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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牌是不服气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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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季节好久没有雨了,渐渐习惯于在一种几近干涸的边缘行走,走了青山游了绿水,尽管恋恋不舍,还是回到人生鼎沸的城市里,只有在车来车往的高楼大厦间,才体会到现代文明。“黑牌”威士忌,带着固有的烈性味道,骄傲地行走在现代文明中。

    朋友说,威士忌是世界公认的三大烈性酒之一,被认为是男性的专用品,是一种特权的象征。朋友还说威士忌是“男人的世界”“黑牌”威士忌更是苏格兰威士忌酒中的珍品,独特的浓烈烟熏味,有明显的焦香味,口感强劲、醇厚、劲足、后味悠长。女友们强烈抗议:威士忌并不是男人的专利,男女平等。朋友笑笑,一扬手招来侍应生,作了个请的姿势,侍应生很能领会朋友的意思,很快就取来几只与朋友用的一样的空杯,撤去了女友们台前原来放置的高脚杯。朋友接着说:伴着音乐独饮,约上三两知己,或者在灯光绚彩的辉映下与大家频频举杯,其过程本身就很精致,净饮或者加冰、加水都是享受威士忌的最好方式。女友们大笑,这才放了朋友一马。

    其实,女友们并不是女权主义者,只是在这个城市呆久了,习惯了一种特定的环境,不光是日子干涸了,而且思想也接近干枯,激情也日益腿色,总想着能够给两点一线宁静的日子泛起点波浪,哪怕是一点点的浪花也好。日子每天都是一样的,就是再无趣的生活,最好也要找个时间忘情。女友不知道从哪儿引用了这么一句,朋友很绅士:“黑牌”恰恰就非常的能够满足这点,色泽,气味,浓度,最好的感受还是让酒的液体与身体整个糅在一起,交织汇合,缠绵缱绻。

    朋友打开“黑牌”威士忌的时候,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也很快弥漫着大自然的味道,散发着植物的清香,又渐渐升腾起新鲜的水果味道,而后,迷人浓烈的烟熏味逐渐逼来,先是让嗅觉的世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在呼吸着酒的气息时拉近了。

    琥珀色的液体缓缓从瓶子里流到宽大而不深的平底杯里,似乎是雨滴串成的线,不稀不密;又像是淅沥的小雨,不紧不慢;还像是饭后的散步,淡若自定。朋友倒酒时的优雅,显然是老道的,他的不做声响和安静,使得手中的“黑牌”也秩序井然。朋友继续说:仅仅从气息、颜色、视觉上还是很难感受得到“黑牌”威士忌真正味道。

    是的,我知道威士忌其实是一种烈性酒,喝下去的味道并不如它装在瓶子里那般柔情,也不如朋友倒酒时那样的安静。

    朋友继续说:我喜欢使用平玻璃杯来饮用威士忌,这样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酒的颜色。这样,先倒一点酒到玻璃杯中,用手把玻璃杯盖住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移开手让威士忌的香气散发出来,接着轻轻旋荡杯中的酒,使其他的芳香也都释放出来。慢慢地啜饮一口,用舌头把它在嘴里回荡一圈,酒的香味顷刻溢满整个口腔,口腔中的不同部位会感觉到不同的味道。将这口酒吞咽下去的时候,酒的余香变化无穷。当感觉到了酒的香气和滋味时,可以试着往杯里加些水,这有助于香味的释放,我一般选择瓶装蒸馏水。女友们忙着模仿着。

    举杯时女友都很矜持,碰杯时,还是尽力把彼此的杯子里碰出响声来,是礼节,也是修养和礼貌。我喝一大口冰水,再把盛着“黑牌”的杯轻轻送到唇边,小口啜饮,细细品位各种香味,让酒在齿间和舌尖回荡,然后缓缓咽下,咽下去的那一刻是兴奋的,也是沉醉的,但不会迷醉。这时,唇齿间,感受到了酒的馥郁、醇厚和绵长的余韵。

    女友们开始切切私语,都是称赞“黑牌”的味道,交流各自的感受,似乎所有的交流都与正在饮用的“黑牌”有关,无论是金碧辉煌四溢流彩的灯光,还是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传出来的某种名曲,都黯然失色,无法与“黑牌”媲美。朋友一直是微笑着的,那份淡定自若的神态,很骄傲,一如装在瓶里的“黑牌。”

    在我们的城市,威士忌还是一种奢侈品“黑牌”更是,一般酒店不多见,也少人喝,国产的红酒和白酒倒是喝得厉害,如果追究造成“黑牌”寂寞的原因,或许是我们城市里的人群还没有足够的承受力吧。

    说穿了,这也没什么,喝“黑牌”和过情人节,其实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