

    “这是你今天回家前的点心。”他在门前拦下她,匆匆的压下一吻供她回味,才让她逃出门外。

    “小蝶?”等在门外的清尚任,看着她难得面红耳赤。

    “我快来不及了,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她拭去唇瓣间碇辛晨留下的余温,旋风似的疾行。

    走不到两步,属于碇辛展的主题曲又在她耳际响起。

    “闭嘴!不准唱!不要再干扰我!”她捂着双耳用力大喊。

    “什么不准唱?”清尚任被她的失常吓得不轻。

    “有人一直在对我唱歌!”她恼得频频跺脚猛跳。

    “小蝶,这给你。”清尚任叹口气,拿了张名片给她。

    看了上头的名称后,她尖叫似的问:“又是心理医生?”

    “相信我,你非常需要。”

    病得太重了。

    “你回来了?”碇辛晨笑意盈盈,站在大门口迎接终于忙完公事下班的宋小蝶。

    “嗯。”她一脚踢去脚上的高跟鞋,眉毛微蹙,脸蛋阴沉。

    噢喔,天气不好。

    “我做好晚饭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她踩着重重的步子进入屋内,地板只差没被她一脚一脚踹出洞来。

    “嗯。”她回答的声音更重了。

    “我今天很听话,没一路跟着你。”他先澄清自己不是使她心情不好的主因。

    她忿忿的白他一眼。

    “嗯?”声音迅即调高八度,彷佛在说与他脱不了干系。

    好吧,这声音代表他也要负责任。

    他委屈的瘪嘴“小蝶,你能有另一个回答的字眼吗?”

    “唉!”她改为气馁的大声叹息,心情恶劣的把公文包往后扔。

    碇辛晨七手八脚的接住扔过来的自由落体。

    “你今天的交叉质询进行得不太妙?”照这个表情、这种声音、这种动作来判断,应该是如此。

    一语戳中她的痛处!

    “shit!”宋小蝶不雅的脏话脱口而出,指控的眼神也随之飞向他。

    “我知道了,不太妙。”判断无误,她今天是很不顺利。

    “呕!呕死人了!”她两眼往下一降,气得猛跺猛踩木质地板。

    他连忙将她拉离原处安置在椅上,请她高抬贵脚。

    “这一句和前几句代表什么意思?”嗯、唉、shit,只靠这些,他无法推断她今天到底遇上了什么挫折。

    她气极的自椅上跳起,又开始在房内踱步。“我的对手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媚女,对方居然找个媚女来跟我对阵!”太下流了,知道斗不过她就找那个女人来叫阵?

    他一楞。

    “媚女?”这是什么名词?

    她数落着那个女人的招数“那个女人故意对法官媚笑,卑鄙!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取巧!”只因为那个女人的笑容比她灿烂、牙齿比她白,所有的男人就把正义公理放一边去,专心看那女人表演!

    他咕咕哝哝的说:“笑容本来就是女人天生的武器。”正常啊,笑容总会博得多一点的注意力。

    她的两记冷箭直插向他的心窝。

    “喂!你站哪边?”她怒火冲天的揪着他的衣领,眼眸病俺梢惶踔毕叩勺耪饷壮园鬃 11雇滤鄣氖晨汀?br>

    “你这边。”他举手告饶,马上投诚。

    她甩开他的领子“我够闷了,不要再长她的威风。”今天吃了大亏,她得重拟作战计画,明天再跟那个女人对上一阵。

    他暗暗思忖了半晌,叫住了火爆女的脚步。

    “小蝶,你为什么不学她施展你的魅力?你可以也笑一个给他们看。”人家用,她为什么不用?不都一样是女人?

    她突然停下脚步,低垂螓首抚着下巴。

    “这是个好方法”她抬起头问:“我该怎么做?”

    他的下颚歪了一边。

    “你不会?”不会对人笑?骗人!之前她就是用她的笑容把他迷得团团转!

    “我没有对男人卖笑的经验,尤其是对那个老得快挂了的法官。”那个法官只会对她的大腿流口水,哪有时间看她脸上在笑什么?

    他马上把握住这个机会“没经验?这好解决。”他快快乐乐的拉着她的手,拉她在他身边坐下。

    她敏感的抽回手,不信任的斜睨他“你能解决?你可以让他不看我的大腿只看我的脸和听我在说什么?”

    “可以,来,对我笑笑看。”他坐好,有模有样的向她保证。

    她很防备“干嘛?”他已经搞鬼了一早上,现在又有其它的花招?

    他好心肠的向她提供“把我当成法官,试试你的魅力。”他一点也不介意当她的练习对象。

    她不屑。

    “我只靠实力,何况取巧又不一定会胜诉,我就靠实力让她再也笑不出来!”她今晚准备好一百零八条法规,明天去把那个女人逼得死死的。

    “如果取巧者胜诉了呢?”他故意装得杞人忧天,好生为她烦恼。

    “正义之师必胜。”她的信心被他动摇了一下下,又不信邪的安慰自己。

    他撑着下巴问:“难说,你确定这案子目前百分之百是由你主导?法官靠向你?”

    她不情不愿的吐出实话。“不是我,是她。”

    “甘心输在她的媚笑下?”他淡淡的激她的火气。

    “不甘心!”输给一个只会笑的女人?不甘心!不甘心!

    “那学是不学?”他懒懒的再投一弹。

    “学!”宋小蝶决心奋发向上。

    激将法成功,现在就等着享受。

    “好,对我笑一个,用最甜蜜的那种笑法。”他乘胜追击的要求。

    她听话的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够甜了吗?”

    真美真好,美人巧笑,他能够免费欣赏。

    “你可以再增加甜度。”他装作不满意的再指示。

    宋小蝶用心的对他展颜甜笑,却迟迟不见他点头说好。

    “你还要怎样才够?”她已经笑得像个花痴,而他大爷还不满意?

    “不够甜,多练习几次,再来。”他啧啧有声的摇头,大大不满。

    “我的脸颊很僵”她觉得脸上结了一层水泥。

    “嗯很甜了。”满足了自己的渴望,也看得很过瘾,才让她收工。

    笑颜一收,杏眸不悦的冷瞪他。

    “我不要甜,我要媚,刚才够不够媚?”她要的是能迷死法庭里众生的超级媚笑,好打败那个靠卖笑维生的女人!

    “够媚了,小蝶,我是法官的话,会被你迷倒。”他无声无息的凑近她,两手悄悄爬上她的柳腰。

    “我要迷倒的人不是你”她自顾自的说着。咦?奇怪,怎么会有一阵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和大掌在她的腰间漫游?

    她不安的两眼寻找到在她身上的漫游物后,转眼一看,发现他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她贴得那么近。

    “赫!你不要突然靠得那么近!”她的俏脸刷成灰白,连连退至椅边一角据守。

    两手忽然空空的碇辛晨不解的问:“你在怕我什么?”怕成那样,她是看到蟑螂啦?

    她满脸抗拒“我不想再听音乐。”一靠近他就有危险,她受够了那个鬼音鬼调一直唱个不停。

    “音乐?我身上没有音响。”音乐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指控的指着他的鼻尖。“你本身就是具音响,严重妨碍我的个人安宁!”都是他!都是他!他每次一靠近那首歌就会乱唱,唱到后来,那首歌一整天都在她的耳边绕。

    他哭笑不得。

    “我对你播放了什么歌?”他怎么不知道他会妨碍安宁?这条罪名扣得好勉强。

    她羞耻的启口“<美梦成真>”什么美梦成真?是游魂现身啦!

    “听起来像是首好歌。”歌名不错,这哪儿不好了?

    受害者勃然大怒。

    她破口大骂:“好个头!我今天在法庭上差点起立唱歌!”她听到后来,差点就在法庭里闻乐高歌一曲,不打官司了。

    “你的这个表情是在指控我,打不过那个媚女是我的错?”他研究完她的表情,很无辜的背上罪名。

    她掩着烧烫的两颊大叫:“当然是你的错!你没事吻我做什么?害我一整天都被那首歌缠来缠去!”就是那个吻,害她在法庭上胡思乱想,一直在回味。

    “我不是没事吻你,吻你是要事。”他眼波流转带着笑意,勾人的眼神又降落在她的粉脸上。

    又是那种笑容!还有语意不明的言词,他整得她还不够呀?

    “停!就此打住,免得等一下又有人要对我唱歌。”她把持着,不愿再让怪歌重唱。

    他才想靠近她一点点,就被她带刺的眼神刺回原位。

    “小蝶,那首歌会出现,可能是你潜意识里所想的。”好吧,不能摸也不能抱,他转而替她分析起会出现那首歌的原因。

    她的脸蛋轰地一声烧红,语气也变得薄弱。“我才不会”

    他倒是兴味浓厚“不会什么?”哎唷!居然对他脸红?

    “不会像歌词一样”她猫叫般的说,音量低得几不可闻。

    他张眼看着她的d架问:“歌词是什么?”他要好好研究一下歌词内容。

    “不说。”她撇回美脸,不肯泄底让自己更丢脸。

    “你不说,我自己找。”他挥挥手指,一张d自动飞至他的掌心。

    宋小蝶先是看着那张凌空而飞的d,两眼楞住在他的身上。

    “你你怎么弄的?”会会飞的d?

    他分心的解答:“中途之家的代表给了我一点法力和魔力。”顺利找到歌名后,他翻开歌词找内容。

    “不准看!”眼看他找到歌词,她紧张的跳至他的身边用手掌遮住。

    他以逸待劳的拥住她“小蝶,你潜意识里想对我做这个?”不错,照歌词来看,她对他也有遐想?

    天花板飘送阵阵宋小蝶熟悉悦耳的音乐。

    果然,一靠近他就有问题!

    她悲惨的大叫“天哪!你的主题曲又来了!”

    “我的主题曲?”什什么?他有主题曲?

    她困窘的想推开他的怀抱,可是他拒不让步,她只好捂着耳朵叫:“快叫她不要唱!”

    他眉尖聚拢“我要叫谁别唱?”什么都没听到,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她一手猛指着天花板“对我唱歌的那个人!我不要明天上法庭时还听见这首歌!”明天再给她听见这首歌,可能又会分心,说不走还会在法庭上大声演唱,然后丢尽颜面,无颜再回江东。

    “这是首情歌,有什么不好?”他看过歌词后,不以为然。

    她扯着地的颈子问:“不好,你想让我败诉吗?”为一首歌败诉?她不要有这种不光采的纪录!

    “我想将这首歌留在你心底,这样就算我不能跟着你,你还是时时刻刻记着我。”他声调柔和的圈着她的身子,把她拉得更近。

    不管他如何甜言蜜语,宋小蝶决心不再受魔音传脑的毒害。

    她用力推开他,与他保持一小段距离“你说过我可以向你许愿,对不对?我要许愿!马上就要许!”她还有这一招,不信降不了区区一首歌!

    他喜出望外“你想出你的愿望了?”她终于有愿可许了?

    “对,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让那首歌从此不再出现!”她铿锵有力的说明心愿,坚定的指着天花板。

    “真的?我觉得这样很浪费。”她可以实现三个使她幸福的心愿,现在竟要用一个愿望来避免“噪音”?浪费资源!

    已经有人怒火冲天了。

    “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许?”她恫吓的冷眼问。

    “可以,可以,马上办。”得罪不起佳人,他扬手一弹指,代她许下心愿。

    疑心占满了她的眼瞳“就这样?”弹弹手指就能搞定?

    “试试,还听得到吗?”他也不太清楚,这是他第一次帮人实现愿望。

    “我不知道,要你靠近我时她才会唱。”一离开他歌声就消失,他的法力目前还无法证实。

    他健臂一搂,将她抱至他的腿上问:“还会不会听见?”

    她征楞了一会儿,欢天喜地的露出笑容。

    “没听见,她不唱了!”不唱了,不唱了,他的什么法力真的有用。

    好不容易她才肯许愿,他再接再厉鼓吹她。“我完成了你的第一个愿望,第二个是什么?”快点许,最好把他给许进去。

    发现自己还坐在他腿上的宋小蝶,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第二个是马上离我远一点!”又靠这么近?等一下他再对她来那一套迷死人的笑容,她又会发神经。

    “愿望不成立,你不感激我实现你的愿望还翻脸?”他的双臂将她搂得死紧,铁青着脸跟她卯起来了!

    太好了,这个脸色她能接受,不会导致迷乱。

    她笑意盎然“感激?你本来的使命就是要给我幸福,能够驱逐那个噪音我够幸福了,不需要你再多给。”万岁,天下太平。

    可惜她想得太美!

    “我就偏要给!”碇辛晨气翻了五脏,狠狠朝她的红唇印下不容推拒的热吻,硬是弄开她的贝齿,天旋地转冲击她唇内的防卫,轻而易举的就让她再度弃防卸甲。

    她无力拒收因他给予而发酵的甜美滋味,不由自主的轻颤,更加偎近他,迎向他的热力。

    她的心底在歌唱!

    她陡地中止亲吻,红着脸气喘吁吁的娇斥:“谁谁教你给我这种幸福?”完了,完了,以前是耳朵听见歌声,现在是在她心底默唱!

    他的眼睛异常明亮,脸上有着与她相同的红潮。

    “我。”他又用强健的体魄欺压在她柔弱的身上。

    “你不是要当我的心理医师?医师哪可以对病人这么做?你违反职业道德!”、、,不要再来这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他怎么可以这样迷惑他的病人?

    “我改行了。”他在她的香肩又亲吻又磨蹭。

    这个感觉太好了,也太不正常了,等等,他和她才才认识多久啊?

    “你又改成什么?”她在她的脑袋被他迷成一团浆糊之前害怕的问。

    “你的爱人。”他快速的在她唇上偷了一吻。

    “再改一个好吗?”她燥热难耐的掩着唇,用全身的力气排拒他诱人的提议。

    他顿了一下,又露出杀死她抵抗力的微笑。

    “来不及,不能改了,你最好再认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