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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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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看城主比较喜欢的身分是亲密点的嗯咳,哥的意思是,夫妻较好给照顾上的建言,城主这人的个性你也知道,虽然中毒,记忆有缺,但性格上的刚愎专断可没变,真有个什么事,没有一定对等的身分,哪说得动他。”

    “这”听起来是有几分理。

    见小倪妹子皱眉沉思,知道她已被说动,韩水暗自松口气。

    罢才城主一听到和小倪之间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时,竟双眼大亮,他试探说夫妻,城主竟扬起唇角,那欣喜的模样不是失忆前的冷嘲冷笑,而是愿望得偿的笑,那他干脆顺水推舟编下去了,目前以让城主接受眼下一切,安心养伤和安全为要。

    “再说,现在东方地界上,月泉门和官府天罗地网的要找盗药贼,你一腿的特征太明显,现在能出去探消息的也只有我了,还要想办法传消息给言常陵,就只能倚重你了,既是如此,你的身分定位就很重要了。”

    “我、我怎么想都觉得我办不到,现在面对的是任灿玥,他是古城城主,不是一般人,他的妻子,就是城主夫人,我的良心、善良、胆识都告诉我,我办不到!”

    “那一定是良心、善良、胆识在骗你!”韩水马上用力肯定她另一面的价值。“别这么小看自己,厚颜无耻、强人所难,你绝对有这韧性,千万不要怀疑自己内在的能力。”

    重点是她怀疑的话,换他很麻烦,因为城主已经摆明,每一件都由他所说的事,他相信,如果有和他所说不符者,就由他负责把一切情况“弄”到和他说得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打你!”

    “不然你说,现在这情况,哥提的方法,哪点不通?”

    “回到古城,牟老解开城主身上的毒,恢复记忆的话怎么办?!”

    “放心,门毒所炼制的,针对操控人的意识瞬失,这种毒只要一解,中毒时所发生的事,根本不会记得。”

    “你确定?”

    “至少我听过的例子都是这样。”只是他听到的例子都是没解药,成为痴呆后死了,没听过解了七成,搞得不上不下,还要再解一次毒的。

    “可是,城主真的认定我是他妻子,那、那他如果想对我进一步你知道的,就是夫、夫妻间的事,到时要怎么办?”

    “以城主现在的伤,一天四帖药,除了早上那一帖,其中三帖喝下去就必然会昏睡,短时间内,可以不用太担心。”城主内外伤都不轻,洪大夫开的方子,多让他休息为要。

    “短时间内?!多短?”

    “大概他的恢复似乎比想象中的还快,我想可能”又没人中过“瞬失”之毒,用“辟毒丸”解,没前例的事,他实在也无法确定。“咳咳,反正短时间内,哥会尽快安排牟老和城主见面的,应该不会面临到那个情况。”只是以现在的情况,不能安排在东方地界见面,得另想办法了。

    袁小倪一把抓过他。“这位韩公子,你能不能讲负责一点的话!罢才城主已经反正,你给我负责任就是了。”见韩水瞠大了秀气的双眼,她把话再咽回来,直挑重点。

    “哪不负责了、哪不负责了!说这什么话!”韩水大声喊冤,表达自己的清白。“你都不知道自己多幸运,幸好你和城主坠崖后遇上的是我,如果遇上程喵那个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家伙,直接找人对你下药、作法让你相信自己是城主的老婆,那才真叫不负责!”

    城主和小倪坠崖后,在东方、东南方一带的古城暗桩全都收到消息,各自用尽力量找人。

    程喵和他已经下重本比赛谁先找到人了,幸好他判断水势流向正确,让他先找到人,下次可要跟喵喵骄傲的拿赢来的赌金。

    “喵喵不会用你这种怪招做事吧!”

    “我的招怪!妹子,你几年没见过喵喵了,喵喵身边出名的三大美妾,能出得招才叫超乎你想象的怪!不对,那叫吞人不吐骨,一群吸血为乐的家伙。”他一副身受其害的切声握拳。

    “喵喵身边的美妾?!程喵是女的吧!怎么会有妾?!”袁小倪错愕到不行,难道程楼主的三女儿,其实是男的,那可真是从小隐藏得太成功了!

    “小倪妹,你这样是不行的,掌握同伴的消息要进步一点,想法也要跟着跨一大步,喵喵这家伙,做生意向来禀着江湖儿女,行事不拘小节,什么场子玩什么气势,她身边最早是两大男妾,后来南方三大花魁,争相委身在喵少爷身边为妾,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说起同为“七门楼主”子女的程喵,虽是女子却做遍五湖四海的生意,可怕的是一身花花公子哥儿的形貌,经常流连花丛酒楼,明知她本身是女子,也让一群红尘名花拜倒,简直让韩水嫉妒死了,他也好想跟各地花魁有交情!

    “唉,哥明明也很真心真意,为什么名花美人们,都只愿意跟水哥我虚情假意,还嫌我长得太娃娃脸像个弟弟,这种说法真是太伤人心了。”个个都不愿意跟太娃娃脸的男人定下来,说是看脸蛋儿就不踏实!

    他真是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喵喵这个女子,脸蛋长得比他还不踏实,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建立在什么论调之上!

    见袁小倪扯唇,一脸眉目扭曲的模样,韩水马上自我解读。

    “瞧,听下来,你一定觉得还是哥较靠得住吧!喵喵就是喜欢从头到脚,酒、色、财、气一身,满口价钱,铜臭熏人。”

    “我看酒色铜臭,你和喵喵都不遑多让!”这两个人的共同点就是都精透到骨子里。“总之,我不接受你出的招,更不认同你对城主的胡说八道,你这主意,我没办法配合!”

    “别这么说,真发生什么,瞧一夜七郎还在,真有什么必要,把这个喂下去就行了。”

    看到他拿出熟悉的药瓶,袁小倪终于明白。

    “说到底,你就是记恨一夜七郎的仇,故意整我的吧!”

    “开玩笑,什么时候、什么环境了,还小鼻子、小眼睛挂一夜七郎的仇吗?”他“嗟”的一声挥手。“我是谁?我可是潇洒、重义气的水哥呀!怎么会把你故意不告诉我那是减欲的药丸,恶意让我吞下,让我面对姑娘像个无能汉,这种损我男性气概、灭我男性威风,害我被姑娘笑,顶着寒风回来,路口不小心跌了一跤,内心疑惑我是不是被同伴陷害了,这些──我没有一件记住──哥哪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你讲这话的时候,要不要先对镜子演练一下五官表情,会比较有说服力。”龇牙咧嘴,含冤带恨的模样,活像怨灵索命,摆明就是“一夜七郎”埋下的动机!

    “韩堂主、三总管!”

    候在任灿玥屋内的四名武护来到,其中一名上来传话。

    “城主命我们来请三总管回去。”

    “做、做什么?”袁小倪心惊的问,干么来四个人?

    “晚餐快好了。”武护道。

    “原来是这回事。”袁小倪大大松口气,只是来请他们回去用饭的。“走吧!走吧!我真是饿了。”

    双臂抱在头后,哼着悠调小曲,步下木阶梯,她和韩水从市集买回很多上等好肉,再加上渔村的渔获,喔喔她爱吃海鲜,今天的晚饭真是光想就流口水。

    “三、三总管,还有一事,用餐之前,城主要城主夫人照顾他服药,还有更衣。”跟在身后的武护清了清喉咙再道。

    后面的韩水,就听咚咚咚──铿,最后一声磕地的响亮!完全可以感受到一具结实的肉躯滑下木梯,再一头撞地!

    “保重呀,妹子。”韩水趴在木梯扶手上,俯视一脚踩滑跌,一路跌到地面的家伙,笑容已转为算计得逞的阴险。“一夜七郎的威力令人印象深刻,哥不是说过,遇得到吗?呵呵呵”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果然就是小心眼恶整她,正要再冲上木梯,给他一顿好打的袁小倪,左右双臂却被候在下方的武护给架住!

    “你们──”

    “我等以城主之令为重。”四名武护齐聚后,再次朝她一起表达歉意却坚定的立场!

    “韩水──别以为这种歹计行得通,我会把真相讲得清清楚楚,让城主知道什么才是事实──让他严惩你胡说八道,捏造谣言──你等着好看吧!”

    两名武护架人,另两名以压阵的态势开路,四人将一副含冤莫白,拚命大喊的三总管拖走!

    “好,等你、等你,乖,快去说清楚喔”如果现在的城主会听的话!韩水大方的挥手。

    夕阳残辉落尽,夜幕已至,屋内长竹灯燃起,被武护硬架到城主房外,再被推进去的袁小倪,只见屋内各处己点上长竹灯。

    这座小渔村的夜晚,屋内以长竹灯为照明,将长竹分段挖空,立于各处当入夜的灯火台,竹段都洒着粉末,以防烛蕊燃烬后,烧了竹子。

    袁小倪放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抓了抓衣服,因为武护全候在门外,从城主清醒后,不是至少要有两名在房内服侍吗?

    “城主说三总管来了之后,要我等全候在外边。”

    “全部吗?”要她一个人待在里面。

    “三总管,请放心,若有需要,我等会儿适时协助。”其中一名武护要她宽心的道。

    那干么不会和城主说清楚,我不是他老婆就好了,啐!她真想这么吼,话到喉头却又吞下,毕竟这群家伙都和韩水同一阵线。

    在她还没把误会对城主解释清楚前,还有这群家秋之前确实打断了城主要进行的事,衡量情况,袁小倪决定识相点好。

    “人全在外边,怎么知道我有没有需要,难不成隔着门板通灵呀!”袁小倪忍不住怨声碎念:“不愧是韩水的手下,开口的保证跟踩进烂泥一样,毫不踏实!”

    看着隔着垂帘的内房,袁小倪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

    长久以来,她习惯面对,对她怀恨且处处刁难的任灿玥,而她不过卑、不过亢,也不能表现得太有骨气,虽然游走在他喜怒不定的情绪中,吃足苦头,但态度很清楚,他对她,只有憎恨!

    但是现在,不但“失忆”又认定她为妻子,且是“灿玥哥哥”的性格,这样的任灿玥她没什么应付的经验呀!

    对“灿玥哥哥”的认知,只有童年那短短的相处时间,不足以累积成经验呀!

    夜晚寒意更重,床的四周层层垂纱已放下,外一房和内房各有四、五根长竹灯,烛焰幽亮,相映窗外开始呼啸起的风,显得房内荡漾一股独特的寂静气息。

    来到垂纱外,袁小倪深深吸口气,决定以赴死的从容,掀纱,单膝一跪,伸头就义!

    “城主,属下有话要说,请您冷静听完,之后,任何惩罚,我愿领受!”

    咬牙说完,上头一片安静,不一会儿任灿玥的声传来。

    “你想说,你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对你有恨,蓄意对你做尽刁难吗?”

    袁小倪愕然抬头,见到床榻上的人,在靠墙的深处阴影中,难以看清的面容,但那因伤而低哑的声有股深沉,还有,黑暗中的双眼,幽锁着她。

    “这件事是韩水说的,他说这个借口是你接下来会说的。”

    “太毒了!”该死的韩水,半点生机都不留给她。

    “你替我把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