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抱得酷郎归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丁?君人才苏醒,便急着想见李岩。

    负责照料她的木叶请她稍候片刻,请人送来茶饮点心后,离开房间前去禀报主人。

    就在丁?君等得快不耐烦时,门板上传来轻敲,她在圆凳上挺直背脊端坐妥当,朝外面轻声喊道:“请进。”

    在她紧张的舔唇动作中,姚静扶着李岩走进屋裹。两人亲密的扶持形成一幕刺眼的画面,但丁?君固执得只让自己专注在那张俊美威武的脸庞,痴痴的搜寻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李岩被她露骨的眼光瞧得有些不自在,转向姚静,发现她脸上的似笑非笑,便知她也注意到丁?君看他的目光了,嘴角不禁自嘲的微微扭曲皮一抹苦涩。

    “李岩”碍于姚静在场,丁?君只能矜持的站起身,然而激动的眼神仿佛恨不得飞到他身上,将他仔细瞧个够。

    “令尊与令兄的事我都听说了,请公主节哀顺变。”李岩以丁?君的白族公主身分称呼她,算是礼貌周到。

    “我会的,我比较关心的是你”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我很好,多谢公主关心。”他在姚诤的扶持下,与丁?君隔着圆桌坐在另一张凳子上。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吗?”丁?君也坐回圆凳。

    李岩像是没听懂她语气里的哀怨,冷淡的说:“听说公主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吗?”

    “公主”

    他冷硬的语气,大伤她的芳心,丁?君委屈的道:“我是想确定你平安无事”

    “我很好,如果没别的事”

    包裹在客套语气里的不耐烦有如一道冷箭射向她,满腔的热情都被这一箭射得心寒意冷。丁?君的双眸渐渐起雾,万千幽怨在眼里聚集,忍不住喊道:“到如今你还对我这么冷淡,你当真人如其名,像岩石一般无情吗?”

    “公主言重了。”李岩不悦的回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

    “可是那时候”丁?君看了一眼静默在一旁的姚静,懊恼的神情像是在埋怨她的存在。“谢二公子就没别的事做吗?”

    姚静做出一副不晓得她在喊谁的困惑表情。

    “谢二公子谢二公子”喊了半天,不见姚静回答,丁?君不禁动气,恼怒的说:“没听见我在喊你吗?”

    “你在叫我?”她玩味的勾唇一笑,俏皮的回答:“可我又不姓谢,你怎么喊我谢二公子?”

    “你不是擎天庄的二公子吗?”她怪道。

    “问题是我不姓谢呀,我姓姚,单名静。”

    见那张美得欠人揍的脸容堆满调皮的笑容,丁?君心里便有气,但想到若再扯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把姚静打发走,好跟李岩独处,只好忍气吞声。

    “好吧,姚静。我想跟李岩单独说些话,请离开好吗?”

    “没问题。”姚静很潇洒的起身,但她想走,有人却不让她走,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公主,有什么话当着姚静的面说即可,我没什么可瞒她的。”说完,李岩以一种柔得令人心痛的眼光望住姚静,那眼底的柔情是从未投向过她的,丁?君顿时呆住。

    偏偏姚静还朝她耸耸肩膀,重新坐下来,令她牙齿又痒又疼。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一抹怪异感觉升上心头,偏偏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异。她蹙起秀眉,暂时抛开这份感觉不管,怒视着姚静一脸的无所谓,再投向李岩时目光转柔。

    “我以为现在情况不同。”

    “不同?”李岩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是现场没有姚静,丁?君早就大胆说出来,偏偏这么大个人让人无法忽略,满腔的情意一到喉头全都咽了回去。

    她恼火的柳眉倒竖,蓦地想到李岩曾说过要将吕锻金托付给姚静,显然以为两人将成眷属。如今,吕锻金中意的人是谢锋鎏,对姚静而言定然是个打击。一念至此,她决定给姚静一个当头痛击,让这讨厌的家伙忙着去伤心,赶紧消失在两人面前。

    “你们可知吕锻金喜欢的人是谢锋鎏?”

    “知道。”

    “知道。”

    异口同声的回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惊疑不定的眼光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

    “你们早就知道了?”

    “嗯。”这次只是姚静回答。

    “我亲耳听吕锻金说的,可不是开玩笑!”见姚静脸上没有任何伤心,她更加纳闷了“你不难过吗?”

    “怎 会?”姚静笑嘻嘻的说“一个是我义兄,一个是我亲爱的吕姊姊,两人互有爱意,我再高兴不过了,还希望他们能早日结为连理,百年好合呢。”

    “你”丁?君完全弄胡涂了,索性不予理会,将目光对准李岩。“既然吕锻金心有所属,家父又已身亡,你为何还是不肯接受我?”

    李岩闻言苦笑“公主,我早说得很清楚了,我心里--”

    “我知道是吕锻金嘛!”不想从他口中听到答案,她烦躁的打断他。“可她喜欢的是谢锋鎏”

    “公主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他意味深长的回答,那双冷峻中闪着迷人光彩的眼眸情意款款的递向身旁的姚静,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曾说过心上人是家师妹。”

    “那是”她胆颤心惊的问,直到在两人交换的眸光里看到不容人忽视的炽灼情意,蓦地,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哀号的道:“不不可能是姚静”

    李岩坚定的望进丁?君眼里“从来就只有她,没有别人。”

    “可”她全身颤抖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在脑中电闪而过,尤其是他在寒潭小凉亭里说的每句话,及说话时的表情,都在脑子里清晰浮现。

    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这世上除了他以外”

    还记得他脸上那抹难以形容的沧凉笑意,还有她的心一点一点崩碎的声音。当时的他完全不顾她掏心掏肺的表白,不管她的心被伤得有多重,不管她悲愤的哭喊,仍然道--

    “我无能为力。”

    就是那句“无能为力”彻底地击垮她,就像现在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

    混杂着绝望、无法置信及厌恶等等情绪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最后化为悲痛的指控。

    “他是男的呀!”

    李岩脸上仍是那抹难以形容的沧凉,一旁的姚静无法忍受丁?君眼中视她为妖魔的敌意,连忙道:“我像男的吗?”

    说这话时,她自己都觉得满好笑的,丁?君瞪大的眼眸更加深了她这种感觉。

    “可千万别回答我,你觉得我像男人。”她眼露惊恐的提示她。

    “你、你”又一个震惊重重打来,但这解释了她之前对姚静产生的所有疑惑。

    那副俊美的容颜连女子都会嫉妒,欺霜赛雪的柔荑柔软得不可思议,她高挑却不似男子健壮,纤瘦的身段亭亭玉立,还有李岩的情意在在显示姚静不可能是名男子呀!

    原来,姚静就跟她一样是个女人!

    “你你你们”一股受人欺骗的怒意席卷全身,丁?君瞪大一双冒火的眼瞳,愤恨的射向两人,尤其是李岩。

    怒意让她美美的一张脸倏地转为狰狞,只听见她声音凄厉的指控“你还骗我说要将吕锻金托付给姚静,原来你所谓的放心是这个意思!当初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姚静,而要用吕锻金来搪塞?”

    “因为那时候我不知她是女儿身呀。”

    李岩无奈的语气如浓云汇聚而来,压在她的头顶,蓦地一阵轰天巨响,将她整个人都击得粉碎。

    倘若此刻一切都毁灭了,对她是好的吧。

    但她还活着,尽管魂魄飘散,意识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仍活着。

    再没有比这句话令她更绝望的了。

    原来,在他还不知道姚静是女儿身时,他就深彻无悔的爱恋着她。原来,不管她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都喜欢她,而不接受她这颗痴定了的心!

    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痴的心也求不得他的眷顾爱怜,再痴缠也换不到他一丝的怜爱,她--还坚持什么?

    清泪纷纷如雨,她的心早被洪水淹没,烈火焚尽,那是一片废墟、寒漠,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丁姑娘”见她神情惨淡,像失了心似的,姚静担心的出声唤她。

    “多情自古空余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轻轻飘飘的声音若柳絮飘飞,见她黯然的合起眼睑,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李岩也感不忍。

    他想说什么却不晓得该说什么,袖子忽地被扯动,他看向姚静。

    “让她静一静。”她道,扶着他缓缓走出房间。

    男女间的爱情本来就是恩怨纠结、难分对错、无法称斤论两的讲公平,所以李岩能给丁?君的除了满满的歉意外,还是抱歉。

    深知这点的姚静,只能还给丁?君一个清静的空间疗伤止痛,什么忙也帮不上。

    当两人来到空寂的院落,一缕花香幽幽飘来,鲜艳的花朵在月下尽展风情。姚静望着那花儿,想着丁?君,花美人艳,可惜那人无心赏花,一步步的朝外走开,头也不回。

    热闹的婚宴终于结束,新人房里的红烛透过纸窗仍高高烧着,等到烛影熄灭,姚静方出声道:“走了吧,送进洞房后,就没我们的事了。”

    “话虽这么说”李岩轻叹一声,仍有些不放心的盯视着寂然黑暗的新房。“师妹跟谢师弟真的不要紧吗?”

    “如果是指新房里的事,应该不要紧。我那位义兄再怎么说都曾是胭脂阵里的高手呀。”

    “谁说那个!”他脸一红,将目光投向月光映照下秀美清新的绝代佳人。

    湛深黑亮的眼眸里闪着一抹淘气,正目不转睛的盯视着他脸上的薄晕,李岩知道自己又被她的顽皮给摆了一道。

    “我是说擎天庄跟笑天堡,他们两个可以扛得下来吗?”

    姚静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方慢慢吞吞的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要看他们的造化。”

    “万一”

    “李岩,我不准你心软!”清丽秀雅的娇颜倏地转为一抹冷肃,两眼燃烧着一抹不平。“你可知道他们的打算?”

    “打算?”

    她愤慨的用力点头,以充满指控的语气道:“那两个家伙居然打算成亲后,抛下他们的责任,把擎天庄与笑天堡留给我们打理,自己跑去逍遥!你说可恶不可恶?”

    李岩挑高一道眉,那还真像师妹跟谢师弟会做的事。

    “在我们为他们做牛做马五年,在我们这三个月来,绞尽脑汁地替他们的将来铺路,安排辅佐的人选,他们居然还恩将仇报的想把这一切都丢给我们!若不是万福听见他们的交谈告诉我,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越说越气,白玉般的粉颊染上了气怒的红晕,花瓣似的双唇还忿忿不平的嘟起,那模样有说不出来的娇美动人,引得李岩怦然心动。

    为了今晚的远走高飞,她卸下惯穿的男装,改换上粉色的桃衫,身上还披了件适合夜里赶路的兜帽风衣。男子的发髻变换成头上的双鬟,秀美的鹅蛋脸更显清丽动人。

    见她粉唇轻咂,还要再说话,一阵低浊的笑声逸出李岩喉咙。他伸手一搂,便将那亭亭玉立的娇躯搂进怀抱,覆下唇堵住她的不满。

    “唔唔”姚静说不出话来,只好享受起他的轻怜蜜爱。

    这三个月来,两人聚少离多,像这样亲热搂在一块的机会只得两三次吧。她并不排斥李岩用这种方式阻止她碎碎念下去,反正要念那对夫妻的机会还很多,而且过了今晚,嘿嘿嘿就换成他们念她了!

    气息不稳的放开怀中的人儿,看进那两汪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头盈满的情意差一点让李岩又乱了心绪。

    他清了清喉咙。

    “你真的确定他们没事吗?”

    “确定。”她抚平气息,迷离的眸光转为沉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力,也有必须负起的责任。如果我们一味姑息他们,我义兄及吕姊姊永远就只会逃避,不肯扛起责任。反之,可以激发他们的潜能,让他们学会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

    “我懂了。”尽管仍有些放不下,李岩却很清楚姚静是对的。

    “况且,药王谷离此不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可以帮忙呀。”轻巧的靠向他壮硕、可靠的胸膛,姚静机伶的补充,将李岩最后一缕不放心也给卸除了。

    李岩轻应一声,两人手挽手的施展轻功,轻车熟路的避开庄里的守卫,迅速离开擎天庄,来到滇池畔。

    两名少年挽着四匹健马在那里等候,那是如金童玉女般的秋风与木叶。

    四人上马后,齐声驾的挥动缰绳,马儿轻快的撒蹄狂奔,很快消失在夜色下美得如诗如画的滇池景致中,朝向他们的天涯归处。

    震天价响的锣鼓声音,璀璨耀眼的火树银花,今儿是药王谷阔别二十年的难得喜事,只有最亲近的友朋被邀请参加。第一次进入谷内的谢锋鎏与吕锻金,随父亲谢擎天进入大厅,讶异的发现他竟是主婚人之一。

    接着认出另一边的主婚人竟有他二叔夏孟哲,谢锋鎏满脑的昏沉突地被一震。

    某种预感在他心头掠过,但就是抓不住。

    “今儿到底谁成亲呀?”他忍不住咕哝。

    “你不知道?”吕锻金耳尖的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挑高一道眉。“喜帖上有写呀。”

    “我哪有时间看什么喜帖?”提起这个他就一肚子火气。成亲后,他只过了三天好日子,就被繁杂的庄务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从来不知道擎天庄的生意做得这么庞杂,好像能赚钱的正道生意全都插上一脚,而且每项生意都做得该死的兴盛!

    可恶的姚静,竟留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害他整整拨了三个月的算盘还没算完帐,那些帐房们又成天烦着他请示东、请示西,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吕锻金眼中虽有同情,但她也没比他好过多少。

    虽然笑天堡的事不用她事必躬亲,可李宜派人送来的那些她从未看过的帐本也让她头痛至极,虽然下了道命令要他们自己看着办,不用呈给她看了,李宜仍摘记了重点要她观视,她又不好拂逆老仆人的心意,只得勉强自己照办。

    “新人来了,你自己看就知道。”吕锻金说。

    在鞭炮声响里,新郎新娘被引导入厅行礼。

    谢锋鎏困涩的俊眸在发现新郎是李岩时,陡然瞪大。再瞧见两旁侍候的是秋风舆木叶,后者的打扮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头上梳着双丫髻,身上穿着喜气洋洋的水红衣裳--女装?他更是目瞪口呆,频频揉着那双可怜的眼睛。

    木叶怎会穿女装?

    他是不是眼花,认错人了?

    在他惊疑、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典礼隆重的完成。他捉着妻子的手,颤巍巍的指向搀扶着新娘的木叶,喃喃道:“我一定看错了,对不对?那个不会是木叶的。”

    “是木叶没错呀。”吕锻金抿着嘴直笑。

    “是木叶!”他叫道“可是他穿女装呀!”

    吕锻金白他一眼“别闹了!”

    “我哪有闹?他本来就”

    “快点到新房去!不然就抢不到好位子看新娘,向他们道喜了。”吕锻金不由分说的拉着他,随着人群往新房方向挤去。

    由于今天宴请的全是药王谷的至亲好友,这群人向来就是豪放不羁,新娘又是他们从小看到大、十分重视的人儿,大伙闹洞房的兴致越发的高昂。

    众人来到新房,只见新郎坐在西方,面向着东,新娘坐在东方,面向着西,女客们纷纷上前把金钱、彩纸、果子等散置到床上,成过亲的吕锻金知道那叫做“撒帐”

    接着众人便起哄要新郎掀新娘的红巾,李岩微笑地举起系上红绳的秤杆,挑起新娘头上的红巾,那红巾一寸寸的往上掀,谢锋鎏的心也一寸寸的往喉头提,看着新娘纤巧的下颚,红嫣的花唇,挺立的瑶鼻,乃至于含羞的杏眸,描画美丽的黛眉

    “啊!”他大叫一声,引来一阵侧目,让站在他身边的吕锻金跟着他丢脸。“姚静!”

    众人纷纷投以白眼。当然是姚静,不然还有谁?

    “你你你你”但他还不打住,还在那里你你你的不晓得在说什么,实在是在他的认知中,相处五年的姚静不可能是新娘呀。

    天呀,先是木叶穿女装,现在还让他瞧见姚静成了新娘,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却都不理他,新人忙着“合髻”媒人将事先准备好的梳子在新郎、新娘的小部分头发上象征般的梳了几下,接着用彩带结连两杯酒,让新人互相敬酒而饮,谓之“交杯酒”

    看到这里,谢锋鎏再也看不下去。

    “两个男人怎能拜堂成亲?你们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喧闹的气氛在他这声大叫之后,突然变成尴尬的沉寂,众人的目光同仇敌忾的投向他,吕锻金掩着脸,谢锋鎏则一脸茫然、不自在的面对四面八方如箭矢般投来的敌意,直到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烟消瓦解。

    “义兄,小妹这厢有礼。”秀丽如天仙般的新娘与新郎一同走来,轻盈的躬身朝他一福,谢锋鎏怔在当场。

    “傻瓜!姚静是女的,你才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呢!”吕锻金丢脸丢到家,耳边又听到周遭人们或窃笑、或议论纷纷,更是气恼得咬牙切齿。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瞪着那张抿唇微笑的娇美容颜,谢锋鎏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你那么笨,我怎么知道!”

    受不了妻子的直言不讳,谢锋鎏瞪着她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只见吕锻金得意的扬了扬眉“我们成亲后隔一天,姚静留下的那张信笺呀!你不是也有看到?”

    没错,他也有看到,可怎么不知道?

    “功成身退,携君共赴白首盟;后会有期,药王谷里迎嘉宾。”吕锻金背了一遍后解释“携君共赴白首盟还不明显吗?两个男人能结成白首盟吗?其实我早就怀疑姚静是女儿身了,她长得文秀漂亮,根本不像男人嘛!”

    “可是”

    他还要再可是,可人家不让他可是了。看新人喝完交杯酒后,贺客纷纷致上祝辞,接着就被机伶的秋风与木叶往外赶,到大厅喝喜酒去。

    谢锋鎏退得不够快,当场尝到何谓闭门羹,就是被厚实的门板用力的撞到脸上,在哎哟声中捂住鼻子喊痛。

    吕锻金既心疼又觉得好笑,拉着丢够颜面的夫婿到一旁检视伤势。这时候,厅内传来悠扬的丝竹之声,那是祝贺新人百年好合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