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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城。

    一个寒冷的冬日。在一间百货商店的侧边,蜷缩着一个身穿暗红间条薄棉袄的小女孩,她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面色憔悴苍白,细小的身躯在阵阵寒风中不停地抖动着。在她的脚边,摆放着一张白纸黑字的“求助书”四角用碎砖头压垫着,当中一只破碗,内有几枚硬币和一、二角票子。

    不久,在小女孩跟前已围有一圈人在驻足观看。有人在默读那纸上的文字,有人摇头啧言“可怜”有的往那破碗里抛下几张纸币。此时,在小女孩无援的眼神里浮起了一种感激之情。

    突然,小女孩双眼一转,定定地盯着面前一个穿工作制服的中年男子,那人怔了一怔,然后连连摆手:“嘿嘿,我只是来凑热闹,没钱,没钱。”边说,边下意识地往口袋里伸,不料竟空空如也。汉子一惊,旁顾左右,见身边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青年手里正拿着自己的钱包。中年男子口一张“抢”字还没喊出一半,一把锋利的弹簧刀已架在他的腰背上。

    围观众人见状纷纷逃避,那小女孩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一把抓起地上的碎砖头,但当她的视线触及到那张“求助书”时,握砖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来。“皮夹克”对那中年人恶狠狠地说:“老子今天只是求财,识相的,就别吭声,要不然哼!”说完,扬长而去。

    半晌,那汉子才从惊悸中回过神来,土灰的脸色忽而泛红,继而铁青,恼羞成怒的他瞪着小女孩,破口大骂:“死‘捞妹’,都是你!害得我一个月工资全没了,真是岂有此理,我要你赔偿我的损失!”言罢,他一手把那破碗里的钱币抓起,塞进自己的裤袋,然后,抬起一脚,碗飞到街中央,摔成碎片。

    很快,这里又回复了平静,一切如常,路人依然行色匆匆,小女孩依然坐在地上求乞。这时,有一缕阳光悄然洒落,不偏不倚地照在小女孩身上。好难得的阳光呵!小女孩把手伸进袖管里,抱紧双肋,只是身子比先前颤抖得更厉害了