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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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下一站是否幸福,但我知道一定有幸福在等着我,或许我还不明白幸福就是快乐,所以便常与它们擦臂而过,站在这莽莽无际的旷野上,放眼远眺,看我情感潮汲漫过这轮回不息的泱泱四季,如何在气势庞大的文字阵容里找到我情爱方舟的纬度?它是在北国的古城,还是南域的柳岸,只见这山长水远烟雨寒,思绪的脚步不禁飘然出列,怎知道前路长长前路茫茫,仅有这些墨泪笔殇的诗句就可一脉相承吗?或许等待也是一种行走,走啊走,走到天尽头,地不会老天不会荒,无人能给我地久天长,一笑一笑,一处香丘,几度秋凉,听风在午夜里为我长啸,漫天凄惶,漫天断肠,我为谁泪洒瑶琴,谁为我且听风吟?

    谁说花开不是错,既然艳我小窗台,不该匆匆就红消,就落叶,就萧条,害我从床上起来,怕看窗外月光,月光下是城市和马路,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都追着梦,梦里的明天,梦里的永远,我却不在那人群中,不在那四季里,便也不知道何处何从,不知道秋意春情,天色已晚,华灯幽蓝,只有影子寂寞清长,抱起双臂的样子,在人群中的人群中,听风一阵又一阵,总是乍暖还寒,总是夜色苍蓝。乘上生命的茫列,驶向未知的迢端,没有司机为我寻航,我在陌生的城市遇上陌生的笑容,带我走在陌生的路上,向着一处僻静的旅馆或是惆怅的驿站,突然有种念头想出逃,逃回我的梦乡,我的故园。城市的灯光依然在那些痛苦的窗口不知疲倦地闪着,我又饿又乏,却不得不支撑着前行,在窗口下趄步跟跄,穿过痛苦,穿过呻吟,很想很想停下,很想很想走进,可是我不能,不能在伤痕上再添伤口,故园是找不到了,宁愿就这样昼夜飘零,不是谁抛弃谁,注定是四处飘荡,找不到家的灵魂。

    说说现在吧,可我没有了现在,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了我,那些玫瑰,那些夜晚,那些吧廊,与我无关,只有一条雨巷的游思,一把伞下的遐想,一支笔腔里的快意伴随我大漠孤烟的行程,熙熙攘攘中太多清冷,我检测不到自己还有多少本能,去对着一张脸,一片唇,一弯怀,一枕臂,靠近,投进,绵软娇嗔,故园,多么美丽的地方,多么诱人的风景,一定幸福又甜蜜,故园,又是那样渺茫的天堂,那样遥不可及的梦幻,令我这般惆怅地眺望。过去有我,将来一定有我,只是现在不属于我,所以我了然,我明了,也就不谈现在吧。走不近你的微笑,也靠不拢你的哭泣,我开始嘲笑自己,虚伪又懦弱,这样义无反顾地呵护自己,连讨厌自己的思绪都停止,因为现在我已死去,请不要对一个死去的躯体徒劳落泪,它只是一个有温度的物体。

    或许悲剧是一场躲不过的美丽,我便这样四季芳菲地美丽着,路旁是铺满清香的花草,我永远只是陶醉的旁观者,我知道付出也是一种缩命,就象我宁守的思绪缠住飞扬的脚步,不让它任性地游走,没有得到也无所谓失去,情知注定,情知冥冥,情知必然,淡出,淡静繁华过眼,又见枫叶红,时光匆匆,行色匆匆,何处说,情淡又情浓?此刻安静地听叶子飘落,雨声如泣,亦如你冷冷的泪滴,雨敲窗,泪敲窗,夜雨晓风残,我已无力怜惜谁,幕低阑珊处,一盏灯火寒。双手合十在胸前,殷殷连连,明日朝朝,明日迢迢,尽管天高暮色寒,大漠苍穹渺,故人依旧独步行,红树绿柳斜阳古道,踏我梦里江南岸,入我梦里桃花源,不说今日为谁醉,不叹此夜无红颜,人生有酒当举杯,入喉不言愁,对月弄影,临风放歌,不说现在,不说今天,无言,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