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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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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指动一动,我看看脚趾嗯,应该没问题,刚醒来反应会迟缓一点,动一动,习惯一下就没问题了。”

    鼻间是她身上刚沐浴饼的香气,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身体在她的帮助下升温,感觉又活了过来。

    “我的手?”他听见自己发出微弱的疑惑。

    “接回来啦!”

    “比赛?”

    “捞到个亚军。”她嘿嘿笑。”不错啦!奖金少了一点,也亮了相,瞎扯了几句,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我们怎么离开的?那五个人”

    “都挂披。”知道刚醒来的他有一堆疑问,没等他残破的声音问完她便抢在前头替他解答。”我也不知道那五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一来就拔刀,从头到尾没听他们说过半句话,死了也哼哼两声,只知道是斗圣堂的弟子,大概是认错好啦,别这样看我,转回去、转回去,你想扭断脖子呀!

    “事实上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应该是你——好啦,肯定是你!大概就我们哪天在外面闲晃时被你的仇家发现,就算你已经是鬼仆的样子了,他们还是怕你有半点活着的可能,就请人毁屍灭迹来了。”

    突然接收到这样的讯息,他陷入沉默,飞快组织思考。“李延?”

    “不是敌人。”重点抓真快。

    “派系”他脑中想起了关于斗圣堂的一些事,斗圣堂弟子众多,长久下来形成不同派系,不同派系间过上工作冲突照样下手,绝不手软。

    “对呀,和你原本的情况一样,真巧。”同样是派系斗争,他们斗,雇来的帮手也斗,她对符圣堂的人口稀少感到满意极了。“顺道告诉你,这次的冠军是李延。”

    那讨人厌的家伙变态得可以。

    知道会有人混进比赛,赛前他在船上到处闲晃交际,就是在确认并清点下手目标了,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十分高调,包括抢第一个冲上岛,在在都是在告诉那些人:“我在这里,小心了。”

    早早冲上岛熟悉环境后,他一边寻找躲避他的目标,路途顺道杀杀僵尸,结算的总数量竟然还比他们两人联手的成果多,果然有高调的实力,真的是变态到不能再变态。

    想起那晚的恶斗,李延找着那五只漏网之鱼而来时,有还没死的,还有看起来已经死却没死透的,他统统直接划了个十字,人就成了四块,那手段现在想起还是让邬一旻觉得有些发寒。

    她的身手是打架打出来的,猎僵尸和杀人毕竟有本质上的不同,和李延的手段一比,她真是温柔到令人发指。

    得到答案,语题也到此为止,安康没再问下去了。

    李延和那五个杀手的出现,代表他消失的过去找上门。原本极欲找回的回忆,现在却失去了吸引力,他没兴趣知道了。

    邬一旻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替他按摩,交代他的身体复原状况,经过半小时的揉捏,她拿药,倒了杯水给他。

    安康离开床上,进浴室简单漱洗后神清气爽许多。

    邬一旻开了电视,他在一旁活动身体,很快便满身大汗,动作也灵活多了。

    “好了,去洗澡!等等出门吃大餐。”她将满身汗的他赶进浴室。

    褪去衣裤,安康低头看着自己身体,手臂断掉的接缝形成淡淡的白疤,与过去在废墟磕磕绊绊的旧疤在身上形成复杂的图画。

    看过一眼,他打开花洒,站在底下,让水流冲刷全身。

    晃晃脑袋,自醒来后,脑中隐约有个念头,但太朦胧,他抓不住。安康感觉怪异,但又觉得,或许是他睡太久了。

    突然,咔地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思绪被打断,他望向门口。

    眼前,有道赤luo的玉体,懒懒倚在门旁朝他微笑。

    从梦中惊醒,白应凡浑身燥热地坐在床上直冒汗。

    梦?

    让家管倒了杯水,他站起身,来到客厅,由大片的玻璃窗朝外俯看。

    现在是半夜,除了微弱光线映照出的造景及建筑,就是一片黑暗。

    看着窗外景色,他逐渐冷静下来。

    又是同一个梦。

    像是很长的一个梦境,但每每醒来后他就会忘了内容,只剩一片蒙胧。

    浅啜了口开水,他保持同个姿势,努力回想。

    他记得一片白。

    还有交谈声但记不起声音内容。有个女人他对那女人的印象尤其深刻,他记得她的声音很模糊,但他认为自己记得。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不起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娇喘、呻吟,火辣辣的,欲望高涨的强烈情绪。

    这梦境已不是第一次,可每回在这香艳刺激的梦境后,他总是会莫名惊醒。

    深吸了口气,他仰望夜空。

    知道自己作了春梦,却没有画面。明明是个美梦,却在下一秒急转直下惊醒。

    这两种情况都令他感到无奈,他很努力地想记住,却是徒劳,不免有些挫折。

    再次深深叹息,他整理情绪,暂时也不想睡了,便在客厅看起工作资料。

    再过几天他就要接手tts36-a。对于这个跳脱常理拥有精神力反应的变异怪病毒,他还需要多方研究。

    指尖在个人行动云端上轻按解码,缓升的玻璃萤幕泛出蓝光,他轻触萤幕,资料一笔一笔地跑过,略查看后,便低头翻动书本。

    记得有人跟他说过一句话“精神力是一种物质,可塑性极高,可转化具体能量。”

    他忘了是谁告诉他的,可能是研究人员或哪位教授。

    现令科学还无法完全证实这句话,但若这句话成立,以此推断,精神力确实能成为造成病毒变异的物质。

    而且有极高的可能,它会成为针对性的、去激发病毒形成“量身订作”的突变,成为独一无二的唯一一个变异体。

    这对机构而言很恐怖。

    精神力目前许多机构都还在想办法研究,但成果薄弱,大家都还在摸索。这假设若成立,便等于所有拥有精神力的人,都可能成为制作变异病毒的凶手,而且每人身上的病毒全都不同。

    扁想他就头皮发麻。

    不确定性,加上每研究一个新病毒所需耗费的资源,这背后简直就是浩劫。

    人类再一次的浩劫。

    想到这,他阖上书,睡眠中断的疲惫再度袭来,他揉揉额际。

    客厅的门在此刻突然开了。

    来人是李延据说是他的近卫,是机构在那次意外后为他聘的,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近卫。

    也只有他才能自由出入他的住处。

    “太子在看书呀?”李延笑咪咪地打了招呼。白应凡没回答,他不禁扬眉,现在可是凌晨三、四点。

    “看书好呀,科技方便,但书才有生命。”主子给不给回应似乎对李延来说都不是问题,他自问自答,熟门熟路的走向一旁冰箱,取了瓶冷饮喝了起来。

    “很久不见。”他终于吐出一句,话中带笑。

    “不,我天天见到你。”李延摇头。

    “斗圣师喜欢神出鬼没?”

    “我只是喜欢偷懒。”他笑咧嘴。

    白应凡莞尔,没再继续这话题。

    “很晚了。”他手放在书上,闭眼休息。

    “你醒着。”李延跃上后方吧台,率性地坐在上头。话中之意似乎是在说因为知道他醒来他才出现的。

    白应凡忍不住睁眼看了他一眼。

    “你说,书有生命?”回到他刚才说的那句,他仿佛听过同样的话。

    “当然有。书从还没成为纸张前就有生命。”李延笑道“它新生,它被翻阅,它吸收翻阅者的思考,它会破损,会老,会坏但我个人更爱手抄书。”

    “手抄书?”

    “手抄书会直接盖上抄写人的精神印记。”白应凡稍稍坐正了,似乎对李延说的话很感兴趣。

    记得从小到大,自己接触过纸本书籍屈指可数,几年前却不知为何开始接触起纸本书。

    纸本书的重量及查阅速度和云端一比都是缺点,他知道,却仍总是想去翻阅,而且龙从中感受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似乎就是李延口中所说的精神印记。

    “你感受得到精神力?”

    李延不置可否地耸肩。

    “宋家说当初是你带我回来的。”

    “对。”

    “我没有印象。我有段记忆受损,完全空白。”

    李延笑了笑,对他跳跃性的问题见招拆招。“记忆受损是什么原因,这你该比我清楚。”

    “是吗?”

    面对质疑,他还是同样率性,先喝了口冷饮才道:“如果你想知道如何以最省力的方式将人体肢解,这我倒是有很多看法能和你分享。”至于脑神经,得了吧。

    白应凡也不再追究,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事,如何从他人身上找答案?

    只是他心里有太多疑问,这些问题困扰着他,经年累月,没因时间而得到答案,只是被压在心里,纠结成一团。

    他陷入自己的思绪,一会儿才又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李延。

    “我有问题。”

    “别问我。”李延笑着将冷饮一饮而尽,随手扔到家事机器人身上,发出喀隆的碰撞声,旋即被机器人拾起送去分类垃圾处。”我只负责你的安全,不是你的老师。”

    接着他跃下吧台,伸了个懒腰。“既然你不想睡,就慢慢看书吧,我要回去睡了。”希望这位太子不要再大半夜的发出强烈地精神波动,害他不得不出来巡查。

    白应凡拿这我行我素的近卫没法子。过去他不是没试图问过,但想从李延嘴中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简直是妄想,只能被动的碰运气,看他想讲什么。

    “我时常作梦,最近频率越来越高。”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他乾脆当有个倾听对象,随意说说话。

    “这情况该通知相关部门检查。”李延伸了伸懒腰,接着动动身体,嘴中吐出的不像回应,较像无意义的自言自语。

    “我梦里有个声音我不记得了,但感觉很像你。”

    “这真有这么讨人厌的家伙我倒想会会。”他拉拉筋,扭扭脖子。

    “我觉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他叹口气。

    活动完毕,李延冲着他微笑,反问“真的?”

    没料到李延会回应,白应凡一怔。

    “你认为梦境代表的是潜意识、回忆,或者是人体潜藏的预知能力?”李延再度丢出问题。

    “梦境”

    “不用告诉我,我随口问问罢了,我要回去睡了。”压根不想听回答,李延挥挥手,同来时般笑咪咪地离开了。

    思考这问题许久,夜晚,当白应凡再度入睡时,同一个梦境竟又再度出现。

    那名女子朝他露出微笑她嘤咛,娇喘叫唤着某个名字他努力想看清她的脸,想记住她的声音、她的话,却仍是一片模糊

    他卷着被褥,浑身躁动难耐。

    此时,床边黑影一闪,一个人蓦然出现。

    李延扬眉看着床上不安的身影,只见自己护卫的对象此刻光洁的额头竟隐隐浮现些什么

    表仆印记。

    认出那东西,他眉扬得更高了。

    就是这玩意儿的波动搞得他无法确认白应凡究竟是遇险还是单纯的情绪浮动,搞得他非得前来确认他的安危不可。

    但这不是白应凡身上原本的印记,他的印记早被原主人撤掉了。

    察看许久,他忽然咧唇笑了。

    “真厉害呀”竟然有人可以自行修补印记,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这需要多么坚定的意志力

    李延看着修补中的印记,陷入沉吟。

    现在该怎么办呢?

    往上报?可白应凡是主席,理论上他最大,还能上报到哪去。那么打断他的修补,再度撤除印记?但这印记已不是原本的了,若不是由施术者本人撤除,很有可能会对本体造成伤害。

    他思考一会儿,最后决定任其发展。

    反正他的合约只有保护白应凡的安全,这印记不会造成任何安全问题,更何况这是个人意愿。看来这位太子对精神力的感知,要不是郦一晏带给他的影响,就是在潜意识中被自己激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