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恋爱零分小姐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坐在脚踏车的横杆上,尽管不习惯的柯裕棻,刚开始还有些怕,但迎着风的舒爽,让她想起记忆中荡秋千的感觉,她忍不住笑了。

    风带来她的笑声,身后的白书维好奇的问:“笑什么?”

    “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的那天吗?你帮我推秋千的时候,迎面而来的风就像现在这样,好凉。”而当时的她也因为有他的陪伴,第一次感觉不孤单。

    闻言,白书维的心里有些激动——

    原来,她还记得,原来,两人初见的那个午后,对她来说也不是全然没有意义,要不她不会将其保留在记忆里。所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怀念着那一天。

    忽地,一只顽皮的小狈从路旁巷口窜了出来,白书维本能的紧急煞车,一手稳住脚踏车,一手以保护姿势环抱住身前的柯裕棻。

    原本横在两人之间的微妙距离,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瞬间消失。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薄薄的制服根本阻档不了彼此温度的传递。

    明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把手环在她腰上,可颤栗的感觉仍是那么强烈,暖昧的氛围充斥在两人之间,伴随着她身上的香气,燎拨他岌岌可危的意志力。

    “设事吧?”嗓音透着压抑。

    “没事。”她害羞的摇摇头。

    至于始作俑者——小狈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两个。

    “狗狗,快点回家去,马路很危险。”她低头对仰看两人的小狈训话,心里却忍不住想感激突然冲出的小狈。

    若不是它,怎会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唉,柯裕棻,你变坏咯,一点都不矜持哩!

    恋恋不舍的将自己的手从她腰上松开,白书维继续插曲发生之前的动作——骑车。他低头问她钢琴教室的地点,她引领他前进的方向。

    当时的白书维巴不得钢琴教室越远越好,最好远到天涯海角,那么,他就可以像这样载着她不顾一切的向前走,维持这甜蜜的两人空间。

    然而想望终归是想望,就算是天涯海角,就算地球是圆的,终点总有抵达的对候。

    抵达钢琴教室楼下的时候,距离上课时间已经迟了将近十分钟,对于名师亲自指导,动辄几千块的钢琴课来说,损失不小。

    “快进去吧”

    “嗯,谢谢。”伶着书包、琴谱,柯裕棻匆匆忙忙的下车,准备上楼,然而跑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白书维——

    他的身影紧紧揪住她所有的注意力,他帅气青春的模样,清晰的络印在她双眸深处。为了送她来上钢琴课,他赶出一身汗,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而这一幕却成了柯裕棻眼中一幅美好的画作,画里是他对她的真、善、美。

    她怎么了,迟到了不是吗?“还不快进去。”白书维催促。

    柯裕棻笑了,对着脚踏车上的他绽放甜美的笑颜,灼灼发亮的美眸,看得他有几度失神恍惚。

    免不了捱骂,毕竞名师的时间宝贵,一分钟的耽误都是不被允许的。果然,刚进教室,柯裕棻便乖乖接受老师的训斥,乖乖坐到钢琴前上课。

    以前,肩负着母亲无限期待的钢琴课总让她觉得沉重,像有一股无形的压”间住她似的,教人无法喘气。可今天的柯裕棻觉得很宁静温馨,连带的弹奏出来的音符也轻快不少。

    想着白书维的同时,她忧然大悟,原来心里有人,会是这么宁静美好。

    时间安静但确实的不断往前迈进、不断流逝

    二十八岁是记忆力已经渐渐走下坡的年纪,但回到过去的柯裕棻,为了准备参加大学联考,必须把被放生十年的国英数史地,一点一滴通通找回来,塞回她的脑袋里。

    在这个熬夜书、又饿又累的凌晨一点半,尽管昏昏欲睡,可只要想起白书维,她的心就暖了起来。

    她想,倘若睡眠不足也是重新来过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她甘之如抬。

    不一会,她脑袋枕上翻开的书本上,她睡着了,嘴角带笑的跌入梦乡

    家里的节拍器坏了。星期六的午后,柯裕棻跑了一趋乐器行,买了全新的节拍器后,顺便烧去书局挑几本结合历年考题的总复习参考书,准备回家猛k。

    她会这么努力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地不想哪天东窗事发,妈妈趁机把她成绩下滑的原因归答到白书维身上,所以,她得在妈妈发现异状之前,赶紧恢复应有的水准,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记得当年大学联考后,白书维上了北部的大学,她则是听从母亲的决定填了中南部的学校,但重新来过的这一次,她不想跟白书维分隔两地,她想和他念同一所大学!

    眼看联考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为了确保结果如自己所愿,她必须用最快的方式暴积实力、拉高分数,届时填志愿才能有十全的把握。

    挑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到柜台付钱对,耳尖的柯裕棻意外听见疑似白书维说话的声音、他那贯有的温柔嗓音——

    “祖儿,好了,不哭了。”男子轻声哄着。

    “白书维,我讨厌你。”原该是娇脆的女声却哭着嗓子直嚷囔。

    真的是他?!

    那对着白书维嗔怪、喊着讨厌,且嗓音有些稚气未脱的祖儿又是谁?

    一股微酸顿时漫上柯裕棻的心口,让她很不是滋味,尤其听见接下来自书维还更有耐心的哄着对方,她更不爽啦!

    她像打翻醋坛子的妻子,忍不住想要偷看,到底是哪个女孩子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让白书维这么百般退让——

    “你唁,我陪你不好吗?真是让我伤心。”白书维感叹语气里藏着笑意。

    柯裕棻循声往回走,身子半躲在书架后,偷偷探出头,果然看见高大的白书维背对她,微弯着身子对某人说话,且语气里掩不住对某人的宠溺。

    她看不见那个人,但光是看到他那副百般讨好的身影,就够让她心酸的了。

    她从来不知道,白书维是这么博爱的一个人,可以同时对她好,又对别的女孩好,亏她还一直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没想到,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陷入低荡情绪的柯裕棻,没仔细听后来的对话——

    “不然你说,你想要我怎么样?”白书维很是卑微的讨好。

    “我不要买彩色笔、我不要画图,我要打水枪,你陪我去公园打水枪,我就原谅你。”五岁的陈耀祖非常坚定的说。

    白书维没好气的看着人小表大的陈耀祖,最后终于投阵妥协“好,现在去买水枪,我陪你去公园打水枪,可以了吧?”

    “抱我,我腿好酸。”素性耍赖。

    白书维耐着性子弯下身,抱起年仅五岁却很难缠的陈耀祖——

    “呢?哈?!”柯裕棻诧异的看着被白书维一把抱起的小女孩?!

    听见突兀的惊呼声,白书维本能的转过身来,没想到会见到柯裕棻,但他只愣了一会,便漾开笑容,抱着小女孩迈开步伐快步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来买节拍器,顺便挑几本参考书。”她含蓄的看了小女孩一眼“她是?”

    “陈光宗的妹妹,叫陈耀祖。祖儿,这是裕棻姐姐,也是你哥哥的同学。”

    “我讨厌陈光宗,我真的很讨厌陈光宗,我不要当陈光宗的妹妹,我要跟陈光宗断绝兄妹关系。”小女孩愤愤不平的宣示。

    阿弥陀佛,原来只是个小女孩,她还以为他带其他女生出来逛街呢!

    想到自已刚刚醋意横飞的胡思乱想,柯裕棻忍不住摇了摇头,自我解嘲的笑自己多疑。

    “怎么了?”白书维不解的看着她。

    她又摇摇头,笑着没有回答,转而问:“那陈光宗人呢?”

    “他去约会了,所以抛弃我了,他跟他狼狈为奸。”小女孩将手指定在白书维的鼻子前,不满的说。

    “唉唉唉,我都说要陪你打水枪了,你还不打算原谅我喔?”白书维逗她。

    “我决定了,我要跟姐姐在一起,固为你跟陈光宗都是昊男生。”她扭动圆滚滚的小身子,逼得白书维不得不放她下来。

    一踏上地板,陈耀祖咚咚咚的跑向柯裕棻,一点也不怕生的拉起她的手,绽放出不同于方才刁蛮样子的可爱笑容,笑得像朵小花“我们女生一国好不好?”

    柯裕棻笑了,任由可爱的小女孩拉住她的手。

    “陈耀祖,姐姐又没说要跟你去玩水枪。”白书维故意这么说。

    “姐姐,陪我好不好?耀祖很可怜吸,都被哥哥骗,然后书维哥哥也骗我,我好可怜喔,你哈我打水枪好不好?”陈耀祖扭着身躯,可怜兮兮的看着柯裕棻。

    唉,又是一个寂寞的小女孩。

    那双无辜的眼睛里写满了企盼,将柯裕棻心里最柔软的那份母爱给彻底唤出来,不一会,她使不假思素的答应了她。

    “耶,姐姐最棒了,我们不要跟臭男生玩,走,姐姐,我带你去买水枪。”陈耀祖拉着柯裕棻,熟门熟路的就往书局楼上的玩具区前进。

    见这位陈小姐兴致高昂,柯裕棻和白书维相视莞尔,遂而一前一后的陪着她上楼。

    趁陈耀祖专心挑选她的水枪时,柯裕棻压低嗓音,好奇的问:“怎么回事?”

    “这丫头很粘陈光宗,可是陈光宗不想带这颗电灯泡去约会,所以就把这丫头骗到我家来,自己开溜了,小丫头设跟到,生气了,哭闹了很久,非要我带她来买水枪。”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惊觉自己差点说出不该说的,她赶紧闭嘴。

    挑眉,他好奇反问:“以为什么?”

    没有回答,柯裕棻揉了揉鼻子,掩饰自己的心虚,借口要去看陈耀祖挑好水枪了没,一溜烟的从他身边逃开。

    嗟,装傻!这妮子也不照照镜子,光看她那嘴嘟得半天高的样子,傻瓜才不知道她心里以为了什么。

    不过,她的反应让他很开心,这表示——她是在乎他的。

    打水枪?!很好,又是一个她没玩过的!

    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柯裕棻不敌陈耀祖的热侍邀请,决定抛开散女的包袱,跟这个顽皮的小女生大战一场。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脱下鞋林,当脚丫踩上公园柔软的草皮时,一股痒痒的感觉从脚底板传了上来,接着却是说不出来的放松与舒服。

    “是不是很舒服?”陈耀祖笑咪咪的问。

    “嗯,软软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