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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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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乐宁悄悄地又捏了陈晓意一把,走到门口后才发现,这个徐学弟身形修长,比自己硬是高出了一个头来,她不得不稍稍仰起脸“徐学弟,有劳你来通知我们,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吧,我们稍后就去办公室。”

    徐星名也不废话,只礼貌性地浅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罢走出去没几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向对白乐宁道:“白学姐,如果你没有特别人选,那我诚心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希望你能接受,谢谢。”话音落地,他就再次颔首为礼,脚跟一转,优雅离开。

    陈晓意无声地吹了个口哨“酷!怎样,我们的宁宁大美女要不要答应他?还是回家去跟你的老竹马商量、商量,然后再行定夺?”

    身后安静了好半天,也没等来白乐宁的回应,陈晓意转头一看,却见白乐宁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两眼泛直。

    “喂,你不会吧?”陈晓意猛地怪叫“真被帅哥钩走魂魄啦?啧啧啧,完了,你家老竹马没戏了!”说着,她又敲敲自己的脑袋“讲起来,怎么总觉得那个徐星名近看有点眼熟呢?”

    “在你眼里,长相好的男生全都长一个样,当然觉得眼熟了。”回过神来的白乐宁推她“还不快走?老师都喊我们过去了。”

    陈晓意耸耸肩,没办法,谁她就是喜欢看帅哥?

    其实不只陈晓意看徐星名眼熟,就连白乐宁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尤其是徐星名的声音、气质,还有脸部轮廓,让她一眼望去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徐星名的微笑让她的心跳乱了序,更恐怖的是,他邀请她做舞伴的时候,她甚至手足无措、两颊滚烫。

    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有薄扮哥了啊,为什么会心动?难道她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滥情女?

    白乐宁咬着下唇,被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直到放学回家后也没提起情绪,早上送生日礼物给薄竞的羞涩,完全被心慌意乱打败,若非薄竞似笑非笑地坐到她面前,恐怕白乐宁还沉浸于自我厌弃之中。

    从白乐宁迈进家门的那一刻,算准时间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的薄竞,就发现到她的不正常了,而且他还注意到,这种异常并非来自于刚和自己成为恋人。

    换句话说,小丫头见了他居然没害羞,异常得很。

    抓紧时机趁白乐宁还没贺礼,成功偷得一吻,薄竞轻笑着逮住她惊呼后挥过来的小拳头,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不是都答应要做我女朋友了吗,怎么还这么凶悍?”

    白乐宁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瞪大了眼睛,忙不迭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两支手同时夹上薄竞的脸,指挥他换表情“别笑!哎呀,叫你不许笑了嘛!好,眼眯一下!啊,不对,再睁大一点点!嘴巴!嘴巴别动啊!”末了,小丫头惊呼:“好像哦!”薄竞扬眉“像什么?”不会吧,他这小女友刚出炉就敢对他动手动脚了?从早上羞得不敢正眼瞧他,到现在与他近在咫尺却毫不在意,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为什么他有种翻天覆地的感觉?

    只听小丫头还在惊叹“真的好像喔!”

    薄竞有耐心地诱导:“什么好像?”

    小丫头呆呆地看着他“徐学弟”

    “学弟?”薄竞这次是真的眯眼了,他改变方针,转面扬起手里的纸条“丫头,我需要你的解释。”

    白乐宁终于从迷障中走出来,想起早上自己通过传纸条的方法,同意了他的什么要求,这才有工夫害羞“呃”薄竞自然不会留给她逃避的机会,扳开她捂住脸的双手,卑鄙地借助自身的优势,将白乐宁压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同意了就不许反悔,不然我就惩罚你。”说着,他先假公济私地作了示范,在想念已久的红唇上,重重地啃了一口“像这样。”

    白乐宁羞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呢喃了一句什么。

    “嗯?”薄竞没听清。

    “什么?”薄竞依然没听清楚,不过他有办法让这的见解“再不说清楚,我又要惩罚你啰!”

    白乐宁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耳边叫道:“我说你是**啦!”

    薄竞莞尔“这样就是**,那以后我要对你做的事,还不把你直接吓晕了?”

    白乐宁大力神附体般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薄竞,手忙脚乱地爬到了沙发的另一端,神情略带些戒备地看着他“难道你真的像小意意说的那样,要兽性大发,把我吞了?”

    薄竞挫败地扶额而叹“你们这些孩子,平时究竟都在讨论些什么”他也很想吞了她,可问题是她才多大点啊?

    警报解除,白乐宁瘪嘴,爬回薄竞身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明明是你先对我”五指全部开工,狠命扭着老竹马的后背“哼,赔人家的的初吻啦!”

    薄竞不禁好笑地道:“初吻?我怎么记得某人八岁的时候,就把初吻栽到我身上来了?”

    白乐宁不依不饶“那个不算!”

    薄竞举手投降“好,不算、不算,那宁宁想用什么法子让我赔你初吻?”眼底浮上一抹坏笑“在我嘴上吻回来?”

    白乐宁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气鼓鼓地爬起身,眼里开始蓄水“你欺负人!我不当你女朋友了!什么嘛,人家别的男生对女朋友都可好了,薄扮哥真过分,刚答应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薄竞连忙拉住白乐宁,把她重新按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安抚。

    半晌后,他面色微窘,咳了几声才说:“宁宁,我只是太开心了”所以有些忘形。

    白乐宁女王哼了一声,表示勉强可以接受这个解释。

    薄竞再接再厉“我道歉好不好?要不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一个星期后的耶诞节,我这把老骨头舍命陪君子,回母校去给你当舞伴?”

    白乐宁哼所“都知道自己是老骨头了还去现眼,我才不要!”又想起徐星名“而且,已经有人邀请我了,虽然我还没答应他。”

    薄竞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刚才说的那个徐学弟?”

    老男人的嫉妒心最可怕,这半天了,他居然还能记得自己刚才不小心说漏嘴的话。

    白乐宁东张西望,心虚极了,她试图挽救“不、不是我开玩笑的啦!其实是是人家要当主持人啦,不能跳舞呃、不对”

    糟糕,她竟然忘了薄扮和自己是校友,对学校举办的圣诞舞会绝对知之甚详。

    “亲爱的宁宁”薄竞威胁地紧了紧锁在白乐宁腰上的手臂“你越这么说,薄扮哥就越想去,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那个像我的人是谁,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在平安夜晚上加班熬论文。”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白乐宁在薄竞的坚持面前彻底阵亡“徐星名。”说了也没什么,反正薄扮哥总不会跑到学校去打听这个人吧?

    孰料,薄竞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早猜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咦?”见白乐宁困惑地看着自己,薄竞解释道:“他是我姨家表弟,我们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想到他竟真的跑这里来上学,不过他已经有个口头定下来的小未婚妻了,邀你当舞伴,大概也就这么一提,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的。”

    薄母的妹妹,当年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与年纪相差二十多岁的教授陷入爱河,毕业后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对方,一直没有回国。前些年因为丈夫去世,薄竞的姨母这才带着儿子回到国内,多年来与家人的紧张关系也得到了缓和,目前,他们母子就住在薄竞外祖母的家里。

    可惜薄竞与外祖母家并不很亲,就他看来,当年父亲迅速重娶新妻后,外祖母不太高兴,而父亲闹出的殉情,更是连带着影响了老人家对自己的观感,父亲的丧礼甚至没有一个母亲的娘家人出席。

    与薄竞一起生活了七年多,白乐宁对这些陈年往事也隐约有所了解,现在听他讲起徐星名是他表弟,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他有未婚妻了,原来自己不是被他吸引,而是被他身上与薄扮哥相似的地方吸引。

    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后,白乐宁不由暗自庆幸,好在她实话实说了,不然这么优秀的薄扮哥,真当了自己的舞伴,那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里,同学们绝对会把她当成囚犯一样天天审问。

    想到这儿,白乐宁禁不住眉开眼笑“薄扮哥,我告诉你了,你也要信守诺言!那天我会尽量早点回来,和你们共同度过平安夜的!”

    薄竞面上不说,却笑在心中:丫头,去年我一边忙着赶毕业论文,一边又要准备考研究所,错过了当你舞伴的机会,你以为今年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

    第二天,白乐宁在学校礼堂里,协助学生会干部布置舞会会场时,再度见到同样被抓过来帮忙的徐星名。

    一年级这边有徐星名,二年级这边有白乐宁和陈晓意,这三个人即使穿着最简单、最平常的学生制服,也像加倍发光体似的,往那一站,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能吸引众多目光。

    不过学生会的诸位,可没那个闲情一直关注着他们,最初的小小轰动过后,所有人都开始继续忙手上的事情。

    终于白乐宁趁大家都忙得团团转、根本没办法分神注意的时候靠近徐星名,郑重其事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徐学弟,对不起,我的舞艺很差,恐怕不能用胜任你的舞伴。”

    徐星名神情飘忽,隔了一会儿才淡然回应道:“白学姐以后喊我星名吧,反正早晚会成一家人,不用客气。”

    白乐宁咬紧下唇,拼命按捺住叫嚣着要涌上脑门的血液,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这个看似为人冷漠的学弟给调侃了,莫非他也知道自己和薄扮哥的事情?不然怎么冒出这种话来?

    紧锣密鼓的舞会准备工作开始进行,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平安夜很快就到了。

    在此期间,白乐宁拒绝了无数深长、同学和学弟的邀舞,反正去年她没跳,今年也没差。

    礼堂后台的化妆室里,陈晓意一边调整着刚刚载上的假发,一边招呼旁边的学妹,帮她把礼服拉链拉上。

    等没人的时候,陈晓意悄悄地问起正在化妆的白乐宁:“你家那口子真的不来?实在不行你就答应徐小子的邀请吧!”

    她已经从白乐宁嘴里套出她和薄竞的新关系,同时也知道徐星名和薄竞是表兄弟了,对此她的反应很直接“我就说我看他眼熟嘛!”

    虽然有些不齿薄竞毫无新意可言的老旧追女手段,但陈晓意总也要为好友着想,毕竟没有舞伴的白乐宁比较危险,请便哪个男生,都能强行把她拖到舞池里大跳特跳,这就是没有护花使者的悲哀,去年还是自己靠着只练过几天的空手道,把她从人群里挖了出来,最后两人双双藏在礼堂后台的小夹层里,才躲过一劫。

    今年恐怕就不乐观了。

    陈晓意早听说那些被拒绝的男生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而她刚因为要陪男朋友,所以没办法再像去年那样顾着白乐宁。

    “要不然,我把我哥叫来?有胜于无嘛!”陈晓意打一个响指,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好!我这就联络他,让他快点过来护花”

    “哎,不用了!”白乐宁拉住她“这怎么可以呢,你哥也有女朋友要陪着一起过平安夜,别打扰他们约会了。”

    陈晓意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化妆室外有人敲门“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喔!”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陈晓意只得和白乐宁一起打开门走出去,在上台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道:“抓准机会,就赶紧躲进我们去年藏身的那个夹层吧!虽然挺冷的,但也好过被一群男生瓜分了!”

    白乐宁点头连连。

    谁知这话,被站在她们身边同样等待登台的徐星名听到了,他指了指帘幕,面无表情也对白乐宁说:“我们新生都知道你们两个去年藏在哪里,反正表哥就在外面,你也不必躲了。”

    白乐宁愕然。

    校长的圣诞致辞正好在此时结束,挡在台上的帘幕拉开,她赶忙调整出甜美笑容,和另外三名主持人一起亮相。

    舞会前半段是各年级筛选上来的节目,借着节目的表演,白乐宁躲在后面,小心地趁着一闪一灭的灯光寻找薄竞。

    结果不费吹灰之力,她就在临时支起的席位上看到了他。

    第一排?薄竞哥哥为什么坐在第一排?

    陈晓意为她解开了这个疑惑“你忘啦?你那们薄扮哥可是咱们学校的‘荣誉校友’,会议室展览窗里摆的那些黄的、白的、纸的、布的、有一半可是他的功劳啊!你想,他这样的人回母校来,校长能不给足他面子吗?”

    白乐宁无力呻吟“就怕他弄得人尽皆知,所以我才不敢让他来啊!”陈晓意怪道:“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不好吗?干嘛藏着?该拿出来炫耀就该炫耀,别这么小家子气好不好?”

    白乐宁有气无力地挥手“你不明白。”主要是他们两人的年纪相差太大了,她怕啊!

    “我真不明白。”

    陈晓意整理一下裙摆,晃晃悠悠地和另一个男主持人上台报幕去了。

    接下来的几次报幕,白乐宁每上台一回,就能感觉到薄竞的视线,紧盯着自己不放,她满头大汗地结束最后一句属于自己的台词,逃也似的拎了裙摆就跑掉了。

    可她今天注定要大出风头一把,因为不甘寂寞的校长再次跳上前台,在一片嘘声中得意地说道:“大家先别忙着喝我倒彩,要知道,就算你们让我登台两次,我还不见得能上来呢。”

    骚动更大了,其中还夹杂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薄竞轻巧地站起身,从容迈上前台,走到校长面前。他刚在灯光下与众人打了个照面,台下的学生马上就安静了。

    校长得意洋洋“瞧,不是让你们先忙着喝倒彩吗?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校有史以来成绩最高、获得大赛荣誉最多、不遗余力地将会议室展示橱窗挤满奖杯和奖状的传奇毕业生,薄竞!”

    台下“哇”声一阵盖过一阵,不知是哪个女生先喊了“好帅”接着礼堂内就轰动了,数不清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大厅,男生们兴奋激动,有些甚至要求这位传奇学长讲讲自己的读书经验,女生们则更倾向于询问类似“有舞伴吗”、“能和我们跳支舞吗”这样的问题。

    薄竞摆了摆个安静的手势,悠然一笑“今晚可能要让各位失望了,我来的初衷并不是像这被老校长当成欣赏植物,摆在这里供大夥儿娱乐。”略显为难的语气让台上、台下笑声一片,场面轻松。

    陈晓意刚在后台,狠命扯住临时都会逃跑的白乐宁,嘴里咕哝:“那你来是干什么的?”

    像在回答她的问题似的,薄竞接着甩出了个大炸弹“其实我是以一个最简单不过的身份来参加母校的圣诞舞会。”台下学生自动安静、等待他揭晓谜底。

    白乐宁挣扎着,苦苦哀求陈晓意:“快放我走!我要躲起来”

    徐星名默默地看她一眼,直接把她从陈晓意手里扯了过来,押着她上了前台,往薄竞怀里一塞,然后功成身退,逍遥自在去了。

    此时薄竞话音刚落:“因为我一生当中,仅次于母亲重要的女孩子就在这里,我来的目的,就是要陪她跳一支舞。”

    舞会开始后,薄竞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安之若索地牵起白乐宁的手,翩翩起舞。

    “你不是说你不来吗?那你论文怎么办,不管了?”白乐宁一边跟着薄竞的步子旋转一圈,一边小小声抱怨:“这下你可害惨我了!”

    薄竞无辜道:“我没说我不来,我只说我会考虑,论文的话,再找时间慢慢写就是了,反正也不急着交。”

    白乐宁为之绝倒“你、你阴险小人!”

    薄竞并不辩解,只笑着带她又转一圈,躲过有心窥视他们互动的男女学生。

    柄中部之花竟然有了固定男友,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薄学长,这让男生们未免有些沮丧。

    薄竞带来的混乱久久不息,男生酸溜溜地讨论薄竞再如何出色,配白乐宁毕竟还是有嫌老了,而女生则手捂胸口,幻想着下一个被薄竞拥在怀中的女孩子,将会是自己。

    但薄竞和白乐宁只跳了第一支舞就退出了礼堂。

    面对有些躁动的人群,陈晓意叹道:“高招,实在是太高招了,居然借校长之名到母校给情敌下马威,顺便给宁宁安上‘薄竞所有’的大牌子,狡猾啊!瞧,连校长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徐星名听到了她的感慨,不以为然地说:“听说他从小就黑心肠,没肚量,算起来,到现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陈晓意当即用一个假摔,表示出自己心中的震憾“嗄?你没搞错吧?可宁宁每次都说那家伙对她有多好、多容忍,舍不得对她真发脾气,在家都让着她、宠着她的”

    徐星名见陈晓意惊讶到如此地步,便送她一句“少见多怪”又发现她并没有和男朋友跳舞,心中明了,不由讽道:“怎么,又和男朋友分了?”

    陈晓意脸一抬“劈腿被我逮住了,哼,有胆劈腿就要作好觉悟!”

    徐星名挑挑眉毛,过了一会儿才黯然伸出右手“正好我没舞伴,你不希望被一群男生追得没处躲藏吧?”也就是说,咱俩凑合凑合,免得各自倒楣被围剿。

    陈晓意无奈,虽然很不想和这个千年不化冻的人形大冰块共舞,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于是淑女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同时不忘提醒:“先说明,我这可是委曲求全,万一有人问起来”

    徐星名冷道:“不用你说我也会主动澄清,我还没脑残到跟陈学姐这么特别的女孩子交往。”

    陈晓意为之气结,噎了好半晌后才恨恨地说:“其实,你们表兄弟脑子都有点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