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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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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否则等明天一早爹爹抵达綦毋会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端起准备好的一壶酒,靳娇娇避开监视她的守卫,前往书楼。

    她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靳姑娘?”綦毋昊听到声响,原以为又是傻姑娘,没想到一抬头,看见的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蹙着眉才刚要斥责她的擅闯,靳娇娇反倒先开口:“綦毋魁首,对不住,擅自前来。”

    一反过去骄蛮的模样,她的态度是得体有礼的。

    既然人家都先认错了,他还能说什么。

    “有事吗?”他冷淡的问,没有请她坐的意思,很明显的,要她速速把话说完就离开。

    “娇娇知道这阵子给綦毋魁首惹来很多麻烦,所以在临去的前夕,特地以这壶水酒聊表歉意。”靳娇娇走上前,将托盘放在书桌上,她倒了两杯酒。

    “靳姑娘客气了,是在下招待不周。”这酒不会下了毒吧?綦毋昊可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綦毋魁首原谅了娇娇,那就和娇娇干了这杯酒。放心,这酒中无毒,为表歉意,娇娇就先乾为敬了。”一仰头,靳娇娇喝下手中的酒。

    綦毋昊见她都率先干了,他身为一个大男人,岂可太过于小家子气,于是便端起酒杯“既然如此,在下”

    “慢着!”伴随着一声娇喝,盛清华走了进来。

    真是巧,方才她正想上书楼来打扰綦毋昊,半路上就见到靳娇娇鬼鬼祟祟的往书楼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就知道有问题。哼!就算要陪罪,也陪错对象了吧!

    “清华,你怎么来了?”綦毋昊欣喜的放下酒杯迎上前,轻揽住她的肩头。

    “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盛清华故意说道。“如果打扰了你们,我可以离开。”嘴上是这么说,可脚步还是继续往里面走。

    “怎么会呢?盛姑娘来得正好,等会儿我也想到你那儿去向你陪罪呢!”靳娇娇嘴上笑着,暗里则差点咬断一口牙。这贱人早不来晚不来,眼看綦毋昊就要喝下那杯酒,她竟出现搅和。

    “是吗?那还真巧,幸好我来了,否则有劳靳姑娘跑一趟!”

    “应该的,毕竟错在我。”靳娇娇客气的说。

    “我要说的是,如果靳姑娘专程跑这一趟,恐怕会吵醒我那个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侍女,那可就不太好。”

    靳娇娇手上的酒杯差点就被她捏碎,不过她仍力持镇定。

    “清华。”瞧她给靳娇娇排头吃,綦毋昊既想笑又无奈,不过基于主人的立场,他还是象征性的喝止盛清华的无礼。

    白他一眼,盛清华端起綦毋昊先前放下的酒杯。

    “既然靳姑娘想陪罪,那我也接受了,免得有人认为我小心眼,先乾为敬了。”

    她正想喝下那杯酒,不料靳娇娇却阻止道:“盛姑娘,那杯酒是綦毋魁首的,我再另外斟一杯给你吧!”

    “不用了,我代表喝下这一杯,你与綦毋会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在这里我最大,当然由我代表。”一仰头,在靳娇娇懊恼的眼神下,盛清华豪气干云的喝下那杯酒。

    一杯酒,让两个女人脸色各异,一个惨白脸色,一个嫣红双颊。

    靳娇娇看到计划彻底失败,忿忿的甩袖离开。她的计划全都被盛清华给破坏了!可恶!

    “好奇怪喔,她不是来陪罪道歉的吗?那种态度像吗?”盛清华嘀咕。

    “既然人家有心化解恩怨,那就算了。”

    “哼!我看她是不安好心,搞不好她是假陪罪之名,来行使某个阴谋;也许她打算将你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你就非娶她不可了。”盛清华猜测。

    可怕,虽不中亦不远矣!

    “一壶酒醉不倒我的,除非那壶酒是七日醉,不过我闻过了,那只是普通的水酒。”

    “反正我就是认为她不安好心。”对靳娇娇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盛清华根本不相信她只是纯粹来陪罪。

    “好了啦!反正你出现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不是吗?”将她安置在一旁,他回到书桌前。“你坐一下,我只剩一点公事,等我一起回兰院。”

    “好吧!”

    时间缓缓的流逝,一刻钟后——

    “嗯”盛清华低吟一声,突然觉得一股热气由小肮窜起,焚烧至四肢百骸。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綦毋昊疑惑的抬起头来,瞬间惊愕的睁大眼。

    “清华,你在做什么?”他飞快的跳起来,窜到她身前,将她敞开的前襟拉拢。

    “好热喔!嗯我好热”贪求他手上冰凉的感觉,盛清华抓住他的手,往她的胸口抚去。

    “清华?”太过震惊,以至于当手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时,綦毋昊只能狠狠的倒抽口气,要抽手已经有点困难。

    “清华,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疑惑的自问。

    当他瞥见桌上的酒时,他突然了解,酒里被下了药

    不,应该不是酒,而是酒杯!

    看来那药是抹在杯缘。

    一知道发生何事,他当机立断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在他怀里;然后抱起她,快步的往兰院而去。

    綦毋昊愤怒的踢开菊院的大门,冷冷的看着立在黑暗中的身影。

    “我正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靳娇娇说。

    “既然如此,把解药交出来,我就不予追究。”

    “呵呵,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下的是什么药了吧!既然如此,相信以綦毋魁首的见多识广,就该知道媚药是没有解药的,除了行鱼水之欢外,无药可解。”

    “你为什么”

    “要快喔!綦毋魁首,如果超过一个时辰没有阴阳**的话,盛清华就会全身血液逆流而亡。”靳娇娇打断他。

    “该死!”綦毋昊转身离开。

    回到兰院,他望着床上的盛清华。

    可恶!他是爱她、想要她,可不是在她意识不清的这种状况下啊!这种不得不做的窘况,对清醒后的她会造成什么影响?

    可事情已容不得他多作考虑,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立刻传来她痛苦的申吟。

    “嗯”盛清华茫然的张开眼,为什么她这么难受?全身彷佛火在烧般,亟须亟须什么?

    “乖,宝贝,等一下就舒服了。”綦毋昊安抚她,双唇轻刷过她红艳的嘴唇,惹来她饥渴的吸吮。

    喔!她的唇如此美好,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好好品尝,如今终于得尝宿愿。

    持续的热吻再也满足不了彼此,他的双唇转移阵地,来到她的耳边轻轻舔舐柔软的耳垂,引来她一阵轻颤;双手也不安分的抚上她高耸的胸部揉捏

    “啊嗯好舒服嗯”被药物控制的盛清华,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身子也由着原始的本能主导,不住的往綦毋昊身上磨蹭。

    “唔!这么热情的你会让我功亏一篑的。”綦毋昊低声的申吟,差点忍不住撕裂她的衣衫。

    他必须慢慢来,就算她被药物控制,但毕竟是初尝人事。

    压在她柔软汗湿的躯体上,綦毋昊喘着气,鼻间嗅闻她动情的芳香,聆听着两人狂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而后他翻身离开她身上,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抚着已经沉沉入睡的她。

    “等你醒来,你会有何反应呢,我的傻姑娘?”

    东边天际缓缓出现第一道曙光,有一道尖叫声由兰院传出,却又立刻消失。

    綦毋昊吻住她的唇,止住了盛清华的惊声尖叫。就见她瞪大眼,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孔,红霞爬上她的脸颊,熏熏然的感觉让她缓缓的闭上眼。

    终于,他放开她。

    “我们怎么会”盛清华羞赧的躲在被子里,闷着声问。

    “真的都忘记了吗?”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望。

    其实她并非全然没有记忆,只是模模糊糊的,似梦似幻,极不真切;但是依稀记得,是她自己主动的。

    “为什么我会”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恬不知耻。

    “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中了媚药,身不由己。”听出她语气里的自厌,綦毋昊连忙说道。

    “中了媚药?”脑子一转,她就明白了。“是那杯酒?”

    “对。”

    棉被突然掀起,盛清华俯卧,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得意的望着他。“看吧!我就说她一定有阴谋你就不信,瞧我猜得多准,只是灌醉换成了媚药,目的是一样的。”

    没想到她的反应异于常人。

    “对,你聪明,是我笨,行了吧!”綦毋昊宠溺的点点她的俏鼻,拥着她,觉得心满意足。

    “你要好好的感谢我挽救了你的清白,知道吗?”

    “我以为我已经好好的谢过你了。”

    “哪有?什么时候?”

    “我都以身相许了,不是吗?”

    “哎呀!你好讨厌耶!”

    终于把瘟神送走了!整个綦毋会几乎要放鞭炮庆祝。

    “撒盐巴!若梅,快撒盐巴!”大门口,盛清华指挥着。

    于是,大把大把的盐巴就这么的往外撒去。

    “瘟神速速去!”盛清华嘴里念念有词。

    “好了,小姐,赶快进去吧,乌云好厚,怕是要下雨了。”若梅催促着。

    结果,话才刚说完,哗的一声,大雨滂沱而下,连让人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就全身湿透。

    “哇!怎么说下就下!”盛清华大叫,在若梅的扶持下,沿着回廊快速的跑回兰院,仍避免不了浑身湿透的命运。

    “好好冷喔!炳哈啾!”她打着哆嗦,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哎呀!小姐你受凉了,快把湿衣服脱下来,我去换人烧热水。”若梅飞快的拿出干的衣衫,要盛清华换下。

    “你啊!还不是一样湿透了,我自己换,你也赶紧把湿衣服换下吧!”

    “小姐比较重要,我皮粗肉厚,才不会这么容易受寒。”若梅执意先帮她。

    盛清华无奈的将衣服交给她,再争下去反而拖延时间。

    “我也没你说得那么虚弱吧?淋了点雨就受寒,不是太不济了吗?只是打个喷嚏罢了哈啾”才说着,她又打了个喷嚏。

    “还说呢!明明受寒了。我赶紧去催促人送热水来,顺道要人煮碗姜汤,好让小姐袪寒用。”若梅焦急的说。

    “我不要紧,我只是”眼前一黑,盛清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小姐!”若梅惊呼,飞快的扶住她。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放心,不是淋雨的关系,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都是若梅不好,小姐不舒服竟然都没发现。”若梅难过的扶着盛清华上床躺着。

    “若梅,别什么事都怪自己,我不说你又怎么会知道。”盛清华突然觉得好想睡。“不知道綦毋昊他们回来了没?”

    想到綦毋昊他们基于礼仪护送靳娇娇那些人离开,不知道回来了没?

    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会是因为靳娇娇临去前那别具深意的一笑吗?

    好累,好想睡喔

    “小姐?小姐”

    “綦毋魁首请留步。”靳帮帮主有礼的拱手。

    “靳帮主,招待不周,改日一定登门道歉。”綦毋昊客气的说。

    “不敢、不敢,是小女的错,都是被我宠坏的,让綦毋魁首见笑了。”

    綦毋昊但笑不语。

    “娇娇,还不过来向綦毋魁首陪不是?”靳帮主将女儿拉到身前。

    “爹,我有话要单独对綦毋魁首说。”靳娇娇说道。

    “娇娇!”靳帮主为难的喊。

    “没关系,靳姑娘,就到那树下吧!”綦毋昊率先走向几尺外的一棵大树下。“说吧!”

    “相信昨晚綦毋魁首一定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吧!”靳娇娇冷冷一笑。

    “如果靳姑娘想说的是这个,那在下就不奉陪了。”綦毋昊转身想离去。

    “站住!如果你还关心盛清华,接下来的话,你就非听不可。”

    “你又对清华做了什么?”綦毋昊猛地抓住她。

    “放手!”靳娇娇冷喝。

    缓下陡升的怒气,綦毋昊放开她。

    “说清楚!”

    “我并不天真,綦毋昊,我当然不会认为我和你如果有了夫妻之实,你就会娶我,我说的对不对?”

    綦毋昊不语,不过她说对了,他不会因此而娶她。

    “看来我说对了。其实我原本的计划是要让我爹当场逮到我们发生关系,然后作主要你娶了我,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屈服;所以,如果你认为我昨晚下的药只是单纯的媚药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难道那药有什么玄机?

    “你知道那媚药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名字?”綦毋昊沉声问,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欲眠。”靳娇娇得意的说。

    “欲眠?”綦毋昊震惊,是欲眠!

    “原来你也知道,那你就该知道它的厉害。我知道你不会乖乖的娶我,可我又一定要当上魁首夫人,所以用欲眠是最好的了。一个除了**就是沉睡的人,是不会有反对意见的;只可惜,被盛清华给破坏了。不过没关系,当不成魁首夫人,拉个人当垫背也成,呵呵”看见他灰败的脸色,让她觉得有说不出的快意。

    雷声隆隆大响,天色昏暗,雨,似乎就快落下。

    “把解药拿出来!”綦毋昊二话不说,狠狠的锁住她的颈项,阻绝了她赖以维生的空气。

    这个女人如此恶毒,竟下了欲眠这种歹毒的药!他知道中了欲眠的人,一开始会欲火焚身,就像普通的春药一般,需要阴阳**才得以纾解。可是在第一次**过后,它的第二层药性会在八个时辰后发作,使中毒者在白昼陷入沉睡;到了夜晚,欲火重燃,还是必须靠着**纾解,就这样周而复始。

    “我说过没有解药”靳娇娇痛苦的挣扎。

    “没有解药,那留着你也无用!”綦毋昊收紧力道,存心断了她的活路。

    “你想杀我?”靳娇娇不敢相信他会当着她爹的面要杀她。

    “早就该杀!”冷厉的表情让人觉得恐惧。

    滂沱大雨突如其来而下,淋湿了众人。

    不远处的一群人也发现不对劲,立刻赶了过来。

    “綦毋魁首,手下留情!”靳帮主看到爱女面呈紫色,立刻大喊。

    “魁首!”左右护法一闪身,护在綦毋昊左右。

    虽不解魁首为何破坏了这几日辛苦忍耐的代价和靳帮撕破脸,但深知事出必有因,而他们首要之务就是守护魁首的安全。

    “靳帮主,令嫒三番两次危害我綦毋会的人,我都看在靳帮主的份上不予计较,也为了靳帮主的颜面秘而不宣,就连靳帮主也不知道令嫒是如何的可恶至极、恬不知耻!”綦毋昊没有松手、没有回头,声音冷冽如冰,脸上是令人胆寒的表情。

    綦毋会的众人深信,靳娇娇绝对是命在旦夕了!

    而冷意伴随着雨滴,滴入靳帮众人的心中。

    “綦毋魁首,有话好说啊!”“和此种刁女无话可说,我綦毋昊今日非得取下她的命!靳帮主,你看着办吧!”维持和平只是不想破坏两帮间的安宁,并非怕了他靳帮;一个小小的靳帮,綦毋会可不看在眼里。

    “綦毋魁首,看在老朽的份上,先放过小女;发生了何事,我一定给綦毋魁首一个交代,可好?”

    “可以!”綦毋昊甩开靳娇娇,让她跌坐在地。

    靳帮主立刻扶起爱女,发现她只是昏迷过去后松了口气,交给侍女后转向綦毋昊。

    深知綦毋昊为人的他,看到綦毋昊的脸色后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担心女儿不仅害惨自己,连同整个靳帮都将毁在她的手上。如果这次能侥幸躲过一劫,他一定会好好管束她。

    “可否先告知小女到底做了什么事?”

    綦毋昊一挥手,綦毋会的人立刻退下。

    靳帮主见状,也遣退属下,知道虽然气极了,綦毋昊仍是想到为他留颜面。

    “昨晚,令嫒假借陪罪之名,在酒中下了媚药,想骗我喝下,以图造成事实,坐上我綦毋会魁首夫人之位。”

    綦毋昊将昨晚的事述说一遍,让靳帮主愈听愈汗颜,血色尽失。

    “荒唐!荒唐!”

    “靳帮主,令嫒所下的媚药,不是普通的媚药,而是欲眠。”

    “什么?欲眠?!”

    “对,她坚持不拿出解药。靳帮主,欲眠当真无解药?”

    “不,欲眠有解药,只是此解药要取得相当困难,所以等于是无解药。”

    “真的?解药是什么?”

    “玉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