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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点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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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

    2003年8月12日,月亮树在qq里加入青丝鸟作为网聊对象。一个月后,青丝鸟才加入月亮树,成为双方认可的好朋友。月亮树一直不肯不愿与网友见面,认为网友见不了太阳,朋友的真诚也许不相见更好,相见有时反而破坏了那份纯洁。想着也许同在这座城市,会有相遇的回首,留下美丽的微笑,让对方珍藏。2004年3月当他得以知青丝鸟回渝的消息,第一次主动约这位网友见面了。

    三月的清晨,月亮树接到青丝鸟的电话,月亮树昨晚曾打过去却没人接听。同睡的同事在一侧大声对着话筒邀请青丝鸟的到来。青丝鸟说不好意思,月亮树说那你多擦些浓妆,会盖住你的薄脸。

    青丝鸟过来了,的士里那点头的微笑让月亮树认出了是青丝鸟,乌黑的长发披后,清素的面孔,白领下一套紫色开胸衬衣配短裙,光滑丝袜脚底尖头高跟鞋上缀几朵晶莹的小花,刚下车便透出那份名模悠雅的身材与气质。

    月亮树带青丝鸟走到小区的超市购买了蜜酥花生、美国西梅、清新柠檬夹心饼和德国芙丝滑奶巧克力才上楼。

    办公室里,同事们因通宵的麻将疯狂才互道“晚安”月亮树给青丝鸟泡了杯茶端到青丝鸟面前,双手去撕开那蜜酥花生,青丝鸟说不用了,我不爱吃另食的。月亮树只好带她到阳台上看看周围的风光。

    这个城市近五年真的变化太大了,月亮树刚来时周围还是小山的,现在却都已一栋栋不同款式的高楼耸起。折回大厅,月亮树为青丝鸟打开电视,却没认真去看,聊着东一句西一句的话题。

    墙上时针指向12点,月亮树带青丝鸟一同到小区外那家“覃汤”火锅店。月亮树让青丝鸟点菜,却都是淡淡的素食,青丝鸟也爱吃土豆。

    月亮树担心会怠慢为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时而为她夹菜。青丝鸟偶尔也会为他夹菜,算是回敬。

    饭后,他们到这座城市人流集中的步行街解放碑,它作为重庆的标志建筑物之一,经常出现在各种商品及场所的徽标之中。商业中心以解放碑为中心,形成了重庆城最繁华的商贸中心地带。这里高楼大厦林立,交通四通八达,百货商店,影剧院、歌舞厅、副食品市场、书店、宾馆、饭店等鳞次栉比,一应俱全。

    青丝鸟告诉月亮树自己不购物不大爱逛的。月亮树们就那样在人群中里走来走去,不时走回原点。月亮树记得刚才谈话中曾讲过爱座,便寻找能座的环境。

    咖啡厅里,月亮树和青丝鸟面对而座,叫了壶碧螺春,讲述自己的经历,这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走进这样的环境,他想留下真实的给她。青丝鸟安静地倾听,不时为他的茶杯加满。服务生加了三趟开水,直到青丝鸟按住小腹,说水喝得太多肚子都有点胀了,也感到有点热起来。他才想起该换个地方了。

    楼道间,月亮树对青丝鸟说:“好想对你说句话”当她问他时却迟迟没回答。走下楼来,月亮树走到青丝鸟身边附在她耳边说:“真想能与你在宾馆休息。”

    青丝鸟笑了,问他为何我们相见第一次,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是朋友,太突然。我会怎么看你,你会怎么看我。月亮树说:“那我收回我的话,但有的人相处多年,见面打个招呼,有的人相处一瞬,却留下永恒,仿佛相识在从前的从前。”

    他们就那样在人流模道上走来走去,豪无目的,时时还是回到原点。月亮树对青丝鸟说:“我们还是去朝天门看看吧?!”

    “朝天门”是因明初戴鼎扩建重庆旧城,按九宫八卦之数造城门17座,其中规模最大的一座城门。门上原书四个大字:“古渝雄关”因此门随东逝长江,面朝天子帝都南京,于此迎御差,接圣旨,故名“朝天门”1891年重庆辟为商埠,朝天门始设海关。1927年因修建朝天门码头,将旧城门撤除。1949年“九二”火灾使朝天门附近2千米的区域化为一片废墟,从此,朝天门仅余城基墙垣。今天的朝天门客运码头,新建宏伟的朝天门广场,是俯看两江汇流,纵览沿江风光的绝佳去处。朝天门左侧嘉陵江纳细流汇小川,纵流1119千米,于此注入长江。每当初夏仲秋,碧绿的嘉陵江水与褐黄色的长江水激流撞击,漩涡滚滚,清浊分明,形成“夹马水”风景,其势如野马分鬃,十分壮观。右侧长江容嘉陵江水后,声势益发浩荡,穿三峡,通江汉,一泻千里,成为长江上的“黄金水段”当初夏仲秋,春夏之交长江洪水期要比嘉陵江早,造成碧绿的嘉陵江水与褐黄色的长江水激流撞击,游涡滚滚,清浊分明,形成“夹马水”风景,其势如野马分鬃,十分壮观。右侧长江容嘉陵江水后,声势益发浩荡,穿三峡,通江汉,一泻千里,成为长江上的“黄金水段”

    码头,月亮树和青丝鸟看两江的清浊水的不相融,月亮树讲述不会游泳的故事,青丝鸟承认自己也不会。月亮树又想起走得太久,又该座座了。

    花坛旁,他们相拥坐下,等夕阳下山,初夜的山城,以繁华区灯饰群为中心,干道和桥梁华灯为纽带,万家民居灯火为背景,层见叠出,构成一片高下井然、错落有致、曲直相因、远近互衬的灯的海洋。车辆舟船流光,不停穿梭于茫茫灯海之中,且依稀飞起喇叭、汽笛、欢笑、笙歌之声,给夜山城平添无限动感与生机。更兼两江波澄银树,浪卷金花,满天繁星似人间灯火,遍地华灯若天河群星,上下浑然一体,五彩交相辉映,俯仰顾盼,情境各异,如梦如幻,如诗如歌,堪足撩人耳目,动人心旌。

    月亮树约青丝鸟到上清寺分开。

    青丝鸟说:“是不是重温你和哪位女孩子的故事?”

    月亮树无法解释。他想告诉她,你才是我的第一次。

    那样静静地座着,聊着无味的话题

    月亮树说:“我们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青丝鸟说:“那我请你去喝啤酒,我们比比再分别。”

    车停在南滨路,这是这座城市外滩美食集中的地方。等月亮树去付的士费,却没能赶在青丝鸟之前。

    一位小女孩子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走过来,月亮树手伸向口袋欲去购,她轻轻按住他的胳膊还是没能阻住。月亮树取出钱包问那位小女孩,可以少点吗?小女孩天真幼稚的声音:“爱情不打折。”

    月亮树笑了,这位十岁左右的小女生竟也会懂得人世间的爱情?

    这是家“石锅乾隆鱼馆”传说乾隆年间,乾隆皇帝微服私访下江南,至三江口。一日江边赏景,河风袭来,阵阵香味扑鼻,乾隆遁香望去,见百米之外江边上有一老者,正在用石锅煮鱼,顿生好奇。近至,愈觉其香,顿生食欲,即嘱侍徒讨得一碗。乾隆品后,连声叫绝,没想到人世间竟有如此美味;再讨一碗,三口下肚,意犹未尽。即咐侍徒讨其作法,老者笑而不答。弃灶而去。乾隆百思不解,回京后下昭书查寻老者,江边老渔翁告之,老者乃巴渝一名士也,失官流落至此。石锅乾隆鱼因此传说而得名。原来,石锅乾隆鱼根据祖传秘方,由二十六种中药、十多种佐料,用石锅精心熬制而成,具有麻辣适中、活鱼纯味、神奇清香、清火温胃、祛毒养颜等特点。

    “秦始皇”包间里,青丝鸟叫了花鲢鱼头,手撕鸡,凉拌黄瓜,四瓶冷藏老山城啤酒,月亮树说再加四瓶没冷藏的。其实月亮树也爱喝冷藏过的沁入心底的丝丝清凉。月亮树说最好让我们都醉下来。青丝鸟笑道:“我才没那么爱醉”他记起来时的车上,她告诉过自己,她心情好时坏时,不好不坏时都爱喝。

    月亮树座在青丝鸟左侧宽宽的条凳上,静静地长久地盯着青丝鸟

    青丝鸟笑你醉了,月亮树回笑:“我愿意为你而醉。”

    静静地看青丝鸟,他要把她刻在脑子里,面前这张豪无修饰的脸。他起身好几次到卫生间,她笑他。

    其实,月亮树想这样每次回来都能有机会自然按住那门扭,不让服务生进来。每次那服务生进来,他都感到了一丝讨厌。

    等第三次月亮树起身借故上洗手间折回来,终于按住了门扭。

    月亮树还是那样静静地欣赏面前这张脸,如一处优美的风景刚被他发现。

    她为他倒酒,再为自己倒,这样反复,更让他看出她的那高贵的气质。

    青丝鸟端起杯,问他看出了什么。他也端起杯来,让身子靠她更进些,他的左手交叉住她的左手,喝了杯交杯酒,双眼还是那样,盯住她喝下去

    酒残留在了口边,她取出面巾纸他试擦,同事告诉他还有的溅在衣物上了自己去擦。他低下头来,裤子上也留下了这杯酒的印记。

    放下杯,月亮树起身走到青丝鸟身后,双手搭住她的香肩。青丝鸟仰起头来,如看一夜空里的月亮。

    月亮树如老鹰捉小鸡般俯冲下去,紧紧咬住青丝鸟薄薄的嘴唇,青丝鸟闭上双目,伸出舌尖,月亮树再次咬住久久不放

    他们久久相拥,直到月亮树厚厚的唇下,听到微略的青丝鸟叫痛的声音才愿离开。留下长长的咬吻。

    月亮树重新落回座位上,对青丝鸟说:“对不起!”青丝鸟说:“也许是你储蓄的激情才有了相遇的放纵。”

    月亮树双手紧紧握住青丝鸟的手掌,看那白晰的皮肤里青色的血管透着蓝色的光,等青丝鸟说有点痛了,他再次给她一个长长的深吻

    月亮树要回办公室了,问时间为何不能停下来。月亮树请求青丝鸟那枝玫瑰枯了,也要好好保存,记住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月亮树望着对面这张看不够的脸说:“我们还会见面吗?”

    青丝鸟说:“为什么不能,我有时间的。”

    时间一刻一刻敲打着月亮树,月亮树久久握住青丝鸟的手,拉过来,让它变短,身子贴进,再次深深吻青丝鸟

    走出这家鱼馆,月亮树回过头去,青丝鸟也回头认出“乾隆鱼桩”的横匼。

    走过马路边,青丝鸟右手挽住月亮树的左手,青丝鸟说:“我有一点冷”

    月亮树伸出左手搭在青丝鸟右肩上,青丝鸟说你压得我有点痛。

    月亮树说:“你有一点冷,是少了一个热吻和一个长长的拥抱。”

    青丝鸟笑了。

    正好此时在他们前面,有条通向河边的台阶,月亮树问身边的青丝鸟:“我们要不要下去走走。”

    青丝鸟说拥他紧了些:“我们都不会游泳,落下河里,谁也救不了谁。”

    走上桥头,月亮树请求青丝鸟一同走到桥那头再分开。青丝鸟依稀记得小的时候走过这里。

    青丝鸟还是那样挽住月亮树,头偶尔靠在他肩上。月亮树想也许是相同的身高再加上身边的她穿了尖头高跟皮鞋,自己的肩有点矫了。

    他们说着走着,青丝鸟望望前方说:“快到桥头了。”

    月亮树说:“真希望这座桥再长点我们才走在桥头。”

    月亮树紧紧握手青丝鸟的手,说真想以后有一天,我牵着小女孩的手,你牵着小男孩的手,如今天般再次走过。

    山城的夜色此时凭高眺远,万家灯火起伏错落,银霞明灭,与两江粼粼的波光、满天闪烁的星斗交相辉映,其景奇丽醉人。他说:“你看万家灯火,可属于你的只有一颗。”

    长江大桥还是有尽头,月亮树说我先送你,青丝鸟说还是我送你过去,是顺路的。月亮树来重庆五年,却还不知走自己这边也可以到青丝鸟那里。

    的士车内,青丝鸟打了个呵欠,随后如戏子般反手掩盖,月亮树问身边的她困了吗?青丝鸟说我还没那么快困呢?

    直到第二个呵欠的来临,青丝鸟才将头向右靠在月亮树肩上。随后让身子侧下来睡在他双膝上。月亮树右手给青丝鸟做枕头,左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如哄小孩早点进入梦乡。

    青丝鸟求他不要拍了:“这样我会真的睡着。”

    月亮树说:“那样才好,我可以抱着你上楼了。”

    看看前方,月亮树说我快到了,青丝鸟想起身要抬回头来,月亮树说你还可多躺会儿,随后俯下头吻青丝鸟,青丝鸟担心前排的司机看见,很快又扭开了。

    月亮树住宅的小区到了,青丝鸟求司机送他到另一所离月亮树住宅更近的一道门,月亮树说不用了,这边也没多远的。

    月亮树下车,打开钱夹塞给青丝鸟一张红色的百元,青丝鸟说不用了,扔了下来。月亮树重新取出一张五十元留在月亮树的座位上,关上车门,请司机开车。

    月亮树刚进入小区第一所门,接到青丝鸟的电话,问他到家了吗?月亮树说还没呢,才到楼下,第二道门才到。月亮树提醒她:“下车记得别了手提包,记得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等月亮树在办公室陪完同事们,再次进入房间才看到青丝鸟来过电话。

    他打过去,青丝鸟说:“我刚要准备去洗澡,今天你要早点休息不要太晚!”

    月亮树说还有点事情要做的“你可要乖听话,早点休息!我也会乖听话的。”

    夜里0:32月亮树才回到床上再给青丝鸟:“你睡着了吗?”

    青丝鸟那边传来倦意的声音:“快睡着了,现在被你吵醒了。”

    月亮树说:“对不起,那好好休息,晚安!”

    清晨离月亮树习惯7:30起床的时间还有十六分钟,却不想起来,想着昨天的每个细节,却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月亮树想确认昨天的故事,那一天对他仿佛一百年。

    “你起床了吗?请你这两天发张照片过来,大脑模糊时我好去那里清晰过来。”

    “我也还没起床呢?6点便睡不着了却还没起来。”

    “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行!”青丝鸟回答话筒那边的他“你穿衣了吗?”

    “我也还没起床,等着打完这个电话,我们一同起床,好吗?”

    “我裸睡的!”青丝鸟告月亮树。

    “那你一定好美好美!”月亮树回答,眼前出现一幅美丽的图画

    上班时间月亮树再次接到青丝鸟的电话“你吃过早点了吗?昨天你都没吃什么”“我不想吃什么,总觉得好饱好饱的。我现在正在上班,你还多睡会儿,晚上给你电话。”他此刻觉得她才是自己最好的美食。

    “我想让自己改好时间差,也该起床了。”青丝鸟对他说。

    (待续)

    2004。03。28。11:24匆匆初稿

    2004。03。29。2:00初改于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