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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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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公子裴公子”

    一大早,何采伶就到裴颀的房门外敲门,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怎么了?”裴颀懒洋洋的打开门,当着她的面老大不客气的打了个哈欠。

    何采伶有些意外,他怎么还能如此悠闲?

    “唐公子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是不是要派人找找?”

    “不用了,该回来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裴颀不在乎的说。

    “可是”

    “没关系,犯不着为了她一人劳师动众,她会不好意思。”裴颀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唐晶璇的安危。

    “你们主子呢?”

    “少主正在替人看病。”

    “是吗?那就劳烦你代我跟你们少主说一声,就说谢谢他昨晚的招待。”

    “裴公子要离开了?”不会吧?难道他不管唐晶璇了?

    “嗯!”“那唐公子呢?”

    “等她回来的时候,麻烦你告诉她,我在清河客栈等她。”话一说完,裴颀头也不回的离开。

    “奇怪了?”何采伶一肚子的疑问,他真的不在乎吗?

    裴颀在离开神医世家之后,一直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不久便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木屋,有一名女子正在那儿练剑。

    “好剑法!”裴颀拍手赞扬。“任虹,你的剑法真是愈来愈出神人化了。”

    “哪里!我的剑法还有很多不纯熟的地方,尚望三当家能多多指教。”任虹浅笑着,两颊映着一抹红。

    她是裴颀最得意的左右手,裴颀非常的信任她,甚至曾经说过,他可以把性命托付给她。

    “你太谦虚了。”裴颀笑着,目光突然飘向小木屋里头“她还好吧?”

    其实他昨晚早已暗中联络任虹去找唐晶璇,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不在意,因为他相信任虹一定可以把她照顾得很好。

    “嗯!”任虹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失落“她昨晚多喝了一点,现在还没醒呢!”

    “这样啊!”裴颀拢眉深思,不知在盘算什么。

    “三当家好像很在乎她?”任虹试探的问。

    “也许真有那么一点吧!”裴颀苦笑着。

    “既是如此,为何你”任虹的话未完,就被裴颀扬手阻止。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目前的处境,像她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跟了我是不会有幸福的。

    “三当家,你太矛盾了。”任虹摇着头说。

    “我知道。”裴颀有些无奈的笑着“总而言之,她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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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晶璇一直到过了晌午才醒来,宿醉的痛苦还是有,不过没有像上次那么难过。

    “你醒了?”任虹端来一碗淡青色的汤汁给她喝。

    喝过之后,唐晶璇身体的不适很快就消失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你忘了吗?昨晚我要送你回去,是你说不要,所以我才把你带回来。”

    经任虹这么一提,她才回想起昨晚的事。

    “我想起来了,就是你把我带离百笑楼的嘛!”

    “对啊!”“可是,你我素昧平生,为什么要帮我?”唐晶璇一针见血的提出疑问。

    “这”任虹顿了一下,眼神犹疑不定。

    “我知道了,是裴颀派你来找我的,对不对?”唐晶璇想起刚刚喝的汤汁,就跟上次她酒醉时,裴颀拿给她喝的一模一样。想不到,他也是挺关心她的嘛!

    “你说的没错。”任虹也坦承不讳。

    太好了!唐晶璇喜不自胜地想着:裴颀这个人就是嘴巴坏,其实他的心里一定很在乎她才对。

    任虹接着又说:“三当家要我陪你四处逛逛,等你玩得尽兴之后,再送你回家。”

    “回家?”闻言,唐晶璇的喜悦之情为之一僵“回哪个家?”

    “当然是你家。”任虹答得理所当然,她却听得面色大变。

    “那他呢?”

    “他?你说三当家吗?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所以”

    “所以他就把我踢到一边去吗?”唐晶璇忿忿不平的打断任虹的话。

    “话不是这么说。”任虹试着帮裴颀说话。

    “不然还能怎么说?”唐晶璇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其实”任虹想说真话,却又不能说。

    “其实什么?”唐晶璇晶亮的大眼直盯着她不放。

    “唉!”任虹长叹一声,她不能违背裴颀的交代。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唐晶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哦?”任虹狐疑地看着她。

    “早前裴颀就跟我说过,他对我只有道义上的责任,因为家父的关系,所以他不能放我不管。其实他老早就嫌我麻烦,怕我碍了他的好事,对不对?”唐晶璇嗤哼一声,又接着说:“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呢!”

    “你想怎么做?”任虹紧张的问。

    唐晶璇嘿嘿笑了几声“我才不告诉你。”

    任虹不禁面露担忧之色,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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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晶璇回到神医世家想找裴颀却扑了个空,经由何采伶的口中得知,他人正在清河客栈。刚巧神医少主文禹然有点事想找裴颀,于是两人结伴一起前往清河客栈。

    正在客栈内喝酒沉思的裴颀,看到唐晶璇的出现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她不可能会乖乖接受他的安排。但是,文禹然为何会跟着一起来,其中原由颇耐人寻味。

    “呵呵!少主说话还真是风趣。”唐晶璇跟文禹然相谈甚欢的模样,令裴颀暗生不悦。

    “不知两位在谈些什么,谈得如此高兴?”

    瞥见裴颀迎面走来,唐晶璇登时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裴颀看得心底发毛。

    “不告诉你。”唐晶璇媚笑一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她走向掌柜那儿订了一个房间,然后就上楼了。

    “唐公子真是个率性之人。”文禹然赞赏地说。

    “是任性,不是率性。”裴颀持相反的意见。

    文禹然闻言只得干笑几声,企图掩饰尴尬。

    “说吧!少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裴颀开门见山地问。

    “真不愧是名震江湖的西白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文禹然的恭维让裴颀皱了一下眉头。

    “少主,闲话休提,我很忙的。”

    “是是是!”文禹然唯诺地说“今日前来,是希望双方能够缔结盟约,对付共同的敌人,百毒门。”

    “区区一个百毒门,在少主的眼中算得了什么?你不是号称能解百毒门所有的毒吗?依我看来,结盟一事,实属多余。”裴颀话中带刺。

    文禹然摇摇头“此言差矣!我虽能解百毒门之毒,但毕竟人单势薄,对付像百毒门这么庞大的组织,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百毒门不是掳走了你们一个重要的人吗?此刻正是我们团结起来的时候。”

    裴颀冷眸一睨,戒备地问:“你是从何得知此事?”

    文禹然呵呵笑了几声,得意的说:“别忘了,巴郡这里是我的地盘,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我算什么?裴颀暗哼一声,他西白虎在这里可也是有不小的影响力啊!

    “少主说的是,那么关于这件事,不知少主是否有任何的线索?”尽管心中不悦,裴颀的脸上却不露半点痕迹。

    文禹然微微一笑,缓缓地说出三个字“百笑楼。”

    “百笑楼?”这跟裴颀的猜测完全——样。但他却有种感觉,好像其中另有阴谋。

    “怎样?让我们一起合作吧!我先帮你把人救出来,你再帮我消灭百毒门,如此双方都可受益,何乐而不为呢?”文禹然积极鼓吹。

    裴颀暗暗沉思了一会儿“好,我答应你。”

    “太好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文禹然主动伸出友善之手。

    “嗯!”正当裴颀也伸手回握之际,店小二却走过来传话,说是唐晶璇请他上楼一趟。

    她又在搞什么鬼?莫名其妙的裴颀只好先向文禹然说声抱歉之后,就上楼找唐晶璇。

    “小璇?”裴颀推开门,里头却没有半个人影。

    “奇怪?她会跑到哪儿去?”裴颀一边自语,一边倒了杯茶来润喉。

    “公子”突然传出的娇嗲声音,令他喝茶不成反被呛。

    “咳”他猛咳不已,急忙又倒了杯水来喝,借以舒缓猛咳之后的不舒服感。

    “你怎么了?”唐晶璇急忙上前关切。

    噗哧!裴颀一看到她的脸,立刻惊得将口中尚未入喉的茶水全数喷出。

    “哎呀!你好脏喔!”不幸被喷得满脸的唐晶璇,急忙用手巾擦拭。

    亏她刚刚还那么精心打扮,被他这么一喷,全都毁了。

    “你在干什么?”裴颀暴吼一声。瞧她这身打扮,简直跟妓院里的姑娘没两样。

    “你不喜欢吗?”唐晶璇愣愣的问。他不是说,他喜欢的是像百笑楼里的那种姑娘吗?

    “鬼才喜欢咧!”裴颀气到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唐晶璇又急又气“那你是嫌我丑喽?”

    “没错!你还不快点去把这身衣裳换掉?”裴颀边说边催促她。

    “为什么?”唐晶璇硬是不从,反正她就是丑嘛,不管穿什么都很丑,那还用得着换吗?

    “去换掉就对了。”裴颀不可能跟她说明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打扮得太过妖艳动人,非常容易引起男人的遐思。

    “我不要!”唐晶璇开始闹起别扭。

    “真的不要?”裴颀再问一次。

    “不要就是不要!”答案还是一样。

    “你——”裴颀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稍稍舒缓胸中怒气之后,才冷静的说:“你知道你穿这样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唐晶璇摇摇头。穿这样有什么不对?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换不换?”裴颀缓缓眯起双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换!”唐晶璇才没这么容易被吓倒呢!

    “好!这是你自找的!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换就这样走出去的话,我就会”裴颀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停下来。

    “就会怎样?”唐晶璇偏着头,等他把话说完。

    “就会这样。”话甫说完,裴颀猛地将她拉进怀中,低头便是一记缠绵的深吻。

    唐晶璇吓傻了,微启的樱唇正好绐了他深入探索的机会。

    这一次跟上次不同。上次那个吻,只是轻轻点一下,那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只会让人暂时丧失行动能力。可是这次的吻却来得突然且激烈,她连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机会都没有,感觉体内的气息就快被他抽干。

    她的脑子早已停止运作,世界仿佛静止在这一瞬间,唯一还在动的就是她的心狂乱地跳个不停。

    裴颀费力的结束这一记深吻,嘴里清楚残留着她红唇的甘甜,黝黑的瞳眸变得更加深邃,隐约跳动着某种欲望。不行,他得保持理智清醒才行。

    “看样子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吻。”

    唐晶璇朦胧的双眼,在听到他嘲弄似的话语后,立刻变得明亮清晰。

    啪!她不假思索的赏他一个耳光。“无耻!”她啐骂一声。

    裴颀不闪不躲的承受她的愤怒,冷静地说:“如果你穿这样出去,随时可能会有人对你做这种事,你不怕吗?”

    “我”唐晶璇咬住下唇,眼泛泪光,她知道这种事,确实不能意气用事。“我懂了,我现在马上去换掉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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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晶璇垂头丧气的在街上随意乱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城郊的小木屋。

    “咦?我怎么会走来这儿?”当她发觉正想离开的时候,任虹却叫住她。

    “你怎么了?”

    “没什气。”唐晶璇撇开头,避开她审视的目光。

    “你哭过了?”任虹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

    “没有,是沙子跑进眼睛的关系。”唐晶璇矢口否认。

    “你别骗我了,是不是三当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任虹猜测的真准。

    “你怎么知道?”唐晶璇听了立刻泪眼婆娑地说“他说我很丑,说我根本比不上百笑楼的姑娘。”

    “怎么会呢?”任虹拧眉又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于是唐晶璇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一遍给她听。

    “我以为只要我装扮得像百笑楼的姑娘,他就会喜欢我了,可是可是他竟然说我很丑,还说只有鬼才会喜欢我。”

    任虹听完无奈的摇头,用手指轻点她的头“傻瓜!你怎么没发现三当家的言行前后矛盾呢?”

    “怎么说?”

    “如果你真的很丑,他会急着要你换下那身娇艳的衣裳吗?他还有可能会吻你吗?”任虹是打从心底嫉妒着她。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唐晶璇破涕为笑“那你的意思是说,他喜欢我喽?”

    “我不知道,不过你好像很喜欢他?”任虹避开她热切的眼神,故意反问她。

    “我?”被这么一反问,唐晶璇的舌头仿佛打了结,说不出话来。

    是吗?原来她是喜欢裴颀的,所以在他说要接受她的退婚时,她才会觉得心有点闷痛。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被我说中了?”任虹故意追问。

    “才没有呢!”即使已经认清自己的心意,唐晶璇还是打死不肯承认。

    因为她绝对不要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如果裴颀不喜欢她,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他。

    “骗人。”任虹才不信呢!

    “是真的啦!谁会喜欢那个自大狂啊?”唐晶璇故作不屑地说。

    没想到这时候裴颀刚好出现,正好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说谁是自大狂?”

    “除了你还有谁?”唐晶璇不给面子的说。

    “不就是你吗?”裴颀反将她一军。

    “我哪有自大?”她不服气的质问。

    “还说没有?你的武功明明就很烂,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什么文武双全赛诸葛,简直是笑掉人家的大牙。”裴颀说完,当真哈哈大笑几声。

    “我的武功才不烂呢!救何采伶那次,是我一个人打退好几名恶徒,你忘了吗?”她争辩的说。

    裴颀不语,仅是嗤哼一声,那次要不是他暗中相助,只怕她又得要鼻青脸肿,羞于见人了。

    “三当家,你来是找我还是找她?”处在一旁的任虹实在不愿意继续看他们打情骂俏下去。

    “我是来找你。”裴颀暗使一个眼色,又说:“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任虹明白他是不愿意让唐晶璇知道谈话的内容,于是点了点头,施展轻功跟他一同离开。

    “喂!你们要去哪里?”不会轻功的唐晶璇根本就追不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气死人了!唐晶璇兀自跺脚生闷气。

    等等,裴颀为什么要找任虹?又为什么要避开她呢?好奇心旺盛的她决定要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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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沉西下,暗中躲在小木屋等着任虹回来的唐晶璇,因为时间太长又太过无聊,竟然打起盹来。

    “任虹,你有没有看到小璇?”朦胧中,她听到裴颀的声音,好像有点慌张。

    “没有,她不是回客栈了吗?”任虹奇怪的问。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客栈的人说她根本没回去。”

    “怎么会这样?那现在怎么办?”

    裴颀沉吟一会儿,才说:“无妨,你还是按原计划先到百笑楼去。”

    “可是唐姑娘怎么办?”

    “没关系,我想等她玩累之后自然会回去。”

    “好吧!那我们等会儿在百笑楼碰头。”

    “嗯!”对话结束,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小木屋。

    “百笑楼?”唐晶璇从暗处走出来,脸色一片困惑。

    不知他们等会儿聚集在百笑楼要做什么?她决定要跟去一探究竟。

    可是,当她再次来到百笑楼,往昔的莺声燕语不再,里头传出的竟是打打杀杀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内心惊疑不定时,突然一道人影迅速窜出,当场将她挟做人质。

    “放了她!”追赶出的任虹一看到唐晶璇,脸色立即大变。

    “哼!既然你这么喜欢扮妓女,那你现在就脱衣服给我看!”挟持唐晶璇之恶徒yin笑着。

    “你——”任虹气得全身发抖。

    “太卑鄙了,有胆你放了我,我要跟你一决胜负!”唐晶璇听了也很想狠狠的揍这名恶徒,奈何她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恶徒嗤哼一声,完全不理会她的话。

    “脱啊!不然我就杀了她!”恶徒作势要下毒手。

    “等等!”任虹见了急忙喝阻,她不能让唐晶璇有任何的损伤。

    “不要啊!”唐日旋看她似乎要屈服的样子,内心又惊又急。

    任虹迫于无奈,正欲宽衣之际,突然有道冷冽剑气迅速划过,唐晶璇和挟持她的恶徒立刻无声无息的倒地不起。

    “糟了!”任虹赶紧上前观看,只见那恶徒一剑毙命,而唐晶璇虽侥幸不死,但是也被逼人的剑气吓晕了。

    好惊人的剑气!到底是谁暗中相助?正当任虹暗自疑问的同时,文禹然从百笑楼走出来。

    “你没事吧?”

    “没事,里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百笑楼已经被我方彻底攻破,相信这对百毒门亦是一大重创。”

    “希望如此。”任虹淡淡地说完之后,便将倒卧在地的唐晶璇扶起来。

    “咦?这不是唐公子吗?”文禹然仔细看了看唐晶璇,发现她一头乌亮的黑发因发束脱落,而飘散在脸颊两旁,在月光的照映下,现出原本楚楚动人的模样。

    他故作惊讶地说:“原来她是女的啊?”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嗯!”任虹虚应一声,正想带着唐晶璇离去,文禹然却挡在她的前面。

    “唐姑娘是怎么了?”

    “她——”任虹刚开口,文禹然却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到我那边去吧!我可以帮唐姑娘”

    “不劳少主费心了。”裴颀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裴兄,你这么说岂不是太见外了?”文禹然陪笑着说。

    裴颀不理会他,迳自将唐晶璇抱起之后,冷淡地说:“此次救人的计划能够这么成功,全赖少主鼎力相助,裴颀在此谢过。希望以后我们的合作也能这么愉快。”

    “当然。”文禹然不敢惹怒他,只好呐呐地应答。

    “任虹,我们走。”裴颀瞥她一眼,率先大步离开。

    任虹随后跟上,内心却因为他刚刚冰冷的视线而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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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裴颀在仔细检视唐晶璇之后,发现她虽无外伤,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剑气锁住奇筋八脉。

    “我不知道。”任虹惊恐地说着。

    “你刚刚不是说她只是被吓晕了吗?”要不是裴颀不放心,又再仔细检查一番,并及时运功帮她化解,只怕她这条小命早就一命呜呼。“我”任虹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辩解。

    裴颀冷漠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再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是。”于是任虹又把事情详述一遍。

    “不对。”裴颀起身来回走着。“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单纯。”

    “此话怎讲?”

    “我问你,你觉得当时那道剑气真正的目标是谁?”

    “不就是那个百毒门的恶徒?”

    裴颀摇摇头“应该是小璇。”

    “但是,如果是唐姑娘的话,应该会让她当场毙命才是。”任虹持相反的见解。

    “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发那道剑气之人的目标就是那名恶徒,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暗中锁住小璇的奇筋八脉呢?”

    “这”任虹也不明所以。

    “一定是有某种原因才会让他这么做,但会是什么呢?”裴颀闭上眼仔细思索,却一无所获。

    “对不起。”任虹自觉惭愧,无能保护好唐晶璇。“三当家,我”

    “别说了。”裴颀扬手阻止她说下去“以后小璇的安危还是全权交给你负责。”

    “可是,我怕我会辜负你的期望。”任虹对于他一如往常的信任十分感激,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压抑多久。

    “我相信你。”裴颀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任虹无奈的苦笑,他相信她,可是她真能相信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