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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电脑作斗争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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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电脑的日子,是紧坏的日子,也是最好的日子。

    当电脑能帮助我解决难题时,就想电脑是助手;可是有时在电脑上畅游许多事情耽搁了就想电脑是魔鬼。

    与电脑相伴已经近10年了。从最初学开机关机、五笔练字、到幻灯制作再到现在的在网上天马行空乱点一气,似乎网络在生活中已经占了很大的份量。

    要资料,上网查;想知道国内外新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上网;想看新书又囊中羞涩时或者来不及去书店,上读书网;在湖南的时候用得不是太多,家里的电脑一般用来处理文档,到2000年,办公室里每人配备一台台式电脑,大家都高兴,于是在网上玩牌的,玩麻将的,看录相的与电影的,有的还悄悄地看一些带色情的花边故事与新闻或者影视,慢慢发展到用来上qq,用e-mail,再到后来,处理数据和查找资料。如果要上课将做好的课件往网上邻居里一放,再到公用电教室上电教课。再过一段时间,教室里也安放了电脑了,不要再去公用电教室了,电脑几乎天天用,节节用了。

    那时同事之间最新鲜的问候语就是你上网了没有。

    学生问老师:“您加我了没有。”但加上后,跳跃着的头像全变成了黑白的了。

    到了南方后,全部网络化了,一切的工作全与网络联系。电脑也由台式的变成了手提的了。

    到南方的最初的那段日子,没有家,没有活动的空间,也没有去处,于是上网便成了生活中的调味品。

    与旧日同事联系,用qq或者e-mail。

    下班了,天黑了,不想走也无处可走的时候,关掉不想要的网站,打开qq游戏,一边玩牌,一边听歌,以消磨时光。对家牌技好,与他聊聊天,打得不好,先狠狠地批他一顿,然后让他滚蛋,要不自己对对家发几个生气或者教训的头像过去,再头也不回再寻找新的伙伴了。

    如果灵感来了,就写写东西。

    见闻也罢,感受也罢,杂谈也罢,只要能够找到一个能够宣泄心中情绪的渠道就行。

    有时有了兴致,去拍一些照片,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相册,高兴的时候,与家人一同欣赏,远方的亲人想我们了,就将网站发过去,看看我们的相册,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就将我们的生活全看到了,亲人们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日子就这样的过去了。

    电脑与生活已经息息相关了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离不开它。

    可是电脑却在去年六月开始越来越不好使了。

    它似乎在怪我用得太多,不想再陪我度过那一个个漫漫长夜了。

    可是暑假里要去讲学,得做好准备。

    借来了同事的插头,可是在查资料的时候又感染上了病毒。结果讲稿还没有全写好,它就彻底瘫痪了。

    讲稿没有写好,课件没有做好,急得人上蹿下跳,没有办法,只好电话请电脑老师重新组装,并杀了毒,将电源接好后,再紧紧地用东西固定电源,勉强能用了。可是一移动,电源又不行了。

    心烦意乱的时候,请儿子来帮忙。他将旧电脑音箱将电源固定。总算将课备好了。

    一到新加坡,电源又不好了,再想办法,用花盆压,用袋子顶,七天里被那个天蓝的方东西折腾得疲惫不堪。急了的时候它却不动了,真想将它砸了。

    好不容易将课讲完了,回国后,就再也启不动了。

    电脑是学校发的,仅用了二年。

    前辈们都是用的清华同方,我们是后到的,按学校规定只有在校工作一年后才能使用新的电脑,在没有新电脑的日子里,很羡慕于是耐心地等着,但心里一直想着能快一点用上新电脑。

    清华同方在国内还算是比较响的品牌机,前辈们用的时候,出的问题不多,到我们这一批,我认为电脑的质量应该更好。理由是时代在前进,电脑也会紧跟时代的脉搏往前走。谁知不到二个月,问题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出。

    先是电源接囗有问题。将电源插上,可是就是不来电,电源和主机就像一对不协调的恋爱中的男女。双方都喜欢,谈婚论嫁了,而且到了能够互相拥有的时候,男的却患上了阳萎一样,怎么使劲也进不了状态。我就好像是那想要快点抱孙子的婆婆,希望能够儿子儿媳能快一点为我生一个胖胖的孙子。却只能望着它们干着急。

    只好将电脑送去保修。二个月后,电脑送回来后,心理似乎有了保证。清华同方嘛,质量是有保障的。

    说来它们也还算争气,毕竟帮我做了不少的事情,能够让我在完成工作之余,还可以静心时写写日记与论文。

    可是好景不长,它们似乎是一对怨偶,磨合了一阵子,又闹起矛盾来。

    我知道它得大修,要回到他们的父母处好好接受教育才行。于是一开学,就将电脑送回厂部了,希望电脑能够在他们的娘家里能够修复。

    一个月过去了,不见回来。我去催送修人员,要他们催着一点。用惯了它,乍离开了,真的像儿女离开家门,特想它啊,电脑!。

    掰着指头算日子,盼望着,两个月过去了,电脑还是没有回来。

    再去问,校维修电脑主管答:“不要急,清华同方的维修很慢,至少要三个月。”

    后来还有同事告诉我她的送去修了半年才修好。

    可是我得工作,在全网络化了的工作环境时里,没有电脑就像人少了手脚一样。

    一会儿是表格要下载,一会儿是上传课件,一会儿要作校园网的建设,一会儿要作上公开课。没有电脑,我打不开邮箱;没有电脑,我查不到资料;备课时只好翻箱倒柜或者去图书馆猎获需要的信息;没有了电脑,我上不了qq;没有电脑,我写不了日记;没有了电脑校园书香网的建设也只能在周二周四的第二课堂里慢慢做。

    本来借了一台旧电脑,可因是也已病入膏肓,就像一个绝症患者一样。刚刚做好一个红幻灯,可是一不小心又死机了。

    开学快三个月了,我的电脑离开我三个月了,前天校电脑维修老师告诉我的电脑送回来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谁知他还没有让我的跳起来的脚落下来,马上又说:“打不开,还得送去修。”小王平静地说。我的心已经狂怒得了极点,我被清华同方维修站忽悠了三个月,我的三个月呀!

    只好可怜巴巴地再用那个病怏怏的旧电脑。就说前天吧,学校通知我外校要来听课,课由你上。于是急赶急赶做好了课件。只等第二天上课了。

    还好,刚接回那电脑好像还有点像老朋友一样,让我顺利地查好了资料,做好了幻灯,我认为万事大吉了。

    第一节课铃一响,兴冲冲跑去上课,结果闹了好久了,电脑就是打不开。幸好公开课在第三节。到了第三节,电脑却出奇地动作正常了。可是一到下课,机也关不了。它彻底地完蛋了。

    没有办法,只好不用电脑了。

    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高率地完成当天的工作,而自己却要加班,心里盼头电脑快点被送回来。

    回到家里,儿子未回,先生也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冷人窒息。

    平时玩惯了电脑的我不知做什么事。

    就像少了东西。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电视也总是那个频道,看来看去也味同嚼蜡。

    走从前的路吧。翻出那些看了很多遍的书或者买了没有来得及看的书,静静地陪同夜空的灰白色的变幻。

    那一个个情节时而将我的思绪引向遥远的空间;时而把你从这一件事将向另一件事;时而把你的思想带向风,带向雨,带向云,带向星球。

    累了想想眼前可能发生的事,想想未来,思想会使人的痛苦和需要倍增,我想,痛定思痛之后,就是相伴理智而生的希望。

    不想受它的牵制,没有了你就成不了事?我不信。

    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我还深信这困境是生活给我的一个巨大的馈赠。

    在以后的日子里,天天坚持着翻资料,设计教案,写教学反思。经历了这一过程,才猛然发现自己在这与网络打交道的日子里,已经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光,知识好久没有更新了,新知识储备明显不足,脑子里储存的还是以前的一些旧的东西。

    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好,学生为什么就没有听出我讲课的无味?

    虽然偶尔写些东西,可近来的日子里什么时候有过运笔如飞倚马可待的文章?

    本来可以用充满想象力的文字可以解决的问题,却硬要依靠幻灯的牵引才能走进课堂?

    虽然电脑对我的思想和行为产生了一些指导作用,但与失去与获得的相比,永远不能划等号啊。

    对我来说这个发现是具有震撼性的。

    对于自己日渐才尽的困境,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我曾有过的那种学者思维在慢慢在退化呀!我已经动用完了我的储存的全部知识!如果再不积蓄,我将用什么来应会将出现的一切?

    由此我对前途生出些许前瞻性的思索。自己要知道一切问题的解决的诀窍,全取决于个人的积累。在这几年里,我到底积累了什么?

    我不仅要知道自己成为江郎的原因,还要知道怎样才能动产改变这种状况。

    首先我承认了自己的不好,承认了没有电脑的日子同样可以过得丰富多彩

    在短短的二个月里,以书和笔为友,边读书边作笔记,浮躁的心慢慢地平静了。我已经在绞尽脑汁地试图从忙碌的生活里找出一片可以属于自己的天地。

    但是没有它还是不好。心里还是在深深地思念着它。

    开学一个月后,维修员要我去接电脑。

    呜啦,电脑终于修好了。

    望着久违的电脑,用心地擦洗干净,望着如新的电脑,下定决心不让它再坏。

    想不到用了不到一个月,更加尴尬的事情又来了。

    每学期,我要承担公开课的任务。今年三月,我正为老师们上示范课时,电脑却和我玩起了花样。光标自动回放,让讲过的内容再重新来一次演示。没有办法,只好关了幻灯,重新切换。

    下课后,气急败坏的我去找维修人员。他们说是键盘坏了。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不是才修过的吗?光驱在修的时候不能用了,现在键盘也不能用了,那还要这个家伙做什么?

    申请再次请他们修理,接回来后不到一个星期又坏了。

    再去修,还是坏的,主要是是自动回放。

    接回来还是回放,他们干脆卸掉了几个键子。可是马上网卡也松了,再去问,回答是他们已经无力解决了。

    没有办法,工作得做好。

    光驱不好,不用就是;光标自动回放,慢就慢一点,只要让我勉强完成教学任务就行;网卡不好,不上网就是。

    在以后的日子里,很尴尬地去去打印室将幻灯做好,再在课堂上放映,虽然总是自动回放,反复几次,一个学期的教学任务总算完成得差不多了。

    唉,这个家伙呀,怎么老为难我呀。

    期末,上复习课,内容本来就多,可是电脑一回放时间在折腾中过去了,到了下课,碰上教务主任来上课(我和我搭档),见我铃响了还霸着讲台霸着学生不肯出教室,脸露不快。我趁热打铁地诉苦,他才答应要我写一个反馈报告。

    这样的小事还要写报告?真是天方夜谭!

    傻瓜才写!于是搬着电脑气鼓鼓地找到主管电脑维修的教务副主任,将电脑不厌其烦地报告,演示,最后她回答是不能修。

    为什么?电脑不是我的私有财产,是学校的教学用具,而且拿来不到两个月就要送保修,保修后还是不停地坏,说明产品质量不过关!

    “是不是你使用不当?”她的言下之意是我上了不好的网站,染了病毒,导致程序瘫痪。或者我将电脑带回了家,让电脑摔了。

    “没有,我向胡主席保证,没有。而且我的电脑从来不带到家,家里有电脑。不需要。”

    女主任还是不愿意将它送修。说电脑是批量生产,厂家很难配备零配件了,要我自己想办法。

    “维修它,不是我的份内事,维修费也不应该由我来承担,并不是我小气,而是原则问题。”我提高了嗓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问这批电脑是谁批准进货的,质量一点也不过关,你们知道吗,办公室里同批进的,坏得差不多了。怎么是我使用不当?而且一节课仅四十分钟,很短的,电脑总是回放,耽搁了学生很多时间,我的课总是不能按时讲完,造成的后果谁来承担?这样的伪劣产品到底应该由谁来负责!”我的火气冒了出来。

    一听我说的电脑进的是伪劣产品,主任马上又解释是通过一些什么程序才能将电脑买回来,如此如此。

    你们的电脑一换就是几万元的电脑,而且办公室还配备了液晶台式电脑,而我们这些教学第一线的人员用的是几千元的,坏了还不肯送修,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哟。

    “好吧,那你将先送沈碧瑜处吧,你的教学我配备一个电教室给你。”副主任松了囗气。

    我不再多说了,只要能为我送去维修,用不着说什么了。

    从此我的电脑又回到了清华同方维修站,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只能等待。

    于是我又尴尬中度过每一天。到处借电脑完成各项工作:上传分数,上传文档,查阅资料

    本来怀着对文学的爱好,申请当了网易现当代文学圈子管理员,这下可好,没有了电脑,我什么也做不成了,晚上回到家里,做完家务,往往也是夜静更深。在静的夜里,徜徉于汪洋恣肆的文学王国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可是工作太晚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上班便没有精神。加上事情繁多,忙不过来,没有办法,只能向阿庄申请告别!

    别了,圈子管理员!

    校园网也管理不了啰,管它哩。

    我的电脑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修好!唉!

    没有电脑的日子是个坏日子。

    在与电脑作斗争的日子里,不由得感叹,质量真的生命!如果不能保障其生命线的延长,人们对它真是束手无策,而且它也带给人们无穷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