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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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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挽回。

    “你为什么不问我刚才跟关天驰说了什么?”元芮莲刷过了房卡,走进她位于风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转头问向直海道。

    其实,今天折腾了一天,她本来想回家睡的,又挂念着上官念潮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而且明天还得收拾自己与上官念潮的行李准备搬出风华酒店,越想越懒得来回奔波,今晚就干脆还是住这儿吧!

    而那个平时不正经得要命,其实却很体贴细心的向大经纪人兼好邻居,一听说她要收行李,当然是自告奋勇地说要来帮她打包,先载点东西回去,认命当苦力。

    “有什么好问的?”向直海饶有兴味地瞥了元芮莲一眼,从她的表情与动作,他就知道她与关天驰一定是彻底的结束了。

    她主动牵他的手,不再闪神,望着他的眼里满是笑意与眷恋。她将这些全部写在脸上,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怎么会没有什么好问的?你都抽了好几根烟,搞不好我跟关天驰要上个床都行。”元芮莲笑盈盈地瞅着向直海,心血来潮,学着他一起不正经。

    向直海差点呛到!之前,是谁说过元芮莲口无遮拦、性格很差、跟他很像的,他要去颁个“慧眼独具”的匾额给他。

    “才十五分钟?姓关的是有没有这么不济?”向直海挑眉,好笑地望着她。

    “呿!瞧不起别人呢,你是又多”久。呃?元芮莲猛然住口。这好像有点超出她的尺度了,而且,向直海这痞子一定会说——

    “要不要试一试?”

    可恶!她真的猜对了。元芮莲又羞又窘的别开脸,早知道不玩了,她根本就不是这无赖的对手。

    “小莲花。”向直海忽尔从身后抱住她。她总是这么可爱,告别了旧恋情,她已经真正厘清自己的心情,完全地属于他了吗?

    他对他们的未来有一些计划,或许,该是时候探探她的意思了?

    “嗯?”元芮莲握住向直海环在她腰间的手,突然觉得有点紧张,呃,他该不会是真的要试一试吧?可是,向直海没有别的动作,应该不是想干么吧?啊哈哈!她怎么这么白痴,穷紧张个什么劲啊?

    “我想,过一阵子,等我父亲的状况再好一些,我想跟他谈一谈放弃继承他财产的事情。”向直海吻了她耳垂一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啊?喔”元芮莲闻言一愣,原来向直海是要跟她说这个。这样很好啊!这样向夫人应该就不会继续为难他,他也可以名正言顺,不再被怀疑有什么不良企图,光明正大地陪在父亲身旁关心他。

    “我还想,或许我可以把我妈接回来台湾住,刚开始可能有点难,但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我放弃了财产,我大妈便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我假若,我妈真的能够搬回来,我得找个舒适一点的地方安顿她。”向直海将元芮莲转过身,望着她双眼,说得很温柔。

    元芮莲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向直海要说什么。他的意思是说,他要搬出他们家的老公寓吗?

    向直海曾经对她说过,他母亲在法国的日子过得很好,他们家的公寓太老旧,他担心妈妈住不惯,所以要找个舒适一点的地方?

    “你要搬出去吗?”元芮莲问道。明明这就是一件很可喜可贺的事啊!而且向直海本来就不可能在他们家住一辈子的,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里好难过?

    “暂时还不会。”向直海望着她眸中的失落,轻轻地笑了。他的身影映在她眼底,这么明显,无庸置疑。

    “喔。”暂时还不会那就是之后会喽?其实他们平时也常见面,差别只不过是没住在对门,就跟她最近住在风华酒店一样啊,她在舍不得什么啊?

    元芮莲忽然转身,从前方某个橱柜中拿出一样物事这个香包,她缝好很久了,只是之前不知道在介意什么,一直没有拿给向直海,现在,既然对他的心实了,趁这个机会,就刚好给他吧!

    “给你。”她将那个红色香包递进向直海手里,不知怎的,居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我想说,你的给你爸了,就缝了一个新的给你呃,我知道我缝得没我妈好,也不会绣花,可、可是它还是很香,还是可以保佑你”天哪!她在结巴!她居然在结巴?她小学时跟隔壁班男生告白时也没结巴吧!元芮莲突然又生起气来了,烦死了,她到底在干么啊?她一把想将香包抽走,却被向直海连香包带手紧紧握住。

    向直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听见他要走的反应,比他预期中好得更多,他怎么可能会走呢?她的反应只让他更想缠定她罢了。一辈子,一点也不长。

    “给我。”向直海的口吻中有浅浅的笑意。

    “好啦!”元芮莲把手抽回来,眼光落在地上,她没发现自己连耳朵都红了。

    “不是这个。”向直海将香包收进口袋里,虽然,这香包他也要。

    “什么?”元芮莲纳闷地抬眼看他,不懂,还有什么别的?

    向直海俯身,在她唇瓣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而后放开。

    “是你。”他说。

    元芮莲睁着迷惘的眼望他,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吻里总是能有这么多情绪?他的吻里,有对她的疼宠、有对她的眷恋、有深情且明白的求欢他知不知道,他唇边噙着的笑意,和喑哑低沉的嗓音,总令她双腿发软

    元芮莲一直怔怔地望着向直海,直到她发现自己卸下了发饰,抖落了一肩如缎长发。

    她将自己的娇软身体贴向他,在他怀里,拉下了身后的拉链,暴露出一背雪白。

    “如果,你只有十五分钟,我可饶不了你”她将脸埋在他颈窝里说。

    向直海在她耳边放声大笑,牢牢地吻住她双唇,将她放到床上,褪下她全部的衣裳。

    “你的动作也太俐落了”元芮莲忽然忿忿地咬了向直海下唇一口,什么嘛!他也一副太训练有素的样子,她竟然在此时想起他说曾每天带不同女人回家的这件事。

    “放心,我等等绝对不会像脱你衣服这么快。”向直海回咬了她一记,大笑,接着用腿分开她的,膝盖顶住她腿心,若有似无地蹭着。

    可恶!这男人怎么能一边说着这么讨厌的话,却一边做着这么**的举动,元芮莲捶了他胸口一记。

    向直海离开她,在床边脱下了衬衫,他露出的精壮胸膛,让元芮莲微微别过眼,脸微红。

    老天爷!他是有在晨泳吗?他胸前的肌肉线条绝对会让每个看过的女人双腿发软。她居然,这么紧张

    向直海好笑地瞧着元芮莲,她在他眼前赤luo,却丝毫都没露出尴尬的神情,结果居然因为看见他luo着上身就脸红这女人总是这么矛盾,他想,他对她的喜爱,只会随着日子过去有增无减

    向直海又故意在她眼前踢掉牛仔裤,将自己脱到一丝不挂,然后重重地吻住那个居然会因为难为情,而不敢正眼看他的元芮莲。

    他沿着她的脖子啃咬,来到锁骨,然后来到耳垂轻舔,在她唇边低喃。

    “小莲花,你之前曾经想像过跟我**吗?”

    “我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元芮莲的脸瞬间爆红。向直海在说什么啦?!就算她不是纯情的小家碧玉,也不可能当面跟男人承认她对他曾有过性幻想吧?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但我想像过,小莲花想着你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尝起来又是怎样,你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向直海在她耳边说的话太煽情,元芮莲觉得自己身上被点了一把火。

    他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将手指探入她温暖的腿间,缓慢地动作起来,就像在对待这辈子唯一珍爱的宝物一样。

    “唔”元芮莲的申吟淹没在他唇间,吮着他的舌,觉得自己就要在他极致的挑逗之下融化。

    向直海微微一笑,他是如此地、心甘情愿地想取悦她,她的每一句申吟、每一声喘息,他似乎都等了好久

    “小莲花,乖,睁开眼睛看我。”向直海扶着她膝盖将她的双腿推至胸前这样,她能看见,他怎么要她

    “小莲花,看着我。”向直海将自己缓慢地推入她。

    元芮莲听见自己在向直海进来的那一刻发出满足的叹息,他在她体内的感觉,比她想像中的还好这么看着他,让她好难为情元芮莲又想闭上眼了

    向直海捏了捏她脸颊,半强迫似地要她睁开眼。

    “看着我,小莲花,是我,是我在要你,从今以后你只能有我没有别的男人,只能有我”向直海温柔地吻了她一口之后,忽尔在她身上急遽地动作,开始了一波猛烈且粗鲁的攻占,每一次都是彻底地分离,又完全地深入。

    他在她身上近乎狂野的放纵,彷佛在宣告自己的主权。

    他是如此爱她。

    他的小莲花曾有过一次失败的恋爱,但是从今而后,他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她的生命、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都只能属于他。

    她是他的,是烙在他心上、缝在香包上的,那朵既火红、又香得要命的小莲花

    他绝不放手。

    成堆的纸箱整齐地叠放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屋子里原有的家具都消失,电视、沙发、床,没一件留下,就连落地窗上的窗帘都被卸下元芮莲揉了揉眼睛,对眼前看见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

    是谁要搬家?要搬去哪里?这是她的房子欸!她的电视呢?她的茶几呢?她的衣服?她的茶呢?!

    般什么鬼?今早才帮上官念潮整理完行李搬出风华酒店,确认她的伤势无大碍,男朋友有乖乖带她去验伤。然后又跑去正在装潢的1854监工,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回到家,她的屋子都不屋子了!

    元芮莲气呼呼地冲到楼下香铺。

    “元芮兴!”元芮莲劈头就喊。

    “嗨,姊!你来得正好,你看,工厂过阵子要翻修,要开一条新的生产线,还准备要开放让人家来参观制香流程”元芮兴看起来很高兴,指着手上新工厂的蓝图,喜孜孜的。

    “我现在没空管这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谁要来参观制香流程?你哪来的钱翻修工厂?”元芮莲听懂之后大惊失色,这跟她的房子被搬空,让她饱受惊吓的程度一样可怕。

    “就一些学校啊,他们都很愿意把我们列为校外教学的参观点之一,等工厂翻修好,像样一点,就可以签约了。”元芮兴笑得很憨,这么做不只让香铺多增加一笔收入,还能打响香铺的知名度,美卖!

    元芮莲森森地眯起眼,这种好主意,她就算是失心疯了都知道不可能是元芮兴想到的昨晚跟她抵死缠绵过的男人笑脸跳入她脑海里!

    八成是向直海吧?还有谁的花招与小聪明比他多?

    明明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风花雪月的时候,她却无法克制自己脸红,她的身上都是向直海留下的吻痕或齿痕

    “你哪来的钱?”元芮莲又问了元芮兴一次。

    “钱喔?姊夫先借我的啊,借据在这。”元芮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元芮莲接过一看,上面连工厂翻修之后的盈余收入怎么分配都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