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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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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听我说会话:

    暖色开始征文的时候,我家电脑刚好坏了。要不是约了索狄出去吃饭,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由于没有电脑,我只能在周末去老爸的办公室上网,于是对征文的具体要求只有模糊的一点印象。只有“暖色”这个关键词留在脑中。

    我开始写一篇叫hereandthere,用暖色里的人作为人物。写了四次失败的开头之后我决定放弃,那不会是一篇好小说,我相信。于是决定改写散文,写写我和暖色里的一些人,一些已经由网络变成现实的朋友的故事。下午赶着上课前7分钟跑去阳光书坊,碰到安妮的二三事,买下来。付钱的时候想,我要写的故事,也就是二三事。

    如此而已。

    王蕴臻,若葑。

    我与若葑可以算是最熟悉的了。我们见过三次。我进入暖色纯属误打误撞,什么时候注意到若的文字更是一点也不记得。直到发现我们都在福州。于是我们在暖色上灌水,讨论如何见面。那天晚上若打了电话来。我们聊了1个小时40分钟。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我妈妈对我煲电话粥极为不满,多次进来提醒我时间过长。

    “你妈妈很不满吧。”若在那边说,小声地笑。

    “是啊。”我说“先挂吧。再见。”

    “再见。”我们挂了电话。

    那天听到若的声音,有一点的惊喜。那声音听起来像一只角落里的猫,笑的时候像童话故事里的小老鼠,咯咯咯地很有卡通感。让我想到一个初中同学,吴若珊,也是这样的声音。我甚至很武断地把若套上吴若珊的样子,有一点胖,脸蛋圆圆的很可爱,穿一件我也有的大t-恤,上面绣着两只松鼠。后来我和毛毛骑车去二中见若(为什么这个路盲对二中那么熟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的bf在二中)。快到二中时,我四处张望,最后看到一个高瘦的女孩在校门口左右摇晃。我说:“应该是她吧。”我们到了她面前,下了车。互相对视着向对方接近。

    “若葑。”我试着叫了一声,她笑了。就是她了,虽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仍然是可爱,还有些精灵古怪的意味。

    “猜猜我们中哪个是鸭子?”我说。

    “猜一猜啊。”毛毛附和道。

    她想了一下,略微羞涩又带着肯定的语气指着我“你是鸭子。”

    我们一起进了德克士。毛毛和我说,要说服若报文科。否则要像她自己一样饱受理科之苦。我们做着胜利的手势。红茶和可乐放到桌上,我和毛毛开始了轮番攻势,一个述说着文科之甜,一个痛斥理科之苦。对面的若已经有点呆了。让我意外的是,那天她的话很少,还有点害羞,让我怀疑之前在电话里和我畅谈近两个小时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天的太阳很大,若细碎的短发,眯住的眼睛,还有脸庞上光影交错的样子,是我对她的最初印象。她坐在阳光里面,安静淡定,好像一个脆弱虚幻的玻璃天使。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二中旁边的德克士。周六的中午,我在教室里等她。她到了我教室门口,迟疑地环视着,像刚刚出洞的兔子。

    “若葑。”我叫她,她看到我笑了,一脸灿烂。写到这里我觉得每次见她都有阳光。我把信和巧克力给她,一起向德克士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说来我和她见面并不多,算起来只有三次。可总感觉是一起走过了一段日子,彼此很熟悉的样子。那天中午我们吃了超级鸡腿堡和玉米浓汤。我们讲着学校里的笑话,若手舞足蹈还抛着眉眼,精灵可爱。那一刻我想起她的名字,风风。感觉到她的如光般灿烂,如水般忧伤,如风般灵动。

    王炫晨,炫目晨光。

    炫晨和我是校友——都是黎明学校的。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一种学姐对学妹的感情。原来以为若葑已经算够蛮横的了(这个嘛,若就当没看到,我做个对比)。没想到炫晨更胜一筹。bbs上大家都看到了,这家伙见面第二天就向我索要生日礼物。我冤

    回到正题,我在澳洲的同学回国,说要去母校看老师。于是提前和炫晨约好。时间到了我还在五楼和数学老师聊天,偷空从走廊上看下去,有两个女孩站在操场边上。会是炫晨吗?我想着,于是冲那里挥了挥手。可惜太远没人理我。

    看完老师下楼,果然是她。个子高高地围着一条大花围巾。周围站了好几个人。有个男生见我走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鸭子吗?”

    倒这女人见面还带亲友团啊,我汗

    结果一大群人围着我,还说我像他们班王老师。抹汗ing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黎明变了,我感叹着。炫晨知道我对这个学校的感情吗?知道我心中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初三四班吗?她不知道,我毕业以后她才进入黎明。这里改变了好多,操场,计时牌,领操台,都是新的。甚至连学校的正门都改了。还有脱离三中之后建起来的剑桥高中部。炫晨和我说着今天的黎明。我想到她马上也要面对离别之痛,就像我当年一样。我也要面对离别,还有高考。

    一切都是那么继续着,她面对我曾经面对的痛苦和欢乐。

    读她的文章,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在初三旋涡中挣扎。

    看她的样子,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也是那样站在操场上,和同学笑着闹着聊着天。云淡风清。当年牛顿雕像上盖的是西瓜皮,现在盖的是破草帽。

    当年的我也站在炫晨的同一个位置上欢笑。

    物是人非,我们都向前走。

    索狄,如雨流萤

    说到索狄,不得不让我感叹缘分的奇妙。开学前我向索狄借语文书。结果几天之后我同桌把书拿来了。原来我同桌初一的时候就认识了索狄。世界真是太小。索狄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们都这样感叹道。那时候我们在必胜客吃饭。我,索狄,还有若葑。炫晨因为有事没来(索狄说炫晨是她的小学同学,世界真小!)我看着对面的索狄,眼睛很大,脸盘圆圆鼓鼓的,带着15岁的青涩,笑起来似乎还有小小的酒窝。总之感觉她就像光滑可爱的陶瓷娃娃。本来以为索狄应该是那种满成熟,很有组织领导能力的孩子。见了她之后觉得她确实做事很有条理,很理性的样子(和我正好相反),但更多表现的是高一孩子的顽皮,天真。

    她和我一起叠沙拉,挽着袖子很有干劲的样子,从大的叶子,有粘性的土豆沙拉,沙拉酱。有条有理,工夫之高让我倾倒。我就属于在一边拿着碗的那个,然后看索狄把所有品种的沙拉都装了两遍,最后才悻悻然离开。眼睁睁。

    有时候她说话,我和若听着。她说完停下来,瞪着大眼睛,很不好意思地笑:“你们不要四只眼睛一起看着我啊。”或者她和我说:“若葑长的好可爱哦。”结果,若就被我们当个布娃娃一样,摸摸头,拍拍肩膀,眨着眼睛窝在座位里。

    我记得若那天穿黑风衣,索狄则是黑底红条纹的毛衣。她说她刚才去买书。说完拿了一大堆的练习。果然是预料中的好学生(又和我截然相反哭。)

    同桌说起索狄,说她在初中的时候,索狄还是小学生,但是会背好多诗词,其中有一首什么什么诗的。“而我听都没听说过。”同桌说。

    “天啊,同学。你也太给我们高三学生丢脸了。”我和她开着玩笑,脑子里浮现出索狄瓷娃娃般的脸孔。想起轩说每个女孩不是魔女就是公主。我想,要是真是这样,索狄就是公主,一个灵动,欢快的活宝级公主。

    最后。

    今年暑假,四个月以后。我飞去阜阳,飞去西安,飞去南京,还要见到很多人,还会有很多的二三事。希望每一次,都像打开一个礼物,充满了欢乐和惊喜。

    我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