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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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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哑口无言啊在她发呆的工夫,吴真央踩着高跟鞋,优雅地从她身旁走过,而她的手牵着男人的手,像根长长的脐带,把那个未开化的小婴儿也一并带走了。

    她带着他往仓库的方向走,而他突然停下,害她不得不也停下,回头看他“怎样啦?没准她还会追上来哦!为自己的梦想讨债来。”

    “我什么时候把女演员逼到去撞柱子?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公司发生的事?”

    吴真央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因为她受不了了!他只会掰着她手指头玩,吭都不吭一声,不会是一直在想这个吧?

    “想也知道,那当然是编的啦!为什么只能她骗你,不能我骗她呢?还是你愿意回去继续听她诉苦?”她盯着他“被那种谎话骗得红了眼眶,幸亏那女人不太敢直视你,不然看你面子以后往哪放!”

    所以她才先捂住他的眼,是怕人看到他丢脸的样子吗?

    “可是,你在我背后”怎么知道他什么表情?

    “你以为自己的情绪很高深吗?就那么几种,猜也猜得到了!什么‘乡下病重的奶奶’,谎话也要编得圆一点才行。”她知道他只是同情心过度,并不是不辨是非,他八成只是想起了,他幼年病逝的老爸,悲从中来,对那女人起了同病相怜的宿命感“说来还不是你自己找的事,她演技明明那么差,试镜时你还给她‘圈’?”

    “我给所有人都是‘圈’,他们那么努力,很不容易。”

    “是、是!”好个一视同仁、充满大爱的理由,不过不知为什么,她好像没刚才那么气了。

    气消了,她甩了甩胳膊“可以放手了吧?”她指的是自己那只还陷在他魔掌中的手。

    “不放不行吗?”她可是特地来救他耶!平时躲他躲得那么厉害的真央,见他为难时,还是会来救他,让他好想放任自己,就这么抓着她的手,感动个一天、两天。

    “当然不行!你手心那个,好多汗!”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范雅贤五指一张,还了她自由。

    他手心很多汗吗?不会啊!不管怎么说,范雅贤还是暗自在西装外套上蹭了蹭;吴真央才不管他,正好藉这个机会溜之大吉。

    “你去哪?”他怎么可能放她在他眼前跑掉。

    “回去啊!仓库那边差不多该完事了,再不回去,那些人会把我忘掉。”

    “等一下!”他哪还顾得了手是干、是湿?动作僵硬快速如机器人,迅速翻遍自己全身的口袋,最后总算掏出了两张电影票,伸去她眼前“难得见面,你今天也没有其他事了吧?不如待会一起去看场电影。”

    她狐疑地看了些那两张票,再挑眉看他。

    心脏猛地一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虚伪为了压制那种紧张,范雅贤一字、一句补充,听上去语重心长:“你看,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男演员吗?他这部新电影的评价很好!”就觉得在这也能碰到他,十足的诡异,先前还教自己别多想,只当成巧合,可他还能神奇般地变出两张电影票,而且是他们对头公司制作的这就很让人玩味了!

    吴真央的眼角跳了两下,莫非自己是被算计了?

    “他啊?我已经没兴趣了,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很善变的吗?”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对那两张纸露出垂涎不已的表情。

    可怜兮兮地把票怎么拿出来,再怎么放回去,范雅贤使劲回想前两天买的“约会手册”上,还有什么可用之招。

    “那,我们去唱歌。”

    “唱歌?你会唱歌?”

    摇头。

    对了!他天生音痴,唱歌像朗诵,还是没感情那种,就别折磨她的耳朵了。

    “好啦、好啦,这些事都等我有空时再说,今天就先这样,ok?”

    问题是,她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忙,对他,她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空”他们的相处从没出过问题,再见面后,她也像以前一样很自然地对他,同时又很自然地与他保持着距离,那距离还不短呢!而他找不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是不是没有一个房顶把她束缚在他身边,他就失去了一个将她抓过来看清楚的契机?

    这么说难道是她从以前开始,就已经很想跟他保持距离,只是碍于房子就那么大,想保持也保持不了,她才会提出离婚的?

    “唉”他真蠢,她当然是不想见他,才甩了他的呀!这还用分析吗?

    “真央,我们每次见面,好像都很仓促似的,都没能好好说话,这些年大家都发生了不少事,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聊聊也好啊!你不觉得吗?”

    又来了、又来了!她知道他重感情、感情丰富,他见到“老朋友”心中欢喜,就恨不得别人也跟着他欢喜,跟着他将那丰沛的感情爆发出来,好像就他充满了人性,而她就是块没知觉的木头!

    “我倒觉得没什么好聊的,还不就是那样,跟着闹钟起床、又累得像条死狗一样地睡觉,日复一日,有什么可聊的?”

    “当然不是指那些,我是指私生活什么的”

    “私生活是拿来闲聊的吗?”她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她可一点也不想被他关怀“你想要我问你什么私生活?例如,你怎么还不再婚之类的吗?说起来,没在你家看到你的孩子,还真让我意外,不过,如果家里有老婆、孩子,你也不会蠢到带女人回去了。”

    “怎么可能!”什么老婆?哪来的孩子,她在说啥啊?

    怎么不可能?当初他结婚,不就是为了让他妈妈安心刹那为了让妈妈安心,立刻再娶一个进门,不是很合理吗,有个孩子又算什么?对他来说又没什么难度,只要再找一个愿意跟他凑合过的,不要像她这么别扭的女人就是了,反正他对老婆的条件,除了性别之外再无其他。

    她不是他的“好朋友”吗刹那要论私生活,当然是关心这点了,这不就是他想听的刹那他他生什么气啊!

    吴真央一瞬间有点糊涂,她承认自己提这个,也是出于一种报复心态,不过是对不争气的自己,可他的反应大大超出她的预想,还有,他那认真的神情又是为了什么?做什么没事用那种眼光看她,他擅长的不是小狈眼吗?

    不习惯,她真的很不习惯看他生气的样子,看他的眼变得深不见底。

    “我没有再婚。”

    “啊?”

    “我没有要再婚的打算。”他重复,还嫌表达效果不够强烈似地,又加了句:“从来没有。”

    “是哦”没有就没有,用得着那么咬牙切齿吗?好像好像在那句被他嚼碎的几个字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深意一样,教她、教她

    “你没有,我可有!”她难得虚张声势“难得今天早回家,我约了男朋友回家吃饭,不跟你闲扯了!”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理由,不然她实在有不妙的感觉,她会被他拉到某间仓库,鞭打一番。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吴真央脚底抹油,为表明不是在怕他,还刻意地瞪了他一眼再走。

    被留在原地的范雅贤脑中全是鞭炮声,夹杂着她那句“约了男朋友回家吃饭”回响无数次,等到再回神,他面前已是空空如也。

    他、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啊脚步虚晃地走啊走,大概是接受了潜意识的命令,他走到的地方,正是刚刚完成点货的仓库,此时,原本停在仓库前的卡车已经开走,仓库门开着,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还在对着手中的单据,那些人都走了,她也跟着走了也难怪,他走得这么慢,怎么追得上她?

    他只是不知道,就算追上了她,还能说些什么,他不是要跟她聊那种“私生活”那他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呢?

    仓库门前摆着一张小板凳,也就到他小腿的一半高度,他想都没想,屈起庞大的身躯,颓然地坐在小板凳上,捂着额头。

    明明都已经被甩了一次了,还不晓得自己有多讨人厌吗?只有他脑子里,满满都是两人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是他被她的温柔误导,给了自己希望,以为一切还能重来

    她不常对人温柔,虽然总是一副面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的样子,但真正的温柔,她总是不轻易付出,他以为自己对她,是有着一定了解的,他以为她那份独有的温柔,代表了一个希望,于是,就一头热了起来,都故意忽略掉他心中,那幸福生活最真实残酷的结局。

    “款,你哪来的啊?这里不准闲杂人进入。”看管仓库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很不满地过来赶人。

    他目前没力气被赶,范雅贤掏出工作证给对方看了一下,那位大叔扫了眼后,汗都下来了。

    “范、范先生?”怎么这种大人物会跑来仓库啊?难道这批衣服是用金线缝的?

    虽没见过本人,但范雅贤的名字在夏北可是如雷贯耳!“包公”耶,不好惹的,他来这里是不是说明,他的饭碗要不保了,他犯了什么错吗?而且,包大人有话不直说,还看上去好累、好烦恼的样子,更可怕了

    “我、我去给您搬把舒服点的椅子”

    “女人啊,真是教人搞不懂!”他真的越来越搞不懂她了,越是了解就越是不懂,所有的女人都像他碰到的这个,这么奇怪吗?看上去很好相处,相处深了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啊?女、女人?”大叔汗如雨下,他没找过什么女人啊,也不会因为这个被开除吧?

    “对,女人,很好的女人,总是对我笑着,也好像总在对我生气,让人摸不透。”从小板凳上看,天好像更高了,范雅贤改为托着下巴看天“你说,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很惹人厌?”

    不是女人吗,怎么又跳到男人那去了?大叔哪敢得罪“包大人”?也许他这是在问案也不一定“男人要保护女人,总是哭的话,会让女人很不信任吧?反正,我儿子哭的时候,老婆就会说他再这样,以后交不到女朋友。”

    “可是,她看起来不像讨厌这点啊!明明每次都会坐下来,陪我一起看的。”那些他觉得好感人的影片。

    她的脑子里只有工作,电视,基本上是摆设,但是后来,她也会偶尔坐下来陪他一起看了,她说,是因为他才令她好奇的,想看看到底是有多感人,一看之下发现,还真的不错!

    他知道自己的本性和外表上看起来,差了有多远,可她从来也没调侃过他,好像自然而然他的本性在她眼里就成了双面,没什么好奇怪的;多亏了她,也让他自己没那么讨厌自己这点了,他一点也不男人

    没有男子气概,但也不是她所需要的那种窝囊的人,可是仔细想想,那她是要他做什么呢?

    “范先生、范先生,您没怎么样吧?脸色好差啊!”大叔快被吓死了,难道会被狗头铡?

    “我一直以为,我们在一起,是比任何事都还要自然的,这种感觉不是只一方的感觉良好可以做到。”是他误会了吗刹那两年里,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感觉良好?

    是他的错觉吗?一直以为,他们两个能平平淡淡地走到最后,觉得能跟她结婚真是太好了,甚至再见到她时,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